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我和宫野异口同声道。
薛冰被我俩吓一激灵。
“啊?什么?”
没等薛冰反应过来,我已经上手了。
“喂!干嘛?等一下啦!”
薛冰推开我,“我为什么要脱衣服?”
“地图。”
“什么地图?”
“纹身!你身上的纹身!”
薛冰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你们看什么看?转过去!”
那3个男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呆呆的眨着眼睛。
薛冰瞄向四周道:“就在这啊?不行不行,你看那边还有人呢,去那边吧。”
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对比薛冰身后的纹身,果然,她腰上的图案和这里甚是相似。
河流、村庄、小桥、渔船以及忙碌的人们……
但是腰部往上有好多大山的图案,而且稍微换个角度,山的形态就变了,对比半天也没发现出个结果。
“你们好没好啊?冻死我了!”
忘了,薛冰这还露着后背呢。
我们只好用手机把图案拍下,继续寻找。
“你看这山上有个小亭子,可是这周围的山,哪个都没有亭子啊?”
“不对,你看的太往上了,我们还没到看这上面的时候。我感觉你背上的这些画是按照远近排列的,越远的山越往上,这第一步应该是这下面的三座中的一个,但是这三座都是并排的,也看不出个高低……”
“哎?你们看,那山上秃的那一块,像不像这个鸟头啊?”经薛冰这么一说,的确还真有点像。
原来是这样!
经过反复对比后,我好像知道窍门了!刚才我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比山形上了,忽略了这些以为是装饰的东西。
“薛冰,干得漂亮!”
“那是,你也不看我是谁。”
“没白长外露精神头,哈哈哈哈。”
“康立!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
就这样,我们一边打打闹闹一边朝山里进发。
“好累啊,我走不动了。”
“大姐,我这是在山脚,还没开始呢。”
“我不管,我就是累了,我要休息!我要喝水!”
没办法,全员休息10分钟。休息的时候我掏出手机希望能有新发现,但并没有什么突破。
走了大半天我们才走到这座山的一半,按照体积来看,这只能算得上是一座小山。薛冰背后大大小小有20多座山峰,按照这个速度,我们下个月也走不完。
“我们要走到什么时候啊?”
“先到山顶再说。”
“啊~?”
“你啊什么,快走,就你事儿最多。”
到了山顶已经是下午4点了,这里是原始的大山,可不是修好柏油路的市内健身小路,有些地方想要上去,需要四肢并用才行,非常的消耗体能。
我们气喘吁吁的靠着树休息,宫野拿着手机看向四周,寻找接下来的路。
“咱们还走吗?”
“不知道,看看宫野怎么安排。”
距离太阳下山还有2个小时左右,如果继续走的话,确实还能再走一段,但大家现在已经精疲力竭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得消。
我们看向宫野,宫野思考片刻后说:“今天就到这里,搭帐篷。”
宫野和智艺留在原地收拾东西搭帐篷,男生们去拾些树枝生火用。
因为我们带的食物有限,而且保不齐要在这深山老林里呆多久,所以要省着点吃。因此我和薛冰去附近看看有没有野菜野果之类的东西。
“呀!”
“怎么了?!”
“快看!那有只兔子!”
我早晚得让薛冰的一惊一乍吓死。
说着薛冰就窜了出去。
“快回来!你追它干嘛!”
那只兔子听到有动静撒腿就跑,薛冰在后面紧追不舍。这荒郊野岭的我也不能丢下她不管,只好也追了上去。
“别追了!再追我们就迷路了!”
薛冰哪里听的进去,拼了命就是往前跑啊。
“哎呀!”
“咣—”伴随一声惨叫,薛冰来了个狗啃泥。
活该!
我追到她眼前,掐着腰倒着气,看着她。
“你扶我一下呀!”
“不管!”
薛冰气呼呼的自己坐了起来。
“啊—好疼啊!”
薛冰一边掸身上的泥土一边挽起裤腿。
“呀!破了!”
刚才摔的这一跤把薛冰膝盖磕破了点皮,现在正在往外渗血。
“没事呀,贴个创可贴明天就好了。”
“你说的轻巧!疼死我了!”
“活该,让你闲的没事去追人家。”
“哼,我乐意!哎?兔子呢?”
“早跑了!给你能耐的,还想追上兔子,你以为那是只死兔子啊,呆在原地等你抓它。”
“我又没想伤害它!都怪你!”
我懒得继续和她吵嘴架,遂看向四周。
望向四周,这里好陌生,我们离驻扎地太远了,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呀!那是什么?!”
我快被薛冰的一惊一乍烦死了,刚要骂她,就被她所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
在薛冰倒地不远的地方有一坨屎,一坨新鲜的屎。看形态和这个气味,这……应该是狼的粪便。
不好!又多了一个麻烦。
“薛冰,你还能站起来吗?”
“凑合吧。”
“那我们快走,这附近有狼。”
“啊?!”没等薛冰再说什么,我已经拖着她走出了十几米远。
“薛冰,你还记得来时的路吗?”
“完全没有印象了,刚才光顾着……”
看来只能依靠我了,我尽我所能回忆来时的路,但这些树都长的一样,实在是没有把握。而且太阳正在下山,如果在天黑前不能回去的话,那再想找到大家就更困难了。
“康立,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哎呦!”
薛冰一个趔趄差点又摔一屁股蹲儿。
“康立!你干嘛呀!我让你慢点,没让你停下来!康立,我跟你说话呢!你看什么看的……”
我示意薛冰闭嘴,掏出手机反复端详。
“薛冰,你看那边的两座山,像不像这两座?”
薛冰很认真的对比后说:“像!不,简直就是!”
看来我找到下一步的出路了。
可是……
见我眉头紧锁,薛冰不解的说:“你在想什么呀?还不快走?天都要黑了,既然知道路了,明天就走呗?”
“走?往哪走?”
“那两座山啊。”
我看向薛冰,“那两座山是在两个不同的方向,而且你看不出来那两座山与现在这座是一个等边三角形吗?有多远你知道吗?”
“哎呀,大不了去完这座去那座呗。”
“那得耽误多少时间?我们又有多少精力去爬这些山?我们可不是来旅游的。”
“哎呀,康立,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走一步看一步呗,再说了,我们现在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快走吧。”
“康立,你确定是这条路吗?”
“不确定。”
“啊?!”
“来人啊,救命啊,宫野—小明—……”
“你省点力气好不好?”
“不好!万一他们就在附近呢?听到声音不就过来了吗?没常识。”
“我没常识?那你确定顺着声音过来的是小明他们而不是狼群?”
薛冰瞬间转移话题道:“哼,还不都怪你,随身连个信号弹都没带。”
“你带了?”
“没啊。”
“你自己都没带倒知道说我。”
“哼。”
“康立,你在干嘛呀?从刚才开始你就划树,树招你惹你了,闲的呀?”
“知道你就说,不知道你就闭嘴。你能记住这些路走没走过吗?不得做个记号啊?明天再想到刚才的地方你能走明白?”
薛冰强词夺理道:“那你也不能伤害这些树啊?他们多疼啊!”
“你再不闭嘴,我就划你身上。”
“薛冰—康立—”
“哎?好像有人在叫咱们。”
我貌似也听到了声音,四处张望发现身后有手电的光。
“宫野!智艺!”
薛冰扑了过去。
“呜~呜~呜~,终于找到你们了!”
我问向宫野:“你们怎么会从我们身后过来?”
宫野答道:“走到崖边,看到有记号就跟着过来了。”
回到驻地已经是晚上7点了,有惊无险的3个小时。
吃饭的时候我把发现另两座山和附近有狼的事情告知了大家。
那3个男生自告奋勇的表示要做今晚的守夜人。一切安排就绪后为了明天能有充足的体力,我们早早的就休息了。
原本我睡的好好的,忽然一阵心悸使我从睡梦中惊醒。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时,却发现宫野在睡袋里蜷缩成一团,不停的在发抖。我支起身体轻声唤她:“宫野,宫野?”
宫野转过来看向我。借着帐篷外的火光,我看到了一张煞白的脸,额头上渗满了汗水。
“宫野!你怎么了?!”
“我……我头疼。”
宫野一脸倦怠,眼皮都睁不开了。眼泪含眼圈的看着我。
从来没见过这么虚弱的宫野。
我急忙把宫野从睡袋里拖了出来。一碰她才发现她浑身冰冷,衣服却湿透了。我赶忙要给她换衣服,可她死活抓着拉链不松手。
“你出汗了,得把衣服换下来,不然会感冒的。”
“不用了。”
“不行,必须换。”
我稍一用力,就拿开了宫野的手。
病榻中的她连喘气都不均匀,哪还有力气再与我争辩。
脱下衣服后,我愣住了。
宫野她……身上哪来这么多伤疤?!
我尽量隐藏住自己的震惊和疑惑,麻溜给她换上了衣服。
忽然她推开我,捂住嘴干呕起来。
等她缓过来后,我又问道:“除了头疼,还有哪不舒服?”
“恶心想吐,冷,还有点呼吸困难。”
“那我们去帐篷外面吧。”
我抱着睡袋拿着药箱钻出帐篷。
不出去还好,一出去差点把我气死。
只见,晚上还信誓旦旦说要护我们周全的那三头货此时此刻正抱成团围坐在火堆旁睡着了!
还指着他们仨守夜呢,屁吧。
也就宫野现在病着呢,要不我能捶死他们。
我让宫野躺在我的睡袋里,靠着火取暖。我打开药箱找药。
“给我两片去疼片就行,我每次头疼都吃那个,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光吃去疼片只能治头疼,不管用。你快发烧了,吃阿司匹林吧。”
宫野微微点了点头。
“你稍等一下,我把水热一会儿。”
“不用麻烦了。”
“没关系。”
“呀!”
我把水放在火上加热时一个不留神,让火苗烫了一下。
“烫到了?”
宫野皱着眉看向我。
“没事。”
待水热了后我拿了过去,宫野刚想起身,我把她拦住。
“你别动,我喂你。”
“啊?”
宫野愣了一下,一直盯着我,但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为了能让她舒服些,我坐到她身后,让她倚着我。
“好点了吗?”
“好多了。”
“你这不光是头疼,好像还有点急性胃肠炎,再喝一个藿香正气水吧。”
“好。”
“咳咳!”
刚喝一口,宫野就全给咳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
“藿香正气水啊,专治胃肠炎的,你没喝过?”
宫野摇头。
“太难喝了。”
“嗯,确实味道不好。”
我给宫野擦了擦嘴,又重新拧开一只柔声道:“你要是乖乖喝了,就奖励你一颗糖。”
说着,我就从兜里掏出糖在宫野面前晃了晃。
宫野噗嗤一声乐了。
“好。”
宫野呲牙裂嘴的喝下去之后,我把糖剥开喂给她。
“这是第一次有人喂我吃药喂我吃东西。”
我特别诧异的说:“怎么可能?你小时候你爸妈……”
妈字还在嘴里时我就意识到自己又说错话了。
赶忙转移话题“你们日本没有藿香正气这种药吗?”
宫野摇了摇头。
“不知道,反正我没吃过。你们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难吃的药?”
“其实这个还有一种滴丸,那个就没这么苦,一颗一颗的,直接用水吞下去就行了。”
“那你备药的时候怎么不买那个?”
“因为那个贵啊。”
宫野特别无语的看着我。
“哈哈哈哈,逗你的!咱路过的那个药方里只有这个。”
“那下次去更大一些的药房买吧。”
“遵命。”
不知不觉宫野已经睡着。
现在的她毫无防备,没有了戾气的宫野看上去是那么的恬静,这才是一个20岁女孩该有的样子。
望向火堆另一边的那三头,睡的那叫一个死。
他们就这么睡不感冒才怪,我轻轻的放下宫野,回到帐篷里拿出了3条毯子。
“宫野怎么样了?”
智艺看向我问道。
“哎?你醒啦?她好多了,没什么事。”
“需要我吗?”
“没关系,我hold住。”
智艺点头。
早上5、6点钟大家陆续醒来。
“你们仨睡的可好啊?”
我掐着腰问候刚睁开眼的这三位。
“啊……哈哈哈”醒过神后,他们仨打着哈哈各种卖萌。
真是服了他们了。
看宫野的状态,目测没有什么大问题。吃过早饭后大家收拾好行囊,继续出发。
顺着记号我们找到了昨天的断崖。
“你们看,就是这两座山。宫野,你有什么想法?”
宫野指着右边的那座说:“走这个。”
“为什么?”
“昨天找你们的时候,走到这里时恰巧看到这座山发出和图片一样的光。”
“那那边的呢?”
“是死路。”
看来我想的没错,昨天一路上我就猜想这20多座山是不是并不是所有的都是有用的。有一些只是障眼法,为了迷惑别人才画上去的。那这么说我们真正要走的路可能连一半都不到。
虽然工作量也不小,但总比20多座山都要爬的好。
这座山虽然看上去挺高,但路却很好走,刚过中午,我们已经能够看到山顶了。简单的吃过午饭后我们一鼓作气爬了上去。
现在是下午三点,如果现在停留在这里未免太浪费时间了,我们一边休息一边对比周围的山找下一步的出路。
“哎哎哎!你们看画上这座山有红叶,和那边那个是不是挺像的?”
薛冰眼睛还真是够尖的,一下子就找到了。
“可是那边那个有大松树的山和这个也一致啊?”
东方指着前面说道。
还真是,的确一模一样。
之后我们又发现了三座能够在纹身上找到又有相同之处的山。
这是什么情况?
这5座……难不CD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
选择题变成了必答题了?
我看向宫野,宫野也表示没有头绪。
按理说这第一座山是三选一,第二座是二选一,这第三座也一定是从这五个当中选出的一个才对。
可是……
难道选择的方式方法改变了?
“要不咱分成五祖,你们女生两人一组,我们男生一人一组,谁走的对就让其他人过来?”
小明提议道。
“不行!在这样的地方绝对不能分散。”
宫野否定了小明的想法。
薛冰紧接着说道:“哎呀,要我说咱就一个一个走呗,虽然会浪费时间但肯定是有一个是正确的啊,如果命好,第一个就是正确的也说不一定。”
在他们七嘴八舌讨论的时候,我一直在看手机上的图,忽然我有了重大发现。
“你们看!这些山上的人,有的是人,有的是鬼!”
大家凑过来,果然,从面目表情来看,确实有的是面目狰狞。除了表情还有他们的脚,我说是鬼的那些人脚是离地的,仿佛飘在半空!
YES!
机智如我!
这五座山当中,只有从左边数第二座上的人都是正常的,其他四座都有几个鬼人!
“为什么错的山上也画着人啊?”薛冰不解道。
宫野回答说:“也许这些人上山的时候还是活着的,但遇到了危险所以死了。”
我打了个响指道:“没错!也就是说除了正确的路以外,其他的应该都会有危险陷阱之类的东西,所以绝不能走错。”
薛冰接过话说:“怪不得,我也想着如果真有宝藏,就算这些山都需要走一遍,只要人多也不是什么难事嘛。”
又是两头话都让她说了。
我继续说道:“恐怕咱们走过的那两座山亦是如此。如果走错了,我想也就没有什么再来一次的机会了。”
“哇塞,那这工程可大着呢,就算是一座山上只挖一个陷阱,也够受的,谁这么闲着没事干啊?你们说会不会真有财宝啊?”
“也许这些山上的危险不是人为挖的陷阱也说不一定,可能是野兽,也可能是天然毒瘴。而且我觉得有没有财宝的都无所谓,只要能找到那个盒子回去交的了差,我就心满意足了。”
“切,我才不信你要是见到真金白银不动心呢!”
我轻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人家说的宝藏就是金银珠宝?万一是古籍呢?知识也是财富啊。”
“呸!才不是呢!肯定是值钱的宝贝,康立,你丫的闭嘴!还有,要是真发现了,有本事你别拿!”
薛冰又开始跟我较真儿起来。
“我向毛主席保证,就算有我也绝对不动。再说了,就算真有,那估计也不是什么好道来的,说不定还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呢,那么晦气的东西我才不要。”
“切,就你事儿多。”
其他人都不说话,就看着我俩吵,笑到不行。
越往里的山越高大陡峭,我们下了山还没到山脚,太阳就已经落山了,我们只好在谷底搭帐篷休息。谷底有条小溪,清澈见底,溪里有游鱼,那三个男生撸胳膊挽袖子说什么要给我们改善生活。
那我们就搭好帐篷生好火坐等他们的劳动成果。
结果这三个活宝一条鱼没抓到也就算了,还摔到水里,衣服全都湿了。
不过对此我们表示完全在意料之中。
谷底地势低洼而且还有溪水所以还没到晚上这里就已经升起了雾气。
今晚还是他们仨守夜,虽然他们各种保证不会再睡着,但……
感觉睡的正酣时忽然有人在拍我。
“康立,康立,醒醒。”
我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是宫野。
“宫野,怎么了?”
“快起来,这雾气有问题,我们需要转移到山腰上。”
的确,我虽然睡着觉,但却感觉特别的口渴乏力,还有点眩晕。没办法,我们只好火速上山。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月光明亮的很。月亮的光总是那么神秘,让人不自觉的肃然起敬。
每次看到月亮我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感觉我能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事,我却说不出来。
现在是凌晨3点,我们走了4个小时才完全摆脱雾瘴的困扰。
折腾这么久我已经完全不困了,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看着旁边的薛冰,沾枕头就着,真是让人羡慕。
“醒醒,我们该继续走了。”
嗯?我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出了帐篷才发现大家都整装待发就差我一个。
“康立,你好慢啊,你怎么那么能睡?你看我早就起来了。”
“好,你厉害行了吧。”
我还沉浸在睡梦中,现在可没精力和薛冰打嘴仗。
现在是我们进山第三天的中午,这三天大家都是全力以赴的在行进,体力上已经大不如刚进山的时候,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们还要坚持多久。
“我这辈子再也不要爬山了!”
不光是薛冰,估计我们所有人以后连健身都不会想走盘山路了。真希望赶紧翻过这座山,然后拿到东西麻溜走,这里再美我们也不要来第二次。
伴随着晚霞我们终于踏上了山顶。
当我们站到山顶看到周围景色的那一刻时,摆脱的不满和抱怨瞬间随着风消散了。
这应该就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景象吧。
晚霞五彩斑斓,太阳还在做最后的努力,飞鸟结队飞过时我有一种想要伸手去抓的冲动。仿佛只要我伸手就可以够到。
没有被这美丽的景象吸引的大概只有宫野一人。
她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图片,丝毫没有关注眼前的景色。
真是无趣。
见宫野一直眉头紧锁,我走了过去。
“怎么了?”
“我找到了图片上的这些小山,可是……”
对比着图片我似乎知道宫野想说什么了。
这些图片上在云雾中若隐若现的小山一共有10座,没有规律的散落在前面非常非常非常远的地方。
这……
之前的山我们都是通过找相同点来确定的,但现在……不仅山离的那么远根本看不清,就连图片上的山都是隐藏在云雾中的,根本没有可判断的依据。我和宫野都陷入了沉思。
忽然,智艺指着侧面说:“那里。”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我和宫野的表情更凝重了。
那里,什么时候冒出一座山的?
这……是山吗?
只见,在我们3点钟方向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山屹立于此。
我们这么多人,眼珠子都是用来喘气的?愣没一个人说侧面这座山的?
不仅如此,智艺又指了指手机上的图片。
在薛冰背后最中间最显眼的位置的确画着一座大山,这座山的体积要比其他的都大出好多。
这个……
一直都在上面吗?
我怎么感觉是第一次见?
我忽然觉的精神有点恍惚,根本记不清这座山到底是不是一直都在。
“人总是骗自己,越是大的麻烦和困难越是看不见,这,是本能。”
不过不管它是不是一直都在,这都不重要了。重点是我们该从哪个角度爬这座山。
薛冰他们还沉浸在美景的喜悦中,我得及时把他们拉回到现实世界。
告知他们接下来我们要爬那座山时,他们也是一副惊呆了的表情。瞬间一个个的情绪比上坟还要凝重。
今晚守夜的是薛冰和智艺,为了明天能够活着爬上那座山,我们又是早早的就休息了。
今天我无论如何都要睡个踏实觉。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朝目标进发。
其实这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我们爬上这些山就真的能找到上级要的那个盒子吗?千万别告诉我那个盒子就大大方方的摆在这座山的山顶。
我越来越感觉整件事都不对,看似每件事都能解释,但都经不起推敲,没有一件是合理的。我总有一种有一整个蛋糕却只给我们上面一颗草莓的感觉。
我们为什么要爬这些山?为什么要照着薛冰的纹身来到这里?为什么要找那个盒子?盒子里到底有什么?到这里找盒子这个信息是哪来的?我越想越乱,索性把所有想到的一股脑都说出来。对于我的问题,大家也都不得解。
“你信任Alex吗?”
“啊?”
智艺突然这么问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信……信啊,当然!”
“那你信任Thomas吗?”
“Thomas啊,嗯……虽然他一天到晚拉着个脸还冷冰冰的,但看上去还是挺靠谱的。”
“那还有什么没问题呢?”
“呃……”
被智艺这么一说我还真无力反驳。
韩智艺很少说话,但貌似每次说的话都掷地有声,连标点符号都是有用的。
“哎呀康立,我就发现你每次都能想些用不着的。你就当咱是来探险旅游的行不行?而且咱还是顶着出公差的名义呢,多好。最重要的是咱还有可能,不,绝对能够找到宝藏呢!“
薛冰这货居然还想着寻宝的事!
虽然智艺的话很有道理,但似乎薛冰的话更接地气,更容易让人理解一些。
走了大半天别说山顶了就连周围的景物都没怎么变,我都怀疑我们是不是在绕圈子。
唯一能够证明我们没有迷路的证据就是路越来越难走了。
走到下午5点,我们实在走不动,看来今天只能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