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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夜遇凤凰

4月,清明节,在自己繁忙而停滞的9年之后,再一次背起背包,一个人旅行,选择了阴雨绵绵的凤凰古城。

从张家界坐客车到凤凰,每天固定的几班汽车,让我在汽车站等候了一上午,人群吵杂的车站,让自己在这里感觉无比的孤独,罗兰巴特在“恋人絮语”中说:“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下雨的天气,前往凤凰,似乎很应景。

一路上,昏沉的睡去醒来,耳机里变换着悲伤催情的歌曲,身后座位的两个男人,总让我感觉像是gay。

凤凰,这个让无数人幻想艳遇的小城,下雨的天气,一个人游荡,显得可怜致命,却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一个陌生人去搭讪,似乎自己已经在9年的停滞中,忘记游荡的技能。又或许是因为在这漫长的时间中学会了给自己筑起壁垒。

晚上,独自一人去酒吧,可能算是巧合,遇见了同行客车上的那2个搭伴而行的男生。在凤凰很喧闹的酒吧一起对饮成朋,整张桌子被空了的酒瓶、酒杯摆得七零八落,煞是好看。喝的迷迷糊糊的状态,是喝酒的最终目的,走着蛇形线,一行三人出了酒吧,夜已深,进酒吧前人群熙攘的古城,现在已变得空空荡荡,静寂得如同死城,让人颤栗。

我们找了家古城里唯一亮灯的小吃铺,吃了夜宵。讨论着坐车时大家的印象,我很坦诚的告诉他们,我以为他俩是情侣。这话让他们笑得无比欢乐,他们也告诉我,是很好的同事,一起结伴在假期出游,凤凰是行程之外的临时选择,在公交车上看到我,很想搭话,却觉得我太孤傲,放弃了。我笑而不语,自己的那层虚伪的面具,让每个人都退避三舍,不知道是好还是坏。

这座城真的有种艳遇的魔力,我们在黑色的夜空下,放肆的大声欢笑,谈论我们的故事,不害怕泄密,因为我们是陌生人。在这里,我们互相喜欢彼此,只在这里。

我们牵手,在古城里游荡,迷了路,却不害怕。我们走上城墙,一路奔跑着,忘记了古城外的繁华,只希望这一刻,可以停滞。我说,为什么在这座古城我没有艳遇?他说,你就是我们的艳遇。一件可悲的事情,自己竟然变成了别人艳遇。

夜半3点,一起在那间水乡味道浓厚的旅店露台上,谈笑风生。告别,等待天明后各自的旅途。我们不属于彼此,却期待再次相遇的情缘。

清晨,很早起床,收拾好背包,出门。这座小城很小,出租车很少,从住处到城里唯一的汽车站,一路走走停停,看风景。从早上一直下雨,走了一腿泥泞,心情很舒畅。脚步时而加速,心里偶尔期待着能在车站遇见他们。

小城的车站,车辆到达的叫喊声,充斥着狭小的空间,我到达的时间,是他们那趟车离站的时间,没有看到他们,一个人在车站中等待去往下一个陌生城市的汽车。当生活无趣的时候,给自己一场徒步旅行,你会感觉生活一直厚待你,不要无视生活的厚爱,不要让无趣扼杀了幸福。

看了一段话,结束了这次旅行,“失去的恋人才最想亲吻,追不回的青春才最想追回,坟地开满野花的季节才使坟地显得心碎,春光越美就越是春光杀人的时候。”

在这个细雨纷飞的季节,在这个让人感伤的节日,在陌生的城市,遇见陌生的人,在不经意间瞥了一眼,注定这一生的回忆,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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