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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端倪初现

最终韩齐妤并没有发射信号弹,只是觉得唐然这小子嘴皮子耍得那么欢,让他躺一晚上地板受受罪,毕竟他体内有股奇怪的内力保护,估计休息一晚上明天就能动身了。而且时候还早,如果现在叫人来带尸首回去难免会被人发现,上次丐帮死人的案子还没了解,这回再发生命案传出去恐怕会影响比武招亲的进行。所以韩齐妤等到子夜过后再做打算,如果手下弟兄能找到这里来当然最好,如果找不到再发信号弹也不是最差的结果。

由于韩齐妤恐吓了唐然一番,让唐然不敢说话,二人无言,各自打盹休息去。可看上去二人似乎都在休息,实则不然。方才劫后余生大难不死,唐然满脑子都是兴奋和后怕,后又全身内伤疼痛的无暇分心,但转而冷静下来之后,却暗自想到不能就这样回庄!“我跟随那白沙帮来到此地,中了那黑衣凶手一记几乎要命!既然下此重手定是不想留我活口,你奶奶的,无非就是想杀人灭口!既然灭口了,他们理应回归庄中继续实施计谋!白沙帮虽然暴露,但神秘人却无人知道其存在!”唐然转而又想道,“我此次不死当然不假,若就此回到聚贤庄,恐怕那白沙帮与神秘人的同伙得知后,我无疑又是一死!”

唐然眯着眼瞧将韩齐妤,抱着长枪倚在树干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是睡没睡,只见得旁边的火堆火光黯然下来,一闪一闪的光芒在她面前晃动。直到现在,唐然才细细瞧着韩齐妤的面容,心想道:“都说大漠出来的人皮肤都很坏,却怎么这倔女皮肤倒没有别人所说的坏?仔细那么一看来,也算上眉清目秀,剑眉星目什么的,倒也看的过眼……若是……若是”

至于“若是”什么,唐然道想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心头里对韩齐妤稍微抱有一些遐想和期待。大冷天躺地上,唐然并未觉得冷,这个问题他也不曾猜想过,只是忽的一股寒风吹来,韩齐妤眼帘微动,身躯稍稍一颤,醒将过来。韩齐妤睁眼看一旁躺在地上满脸血污的臭小子正瞧看着自己,主观的有些贼眉鼠眼的感觉,便是生气的喝道:“看什么!”

唐然被这一声呵斥拉回神,连连道:“没什么,没什么!失礼,失礼!”唐然别过脸,腹中传来咕的一声回旋音,顿时感觉自己饿得紧,大概只是刚刚注意力不在那才没发现,只好寻韩齐妤方便。韩齐妤也不跟他计较什么,大方取出一些干粮和一个水袋丢给唐然。唐然只是下半身还是有点不对劲,但上半身已经能运动了,韩齐妤把他扶起来,自个儿取着粗粮饼子和着水大口大口的吃着。

这拳头大小粗粮饼子是眼下唯一的充饥食物,即便难吃,唐然也不敢多嘴,一口气把四个全吃了肚子还是没有觉得踏实。唐然瞧着韩齐妤在哪磨枪擦刀的十分空闲,心想:“我若是就这样要她去找吃的她当然不肯……”想至此,唐然便道:“我还是饿,山上该有果树,你能否去捡几颗山梨子野果子来?或者抓只山兔来,咱俩都能解决问题!”

“小子!”韩齐妤擎枪举来,距离比较近,拿枪头离唐然的鼻子不过一掌之距,“你可别得寸进尺!本姑娘的口粮都让你全吃了,还想让本姑娘给你打野味?你敢?”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让韩齐妤拿枪指着或者架着自己了,唐然却依然有些畏惧,那不只是精银还是寒铁所制的枪头,在幽幽的月光下泛着寒芒,叫唐然背后冒汗!唐然连忙道:“不敢,不敢!但是现在饿得慌,在下确实想不起什么来,若是能填饱腹中之饥安抚一下五脏庙,或许能让在下冷静些许,兴许还能想起某些事情!”

唐然这话真假韩齐妤是听得出,但韩齐妤并不想拆穿,也不想看着他饿死在这山中,就算这小子看着不顺眼但起码也是聚贤山庄的宾客,与自己也无仇怨,不必见死不救。韩齐妤站起来,缓缓将长枪收起放在一边,然后抽出一把匕首缓缓像唐然走过来。

唐然看着韩齐妤那匕首刃尖对着自己,心想:“莫非是嫌我得寸进尺,加上方才多嘴,要杀我灭口?”想至此,唐然连忙抱拳求饶:“韩将军,可别乱来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可凭的唐然如何叫唤求饶,韩齐妤就是向他走来,匕首刃尖寸步不让的向他挺过去!

笃的一声,匕首柄下刃上的掉在唐然面前的地上,睁眼抬头正想问韩齐妤,却只得双眼一黑,一翻披风被扣在自己身上。韩齐妤转身潇洒的伸出右手拿过靠在一边的长枪,左手抓在腰间腰带上,大步走去。

不得唐然细看身上这一翻绣有神威营猛虎卫标志的披风,只觉低头的时候,披风上有一股奇妙的味道夺着他的鼻孔钻进去,使得唐然不由自主的说了一个字:“香!”唐然细看,披风左右两边的布色有些发白,该是掉色,而那发白之处却有星星点点的一片黑点,原来是汗迹。

这披风有些发旧,应该陪着韩齐妤有几个年头了,唐然看着披风上的汗迹,眼中便浮现一片幻景——韩齐妤骑马于烈日下,汗水浸透了衣衫盔甲,渗到背后的披风上,韩齐妤随手拿来披风一角擦拭着额头的汗水……

“呸!”唐然丢开手中披风的一处,不爽地想道,“我怎么想着这个倔强的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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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咳咳……胖兄,有没有查到什么?”

只见彦时秋脸色发白,说句话都岔着气直咳嗽,显然内伤太重了一时半会好不过来。高胖子刚进门便径直往彦时秋面前一坐,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的,显然不好受。高胖子一手茶杯一手茶壶连喝了四杯茶才罢休,低着头摇头道:“问了三阁的管事,山门,和好些个门派的人,都没有唐兄弟的消息!但山门的人说,今天中午过后不久,就见到白沙帮的一众人匆匆忙忙的离开,连退还的盘缠都不要,显然是心虚有鬼!对了,山门离比武场乙不过数十步,白沙帮会不会碰到了唐兄弟?”

“不行!”不等高胖子说完,彦时秋挣扎着要起来,“唐兄弟怕是在山门那碰上了逃走的白沙帮,定是被人抓去……我要去找他!”

“彦大哥!”沐念青和高胖子连忙劝说,压住彦时秋。沐念青道:“彦大哥你身上内伤太重了,须得好生调息,若是唐然他安然无恙,自然会回来瞧见彦大哥你;若是遭遇不测,彦大哥你这番去不说能找到唐然,恐怕内伤加重凶多吉少!”

“彦大哥,沐姑娘此话有理!你且在这里休息,打听消息的是就交给高某!既然彦大哥当高某是信得过的朋友,又将白沙帮一事相告,就请彦大哥再相信多一次高某,高某必定竭尽全力打探唐兄弟的下落!”

待得高胖子歇息片刻,转身又往外跑去,彦时秋再也坐不住了。若不是高胖子压住,凭沐念青一个小姑娘还真的劝不住彦时秋!沐念青方才转身去拿毛巾要给彦时秋擦汗的时候,彦时秋取过大剑便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外走去。待得沐念青转身瞧见的时候,彦时秋依然走出七八步快到门口了,沐念青连忙跑过去挽住彦时秋。沐念青半拖半扶,一来抵不过彦时秋的那股力气,二来又不想因为拉扯而让彦时秋摔倒。沐念青心想:“彦大哥如此重感情,又如此看重唐然这个兄弟,若不及时劝住他即便他现在不走,待会也是躲着自己去找人!”沐念青眼睛滴溜一转,心生一计,连忙道:“唐然不是自称快如闪电动如脱兔吗,他定不会落在那白沙帮的人手里,彦大哥你何必如此担心!若是因此内伤加重叫唐然他知道了,定会很自责!”

“沐姑娘,请松手!”彦时秋虽然受伤但本领还在,抬手把大剑往地上一掷,大剑便笔直地插入石灰地里,“男女有别,彦时秋自能站立,不需姑娘如此担忧!”

彦时秋这番话并非有意,但声音冷冷的却让沐念青心伤。沐念青一撒手抢过彦时秋面前,展开双手拦着,眼中泪意莹然委屈道:“唐然救念青一命难道念青就不担心恩人的安危吗?念青明日一早便去找燕阿姨,让燕阿姨帮忙找唐然,彦大哥!这样你还担心吗?”

彦时秋听罢心中倒是疏松了不少,却想起方才对沐念青冷言相对,让她受了委屈,连忙点头道歉:“方才彦时秋失礼,望沐姑娘见谅!”即便再萍水相逢的陌生,彦时秋也不愿得失这位沐王府三小姐。只是彦时秋依然不懂得沐念青对自己的意思,以为不过是简单的倾慕而已……

见彦时秋不再争执倔强,沐念青眨巴了几下眼睛挤掉眼里的泪水,笑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彦大哥今晚可莫要再意气用事,好好保重,待得内伤早日恢复!”

“我答应你!”

沐念青伸手还要搀扶彦时秋进房里去休息,却想起彦时秋刚刚说的话仍然有些介怀,伸出一半的手停在半路转而提起来抓着一律秀发揉搓摆弄,好不尴尬。而彦时秋不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拔起大剑拄着间一步一步往回走。却不想沐念青右手一翻,食指中指见捏着一枚银针,往彦时秋背后迅速点了两下,彦时秋的身子便摇摇欲坠……

彦时秋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双眼合起来之前,看见沐念青紧簇的秀眉和微微动着的嘴唇,却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

待得废了好些力气把彦时秋搬到床上后,沐念青香汗淋漓,取出手帕轻轻拭去额头和耳际的汗珠。沐念青看着彦时秋即便是昏睡过去还是一脸紧绷的神情,心里也不是滋味,回想起唐然把自己从白沙帮的手里救出,也替这个算是救命恩人的人有些担忧,喃喃道:“唐公子身轻如燕,要抓住他还是很难的,但愿他吉人天相罢……”

“念青?”

门外传来一声轻呼,原来是燕夫人和管家苏贵,只是刚刚费力把彦时秋弄到床上沐念青才没注意到二人前来。燕夫人瞧了瞧沐念青这一脸疲惫,又看了看彦时秋如做恶梦的昏睡样子,对苏贵道:“你马上打点一下,让沐二小姐和彦少侠移居,再派人好生照顾罢。这里没你的事,老身要和沐二姑娘说话。”苏贵喏了一声便离开。沐念青被绑这么多天,没有一顿好吃,没有一顿好睡,终于安稳下来了难免困意上涌,眼皮重乏之感只能撑着,连忙给燕夫人请安:“燕阿姨好,念青给阿姨和聚贤山庄添了大麻烦,请燕阿姨原谅!”

一双温暖的手把沐念青的双手包住,燕夫人牵着沐念青坐下,柔声道:“傻丫头,你能来聚贤山庄看阿姨,阿姨已经很开心了!说来还是燕阿姨的错,没有照顾好保护好念青,让念青受苦了……”沐念青连忙睁大眼睛摇头道:“不不不,不怪阿姨,是那些歹徒对念青心怀不轨,只怪念青没有好好学习师父的本事,自保不成反连累了阿姨和彦大侠。”

“那唐然呢?”

沐念青一愣:“燕阿姨怎么,怎么知道唐公子?”燕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是阿姨不对,是阿姨不好……其实,在山下阿姨已经知道你被白沙帮的人劫持,可事关比武招亲和聚贤山庄的命运,阿姨想知道当中的幕后主使和白沙帮的其他同伙,所以才没有立即把你救出来。”沐念青得知原委,非但不生气反而心里同意燕夫人的做法,可心里转念一想,燕夫人的线眼遍布山下,那唐然的行踪是不是也知道一二?沐念青连忙问道:“那燕阿姨是不是也知道唐公子的行踪?”

燕夫人正想说话,门外便响起脚步声,只见高胖子闯了进来。高胖子和燕夫人四眼相对,深如海的眼里尽是复杂难言的感觉,高胖子自觉有异连忙抱拳给燕夫人请安:“不知燕夫人深夜来此,晚辈唐突,请夫人原谅!”燕夫人并没有理会高胖子,也没有回答沐念青的问题,只是淡淡道:“念青你还是早些休息,明日阿姨遣人给你们俩移居到摘星阁修养……至于无谓的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燕夫人所指正是高胖子,可高胖子不只是脸皮够厚还是容忍力极强,非但没有露出一丝的不悦,反而作出一个远送燕夫人的动作。燕夫人冷冷道:“不必送了,都去休息吧!”

待得燕夫人远去,高胖子和沐念青对视,沐念青看着高胖子的眼神甚是奇怪,像是在问高胖子燕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高胖子憨笑几声,道:“天色已晚,沐姑娘早些休息,明日高某再出去打听唐兄弟的消息!但愿他吉人天相,没有遇上那伙歹徒。”

高胖子也不多留便离开。燕夫人那句“至于无谓的人还是少接触比较好”,一直在沐念青的脑里翻来覆去:“究竟燕阿姨的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燕阿姨知道了些什么,要我离高胖子远点?还是叫我提防陌生人,小心白沙帮的同伙?”沐念青没有离开彦时秋的房间,而是把门窗都锁好,把两张备用的被子取来打地铺,睡在彦时秋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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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娘,不要离开妤儿,妤儿一定好好习武修书!一定会做个大将军!娘,别走!娘……”

韩齐妤从噩梦中惊醒,却见唐然已然不见踪影,立马回过神来四处张望。韩齐妤刚想呼喊唐然,却想如果他被贼人所害,自己这样呼喊无疑是打草惊蛇,如果他安全,这样呼喊完全是暴露了他没死的消息;韩齐妤又想以自己从军多年的警惕性,能在自己睡觉的时候不动声色的从自己身边走过显然不大可能,况且还带走了一个大活人,那就更不可能了。想及此,韩齐妤拿过长枪,找了一个可能的方向觅去。

不多时,在一条从山上留下来的小溪边上看到唐然的身影,拉耸着脊梁蜷缩地坐在那儿。朦胧的月光和微弱的火把光芒,只能让韩齐妤看清楚他的背影,瞧着一副黯然伤神的感觉韩齐妤似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此人古怪,如此重伤才不过半天便能自己行走,可看上去在风中摇摇欲坠的身影却又显得有些死气沉沉。想及此,韩齐妤缓步走过去,待得她看清楚唐然的脸时,大吃一惊!

只见唐然置身跪在小溪浅水处,面色苍白全身大汗淋漓,满脸流淌着汗水像暗泉一样不断冒出!这寒风天里,唐然这一身大汗与之格格不入,韩齐妤伸手过去,还没够着唐然的衣服便感觉热气蒸腾,感觉他就像一堆烤火不断散发出无穷的热量!这是不正常的生理现象,而韩齐妤立马就能想到——这一定是一股强大的内力在唐然的体内不断摩擦碰撞着他的经脉和躯体!

正当韩齐妤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唐然猛地一抬头仰天大吼一声,吐出一股雾气……

“你怎么了?”

唐然渐渐恢复精神,眼睛转了一圈周围,可他见韩齐妤的嘴巴一张一合自己却没听到声音,心头猛然一震——我是不是聋了?可随之一震耳鸣,两耳嗡嗡的就像置身在被敲打的铜钟里,好不一会儿那嗡嗡之声才消散,终于听到韩齐妤的声音了。

“我,我没事……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了,我只是口渴了来这找水喝……”

韩齐妤见唐然并无大碍,也没有什么不两样,可关键是刚刚从唐然口中吐出的那股雾气显得有些妖异,韩齐妤前所未闻;正当她想询问一番的时候,却听见百米以外有异动!以韩齐妤从军多年的经验,虽然分辨不出是人是物,但是能辨察出目标正向这个方向而来!万一是杀害白沙帮和加害唐然的凶手,被发现唐然没死自然是打草惊蛇而且对唐然的安全造成威胁,韩齐妤连忙命令道:“躲起来!”可周围没有什么障碍物,唐然无从下手,韩齐妤又道,“憋气,躲水里去!”

反正不管来者何人,韩齐妤都不打算透露半点关于唐然没死的消息。不多时小坡转角出走出一个肥胖的身影——原来是高帅高胖子。高胖子大步走来朝韩齐妤抱拳打了一声招呼:“久仰神威营韩少将军英姿威名,却不曾想在此见面,在下高帅……”

韩齐妤在高胖子的眼里察觉出一丝凶煞之气,像是杀意,又像是杀手的淚气,可却又不敢肯定,但她能确定的是这人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外表伪善内里凶险!“嗯”韩齐妤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所以,你可以滚了没?”

看上去很无礼的一句回应,其实韩齐妤在试探着摸一下这胖子的底细,看他有多能伪装。而高胖子讪讪一笑并未生气,抱拳请辞,结果不出韩齐妤所料,可从高胖子离开的脚步来看,第三步和第四步之间停顿的时间比其余步间要慢那么一点,韩齐妤觉得她的假设起码有四分可信。

……

待得高胖子离去已久,韩齐妤将唐然带到山下县衙里暂住下,只身返回聚贤山庄。

韩齐妤始终没告诉唐然关于高胖子的事,一切暂时都是自己的猜测,并无实据。但往往凶手都担心案发现场会留下蛛丝马迹,若杀害白沙帮堂主和加害唐然的人真的是高胖子,那高胖子也定有回来的可能性……种种可能太多,韩齐妤暂时无暇去处理,只能另寻方向下手。

次日,韩齐妤独坐庭院之中,一字一笔的记述着自己脑中的问题。

“杀害白沙帮的人和杀害唐然的人是否是同一个人?唐然跟踪白沙帮的人,被人从背后偷袭而几乎丧命,凶手要么是唐然的仇家,要么就是白沙帮的同伙,可白沙帮的同伙又为何杀害白沙帮的人?可是如果不是同一个人显然又有很多地方联系不上……

如果说杀害两者的人是同一个的话……

杀害白沙帮堂主的人目的在哪?是任务失败而恼羞成怒,还是因为事情败露而杀人灭口?如果是任务失败而恼羞成怒,那此人脾气甚坏,也不是什么能干大事的人;如果是因为事情败露的话,那此人极有可能仍在这山庄之中,甚至依旧在进行着什么巨大的阴谋!那此人必须尽快揪出,不然祸事将至一发不可收拾!

可唐然这小子轻功见长,理应目明手疾,能在不动声色间偷袭他的,也不是泛泛之辈。那此人更是轻功见长武功了得的人!轻功远在唐然之上,更在我之上!”

想及此,韩齐妤知道此人极有可能不能力敌,更好的办法唯有智取——如果能掌握更多的线索,在暗地里把他揪出来设法把他困住,便能省去更多的打斗,若万一此人武功高强,更能减少不必要的危险。最重要的是,尽快掌握那人的线索,尽量避免再有人死于非命,让山庄上下人心惶惶,比武招亲无法继续。

“将军,华山派的彦时秋门外求见。”

一声通报打断了韩齐妤的苦思,不耐烦道:“不见,叫他滚!”将士应诺转身便去请离彦时秋,可韩齐妤想了想又道,“不,让他进来!”

对于韩齐妤阴晴骤变将士们已习以为常,无奈的转身便去通报,不多时,彦时秋已被带到韩齐妤面前。彦时秋昨日才受过不轻的伤,今日面色依旧不好,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拜词便直接转入正题:“韩将军,在下义弟昨日与山门比武场失踪,至今了无音讯,在下十分担忧他的安慰,担心他遭遇不测……”

“你大可放心,我见过他的身手,轻功在我之上。要抓住他恐怕得是轻功在武林上有些造诣的人。时下比武招亲大事正刚开始,识相的都不会在这一带闹事。也许是他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找地方躲起来了。”韩齐妤打断彦时秋的话,一番话想把彦时秋敷衍过去。毕竟现在没有关于凶手的线索,是谁也说不准,能在唐然完全没有防备的时候袭击他的,也有可能是跟他熟悉的人,所以韩齐妤谁也不相信。

“不!”彦时秋斩钉截铁地反驳道,“在下义弟虽然平常胡闹,但是个是非分明之人,更不会平白无故去得罪别人!”

从彦时秋的眼神里,韩齐妤读到一种肯定,是兄弟之间的信任和了解,即便是自己错觉,但此人也有让自己相信的理由。华山派与武林中不与各方势力结盟,自立于江湖,靠的是华山般的稳重的仁义,仁为仁慈,义为义气。而彦时秋此人坐在自己面前,即便是受伤而脸色苍白,却依旧坐如华山青松,一副刚毅的神态又无处挑剔出其虚伪。以韩齐妤多年阅兵的经验,这人说的话可信度很高。

想至此,韩齐妤态度便好转过来,平静道:“该说的本将军也说了,本将军不介意再多说一句,家贼难防!唐然的事本将军稍后就去查,没什么别的事就好好呆在院子里养伤。沐王府三小姐一事蹊跷之处还没解开,你得小心,特别是身边的人!”

“特别是身边的人”这七个字韩齐妤说的虽然小声,但却如铜钟一般清晰的敲在彦时秋的脑子里。彦时秋眼神一冷,点头谢过韩齐妤,便起身告辞。

目前尚不能确定彦时秋的用意,韩齐妤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如果接下来行事诸有不顺而又处处和彦时秋有关联,那才能确定彦时秋是否是凶手。可如果是自己第一怀疑的高胖子,又是另当别论。总之一步一步,一招一着均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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