“我要回家,该怎么办。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子砚?你不要子砚了么?”
子砚越想越伤心,在这山洞中已经度过了五日了。在这五日里,她多次尝试着逃走。可无论她怎么做,结果都一样,那就是被僵尸大哥沈昊给扛回山洞,而后扔在地上。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子砚也发现,他把她抓回来,似乎并不是仅仅是当点心。而且第一次在最后,她也看出来了,沈昊僵尸的本能应该是吸她的血的,可是他没有这么做。她还记得,当时他已经咬死了两匹狼,喝了狼血,可是压制不了僵尸对人血的渴望,他獠牙外突,口水直流,看着她的眼睛血红。他双手抱头,脸色狰狞。他的意志控制不了本能,向着子砚一步一步走去。在他越是接近子砚,眼中越是血红。在离子砚只有一步之遥之时,他的个人意志早已被本能打败了,此刻存留的只有僵尸的本能。他扬起头,对月长啸一声,做着最后的抵抗。啸声中充满了不甘,与无奈,双目中留下了血泪。站在沈昊面前的子砚,对这一只即将要将她当做点心吃掉的僵尸,没来由的感到心疼。
“沈昊~”
一句软弱无力的话从子砚的口中传出。声音传入沈昊的耳中,那人性中的意志如打了鸡血般,直接将僵尸的本能压制了下去。沈昊没有废话,直接将子砚扛起跑回了山洞。虽然从此事中,子砚知晓沈昊不会吸她的血,但是要她整天的陪着这么个僵尸大哥,她实在是做不到。所以在这五日里,只要一有机会,她就立刻脚底抹油逃走,也使她数次遇到危险,沈昊对她的行为没有多说,每次都在危险的时候救她。特别上一次,沈昊为救她更是受了伤。她又是趁着他给她找食物的时机跑了出去还跑了很远。她也知晓了她到了什么地方了,这是比疲马镇更西的莽荒之地,这里是魔族的发源之地,现如今魔族都迁往了内地,此处就只留下了空房了。她逃跑进入了这一片空房中,这些空房经过多年风沙的侵袭都已破烂,只有在空房中的一间庙宇似乎还坚实,保存的还算完好。子砚就这样躲了进来。庙宇内供的乃是魔像,魔神像。沈昊很快就找到了庙宇外,可是他一步都不踏进。然而不久,一只纯黑色的谿边的从远处觅食回来。谿边看到在庙宇外的沈昊,立刻如临大敌,全身黑毛像刚针一般竖起,身体躬了起来,嘴角留着口水,嘴里“呜呜呜呜”地叫着。宣示着它是这一片庙宇的主权,希望以此来吓退这个不速之客。
沈昊看到这只纯黑色的谿边,知道这是一只成年的妖兽,实力十分了得。相传这谿边在天帝山上修炼,它的外形像狗,它的皮毛具有降妖伏魔之功,据说穿了它的皮毛所做的法衣,万法不浸。不过这谿边人间不常见,不知为何这只谿边会在此处溜达。
谿边没有给沈昊太多的时间思考,而是直接发动了攻击。直接冲了上来,张嘴就咬。沈昊刚刚还在那边考虑,怎么和这只谿边交流交流。毕竟谿边可是传说中的妖兽,想来智商不会太低,所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其实是他看出这谿边实力不俗,有和他一战的实力,可是他不太想打这种没理由的架。虽然他变成了僵尸,但是还是遵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诺犯我,天涯海角必诛之的思想观念。唯独对子砚这个小姑娘,他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可是一只僵尸耶,是一只以血为食的魔物。哪怕是忘记了生前之事,但是不该这样啊。他感觉自己对子砚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感情,是一种眷恋。似乎子砚是一个重要的人,但是似乎又不是。他遗忘了,每当他用力去想的时候,都会头疼欲裂,就连僵将的铜骨铁皮也受不了,因为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伤痛,并不是肉体上的。
谿边乃天帝山神犬,魔物克星,看到僵将这种大魔物,哪有和你坐下来商量的道理。谿边的犬牙寒光闪闪,一口咬下来。沈昊看到不看,一拳轰出,打在了谿边的头上。谿边直接被打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不过很快它就爬了起来,甩了甩脑袋,似乎一点事都没有。想当日化神境的周子墨,同样与沈昊对轰一拳。直接付出了半个身子的代价。由此可见,这谿边的实力如斯,还是很可怕的。难怪它能在这危险充充的蛮荒之地悠然自得的生活下来。
这一拳下来,让谿边知道,肉体上的强度和一只僵将级别的僵尸相斗,讨不到好的。它只有用内丹,才能和沈昊一争长短。但是内丹是它修炼的根本,与它的灵魂功力交融在一起,如果有损伤,那将是致命性的。不过此时它似乎顾不得许多,直接吐出了内丹。
沈昊见谿边吐出了内丹,有些纳闷,这只谿边是不是真是狗脑子不好使啊,这第一次见面,虽然他们两人所属的阵营不同,但至于这么拼命么?对于一只拼命的谿边,他也不敢托大,对月长啸一声,僵尸的獠牙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又长长了两分,而后又一吸,将太阴之力都吸了下来,顿时他的脸上出现了血红的花纹,如纹身一般组成奇怪的符文。
而此刻谿边,也已将内丹中的金光,伏魔之力抽出,而后将瘦了一大圈的内丹又吞了回去,而后将灵力打入这伏魔金光中,使得这伏魔金光大亮。而后直接将伏魔金光扔向了沈昊。变完身的沈昊看到金光,无所畏惧,冲了上去,一拳轰出。金光在与他接触的一刹那就爆炸了,而后金光如流光碎片一般,全都打在了沈昊的身上。而沈昊就是像一块吸铁石一般,将整个伏魔金光都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