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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初听沁红颜与小虎子的传奇

今日刘嫂送来了一架古琴,娘惊喜地摸着琴身一遍一遍,坐在琴旁,一阵似流水叮咚、似春花齐舞、似风扶云舒的天籁之乐萦绕耳边,直到琴音已渐行渐远,我还未从惊诧中清醒过来。印象中听过古筝的琴音非忧既悲,可为何娘弹的琴声却这般欢快愉悦,难道是曲子的不同。身旁刘嫂和虎子更是如见天人一般地看着娘,“太好听了,昭月太好听了,这是我这一辈子听到最好听的琴声了,你,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呀?”原来刘嫂也好奇我娘的身份,只见娘轻轻一笑“过去的我不再想,我现在就是林昭月,刘嫂你的邻居林昭月。”刘嫂笑笑说:“是呀,你要是想说早就说了。”

想帮助刘嫂转换注意力我好奇地问娘:“娘,刚刚这曲子叫什么名字?”“叫《沁红颜》”此时娘看着艳红的夕阳,笑起来“没想到再弹此曲已是事过半甲之年,雨儿,娘会教会你,不用着急。”从此我的生活里多了一项重要节目,就是学琴。前世的我喜爱音乐,更爱唱歌,几乎是百分百歌霸。没用多长的时间我已能基本磕磕碰碰弹完一曲,当然我是为此付出了双手指头皆破的惨重代价,果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如我想象中那么容易。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我已从黄毛丫头长到了可以看清模样的丫头片子,娘说我的生日是六月初六,到今年六月我就满十岁了。和娘过着相依为命的日子,已有七年了。在这七年里,我学会了琴棋书画并且无一不精,在古代生活了七年,被我娘熏陶了七年,从外貌和气质上来说,我已是标准古代仕女一名,当然除了身旁有小虎子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面对小虎子时,他都能将我内心最隐密处的恶劣因子全都揭发出来,常常弄得他不知所措,甚至可以用“空有一身武力无处施展”来形容,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他欠我钱太多无力偿还,所以这辈子得用肉偿了,不过,不要误会,我只是要求他替我干干体力活而已。

“小虎子,再过两天就是我十岁生日咯,你可是答应过我要带我去齐圣湖哦,这可是两年前你许诺的,只要我到了十岁你就会带我去,拉过勾勾的,不可以有借口,不可以有理由,不可以。。。。。。”“说漏(sayno)”他抢过我的话,当然是他听了七年的老话了,“恩,很乖,等咱们到那儿了,我也有礼物送你哦!”对于小虎子棍棒加糖果的教育方式是屡试不爽的。当然,还不能让我娘知道,要不然我哪儿都别想去。

对于齐圣山在我五岁那年,就已游览过了,所谓“齐圣山”,据我分析应该是两座同样秀美,同样巍峨的山连在一快儿,因此取名为齐圣山,当然这是我胡诌的,听刘叔说据说两千年前蓝盛王朝的开国皇帝蓝辕帝和他的第一任定国大将军柳清风曾在此山中结拜为兄弟,并约好无论何时何地,两人中谁先归西,都要葬于此山中,结果两人共创蓝盛王朝后,同一天归西就由后人葬于此山中。蓝辕帝遗旨称此山为齐圣山,要与柳清风共被后人尊圣朝拜。由于此传说年代久远,再说山中无陵无墓,更没有什么古风遗址可以为证,因此关于此传说也只能是村里人自相传授的笑谈而已,便于后人记住此山名称而已。

可是关于山中齐圣湖,大人们就从不让孩子们谈论,并且大人们打猎也从不靠近齐圣湖范围,暗地里似乎有种说法:齐圣湖居齐圣山两座山中间低凹处,常年烟雾弥漫看不清湖之面目,偶尔有胆大之人想要入湖一看究竟,竟有去无回,从未有人成功过,因此大家都叫齐盛湖为吃人湖。

如此可怕的吃人湖,我却想要涉猎,是因为我有一个宝贝就是小虎子。其实在小虎子七岁也就是我四岁那年,他象往常进山寻药之时偶遇一被毒蛇咬伤之人,那人已奄奄一息,恰巧小虎子与邻村李大爷学习过日常防毒遇毒的草药药理,竟歪打正着的救活那人,那人为谢救命之恩,竟收了小虎子为徒授其武功。小虎子天生力大,骨胳奇佳,竟也是练武奇材,那人为防别人知晓便与小虎子约好每月月末最后一天,在齐圣湖畔教授武功,为防小虎子迷路特为其留下只有他能知道的记号。所以,这如此可怕的吃人湖竟是小虎子练武的最佳之地,而且他说湖平静而幽清,湖边树林葱翠鸟语花香,景色绝佳,绝不是人们口中所说阴森恐怖之地。对于小虎子的师傅,我不是不好奇,可每次问他,他就说:“恩师绝非常人,他的门号也决不是外人可以知晓的,小雨,不是不愿告诉你,只是时候未到。”每当想起他说这话时的样子,我很不能适应,因为那时的他象个大人,象个男人,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时就是这样觉得。如果我的手下,有一天变得比我厉害比我聪明,那我还怎么面对他,所以我害怕小虎子一脸深沉大人样,我会对他大叫掩饰我的尴尬:“不准在我面前装成熟,你永远都不可能比我成熟,知道吗?”

“小雨,游齐圣湖一事你切不可对任何人说起,等你生日那天我再来接你。”看着小虎子的背影,其实他早已不是小孩样了,今年十三的他已象十六七岁的壮实小伙了,这几年他那神秘的师傅也确实教会了小虎子很多东西,对了,还给他改了个名字:刘鹏宇。这名字有点怂,不过我觉得还挺适合小虎子,不过他爹娘不知道他有师傅一事自然也不知道他改名子的事儿,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这么多年我已习惯有虎子的陪伴,他就象我的影子一样,不过,我没有对他说过,其实他对我来说很重要,在这世上除了娘,就只有他陪着我过了七年,人是不能没有影子的。

今天是六月初六,我满十岁。清晨娘亲象往年一样给我煮了一碗长寿面,还有两个鸡蛋,我吃了一个,给小虎子留了一个。我将碗筷清洗干净后,回到屋里,娘叫住我:“雨儿,过来。”

“什么事,娘?”

“雨儿,今年你已十岁了,娘平日里教授的东西你已学得不错了,娘记得你很喜欢《沁红颜》这曲子,今日娘想教你,但你记住娘接下来讲的话:这首曲子娘教给你后,五年内不准再弹,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你十五岁生日过后,就不必受此约束。至于为什么,娘日后会告诉你。这首曲子没有填词,娘希望你将来的夫君能为你填词,此谓天作之合。此曲本是为心爱之人而奏,所以娘希望听到我女儿弹此曲的人必是女儿的佳偶。”

“是的,娘,女儿记住了。谢谢娘,这是娘送给女儿最好的礼物了!”还记得第一次听此曲的情景,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必认真学会此曲。

沉浸在《沁红颜》的美妙里,从日照晴空到日落斜阳,时间一闪而逝,可我茫然而不自知,连与小虎子的约定都已忘却。每弹一次,感受都会不同,太神奇了。

“雨儿,休息会儿吧,一会儿就可以吃饭了,对了,今天怎么没有看见小虎子?”

我从琴旁站起身来,才注意到天已快黑,对了,小虎子答应我今天要带我去齐圣湖,他怎么没来呢?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这家伙在我生日这天一定会到这么多年雷打不动,今儿个是怎么了?

“娘,小虎子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我有些担心,我想去他家看看,一会儿就回,行嘛?”

“是呀,不会有什么事吧?你去吧,快去快回,娘等你。”

一路朝小虎子家走去,一路上胡乱猜测着,真不会有什么事儿吧,连自己都不知道担心他担心地脸色已经苍白。已到了他家门口,院门没锁,我推门而进,急速扫了一圈,没有小虎子的身影,于是开口叫着:“刘叔,刘叔”

“是小雨啊,你怎么来了?”

“刘叔,小虎子在家吗?”

“刚回来呢,在屋里洗澡,你等会儿,我叫他快些。”

“原来在家呢,哦,那就好,不用催,我等他。”

正说着,小虎子就从屋里出来了,可能刚清洗完的样子第一次让我看到,这家伙的脸竟红了一片。我佯装生气地走到他面前:“你老实说,今天都干嘛去了,连我生日都忘了!太不够义气了!旺我还为你留了一天的鸡蛋!”说完将鸡蛋丢到他身上。

小虎子接住鸡蛋,看着我笑了起来,他这一笑竟让我有惊艳的感觉:披星戴月的水珠还在他额上摇摇欲坠,眼睛大而清亮,眉毛浓而英挺竟无杂乱,高挺的鼻梁配着他健康的麦色肌肤,何等阳光帅气,看着看着竟忍不住伸手将他额前的水滴接住,出口就说:“原来你长得这么好看呀!”

“你说什么呢?小雨,我一直都很好看啊,难道你以前觉得我不好看嘛?我娘说我可是村里最好看的小伙!”还给你几分颜色你就开染房了呢!

“你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还沾沾自喜,说不定你只是鹤立鸡群而已!再说,你能有我娘好看吗?”

“男人只跟男人比,怎么会和女人比!你又范浑了!”

“不管不管,你就是没我娘好看!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害我都等你一天,担心你一天呢,你得补偿我!”

“小雨真有担心我吗?”他很认真的问我,我想虽然白天忙着学琴忘记了,可是晚上是有担心,所以我认真的说:“当然有,我和娘都担心,这不来你家来看看有什么事儿吗?”

“谢谢小雨。”他摸摸我的头,认真地看着我,样子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我有些不适应的问着:“你没什么事儿吧,怎么感觉怪怪的。”他拉着我坐到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星星说:“今天确实有事所以没能去找你,不过我有准备你的礼物。这是师傅送我的匕首,你拿着。”我接过匕首,七寸左右长度,很小不过很适合我。匕首手柄处有刻痕我一看是“鹏宇”,字体象隶书,力道均匀,张驰有力,很是漂亮。

“谢谢你,很漂亮,我喜欢。”

“喜欢就好。你要随时放在身边,不仅可以防身,还可以让你找到去齐圣湖的路哦。为防你迷路,我已用这匕首在沿路的石道上刻下了大小一样的痕迹,你对照着沿路走,就会看到齐盛湖。”

“不是你带我去嘛,为什么要我自己去?”

“我以后都不能在陪着你了,明日我就要随师傅去很远的地方,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不过,我一定会回来的,师傅答应我等我学成一定会让我回来看望父母还有小雨。小雨,你今年十岁,等你及竿我一定会回来的,等你长大了我就娶你,让你过好日子,让昭月阿姨过好日子,所以你要平安长大,我已给我爹娘说了让他们照顾你,所以你要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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