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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容南善经营生意火 素云无知酿出大祸

在多年的操劳中,庄容南的父母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特别是他的父亲,对家里的生意常常感到力不从心,于是就将打理家的大权交给了儿子,还让已经出了嫁的女儿庄容北多上点心。

庄容南接手后,就和媳妇全身心地打理起了家的生意。一般情况下,大多是庄容南主外,媳妇关明月主内。庄容南是个年轻人,很容易接受新的信息,他不仅用传统的买卖方式,还经常在电脑上发布一些信息,这样他的生意越做越顺,越做越火,利润是打着滚地长。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上的积蓄慢慢丰厚了,他又决定将旧房子拆了另盖新房。经过几个月的紧张施工,青柳村首座平地式两层居楼房诞生了,这在当地可是新鲜事。路过的来赶夜市的人们常常顿足仰观,赞赏不已。

听到人们的夸奖,庄容南更是自豪,还要把自己的生意再做大些。于是,他把二楼用来居住,把一楼全部用来经营生意。平日里当两扇枣红色铁大门全部关闭后,这个家就如同铁桶一般。如果打开大门,运货的车辆可直接开出开进。一旦把车开出,就能直接上公路,交通非常方便。如果只是人进出的话,只需要把其中一扇门上的小门打开即可。这样的生意,这样的家庭在当时实在是令人羡慕不已。在羡慕中也不乏有嫉妒之人,嫉妒的人心中的嫉妒时间长了,就很容易变成嫉恨。人的心里一旦产生了恨,就会千方百计地寻找发泄的机会,而被发泄的对象这个时候还浑然不知,只是和往常一样埋头前行,根本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了什么。

看到庄家生意这么好,村上的人见了庄容南的父亲就夸容南有本事,但老人家听了只是微笑着说:“哪里是他有本事,他是赶上了国家的好政策,要不是这样,就指望他,哼,能个啥呀?”

“国家的政策又不是光对你们家的,为啥咱青柳村就你们家的生意好,别人家的都不怎么样呢?”

“如果说我家的生意比别人家的好一点,那也是沾了这条高速公路的光了,不是这条路也不会这么方便!”

“说的也是,因为国家要修路占了你家的地,给了你们征地款,是这条路的功劳,让你们出出进进做生意方便还是这条路,看来这条路就是你们家的发财路,幸福路啊!”

“可让你说对了,所以每逢过年过节的时候,我老婆都要给这条路上两柱香呢!”

“真的吗?那我也给这条路上香,让我也发财!”

“那还不赶快去等啥呢?哈哈哈……”庄容南的妈妈是不是真得给这条路上香不知道,但知道的是他们明白自己生意好的原因,所以老父亲经常告诫儿子:“对赊账的不要催,对手上钱不宽裕的适当的少要点。做生意,诚信是根本,要做到童叟无欺,价格公平合理才能把生意做长久。对那些行动不方便的人可以把要的东西送到家里,再把数目价格写到纸上,让人家心里明白。”

“这样是不是太麻烦了?”

“怕麻烦就不要干这个,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们,让利于别人,别人才会抬举你,水宽了,鱼儿才能存活!”

“是,我一定把您老人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照着去做,这样你该放心了吧?”

“这样最好,不要与人斤斤计较,不要与人结仇怨,只有这样咱的生意才能做好!”

随着农村经济环境的改善,人们的经济收入也慢慢地在提高。有了钱,人们首先就是盖房子。看着村上翻盖房子的人越来越多,潘素云心里也开始发热,尤其是邻居家的二层楼房一立,越发显得她家的房屋破旧矮小。晚上,她对丈夫张二铁说:“咱现在也要下庄基地了,等农闲的时候是不是也能动工把咱现在的房屋拆了另盖?你看咱隔壁的楼房这一站,把咱家的房子比得都快没了,让人看着就来气!”

“你以为我不想动工吗?人家住楼房我看着心里好受吗?就咱卖了几年菜能攒几个钱?要盖房就指望那点钱想都不要想!买了沙子买水泥,买了钢筋得买砖另外还有人工费,,哪一样不得钱?你以为现在盖房子和过去一样吗?”

“那咱盖不起五间就先盖三间,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这烂房子里吧?往后咱儿子根根长大了娶媳妇怎么办?”

“哟,你还想得长远,攒的那几个钱除了给人家还我结婚时借的账,剩下的还不够我打麻将,哪里还有盖房子的钱!”

“你说啥?你还在打麻将?你给我保证过多次说不打了,现在咋还打?”

“唉,其实有一阵子我真的是不打了,可是架不住那几个人叫!人家叫我那是看得起我,我又怎么好意思不去呢?再说了,咱村上有几个男人是不玩麻将的?”

“你咋不向好的学呢?人家庄容南那么有钱都不玩那东西,可你,穷光蛋一个,能玩得起吗?”

“玩得起玩不起,也就图个高兴,如果运气好的话,赢了比干半个月的活挣得都多!”

“二铁呀,你就不要再做梦了,从古到今,有几个是靠赌博发家的?曹严华的家散了是为什么,全村的人没有不知道的,难道你也想把咱这个家弄散吗?”

“我才不会像苗天元那个傻瓜蛋一样,自己挣下的家业为啥不要了?全给曹严华留下,也太便宜她了!如果是我,就是离婚我也要一半的家产!都留给她,让她以后找人方便啊?”

“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你为啥不看看咱们隔壁的庄容南,看看人家的房子,人家可是二层楼房!可是咱们呢,连三间平房都盖不起,嫁给你真是瞎了眼!挣俩钱不是还账就是打麻将,这日子往后还怎么过!”

“过不了就不过,你以为离了你这地球就不转了?门口卖啥的没有,只要有了钱想吃啥就买啥!”张二铁微笑着倒在了床上。

“放你娘的狗臭屁!我潘素云进你们张家也多年了,把你家老人伺候的入了土,又帮着你哥一家养娃娃,接着又给你生儿育女,虽然最终只长下个儿子根根。现在你看我没用了就想赶我走,你以为我潘素云就离不开你?笑话!实话告诉你,当年我看上的是庄容南,只可惜人家嫌我家穷不要我……后来嫁给你,也是看着你家与他家只是一墙之隔,能让我经常看到他,我也了却了一半的心愿,你以为我真的看上了你?”

“哟呵,原来你是为了能经常看见自己的心上人才嫁给我的呀,可惜就是不知道人家庄容南是不是知道你的这番深情厚意,如果他不知道,我是不是得过去给他说一声,要不你岂不是弄了个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张二铁嬉笑着仰着面翘起了二郎腿。

“就是他不知好歹,我才嫁给了你这个连三间房都盖不起的穷鬼,男人都白当了……”

“我张二铁怎么会白当这个男人呢?要不咱……”张二铁说着就去拉潘素云。没想到潘素云一翻身将二铁蹬了一脚说:“滚,就会弄这事!”

“对,我是你男人,不会弄这事你怕是早都跑到隔壁家去了!你嫌我没本事,你呢?也没看见你弄个啥!你有本事就弄个挣钱的营生,吃你拉下的都行!”张二铁气呼呼地坐了起来。

“我是个女人,你让我弄个挣钱的营生,那我要你这个男人杀肉吃啊?”

“那人家曹严华都能跟着梅盛林学着种蘑菇,你为啥就不学呢?”

“我不学是因为我有男人,她曹严华寡妇失业的,不学个本事难道靠拉野汉子过生活吗?”

“你会不会说人话?我看人家曹严华就是比你强!”

“那你去和她过好了,人家的房子比咱的大,又有上进心,只要人家要你你就去,又何必把我扳来扳去的?”

“我说的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凑在一起能有啥好事呢?这俩是不是想往一块儿走啊?”

“你说啥?”潘素云一听丈夫的话,顿时瞌睡全无,一咕噜坐了起来。

“我是说,如果这俩人真的走到一起的话,那曹严华是不是就是当年被梅盛林强奸的那个小女孩?”

“你以为当年的事是真的呀?那就是个玩笑!梅盛林怎么会做那种事呢?”

“玩笑?你咋知道是玩笑?是不是你知道些什么?”张二铁认真地看着潘素云。

“你在怀疑我?张二铁,你不要忘了咱们新婚之夜以后的几天,是谁陪着我去的医院,人家医生是咋说的?”

“医生说啥唻我都不记得了。”

“把你这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的东西!医生说咱们房事的时候,你用力过猛次数频繁,导致我下体撕裂严重,几天不能下地,难道你都忘了?”

“你说这些干啥,哪个男人新婚不都这样?只是你太不经用了。”

“呸!不嫌丢人,还在这儿说呢!我说这些是想提醒你,我潘素云当初嫁给你的时候可是个黄花大滚女,身子是好好的!”

“我又没说你是个烂身子,你想哪儿去了,哟,真是的!”二铁头扭向了一旁。

“既然我身子是好好的,那件事我又怎么知道呢?你想把多年前的屎盆子往自己老婆的头上扣吗?”

“与你无关就好,只是不知道是哪个不吃人粮食的这样害人,老天爷也不睁睁眼让那害人的人下十八层地狱……”

“好了好了,不要咬牙切齿的咒别人了,小心有朝一日自己摊上了事连个同情的人都没有,睡觉!”

潘素云人虽然躺在了床上,嘴上也说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一时贪嘴听了蔡广田的话,把那字条上的话照着抄写了几个字,而且还有好几个都不会写的字是蔡广田捉着自己的手写的,就是这么个东西竟然把梅盛林送进了监狱!即使那张字条全都是我一个人写的,如果没有人往公安上送,他们又怎么会来抓人呢?这个往公安上送字条的人肯定是蔡广田!要不他当初为什么还威胁自己不能说出去呢?那么,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不管怎么说,他才是害梅盛林真正被抓的罪魁祸首!现在他却拿着大笔钱携妻带子远走高飞,而我还得在这里受煎熬……唉,这天下的事真是奇怪啊,害人的人没人惩罚,受害的人反倒苦难深重……每天看着隔壁的楼房,就像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要是有颗手榴弹,我一定给他炸掉!看他庄容南还敢不敢在我眼前拽!本来嘛,我潘素云才应该是这座楼房的女主人,谁知道老天不作美让别人给占了,真他妈的到霉透了……潘素云就在这种怨气中,慢慢进入了梦乡……

睡梦中,她梦见庄容南亲切地拉着自己的手说:“云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有这番情,要是早知道我又怎么会娶别人呢?你现在骂我恨我都不顶用了。你不是想盖楼没钱吗?好了,别生气了,需要多少尽管说,我来帮你,权当是我对你这片心意的补偿……”

“那怎么好意思,我又没……”

“别不好意思了,如果你心里真有我,那咱俩何不……嗯……”

“对,现在……就……”潘素云伸出手向庄容南怀里扑去……

被摸到后背的张二铁以为妻子想那个,一翻身将她抱住说:“这就对了!”从梦中惊醒的潘素云一看是自己的丈夫,忿忿地一推说:“睡你的觉!”

随着人们经济的收入,村上盖房子的人家越来越多,帮忙的人也开始论天计酬了。开始的时候,每天的劳务费是十元,后来涨到了三十元,当然这只是干小工的价,而大工每天至少也在六十元以上。张二铁家因暂时不盖房子,他就经常给人家帮忙挣劳务费。

盖房子的人家平时是不给这些干活的人管饭的,只是在房屋上大梁或封顶时才大办酒席招待所有干活的人。这天张二铁干活的这家就办了酒席。席间还喝了茉莉花茶,那清香淡雅的味道一直在嘴里盘旋,这是张二铁第一次喝这样的茶水。后来他问同席的人,人家告诉他,这叫茉莉花。吃着酒席,喝着香茶,这是多么惬意的事啊!在主人的热情招呼中,每个人都敞开了吃喝着,张二铁也同样在大快朵颐中举杯换盏,很快他就有点把持不住了,好在这顿饭也临近结尾。饭后,他带着一身酒气踉跄着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傍晚。一进大门看见从后院过来的潘素云就喊:“死婆娘,快,快给我倒杯水来,渴,渴死我了……”

“渴死你才好,喝不了酒还爱喝,一喝就醉,怂样!”

“骂谁怂样?我喝不了酒咋了,我张二铁喝不了也要喝!那是主家招待我的,不喝白不喝!别人都都,都能瞧得起我,就,就你,你这个臭,臭婆娘瞧不起我,你……你想咋?是不是,又想隔壁了?再想,想……也不顶用,你,潘素云就是这,这个命了,一辈子只,只能跟着我这个,扶不上墙的烂稀泥!”

看着眼前的丈夫,听着他说的话,潘素云顿时气得是七窍生烟了,她盯着东倒西歪说话不利索的他,真想上去给他几巴掌!正在这时,又见二铁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指着她说:“去,去给老子倒杯水来,要,要带,带花的茶水,香香的,好喝,喝……”说着他就进了屋。

“喝,喝死你!”潘素云再生气也得给他去倒水,毕竟他是自己的丈夫,根根的父亲。多年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但凡喝醉了酒人就变了,回到家不是摔东西就是找茬和她吵架,吵不过就动手。等酒醒后,他又不住地给她赔不是,直到把她哄高兴了。

想到这里,潘素云摇了摇头就去给他倒水,但这时候她并没有忘记洗手。因为刚才她去后院放了老鼠药。近期,她发现家里来了老鼠,它们还不是一两只,而是大大小小一群。后来她又发现,这些老鼠是从自家土墙根下钻出来的。碰上的时候,她立刻捡起块半截子转或是其他什么东西就砸。看到老鼠们惊叫着四处逃散时她又骂道:“你们这些鼠辈们也欺负我,隔壁的墙硬你们咬不动就在我家墙根下打洞,看我不弄点药毒死你们才怪,让你们再欺负老娘!”

过了几天,她果然在村口的夜市上买了几包老鼠药回来,见天色已晚,就把那些鼠药分别放在几片纸上,然后才放到老鼠经常出没的地方。卖鼠药的人告诉她,这种药是新产品,极易挥发。老鼠只要闻到这个气味不吃都不由它,一旦吃了就口渴难忍,需要大量喝水,直到把胃撑破而亡。挥发后的药没有气味,没有颜色但毒性还是很强的,所以放置的地点必须隐蔽,还要及时收回,以免被其它牲畜或是人误食而发生意外。

就在她刚放完这些老鼠药回到前院的时候二铁就回来了,一见面就被他数落,她想发作又见他在酒中,只得忍着给他去倒水。就在她洗手的时候,二铁又嚷嚷道:“还不快点,想把老子渴死不成,你,你这个没心肝的……”潘素云听见他这样说,实在忍不住就小声嘟囔道:“让人伺候还骂人,啥人嘛!喝水喝水,一会儿都等不及!还要喝什么带花的香香的,连个钱都挣不回来,喝,喝!”

潘素云的嘟囔,进了屋的二铁并没有听见,他还以为老婆不敢吭声,又大声嚷嚷道:“平时你的嘴不是能翻得很么,今儿咋就不吭声了?刚才你在后院鬼鬼祟祟干什么了?是不是想爬墙头啊?去,快去给老子倒水来,又洗哪门子手呢?是不是想把老子渴死你去找那个,那个有楼房的呀?”

“满嘴放屁!去后院爬墙?我就是想爬墙能爬得过去吗?我去后院拉屎尿尿不洗手咋给你倒水?见你喝成这个怂样不与你计较也就算了,还说那些不顶钱花不顶饭吃的屁话!”

“我说的是屁话,那些人说的就不是屁话吗?”

“谁又在你跟前说啥了?”潘素云立刻警觉了起来。

“在酒桌上,几个人都说隔壁的楼房把咱家的房子比得就像个鸡窝,你说这不是欺负人么?”

潘素云一听不是在说当年字条的事立刻松了一口气说:“管人家说啥呢,咱家的房子就是没有隔壁的房子气派还怕别人说!”说话间,她将手中那一洋瓷缸子水递向丈夫。已经醉了的二铁接过水张口就喝。一口到嘴的水把他烫得连忙往外吐,这一烫一下子使他酒气涌上心头,只见他扬手就把水泼向了已经转过身的潘素云说:“连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去,给老子倒带花的茶来,带花的,香香的茶水!”其实这个时候他已经醉得记不清在酒桌上喝的那茶的名字来了,只记得那种味道。

被二铁无端责骂又遭泼水的潘素云此刻实在忍不住了,捡起地上的缸子指着二铁说:“你,真不是个东西!给你把水端来你还泼向了我,多亏我穿着衣服,要不还不把我烫伤!”

“知道水烫还让我喝,是不是故,故意的?去,给老子弄些带花的,香,香茶来!”

“有人给你端来白开水仅行了,还想喝什么带花的,香香的茶?也不撒泡尿把自己照照是谁?”

“你敢骂我,看我怎么收拾,收拾你!”二铁站起来想扑向潘素云,岂料身体不当家,摇晃了几下又坐在了椅子上。潘苏云见他这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门再给他倒水。当她经过墙根那几株夹竹桃时,看到枝头上那粉色白色的花儿开得正旺,顺手把缸子往窗台上一放,连叶带花揪了一把塞到了缸子里进了厨房。这时候锅里正要熬稀饭的水已经烧开了,她把摘得那些那夹竹桃拿出来洗干净再次放进缸子,然后把滚烫的开水舀了一些倒进缸子里,又在上边盖上了一个碟子,这才又接着煮米。把这些弄好后,她把泡的水倒出来,又加了些白糖用勺子搅着说:“加了糖的水,也不能光让你一个人喝!也得给根根留点。你回来光说要喝带花的茶水,到底带的是什么花,连你自己也说不清楚,我给你弄了带花的水,让你喝个够!”说着她就端着水来到了丈夫跟前,见他头靠在椅子背上打着呼噜,就把水放在桌子上摇晃着他说:“醒醒,你要的带花的茶水给你端来了,张嘴,快喝!”这时候的二铁虽在醉酒中,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笑嘻嘻地说:“还是老婆对我好,喝,喝……说着就端起缸子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然后放下缸子一抹嘴说:“甜,甜中还有点,这茶……”还没等他说完,素云接过缸子放在桌子上说:“好了,来,我扶你去炕上睡。”

“噢,炕上睡,炕上……张二铁倒在了炕上呼呼大睡。”

就在潘素云服侍丈夫喝水的当儿,从外面风风火火跑回家的儿子根根进了厨房,看见案板上有一碗“茶水”,口渴的他不问三七二十一,端起来一口气就喝完了,然后一抹嘴又往外跑。这时从屋里出来的潘素云看见他就喊:“根根,不要出去了,马上吃饭呀!”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回来!”根根应着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人到中年的潘素云前前后后曾生育过四个孩子,第一个是女孩,还没满月就因为喂奶不当孩子被呛死了,第二个是个男孩,三岁时她带着去村口河边洗衣服,一不留意孩子掉进了水里淹死了,第三个又是个女儿,生下来就是个死胎。只有这个叫根根的儿子健康地长到了现在,所以在他刚一出生的时候,全家人就视为命根子,才起名叫根根。

看着儿子跑了出去,潘素云把剩下的残花剩水倒掉洗了器皿,将煮好的稀饭换在后锅,前锅热上馍馍。正当她洗着菜的时候,后院忽然传来了二铁痛苦的叫声,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计跑向后院,眼前的景象几乎把她吓瘫了,只见丈夫张二铁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口里还吐着白沫,啊啊啊的不知想说什么。潘素云上前想扶他起来却扶不动,只是不停地问:“二铁,你咋了,咋就成了这样?”

只见二铁指了指隔壁就晕了过去,潘素云也来不及想什么,大声喊道:“容南,快来呀,救命啊!”

正在院子吃饭的庄容南听到喊声,立刻放下饭碗赶了过去,他不知道邻家出了什么事,为啥喊救命。既然喊救命,那一定是出了大事,救人要紧!

下午的时候,庄容南的父母去了邻村的女儿庄容北家,他的媳妇骑着电动车带着小儿子去了一村之隔的娘家接大儿子,因为明天是星期一,孩子要上学。他是刚从外面回来自己弄了点吃的,想凑合一下算了。

当他急匆匆赶到潘素云家后院的时候,看到张二铁的情况也吃了一惊,就边扶着边说:“看样子二铁像是吃了啥中毒了,快去找车往医院送!”说着他就把二铁往自己后背上拉,可是看到他嘴边有呕吐物,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顺手往柴垛上一扔,背起二铁就向门外跑去。这时候的二铁已经不省人事,口中的呕吐物一直往外流,弄得容南的脖子上肩上都是。可是,他根本顾不了这些,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救人要紧!此时出门喊人的潘素云和几位村民已经来到了门前,他们七手八脚地帮着把二铁抬上了一位村民开来的农用三轮车上准备送往医院。可就在这个时候,又见几位村民抬着根根向这边边跑边喊:“素云,你家根根嘴里吐白沫哩,得赶紧往医院送!”

在场的人一看大吃一惊,这父子俩是怎么了,都一个样!可是,他们来不及多问多想,急忙把根根也弄上车往镇上的医院奔去!有几位热心村民也上车跟着去了,其余的人在议论着猜测着,庄容南听着人们的议论又返回了潘素云家的后院去拿自己的外套、可是就在他准备穿外套的时候才感到自己的脖子上有东西,一摸就摸到了手上,这才想起来都是刚才二铁吐下的。于是就在柴垛上抹了抹也没抹干净,左看右瞧发现柴垛下的边沿处有几片纸,就顺手捡起来擦了擦手然后扔掉提起外套回到了自己的家。

当村民们把二铁父子送到镇医院医生看过之后说:“人很危险,赶快往县医院送!”于是这些人又急忙把这对父子送到了县医院,县医院的医护人员虽然立刻进行了全力以赴的紧急抢救,但次日凌晨时分这可怜的父子俩还是走了,他们临死都没说出来自己究竟吃了什么东西1

在医生的建议下,哭晕了的潘素云在醒过来之后报了警。随后警方在勘验中初步认定这俩人是中毒死亡,当即决定立案,并朝着“投毒杀人”的方向侦查。几天后,警方陆续从死者的心血和呕吐物中检验出了“氟乙酸盐”有毒成分,认为二者的死亡系含有这种成分的鼠药所致。,其具体死因有待进一步调查。

调查中,警方在与潘素云家一墙之隔的庄容南家的大门外和大门里的门插关上发现并检出了氟乙酸盐离子,,以此认定庄容南有重大作案嫌疑,随即被带走。从此,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潘素云和被警方带走的庄容南及其家人都坠入了痛苦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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