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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痛苦的抉择

整个附近村镇的排查没有结束,甚至在经过了三天之后已经从附近的驻军调来了大批的武装部队,附近开始了拉网式的搜捕,可问题也同时来,这附近有着绵延不下数百公里的山脉,山势险峻陡峭,而且山脉的另一端是境外的俄罗斯,这就给敌特分子潜逃的方向增加了不少的道路,而对于我军而言搜捕的难度也增加了大幅度的困难。

搜捕还在继续,审讯也一直没有停止,大规模的搜捕结束了,留下了小股的武装部队开始进山搜捕,而这边的审讯却得到了跨越式的突破。

这饶富贵的老伴交代,过去的姚富贵是***新一师的一个团长,她自己也是个官太太,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在山东好好的,就突然都穿上了老百姓的衣服,跑这死冷寒天的东北来了,那是一九四七年的事,过来之后这饶富贵就真的开始务农,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自己也没寻思什么,日子虽然苦点,可是这嫁鸡随鸡还能有什么办法。

随着一起过来的还有当时才六七岁的大儿子,就是这姚留柱,那时候儿子不是叫这么名字,叫姚新元,可过来了饶富贵就给儿子改了这名字,最开始的十几年都没什么,就在一九七几年的时候那时候大规模的知青下乡,才发现自己的老头子原来还带着电台,虽然自己也害怕,谁不怕死啊,可是自己家的老头子过去是***的团长这一条,估计也难活,也就随着老头子去弄了。

而这些年自己的老头子开始岁数大了,也进不得山了,其实日子过的也不错,吃的饱穿的暖的,可不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大儿子开始接了老头子的班,没事就往山里跑。儿媳妇是隔壁村老胡家的姑娘,那老胡家也不是什么良善,听姚富贵说,那胡金邦过去比姚富贵的官还大。不知道怎么也来了这边。而小儿子还小,还不懂这些,孙子就更无辜了。

得到了这份材料,对于姚留柱的媳妇进行了审查,在得知了婆婆已经招了的事实之后也就说了出来,其实不难,他们就是当时那一批被留下当做特情间谍的后裔,她随着父亲过来的时候也小,可是随着长大,加上父亲的洗脑她们都坚信有一天国军会大举的*****那时候他们都是国家的功臣,就这样按照父亲的安排他嫁给了自己并不喜欢的姚留柱,还生了个孩子。附近有多少这样的人,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联系他们也不清楚。

事态明了了,就是一些顽固分子还冥顽不灵的坚信,那已经什么都不是了的蒋家还能再一次的打回来,还在把脑袋塞在裤腰带上为那已经没有什么作为的蒋家卖命,其可笑都已经是难以形容了。

情况清晰了,各连都已经抽回,各村镇县也已经排查完毕,失踪的户数加起来人数也在数十人之众,显然,显而易见,这些人就应该是敌特分子,如果是早年间自主外出务工的,不算,失踪几年以上的不算,就是最近排查前还在,排查开始就不见人了的这些人是最大的嫌疑人,尤其是这些人的家中都或多或少的搜到了比较可疑的材料。而现在能确定的是,这些人要么躲在这大雪封闭的深山之中,要么已经潜逃至境外。

邱司令汇总了这些材料之后毅然下达指令,电令,令黑总调直属侦查团,特务团以及尖兵组成团,前往本地附近山脉进行搜捕,务必确定敌特份子藏匿轨迹,清楚敌特份子是否已经潜逃境外。

协调东军总,抽调特战旅参加本次的搜剿工作,请上级给予支持,调航空大队参与。

命令与协助请求发出不多日,上官松所在农垦团附近开始热闹了起来,来自各地的武装部队加入了大家庭,对山区开始了进行地毯式的搜捕,东军总东北虎特战旅也派出了一个支队的军力前来支援。

眼见着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就要打响也即将取得决定性的胜利,没有作战及搜捕任务的上官松等人又一次的无所事事了起来。

而玩,谁人都是一样的,岁数摆在那里,还能如何?而在上官松的一次提议之下,搜捕部队又一次的前往了困仙墓,只是,那个坑依然还在,两个蛋壳也依然还在,只是那道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使用了炸药都无法炸开,这让当时参与作战的部队指挥官感到十分的恼火,汇报之后,邱司令直接命令填土将其填死。

而那个山缝,也就是他们从困仙墓逃出来的山缝在上官松等人的带领下也被找到,只是里面已经再也进不去人了,里面都是满满的碎石封堵的严严实实。无奈这里应该不是敌特份子藏匿的地方,搜捕就只能另辟蹊径。

而这一天,几个人又一次去了山口,还是依然想套个狐狸,抓个野兔啥的玩,倒是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布下了陷阱,装好了机关,大家都兴高采烈的回来吃饭,没有什么是可能布置好了陷阱就能立刻套上野兔或者狐狸的,那只是一种憧憬,都知道,得过个一时半刻的才可能见效。

当天大家约好晚上的时候去陷阱处看看是否有猎物上钩,其实谁也没有想到危险就在眼前,理由也十分的简单,那是因为现在在大规模的武装部队的搜捕之下,那些敌特份子除了逃亡难道还敢潜伏回来伺机行凶不成?那太假了。

看着兴高采烈的邱娉姗,也看着他永远都不能把头发扎起来的样子几个人都是心理难过,如果没有哪一天的那一幕,邱娉姗不掉一个耳朵,或许现在的邱娉姗更加的美艳。可是事永远都是这样,没有如果,没有从来。

上官松点燃了一支烟,看了看身边的兄弟,苦笑了一下道:“小伟,你跟我出来一下。”

金麟有点纳闷的道:“什么事还单调呢?怎么茬儿啊?”

上官松一看金麟出来也没有说什么,三个人朝着营外走,邱娉姗也追了出来问干嘛去?

上官松回头道:“去放毛,要不要一块去啊。”

邱娉姗跺脚骂了一句上官松留盲也就自己一个人回到了宿舍。而几个人还在往出走。

上官松站定了脚步道:“小伟,你决定好了吗?”

杨伟一愣道:“什么?我决定什么?”

上官松给他们一人发了一支烟点燃后道:“姗姗,你决定放弃了吗?”

一瞬间杨伟要抽烟的手僵住了,看着上官松嘴里呼出了一股白气不知道是烟还是因为天气冷的哈气,金麟听闻了几个人的话却也知道似乎不合适说话,毕竟爱一个女人是自私的,金麟希望,并且十分热切的希望杨伟说决定好了,我放弃,可是在杨伟说出之前,金麟只能是希望,并且等待。

杨伟抽了一口烟,说道:“松子,我,我不理解,嘛啊,你怎么跟内老姑婆似得,姗姗没有说喜欢谁,你我他我们都有机会,嘛啊,人家还没判我死刑,你倒是逼我放弃?我怎么了?”

上官松抽了一口烟道:“你和我,不适合邱娉姗,你懂么?对,先前我说的都算上,现在你爸爸解放出来了,你从新有了机会,那又怎么样?肖荷花呢?你们昨天不是还在一起么?这事,就是现在你继续要跟姗姗好,我不拦着,我们是兄弟,我希望你好,也希望姗姗好,可是这个事儿日后,人家邱岩知道了,你觉得,姗姗会幸福么?你觉得你会幸福么?而且,小伟,姗姗真的跟了你,你觉得你会跟肖荷花断了么?”

杨伟一愣道:“我能啊,我可以啊。”

金麟吸了一口烟看着杨伟道:“小伟,求求你,让哥们儿一次。就这一次。”

杨伟看着金麟退后了一步道:“怎么?合着你们哥俩已经保持一致了,这一次就是找我表态了是么?”

上官松又道:“我告诉你,小伟,如果没有那一次姗姗的耳朵丢了,我什么都不管,因为我们,姗姗已经有一次不幸了,所以我不希望她在有什么不幸。你懂么?”

杨伟低头许久不语,似乎不接受,也接受不了,试问心爱的女人就在面前,可是最好的兄弟却逼着自己放手,这种感觉太扎心了。心很疼。

上官松又说道:“还有一个原因,我很自私,我也很无私,我们三个是过了命的交情,同生共死过,也一起动手杀过人,你我他都知道,现在,你我他的情况都改善了,我们不在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你我他的父辈都已经平反了,可那又怎么样?你的父亲又是某地赫赫有名的将军,杨司令员,我的父亲是赫赫有名的上官首长,可金麟呢?他只有一个二叔,二叔你懂不懂?如果姗姗跟了金麟,他就至少有一个邱岩作为老丈人,他还有前途,可是如果姗姗跟了你或者我,金麟就依然只是一个金麟,无依无靠,对,这么说很不负责,这么说也很没有意思,我说点有意思的,在场的你我他,我们都喜欢姗姗,从大院内会儿我们就喜欢,这一点你们谁也别否认,曾几何时我也不曾想过要放弃,可是姗姗适合我么?不适合?先不说我到底如何?就说我未来还能走到什么境地都是个未知之数,而你呢?小伟,你呢?肖荷花我们且不提,高媛媛你不会这么快忘了吧?你的本心就不是姗姗?好,我失言,对,你爱姗姗,你喜欢姗姗,可是你无法为你自己下一个界定,这一辈子只爱姗姗,难道不对么?”

杨伟扔掉了烟头看着上官松道:“高媛媛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上官松叹息了一口气道:“杨连长,现在你是连长,你搬出了我们一起的宿舍,你自己住了,我却是不该知道高媛媛的事,可是,你问问,整个我们连还有人不知道么?都知道了,你不说,难道高媛媛不说?”

杨伟突然仰天狂叫了一声:“啊!”整个人直直的后仰倒了下去,地面上没有雪,只有冻得硬邦邦的土地,杨伟倒下了,脸上满满的都是笑容和泪水。

金麟要过去扶起杨伟,上官松拦住了金麟,两个人又一次的点燃了香烟,许久,杨伟自己坐起来看着面前两个最亲的战友兄弟道:“好吧,我妥协了。”

上官松看着杨伟心理也难过,金麟从嘴里拔出了香烟塞进了杨伟的嘴里伸手给杨伟抹掉了眼泪道:“兄弟,谢谢。”

杨伟苦笑拍了拍金麟的肩膀道:“叫我出来不会是就说这个事吧?”

上官松点头道:“杨连长,连里的工作还得你去主持,我呢,一个兵,听说也要拟提干了,回头可能要去教导队学习,陪姗姗的这件事儿,我瞧着就金麟适合,今儿晚上就开始,咱别参与了。”

杨伟没有说话,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不是回去上官松和金麟的宿舍,即便那里有邱娉姗。他也依然径直的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上官松蹲下的时候眼泪也不争气的流了出来却在站起来的时候苦笑一下道:“金子,该做的我做了,不该做的,我也做了,别给哥们儿丢人,一定要让姗姗幸福。”

金麟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脚步该朝着那个方向迈去。

而就在这时候,邱娉姗跑了过来兴奋的道:“你们快来看看,你们猜猜看是谁回来看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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