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颜色一下明亮了整个屋子,一位穿着一身红衣的少女,已经站在侯善明的身旁“这是家妹明莱”
陆伊年瞧着瞧着,咦了一声“是你啊!”原来这位红衣少女竟然就是那天救她于马下的女将军啊。
候明莱也是有些吃惊的看着眼前的陆伊年“原来哥哥新交的朋友是姑娘你啊,那天也没来得及问姑娘的伤势,现在可已大好”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说话的是候善明。
“好了,好了,都坐下说吧,都站着做什么”此时皇后懒懒的开口说道。
“明莱失礼了,还没给太妃,皇后娘娘请安呢!”说着竟然对上首行了个军礼。
“哈哈哈,这明莱丫头是在军中呆惯了,这军礼行的很是越来越好看了呢”叙华太妃脸上笑的很是慈爱。
“明莱久未进宫,疏忽了,请太妃见谅”说着候明莱行了宫廷礼仪。
“都是自家人,不必这么拘礼了”皇后有些的困乏的模样,单手揉了揉太阳穴“你们年轻人就是精神好,本宫自从有孕就乏的紧,这会又有些犯困。”
“姐姐可还好?”南越难得关怀的正色的问道。
“没事,你们都去玩吧,本宫去小歇一会”说着皇后便由婢女扶着站了起来。
其余众人见状也都站了起来“皇后既然乏了,就去歇着,孩子们就由得他们自己玩乐”叙华太妃也站了起来“哀家也觉得也觉得身子有些疲了”叙华太妃看了眼陆伊年“畅儿,宜君扶哀家去偏殿”不知是何用意,叙华太妃叫了那两人随侍,眼神却不是瞟向陆伊年。
御天畅和冯宜君应了声是便扶着叙华太妃率先出来屋子往右边的方向走去,御天畅路过陆伊年身边时,眼神恶狠狠的看着陆伊年,一副要吃了她的样子,陆伊年不客气对着她翻了个三百六十度白眼,差点气的御天畅甩下叙华太妃跑过去掐死她。御天畅被气得胸口起起伏伏的,似乎徐华太妃很小声的说了什么,御天畅立马又得意的表现出一副你等着瞧的样子,似乎成竹在胸了,也不知那叙华太妃跟她说了什么,让她那么有自信!
此时那坐在皇后最右边的少妇竟是跟着叙华太妃一行人离开了。陆伊年小声问南越“你知道这女子是谁吗”
南越看着女子的背影眼中是少有的认真之色“她原是叙华太妃贴身侍女,据说已经伺候叙华太妃十五年了”
眨巴着眼睛,疑惑道“一个侍女敢与皇后太妃平起平坐?”
“哪里是平起平坐,你注意看那椅子的摆放”候明莱朝上首的一排椅子一指。
陆伊年看不清楚,干脆走上前去。原来那女子并非与皇后平起平坐,那椅子的摆放稍稍的往斜下方挪出来了几寸,不注意看还以为与上首的两个位置是在一条线上的。
陆伊年手指点着下巴“可是…这也不对啊….”
南越不语,看不出是叙华还是讨厌这个话题。侯善明接茬到“半年前被咱们皇上临幸了,一个半月前刚刚查出怀了身孕,虽说还没没有封号,不过叙华太妃一直在催着皇上封她为贵妃,听说皇上口头上也是答应下来了的”
“我去….不是吧,你们皇帝绝对不是属兔子的”陆伊年煞有介事的说到。
“为什么啊”候明莱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兔子是不吃窝边草的”陆伊年龇了龇牙。
南越还是那种淡定冰块脸,只是感觉没有之前那么冰冷的感觉。侯善明到是个笑模样,听着两女一问一答摇头浅笑。陆伊年斜眼瞄见了,觉得此刻的候善明特别像诸葛亮,不过看着他手里的那把折扇忒不顺眼,总觉得他应该拿是把羽毛的扇子,鸭毛鹅毛什么毛都比这折扇好十倍“候兄,你该换把扇子了”
见陆伊年盯着他的扇子,原以为是她喜欢“你喜欢?”指了指扇子。
“不是,我觉得你应该拿把有羽毛的,那样比较适合你”陆伊年微皱着眉,似乎十分不喜欢他的扇子。
“何处此言”侯善明把扇子翻过来倒过去的看,觉得没什么问题。
“天机不可泄露”陆伊年把食指放在嘴唇上小声的说“听我没错,羽扇比较适合你”陆伊年本来想说个有关诸葛亮的典故,想了想,这个世界的人知道诸葛亮吗!还是不费这个事了。
“好了,还站着,都站好一会了,你看这人都走光了,就剩咱们了,走,去外面的院子里走走”候明莱拉住陆伊年的胳膊就往外拽。
看着两女走出门口,南越看了看侯善明“候兄的事可是处理好了?此时赶回来不怕耽误了!”
“丰凛兄,我可是听说了你娶了新夫人特地赶回来拜见嫂子的”此时的侯善明脸上笑意冉冉。
“哦~那还真是辛苦候兄了,既然是来看我家夫人的,怎么只见人不见礼?你难道就这么双手空空的来拜访?我倒是没什么,只是我家夫人…”
“你这家伙真是一点没变,这么久不见还是这德行,你放心,礼当然是备好的,只是那是给你家夫人的,得是你家夫人来收才行!”侯善明故意把你家夫人拖了长音。
“候兄,几年不见说话怎么舌头打结了,我家夫人你刚刚不是见过了吗!”南越还是淡定自如,看出怒也看不出喜。
“你俩在干嘛呢,站着不累啊,明莱叫人摆了点心茶水,快过来坐”陆伊年在门边伸出一个脑袋。
南越还是一动不动的“就来”见陆伊年离开“候兄,现在伊年就是我的夫人,除了她,我不会再有别人了”此时的南越眼神中是恬淡与笃定。
“这么说,你放弃了?你放得下吗?”侯善明试探性的问南越。
“放弃?何来放弃一说….只是我看到了一种新的可能性,也可以说是因为遇见的人是她”南越看着院子里懒洋洋吃着点心的女子,嘴角几不可闻的微微上翘,好像是一种喜悦的心情,他已经好久没有了。
“不论什么原因,看你如今的样子,于她,也不会比这更好”侯善明神色无奈郁抑“或许我一生都要折在其手了”
“此时已了…..你可知御天祁对那婢女的真实用意!”南越似想到刚刚陆伊年提到的那婢女。
“此事到是有些扑朔迷离,皇上一直没有表态,到是叙华那老婆子有些急不可耐,先是让她这婢女去侍寝,前不久又把冯家的冯宜兰给送进宫封了昭媛,不过这个婢女听说可不简单,叙华那老婆子有今天,她那婢女可是帮了她不少,出了不少注意,甚至冯宜君的婚事也是她推波助澜的,不然凭她怎么嫁的了黎相王。”
“看来此女需防…..也不知道那老婆子打的什么主意,我不能再王朝久呆,你得空多进宫看看,帮我照看姐姐”南越似有些担心。
“这个你放心,有我在有侯家在,没有人动得了皇后娘娘。只是那女子…..还是小心为好”侯善明打开了折扇摇了摇,好像有点别扭的有一下没一下的很不自然,最后索性把扇子收了起来。
“现在她有叙华那老婆子撑腰,又怀有身孕,要是她张狂些还好,不足为患。但偏偏此女低调谨慎,做事滴水不露,这才让我担心”南越脸色淡然,眉心皱的有些紧。
“咱们现在拿她没办法,只有盯着她。这种人要嘛不出错,一旦出错就是致命伤”侯善明仍然挂着笑容。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