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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通敌

南凌风朝他微笑点了点头,迈着螃蟹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进屋便闻一股清幽香味飘来,让人神清气爽。硕大屋子之中,火云掌派坐在一个道像前头,赤磷道长和白磷道长分作下首首座,一排椅子空荡荡的。

南凌风见了本派掌门,收了刚才走路望天的模样,低了头疾步上前,跪倒三拜,朗声道:“赤磷堂弟子南凌风拜见火云掌派,拜见师父师伯。”

那火云掌派身着一件绿色长袍,手中握着一柄拂尘,身形瘦长,一头银发束起,安静地坐在一张大大的太师椅上。他年岁逾百,身形消瘦,坐在那太师椅上,更显消瘦。但一对眸子精光闪闪,白眉白须,笑着道:“好孩子,起身说话。”

南凌风跪道:“弟子谢过掌派,谢过师父师伯。”起身站定,见面前老头和年前见过的一模一样,竟然没有丝毫衰老的迹象,却见他满脸是笑,望着自己,不知为何,手心竟然浸出汗来。

一瞥眼,见师父赤磷道长圆脸之上也是满怀笑意,和火云掌派有些相似,只那白磷道长,不苟言笑,便似天下人都欠了他钱一般。

暗道:“这白磷老道面上凶恶,我见他时,却也从来不惧。掌派面上堆笑,像个邻家慈祥的老头,我却偏偏怕的紧。哼,我可真没出息,我又没犯错,何必怕的这么辛苦。”

大了胆子道:“掌门师祖叫弟子来,不知有什么吩咐。”

那火云道长一甩拂尘,从左换到右边,轻声道:“听赤磷、白磷二人说,三天前,你在后山烟霞洞前练武之时,曾触动了我设下的火绵蛛网和飞天磷火两个禁制。”

南凌风听他声音清泠清脆,不似耋耄老者所言,听他口气,更是徐徐道来,听不出丝毫喜怒哀乐。先前想要吹嘘一番的口气怎么也说不出口。

老老实实道:“是。弟子在洞前练习御剑之术,不小心触碰到了洞口的火绵蛛网,后来又碰了一次,那火绵蛛网变的鲜红。”心道:“那火绵蛛网是被那‘千佛白骨手’老兄碰的,我骗人说是自己触发,却不能太过吹牛皮。”

想起那夜那人先后碰了两次,还被那禁制反弹受伤,吐了一口血在那火绵蛛网之上,便道:“弟子被那火绵蛛网伤到,吐了一口血在那蛛网上,便见虚空之中,飞出一朵磷火,爆炸之后,变作了一朵火焰图腾。然后师傅师伯便带领众位师兄弟到了。”

那火云道长清濯的脸上不露表情,捋着胡须道:“不错,那火绵蛛网之上,的确有血迹残留。”

南凌风暗暗吃惊,心道:“原来连血迹你也能看的出来,还好我没有吹牛皮。”嘘了一口气,回道:“那是弟子被禁制所伤,反弹受伤呕吐的鲜血。”

心中道:“还好这血总没法分别是不是我呕吐的。”

那火云掌派微微一笑,点头道:“不想年轻一辈中,竟然有如此贤人,你师父说你今年差一个月方满一十六岁,能在十六岁前触动我设下两道禁制,那火绵蛛网倒也罢了,但那飞天磷火确不可小觑。非天火境修为不能触发。”

三人闻言,都是一惊。赤磷道长和白磷道长似是早已猜到,南凌风听了,却是双眼大瞪,不敢相信,呢喃道:“这,我突破地火境,进入天火境修为了吗,这个,这个······”

那火云掌派忽然一甩拂尘,只见殿中墙上悬挂的数十柄宝剑齐齐飞向堂上,在空中眨眼间布成了那夜南凌风辛辛苦苦才成的北斗剑阵,七剑成花,七花成斗,那宝剑“嗡嗡”震颤,剑身有影,更像剑花,透着一股凌厉气势,比南凌风所成,自是好看了不知多少。

火云掌派道:“好孩子,你运功接住这北斗剑阵,我好知晓,你进入了天火境第几层。”

南凌风躬身应了,站起身子,行吐纳功夫,只觉丝丝灵气缓缓从身体诸处进入,流入奇经八脉,缓缓聚向丹田气海,须臾之后,那灵气装作热力,反向流出,功法到处,接住第一柄大剑。

那大剑忽然一坠,落下两尺来高。南凌风脸上一红,但其余三人都不以为意,知道那是他和掌派道行相差甚大的缘故。便是赤磷道长白磷道长两人来接,也一样会下坠些许,只是没有南凌风坠得这么多。

旋即便见一柄柄长剑缓缓下落,七柄长剑接过,南凌风已然祭起一个剑花,但那剑花山下浮动,大是不稳,和火云掌派所成剑花定如泰山的模样,那大是不能相提并论。

南凌风催动功法,又接过了第二个剑花,那丹田气海已有气竭的迹象。他心中暗暗叫遭,心道:“他妈的,那天晚上,你热力充沛,把老子也给冲晕了,现下要你你又不见啦!”

强撑身子,接住了第三个剑花,已然满头是汉,再也接剑不住,那三个剑花忽然齐齐破了,二十一柄长剑“当当”落地,摔得乱七八糟。

赤磷道长和白磷道长都是一惊,白磷怫然而起,惊道:“你搞什么鬼,那夜我亲眼见你能成北斗剑阵,怎的今日连半个剑阵也成不了?”

赤磷道长圆脸之上,肥肉微微颤抖,抱拳道:“弟子教授无方,还是掌门责罚。”

那火云掌派端坐椅中,面上仍旧笑意盈盈,问道:“你们两人的确是亲眼见到他祭起了北斗剑阵吗?”

赤磷道长白磷道长都抱拳回道:“的确是亲眼所见。”白磷道长又道:“还有两堂数百名弟子都见到了,的确是这小贼亲自祭起了北斗剑阵。”

赤磷道长道:“师弟骂他做小贼,岂不是骂我是老贼了?”

白磷道长一顿,他本来担心南凌风当真有了天火境的功力,夺走了火云门第一弟子的名头是小,坏了自己儿子前途是大。要知那火灵根的选定,多是门下德艺双修之人,这三天之前,火云宫上下所公认的,那便是自己儿子陆步轩。但这三天,南凌风风头早已盖过陆步轩。心中正自焦虑。现下忽然发现这南凌风并没有天火境的功力,便似横亘在心头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

赔笑道:“师兄赎罪,是师弟失口了。”

转头对着那南凌风怒道:“你快说来,为何要欺骗师门?”忽然想到一事,厉色道:“若是你没有天火境的功力,那又如何触发那飞天磷火,你难道与外敌私通,想要谋害我火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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