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该死!快点帮我换掉!”皇上边说边眨着眼,那眼泪还是流个不停。
悠悠低头笑道:“真的有那么难受吗?本来这东西只有涂一点点就好。是你自己说的五岁以后就不知道哭的滋味了。我就多涂了一点。谁知道效果这么好,到现在你还流泪。真是个有情有义的可心人啊!”
“贫嘴!你到底涂的是什么东西?”
“水啦!只不过加了点料而已。好了!衣服换好了。这回不流泪了吧!”
“嗯!你快回床上去。待会有人进来了。”
悠悠立刻回到床上,一个病怏怏的人出现在皇上眼前。皇上坐在床沿低声说道:“这些天你都要躺在床上,等无人的时候,我会把朝庭里的事尽快告诉你。你也要熟悉起来。”
“我知道了。那,那朝政怎么办?”
皇上皱起眉,摇头道:“我也对此烦恼。**女人不得干政,如今我寸步难行,更何况涉及朝政。而你又什么都不懂,更加容易露陷。”
“可总不能称病,时间久了,朝政荒废,若权利被野心家掌握,很容易引起国家动乱的。要是能堂而皇之地把你带到身边处理朝政,那该多好!对哦!垂帘听政怎么样?”
“垂帘听政?什么意思?”皇上困惑地问道。
悠悠越想越高兴,兴奋地坐起来道:“就是你同我一起上早朝,我们一起坐在龙椅上,前面用帘子隔离。这样大臣们就看不清是你还是我发号旨意。这样行吗?”
皇上沉思了了许久,最后点了点她的鼻子:“好是好!不过你想得太简单了,就算垂帘听政,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修仪,就算我现在封你为贵妃,可你上面还有个皇后,要轮也轮不到你。”皇上一下否决了悠悠的想法。
悠悠有些泄气了:“这么说,这个办法不行哦!”
“你若是皇后,这办法可行。”见悠悠脸色不佳,皇上连忙安慰道。
“如果非要你呢?”
“那会激起群臣强烈的反对。”
“嗯!要我就这样做。一手拿着胡萝卜,一手拿着木棒。你若支持,就给你胡萝卜吃,若反对,就给你一棒,何须看他人脸色。”悠悠气鼓鼓地道。
“照你这样做,那大臣们不都跑光了。”皇上打笑道。
“那可不一定。他们可是花了毕身心血才坐上那个位置,怎会轻易放弃?你只要跟他们这么一说:你要走便走,朕绝不挽留。这天下有多少有学之士,又有多少怀才不遇的能人在等着这个位置,你不做,自然会有人做。你看他们走不走?”
皇上赞许地点点头:“也对。不过这样一来,就怕他们有抵触心理。”
悠悠这时直起身,正色道:“你才是这个国家的最高决策者。而他们主要协助你,提出适当的建议供你参考,而决定权却在你手里。”
皇上闻言,默不作声。悠悠小声问道:“其实我一直都很担心,生怕有人识穿我们,你有没有最为信任之人?”
皇上看了看悠悠,垂眼想了想,说道:“有!”
“把他找来吧!”看着皇上有些惊讶的表情,悠悠朝他点点头,继续说道:“光靠我们三人是成不了事的,有些事还是得靠人帮忙才行。虽然知道这冒很大的风险,可总比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你就是太在乎这个位置了,才有些瞻前顾后的。”
“而你就像我刚登基的时候,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什么都不惧。你说得对!我是有点太在乎了,放开手脚也好。我立刻唤他过来。”
“皇上,药来了!”门外传来黄贵的声音。悠悠与皇上互看了一下。两人赶紧各自归位。悠悠立刻躺在床上呻吟起来,而皇上起身站在一旁。
“快进来!”皇上故作焦急说道。
“吱”的一声,门打开了,黄贵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皇上接过他手中的药,一股浓烈的中药味直冲鼻子。皇上小心地扶起悠悠,把碗放在她的嘴上。
可放了半天,悠悠就是不张嘴。皇上轻声唤道:“皇上,该喝药了。再不喝这药就苦了。”
悠悠睁开眼,看到的是皇上幸灾乐祸的面容:“爱妃,朕心里难受!你先放在那吧!朕待会再喝!”
皇上摇摇头,关心地说道:“药凉了就没药效了。”
悠悠伸手拦住碗,衰求道:“爱妃,朕待会再喝好吗?”
这时,皇上附在悠悠耳边,轻轻说道:“朕喝药如同喝酒一样爽快。你要随时随地模仿朕,这也是其中一项,别磨蹭了。要不会被人看出来的。”
“这药这么难吃,你居然像喝酒一样一口焖下去。要不就是这药真的像酒一样好吃,要不就是你就有病!”悠悠嘟囔地说道,深吸一口气,“可不可只喝一点!”
“不行!”皇上坚决地回决了悠悠的问题。悠悠无法,只能苦哈哈地端起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好不容易喝完药,悠悠口中已苦得说不出话来,皇上从黄贵手中接过糖粒子,还没递过来,就被悠悠全抢过来,一口塞进嘴里,巴扎巴扎地嚼起来。
皇上把手中的空碗递给黄贵,笑道:“有这么苦吗?”
“我从小到大,就讨厌的就是吃药了。对了!我会不会一起吃下去?这,这没病吃药也会吃出病来的。”
“我知道。所以端来的药再没人的时候,慢慢处理好了。来人!”皇上突然高呼起来。
尔珍和若烟应声而入,“打盆水来,皇上要洗脸。”
待两人走后,悠悠赞许道:“爱妃,真好!”
可皇上却恶狠狠地看着她。悠悠头一缩,问道:“我又说错什么话了?”
皇上深呼几口气:“私下里不准这么叫!”
“私下里不准这么叫?什么意思?”悠悠偏头想了想。
可这时,尔珍端着一盆水朝悠悠她们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没看到尔珍的到来,皇上一下转过身来。尔珍躲避不急,半盆水全泼在皇上身上。
“放肆!来人!把她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皇上大声喝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尔珍吓得跪在地上求饶起来。
悠悠一听也吓了一大跳,这五十大板,弄不好会要了尔珍命的。她刚想上几句,而皇上不知何时转过身来,他皱起眉,直直地看着悠悠。悠悠这一犹豫,尔珍就被侍卫拖出殿外。
“现在是非常时机,你们给我放灵泛点。再出错,她就是你们的下场。”皇上严厉的声音,让在场的若烟等人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没多久,侍卫走了进来,朝皇上跪道:“启禀娘娘,杖责到四十下时,那名宫女气绝身亡了!”
悠悠面朝里面不作声来。
“下去吧!”皇上遣退众人,回头看了看还在生气的悠悠,微微叹道:“我知道你怪我,太心狠!可我没办法。不仅是那个宫女,华阳宫里的所有人都得死。”
闻言,悠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皇上继续说道:“之前你不准我杀黄贵,那是因为他是我亲近之人。我也听你一言。可华阳宫里的人呢?他们并不是你带来的亲近之人,所以我没法相信他们。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们的安全。”
悠悠知道他说得有道理,她虽无法反驳他,可也没法看着那些鲜活的生命就此离去:“那也不一定非得要他们死呀?”
“今晚华阳宫出了许多事,事后一定有人打听。在宫里人心难测!面对威胁和诱惑,你还保证她忠心如一,闭口不谈吗?只有死人才会这样做!”
悠悠第一次见到皇上嗜血的样子,她突然觉得非常可怕。只能低声说道:“下次,下次就不要当着我的面处理他们好了。还有,能放他们一条就放过他们吧!我真的有点于心不忍!”
“唉!悠悠,在宫里,不是你死就是她亡。必要的时候就得心狠。早些休息吧!明天还得应付一大堆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