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乌黑如泉的长发在雪白的指间滑动,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玉钗松松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比划着,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和狐小仙比,似乎狐小仙,略有些失色。只是未穿上外衣的我,跟这妆容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曦言,今天呢,也算是你第一次接客,所以客人你可以自己选。”看着老鸨那满脸的皱纹,我的心不由的一酸。
她也是像窑子里的那些姑娘熬到现在的,为的也只是一顿饭糊糊口,为的也只是生计。她何尝又不心酸呢?要怨就只能怨她在这个年代出生,是她的悲怜,更是她的凄凉。
“嗯,妈妈,衣柜在哪?”我望着满脸皱纹的老鸨,“这儿。”老鸨把我领到一个古色古香的檀木柜前,转身正要离开,让我换衣,忽然被我叫住。
“妈妈!”“嗯?”老鸨见我唤她又回过身来。
我把手儿一招,在她耳边小声地喃喃起来:“妈妈,你听我的把场景布置成这样,这样……还有,给我准备一具古筝。”
“这样……能行吗?”老鸨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行,你就信我这么一回。”随后我回过身来,从那檀木柜里取出一件淡紫色的纱裙,“现在,你先离开,让我换衣服,行不行。”
“行,行,行”老鸨转身就走。
……
入夜,黑色的幕布将整个天空装扮,像是眸子里的那一抹黑,那么深沉而又……
……
几个舞姬在台上舞动着水袖,最后舞动水袖一齐作花瓣状,我拉着一把布缓缓的降下来,另一只腿呈半蹲,放着一具古筝,琴声响动,我的歌声缓缓响起:
化作风,化作雨,化作春,走向你,?梦如声,梦如影,梦是遥望的掌印。化作烟,化作泥,化作云,飘向你,思如海,恋如城,思念最不遥不可及。?你问西湖水,偷走她的几分美!?时光一去不再,信誓旦旦留给谁?你问长江水淘尽心酸的滋味,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剩半颗恋人心,唤不回……
“?世间真有如此美丽的女子。”楼上的一名与众不同的客人啧啧赞道,?高挑秀雅的身材。衣服是冰蓝的上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的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爷,您可是当今的轩王爷夜轩,又岂能为此等女子赞称。”旁边的家丁在他旁边道。
“你看……”他将双手指向我,我被他指的有点毛骨勅然,差点没一个跟头翻下去,幸亏我身手灵活。
家丁也转过来看我,嘴里好像咛喃着什么?
“这世间竟真有如此美丽的人!等等……这个人不是王妃吗?”家丁嘴里呢喃着。
我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见那男子在家丁的耳边呢喃了些什么?接着家丁就不见了,等到他回来的时候,旁边居然跟着妈妈,[我是习惯了吗?]
那男子在妈妈的耳中呢喃了什么?又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金子,我去,这是要包养我的节奏么?妈妈,你悠着点,不是说好让我自己选择的吗?
我把古筝轻轻地放到地面上,又从舞姬的手里接过琵琶,缓缓地弹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