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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知了是我们的朋友,小时候我们几个人一起长大一起玩,大家的小名就互相叫开了,陆昱叫小羽毛,我叫小鱼儿,还有小知了和小辣椒,因为很多原因,我们童年的美好时光只持续了三年,三年有多长?长到让几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变成了亲如家人的朋友,三年有多短,在我们分别的短暂岁月里遗忘了曾今的美好。

现在说起来,我都已经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了,其实我明白,我们是在成长的过程中互相抛弃了,否则在通讯如此发达的当下,我们怎么会毫无联系呢。

临睡的时候陆昱发了条微信给我,点开看了后顿失睡意,我想我见过照片上的人,我也记得他的名字,只是那时候我没有想过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与照片一起出现的那句话一直在我的梦里,挥之不去!

我按照约定找到她了,她却不记得我了。

关于约定的故事。

离别总是突如其来,那天正上着课,班主任老师进来叫他出去,隔着窗户我看到了小知了奶奶,一般除非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然是不会特意找到学校里来的,那时候我心里就有种预感,他可能要离开我们了。

放学回家后我丢下书包就往他家里跑去,去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小知了奶奶说他妈妈来接他了,要带他去其他城市生活,那个时候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我只是觉得很难过,我明白的是我的朋友离开了,不能和我们一起玩耍了。

离开的时候小知了奶奶递给我一张纸,她说这是小知了给我的信,我边走边看:

悄悄小公主:

我要跟我妈妈一起离开了,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希望和妈妈一起生活,现在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听说那里有很大的游乐场,到时候我,你,小辣椒和小羽毛都要一起来玩,等我长大了就回去,到时候王子和公主会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回家的时候正好遇到陆昱回来,他平静的听说了这件事,听完后也没有特别的表现,但是我知道他也很难过,因为我看到他一个人在秘密基地站了很久,小辣椒哭了,我也哭了,第一次面对分别,难受的印象很深刻。

但是小孩子的记忆也是很短暂的,失去朋友的忧伤很快被别的事情冲散,包括我和陆昱相继离开这里,在同一年里,几个人相继分别,我们有各自的父母和各自的生活,命运总是弄人,把好不容易聚在一起的人打散了,然后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挣扎着相遇,但是他们相互不记得彼此。

自那以后,每年的生日我都会让陆昱发誓,让他保证永远不会离开我,当然这个都是在私下里我争取来的,起初他也不愿意,后来我略施小计让他答应了,这种事情也是一回生两回熟,之后不用我说他也会在我生日的时候保持这个固定项目。一直没有间断过。

我对萧知此刻的出现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在我心里,已经把他和过去划上了等号,我与他也不过是知道童年的陌生人了。他此刻的感伤也好,郁闷也好都只是自己不甘心的情感在作祟,那里是什么真正的思念呢,否则也不会等这么多年才想起童年的玩伴

最近我很喜欢做饭这件事,偶尔也会有味道不错的菜出来,恰好遇见来摘枣子的客人会请他们品尝,由此也算交了几个小朋友。陆昱来的时候总是遇见我发挥失常的时候,那时他总是皱着眉头勉强吃下去。

下午的时候他工作我看书,偶尔闲聊两句,我想起小时候他做作业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缠着他陪我玩,最喜欢抱着他的手让他写不成,后来他练左手写字,然后我就再也不烦他了,我最怕的不是他明面拒绝我,而是他那种无言的反抗,拒绝的不显声色,反而让人知难而退。

只是如今我再不可能抱着他的手撒娇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是两个人刻意保持的,不近不远,或许才是我们相处最好的方式。心照不宣给彼此前进或后退的距离。

他忽然问道要不要找份工作,这样不觉的无聊吗,我考虑了一下直接拒绝了,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再好不过了,想的太多才会觉得累,办公室那样的环境我是不能再承受了,复杂的环境无法让人不多想,我现在只想简单的活着,其实在心里我也明白,我是在逃避,他不点破,我也不想承认。

陆昱打电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说话声,我走过去看看,原来是我的“朋友”来了,“姐姐在家呢,我叫了半天才出来”林练拎了一筐蔬菜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就开始抱怨了,我赶紧接过来,他躲开我的手说“算了,我来吧,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哪儿拿得动”我笑了笑没拒绝,跟着他往屋里走。

进去的时候陆昱正往外走,“要走了吗”我问他,他一边穿外套一边说到“有点急事,要先走一下,我过两天再来”说完看到林练在旁边笑了笑说道“小练来了,今天有事儿要先走,下次带你一起打球”,说完就离开了。

我把小练带来的菜都拿出来把筐还给他,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的时候,被他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其实就是味道不好吃,营养价值很高啊,他想了想说“悄悄,你什么都好,就是做饭不好,你这样很难嫁人的”。说完一阵风的跑了。

看着他跑的飞快的身影不由再心里想着跑什么,我又不会生气,何况我本来就不打算嫁人啊。

“陆昱,你告诉她了?”电话里萧知的语气不怎么友善,陆昱一边开车一边回答他“这几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说不完,我现在往市里去,你现在在哪儿”,“我也回来了,就上次我们遇见的那个酒吧见吧”,电话挂断后陆昱的眉头又皱起来了。他感觉这次的见面可能是不太顺利的,萧知这么固执的来找悄悄,一定有他的目的,想到这里不由感叹道毕竟都不是小时候的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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