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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与狼有关的故事(下)

大黑说。以前,在草原上有一位德茂老汉,他是草原上最富有智慧的一个牧羊人,他也希望把狼驯化过来,但是,他知道那些狼是很难驯化的,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有一次,他从一个猎人的枪口下救出了一只几个月大的狼崽,决定实施自己的计划了。它把这只小狼崽抱回家中进行精心喂养,并取名叫巴图,巴图以前指蒙古人的勇士,德茂老人也希望把这只狼崽驯化成像狗一样守护羊群的勇士。几个月后,巴图长大了,德茂老人做了一个软软的皮颈圈套在它的脖子上,成天把它带在身边。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只狼崽也与德茂老汉建立起感情,不管德茂老汉走到那都带着它。看上去,它就像一只忠实的小猎犬。

几年过去,一次突如其来的事故却打破了这一切。一天傍晚,有只狼出人意料地袭击了羊群,巴图出去追,野狼便朝山林里逃去,巴图追了过去,但当天晚上却没有回来,直到第2天中午,它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德茂老汉的家中。

表面上,巴图和往常一样。然而,当夜幕降临后,它却常常沉默寡言地眯着一对绿眼睛,深深地吸着秋夜冰冷的空气,愁绪万千地望着远处的荒野丛林。

冬天到了,初雪开始降临。每天清晨,人们都会在家中发现被咬死的家禽、羊羔,更糟糕的是,人们不知道屠杀者是谁,只是从它遗留下的爪印判断出它的个头很大。人们猜测,这个杀死家禽的家伙要么是狼,要么是狐狸或者其他凶狠的野生动物。每天几乎都传来家禽被害的可怕消息。更令人奇怪的是,尽管“刽子乎”很疯狂,但它从不吞食那些牲畜,并且决不留下爪印。它的攻击行动总是发生在晚上;一到白天,除了留下一些惨不忍睹的牺牲品外,“刹子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也不知道它长得什么样。

在这场神秘而空间的“大屠杀”中,惟一能超然于灾难之外的就是德茂老汉家。这一点并不让人奇怪,因为人们都相信,这一切应归功于那只忠实的家狼“巴图”,是它保卫了主人的羊圈。

而,巴图的脾气却变得越来越古怪,它经常白天在园子里烦躁地睡在它的小窝。约莫午夜时分,它就缓缓地站了起来,朝雪地里望了望,接着,它翻身跃出去,转眼消失在夜色里。

有一次,假装熟睡的德茂老汉一骨碌地爬了起来,半晌说不出话来他看见巴图咬死邻人家的羊羔。他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真相已经大白,尽管这一切完全超出了人们的想像,但事实胜于雄辩。德茂老汉也不得不承认,他其实并没有真正驯化巴图。

追捕巴图的行动在天亮后展开。人们都不知道这只已对人类生活非常熟悉的狼会藏在那里。但毫无疑问,它知道怎样躲避猎人的枪口,因为它太熟悉人类的气息,也太了解人类的行为方式了。

为了捕获巴图,人们带来了牧场里最凶猛的两只纯种猎狗。草原上转了两天,不见巴图的身影。第5天,他们决定进行围猎,行动之前,猎人们没有给两只狗喂肉吃,只是给它们吃了一点稀汤,聪明的猎犬明白,即将有一场大规模的、十分危险的围猎。

猎人们每人占据着一个有利的地形,德茂老汉和他的儿子也参加了捕猎的队伍,对于德茂老汉来说,他的内心正经历着痛苦的煎熬。他一方痛恨巴图,另一方面,又祷告巴图不要被抓住。

大家在围捕中正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突然,一只猎狗直立起来,警惕地往一个静悄悄的洼地方向张望,猎人们顺着猎狗的眼光望去,果然有一只狼,不,是两只狼,它们出现在一片被雪覆盖的洼地里。德茂老汉认出来了,其中一只就巴图。

两只猎犬飞快地蹿了出去,四周的猎人听到信号后也立刻朝洼地围拢过去。见此阵势,聪明的巴图明白,任何反击都是徒劳的了,它已经无路可逃了,在最后关头,它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德茂老汉身上,朝德茂老汉站的地方慢慢跑来……

在四周同行牧人们的注视下,德茂老汉慢慢举起了猎枪,他久久都不忍下手。几年来,他已和巴图建立起了深厚的情谊,他们都曾经是彼此的守护神。可如今,这只被人类收养的狼却不知从何时起恢复了本性。堕落成了一个屠杀生灵的恶魔。现在,为了大家的利益,德茂老汉知道,他必须大义灭“亲”,他咬咬牙,颤抖着双手,扣动了反机,随着枪声的响起,他的心也如刀绞般慢慢裂开。

后来,另外那一只狼也被抓住了,那是一只母狼,是它引诱和教唆了巴图,并引导巴图恢复了野性,开始伤害和仇恨人类。看着这只狼,德茂老汉的理想也彻底破灭了,他毅然举起了枪,把它也杀了。

讲完了这个故事后,大黑轻叹了一口气后对冬冬说:“所以,你要理智一些,千万不要重蹈覆辙,犯同样的错误,毕竟,我们狗和狼是天生的冤家对头,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听完了故事郑重的告诫后,冬冬的心开始迷茫了起来,从内心深处而言,它已经深深爱上的那一只小母狼灰灰,但是,从现实的角度看,它也知道自己的这种爱恋将会导致一种很可怕的后果,它的内心深处开始了痛苦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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