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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陈小曼小产

当林易寒和王雨楠两人驱车赶到陈小曼的别墅时,连声呼喊都没人应答,两人只得楼上楼下地到处找,终于在二楼的书房找到了昏迷不醒的陈小曼,她的身下是猩红的一滩血。王雨楠当场就吓懵过去了,林易寒一边安抚她,一边将陈小曼打横抱起,直奔楼下。

林易寒一路闯红灯,不消一刻钟的功夫便将人送到了他的私人医院。老板出面,一切手续全免,陈小曼被迅速推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等在外面的王雨楠依旧面色惨白瑟瑟发抖,林易寒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不停地安慰着。待到她情绪稳定了,林易寒才离开了几步打了个电话。

电话不是打给别人,正是陈小曼的丈夫秦浩川。林易寒只低低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那端的秦浩川仍有些莫名其妙。

“秦总?”身边婀娜多姿的女秘书轻声提醒,这正开着会呢!

秦浩川忽地站起身来,思量了一会儿,说了声“散会”便急急出了会议室,留下满会议室的人窃窃私语,那个娇俏的女秘书疑惑中也略有不快。

秦浩川赶到医院的时候手术还在进行中,林易寒和王雨楠见到他均是一脸漠然。秦浩川看看他俩又看看手术室,不解地问:“小曼怎么了?”

倚靠在墙上的林易寒朝他投去一记凌厉的目光,他稍稍动了动身子,开口道:“小曼小产了。”

“小产?”秦浩川一脸疑惑,他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怀孕的。“小曼小产连我这个做丈夫的都不知情,你怎么知道?”

“对啊,你这个丈夫怎么当的,连妻子怀孕了都不知道!”

“林易寒,怎么,现在心疼小曼了?当初让你娶她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林易寒脸色微变,他暗暗看了王雨楠一眼,不悦道:“别胡说八道!”

“呵,被我说中了是吧?当初不愿娶她,现在跟我这装什么大好人?我还得感激你是吧?”

“你!”

“你们两个别吵了,烦不烦呀!”王雨楠猛地站起身来喝道。两个大男人这才各自闭了嘴,撇过脸去谁也不理谁。

“小曼姐还在里头手术呢,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你们两个倒吵得起劲!”王雨楠说完,瞪了他们一眼又气冲冲地坐下。

秦浩川憋着一肚子气也没处撒,索性在王雨楠身边坐了下来。

“雨楠你说,这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到你家发现她的时候她已经倒在书房里昏过去了!”

秦浩川越听越心慌:“怎么会这样?”

“刚才医生说了,小曼姐小产了。”

秦浩川脑袋一懵,嗡嗡直响。

正在三个人焦虑不安时,手术室的灯灭了,众人精神一震,王雨楠和秦浩川赶紧跑到门口。

门开了,医生刚摘了口罩就被心急火燎的王雨楠一把抓住了胳膊:“医生,小曼姐怎么样了?”

“噢,我们已经为她做了清宫手术,手术挺成功,但是病人身体很虚弱,得在医院观察几天。”

正说着,陈小曼被护士从里面推了出来。秦浩川赶紧扶住病床,看到陈小曼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心里竟很是心疼。

医生来到林易寒身边,一脸恭敬:“林总,手术挺成功的,不过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和调养!”

林易寒微微点头:“嗯,辛苦了!安排最好的病床,请最好的护士看护,住院期间你得时刻关注着!”

“林总放心吧!”

“嗯!”林易寒又点了点头,医生这才离开。

王雨楠和秦浩川早已随着护士护送陈小曼去了,林易寒在原地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也迈开了步子过去找王雨楠。

高级VIP病房,陈小曼已被安顿好了,不过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样子。林易寒轻轻地走过去把王雨楠叫了出来。

“楠楠,我要回一趟公司,你呢?”

“我在这里陪小曼姐。”

林易寒点点头:“那好,晚点儿我过来接你!”

王雨楠想了想,点了点头。

林易寒把目光投向了病床旁边的那个秦浩川,此时的他双目定定地看着陈小曼,仿佛这样看着她就会马上醒过来似的。

林易寒顿了顿,握了握王雨楠的手便离开了房间。

这一天也真够忙的,本来和雨楠领证是挺开心的一件事情,接过碰上沈雨润袭击,幸亏有萧阳出面收拾残局,不然以雨楠的性格保不齐就丢下他顾着沈雨润了。好不容易吃顿饭吧,又遇上陈小曼这件事。唉~林易寒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嘴角无奈地一扯,加快了脚步。

陈小曼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昏昏沉沉的她根本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是一睁开眼来先看到了王雨楠又急又喜的小脸。

“小曼姐,你醒啦?”

“楠楠……”

王雨楠紧紧抓着陈小曼的手,微笑道:“好点儿了吗?”

陈小曼似乎没什么力气说话,定了定神,环视了一下四周。

原本整个心思都放在陈小曼身上的秦浩川此刻却稍稍站开了些,在那个陈小曼无法注意到的角度静静地看着。

王雨楠还在那嘀嘀咕咕地跟她说着什么,而陈小曼显然太过虚弱,眼睛睁一会儿闭一会儿。突然,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眼睛倏地睁大,把王雨楠都吓了一跳。

“我、我的孩子……”她记得自己被撞倒后,肚子撞在了书桌角上,不一会儿下身就流血了。她给雨楠打了电话,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楠楠,医生说什么了吗?我的孩子好不好?”陈小曼苍白如纸的小脸满是惊惶。王雨楠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她的手被陈小曼紧紧攥着,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的秦浩川。

秦浩川慌慌张张地走上前来,从王雨楠手中拉过陈小曼的手。

“小曼。”

陈小曼定睛一看,是他,顿时垮下脸来,吃力地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挣脱了出来。

“小曼,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陈小曼没好生气地哼了一声:“这不是你的安排吗?”她布满血丝的双眼恨恨地瞪着他,“孩子没了,你的计划得逞了!”

“你、你胡说些什么呀?”秦浩川莫名其妙,又有些气急败坏,自己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妻子却把他说得那么不堪。秦浩川定了定心神,什么计划什么得逞,一定是小曼她刚刚醒来还神志不清的原因吧!

陈小曼冷笑一声,撇过脸去。

“你跟我好好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毕竟孩子也是他的骨肉。

陈小曼泪眼迷离,稍一眨眼便滚落两串泪珠来,看得秦浩川又急又心疼。

“你别哭,你好好说!”

“浩川,你别这么大声跟小曼姐说话,她身体很虚呢!小曼姐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王雨楠说着,抽了纸巾帮陈小曼擦拭眼泪。

秦浩川无奈地直起身来,急得抓耳挠腮,虽然小曼现在情绪不对,但是,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正琢磨着,陈小曼费力地吼了一声他的名字,吓得秦浩川赶紧弯下身来。

“文件是你让孟思瑶来家拿的吧?”

秦浩川一愣:“是!”

“是你跟她串通好,让她来撞我的吧?”

这什么跟什么?秦浩川眉眼倏地皱了起来,串通?撞她?她到底在说什么?

“小曼,我、我……”秦浩川其实想说他根本就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结果让陈小曼误以为他是在故意装傻,心中愤恨愈加喷薄而出。

“秦浩川,你这个畜生!你娶我很不乐意是吧?我还不愿意嫁给你呢!我们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易你知道的!我说了我不会管你婚后如何鬼混,可是,你找那个贱人害我流产,你太不是人了!”

秦浩川懵了。

“你是说,思瑶……她撞的你?”

“你还装!”

“我知道了!”秦浩川怒从中来,恨不得马上找到那个孟思瑶对质一番。“小曼,我这就去找孟思瑶问个清楚!不过,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陈小曼缓缓的闭上眼睛不愿再看他。

“雨楠,你帮我在这儿照看一下小曼好吗?我出去一下!”

王雨楠怔怔地点了点头。

这又是要发生点什么事了吗?

秦浩川风风火火地出了病房,转眼就不见了人影。王雨楠坐在床头帮陈小曼擦了擦脸上的泪迹,轻言安慰着。

保时捷越野车在路上飞快地疾驶着,很快便到了一幢高档小区门口。门口保安探了一下头,见是老熟人,便开了升降杆,还殷勤地点了点头。没想到这回这个老熟人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杆一起,一记油门便冲了进去。保安吓了一跳,有些纳闷地看着车子消失的方向,暗暗思忖。

秦浩川停好了车,脚步匆匆地往前走,脑中全是刚才陈小曼说的话。说真的,他有点不敢相信,他不相信孟思瑶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是,心里面怀疑着,面上的厉色却有增无减。

的确,他和陈小曼的婚姻确实是一场经济交易。那时,陈家的企业遇到危机,很多生意被林易寒夺了去。陈英杰被林易寒那小子压得求救无门,不得已才结了秦家这门婚姻。秦家的纺织企业在柯城虽不是鼎鼎有名,排名也是在中下游,可是年产值也能上亿,再加上旁的一些买卖,秦家人自以为还是过得挺不错的。不过,这些在当时的陈英杰眼里那就不值得一提了。陈家的百诚集团在柯城占有一席之地,集团以纺织印染为中心,另外在房地产、珠宝首饰和足浴等产业都有所染指,陈家在柯城那是赫赫有名的豪门。如今豪门梦碎,陈家地位远不如前,不过,老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烂船还有三斤铁”呢,纵然有些败落,不过在柯城的声名地位还是有的。

很快,秦浩川乘坐电梯来到了17层的孟思瑶的家,按了几下门铃,便响起了孟思瑶悦耳动听的声音。

“谁呀?”

“我。”秦浩川声音低沉,但还是令门里面的人一阵欢喜。

孟思瑶很快开了门,看到门口的男人,随即露出了甜美无比的笑容,两条圆润匀称的胳膊很自然地环住了他的颈脖。

“浩川!你来啦!”声音里掩饰不住的惊喜,秦浩川却微微偏过脸去。他拿下了那两条缠绕在他颈脖间的胳膊,将孟思瑶推进门里,自己一闪身抬脚一勾,门便“嘭”地关上了。

“干嘛?”孟思瑶也看出了秦浩川的不对劲,要在以前,他早就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来了。此刻,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明就里地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想着是不是自己多心了,于是再一次张开手臂抱过去,谁知,被秦浩川烦躁地甩开了。孟思瑶自觉无趣,拉了拉衣服,嘟着小嘴回客厅,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秦浩川面色不佳,也跟着去了客厅。刚才还气得不行,恨不得马上抓住孟思瑶问个究竟。此刻,人就在眼前,他却犹豫了。

他来到孟思瑶身边,站定,目光却落在茶几上那一盆水果上。水果很新鲜,散发着阵阵清香,这似乎已经成了孟思瑶的一个习惯,即使不吃,家里也得摆放些水果,就为了闻闻那各种各样的水果味。以前,秦浩川也时不时地送些新鲜水果给她,一箱箱一筐筐,知道她吃不完,还是定时送,烂了就扔,扔完了再送。猛然想起,这个习惯多久前已被他戒了?

秦浩川心里咯噔了一下,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见他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孟思瑶先沉不住气了,一开始还以为他过来会好言安抚自己呢,现在这是什么个情况?她挪了挪身子,翻了翻眼珠子,朱唇轻启:“这么晚了,来我这里撒什么气呀?”

“今天你去我书房拿文件,碰到小曼了?”

“对呀!”孟思瑶拨了拨发丝说道。

“她小产了。”

什么?

孟思瑶一机灵,猛地看向秦浩川,一脸惊诧。等会儿,什么情况?她陈小曼小产跟她有什么关系?突然,刚刚还疑惑不解的小脸瞬间变得惨白——她想起来了,自己偷偷绊了她一脚……这么一想,孟思瑶整个人都僵冷起来,两个眼睛瞬间瞪得可怕。

秦浩川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一颗心就像被人扔进了大海里,越沉越深,越沉越冷……

“是你推她的?”

“我没有!”孟思瑶拼命摇头,双眼狠狠地瞪着他,“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可是那时没有其他人!”

“所以我就得背这个黑锅吗?”

秦浩川脸色愈加难看:“书房里是有监控的,你难道忘记了?”

孟思瑶的脸更加惨白,刚刚还咄咄逼人的双眼瞬间被灭了焰火,可还是挺直着腰杆坚持着。

“我没有推她!”

她确实没有推她,只是在她刚要离开而陈小曼正好要用书桌上的电脑的时候她偷偷伸脚绊了她。她听到陈小曼应声倒地的声音,但是她只是回眸瞧了一眼,她仅仅以为陈小曼只是被绊倒了而已!她很得意,也很不屑,于是,挑挑眉尖就瞪着细高跟走了。

难道,就那一下,就闯祸了?

孟思瑶纵然倔强,此刻心里也是害怕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而秦浩川冷冷地站在一旁一言不发,他在等着她的解释,她知道。于是,无可奈何下,她只能接着说:“我只是,不小心绊倒她了。”

“那就看着她倒下而不去扶一下?”

孟思瑶一听,不禁冷笑:“我跟她没有那么好的交情吧?”

秦浩川皱眉,十分痛心!如果当时她能顺势扶一把,那小曼就不会出事了吧?他闭上了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然后,转身,朝门口走去。走了几步,脚步一顿,沉声道:“陈家人应该不会就此罢休。这几天,你自己留心点!”

猛地,孟思瑶瞪大了眼睛!光顾着与秦浩川周旋,却忘了还有陈家人,他们才是比秦浩川更加麻烦的麻烦!孟思瑶秀眉紧皱,心底里更加害怕了起来。冰凉的手指绞着衣角,似乎都快把衣角给绞烂了。

秦浩川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孟思瑶家,当听到“嘭”的关门声,孟思瑶紧绷的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

她真的,没有想到,就这一脚,竟会是如此局面!

秦浩川来到停车场取了车,他还不打算马上回医院,而是先回了家一趟。

回到别墅,停车熄火,一阵小跑到了二楼书房。急急地打开电脑上的监控,将时间点调整到陈小曼出事的时间段,印入他眼帘的确实令他又恨又恼!孟思瑶分明是故意伸脚去绊陈小曼的,陈小曼没留意,一下子就扑向了写字桌,偏偏撞在了桌角上。陈小曼应声倒下,孟思瑶只是侧眼一看便走了。

这一段画面看得秦浩川一阵揪心,可惜时间不能倒回,如果点点鼠标让时间回到事发前,那该多好!

秦浩川一时思绪万千,最后心一定,还是删掉了这段视频,连着前两天的都一并删掉了。然后收拾一番离开了书房。

20分钟后,车子再次回到医院,秦浩川心事重重地往病房走。里间卧房的门没有关,秦浩川看到陈小曼和王雨楠细细碎碎地聊着一些话,想了想便走了进去。

里面的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了他,那目光分明是在向他问个究竟。秦浩川轻咳了一声,心里有些虚。

“那个……雨楠,挺晚的了,我刚才看到医院门口易寒的车还停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你吧。你先回去吧!”

王雨楠听着,看向病床上虚弱的陈小曼,点了点头。

“好。小曼姐,那我先走了,我明天来看你。”

陈小曼轻轻应了一声。

王雨楠起身,拿了外套和包包,又冲着她笑了笑,然后对秦浩川说:“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行!”秦浩川用力地点点头。

王雨楠刚想走,忍不住又轻声问了一句:“不通知陈叔和陈姨了吗?”

秦浩川一愣:“今天太晚了,等明天再告诉他们。”

王雨楠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道别离开了。

听到外面关门的声音,秦浩川才走到陈小曼的跟前,在王雨楠坐过的椅子上坐下。陈小曼心中愤恨,却也没有什么力气在再去冲他发脾气。看他一副蔫蔫的样子,陈小曼不禁冷笑。

“她一定跟你哭诉了吧,然后你也相信这就是一个误会?”

“别瞎说!”

“呵呵!那你是相信她还是相信我呢?”

“思瑶说,她是不小心的。”

“哈哈,是呀!她真是不小心的,我是不是应该跟她道个歉,吓着她了?”

“……”

“你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你应该在她身边抱着她安慰她呀,你怎么可以扔下她一个人呢?”

“你别胡说八道了!”

哼!陈小曼闭上了眼睛吃力地撇过脸去。

“我们离婚吧!”

秦浩川陡然一怔,又有些着急上火。

“你别瞎想了!孩子以后我们还会有!”

陈小曼猛地转过脸来,泪眼弥漫:“到底还是她重要!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呀,是她杀死了我的孩子!”陈小曼突然情绪失控,痛哭起来,“到这时候了你还要保护她,你还要维护她,你就那么相信她说的话!书房有监控,你为什么不去查一查?”

“我、我、我去查了……监控坏了……”

“坏了……”陈小曼苦笑,“坏得真是时候啊!”

“就知道你要瞎想!监控都坏了好几天了,这两天的监控都没有!”秦浩川理直气壮地撒谎。

陈小曼闭上了眼睛任泪水泛滥,她昨天还打开过监控呢!

“秦浩川,我也很累了,我想休息了。”

“好好,你别多想了,好好休息,我陪着你!”秦浩川急急地上前为她拉被子。陈小曼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等我出院了,我们就去离婚。”

“……”

秦浩川没有说话,只是又轻轻地为她拉了拉被子。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何况他的一颗心也累得慌。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你半夜醒来饿着。”

陈小曼静静的,一动不动。秦浩川说完,又愣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听到关门声,陈小曼的眼泪再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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