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彦跟着沈鲧,走到城内的一处角落,有群植人信徒正在忙碌的工作,在一件巨大物体的表面爬上爬下,甚至挡住了那物体的全貌。见到沈鲧和张剀彦到来,都停下恭敬说道:“先知好!使者好!哈哈……”
“好好,大家好,不用笑了……神像完工了吗?”
一名面带星形纹路的植人信徒走上前来:“报告先知,主体已经完工了,只剩下精细的装饰工作,可能还要一两天的时间。伟大的二手神!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他的形象绝对没有人能想到,哈哈。”
“那就都让开,本使者想要瞻仰神像。”
“都让开,先知和使者大人要检查我们的工作!”星纹雄植人高声喊道。
巨物上的信徒们纷纷爬下,张剀彦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一把抓住身边的沈鲧,咬牙切齿道:“这是什……神像?”
“怎么样!”沈鲧也看向张剀彦,却两眼放光:“想不到吧!”
那巨物,完全是用木材制成,上部是个正方体,蹲坐在更大些却略扁的长方体之上;从下部的长方体两侧,各伸出两条木制手臂,一条手臂的顶端抓着块带有方格的木片,另一条手臂抓着圆弧形的小木块。
沈鲧又狠狠的欣赏了一番,傲然道:“这就是二手神的真身!”
“这就是老式的电脑!哈哈哈……”张剀彦实在忍不住,终于爆笑出声,笑的满地打滚。
“是吧,哈哈!想不到吧!”沈鲧也笑得弯下了腰。
一众信徒看到先知和使者笑的发狂,也紧跟着笑了起来,很快笑声就像会传染般,响遍了整个都城之中。
不消几日,建设完工,又要继续开始传教的大业。本事哥带领一众雄植人信徒,在城中央的二手神像前祭拜,然后大笑出声。
张剀彦站在不远处,向沈鲧小声抱怨道:“看这些雄植人,对着那台假电脑,发癫一般的狂笑,我还真就有点笑不出来了。”
“没事,习惯了就好。”沈鲧却不在意。
正当本事哥集结了所有雷鸣兽的队伍,万众一心,士气如虹,准备再次踏上传教的征途时,城门处却响起警报声,竟是有人来访。
来者是个陌生的多手雄植人,虽带了侍从,却独自一人入城,刚进城门就傲然大喊:“植木之神座下侍者九手唇纹,受部落联盟派遣,造访二手神教,还不速来偈见!”
“是他!”有些教众小声嘀咕,“部落联盟中,植木神殿的主教,来我们这干什么?”
听到来人的喊声,本事哥也有些诧异,正想带领教众去会上一会,却被沈鲧阻止:
“教主,他来找咱,却又叫咱去偈见他,这不是扯蛋吗?”
“有道理,依先知高见,便当如何?”
“必然是他来见你,而非你去见他;你高坐台上,他立于台下。唯有如此,才可在教众之前展现威严,表明我等敬奉的二手神,比植木之神有更高的神位!”沈鲧摇着羽扇,毫不思索的说道。
“先知真乃神机妙算!”本事哥很是满意,又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脑袋:“咱们二手神教的都城,可没有高台,这如何是好?总不能站在城墙上吧……”
“那就骑在雷鸣兽的背上。”张剀彦出了个主意,“那本就是二手神坐骑的后代,最合适不过!”
“先知还有使者,你们二人真是天生一对啊!”本事哥由衷赞叹。
本事哥吩咐了水纹副教主,叫他去把那名九手唇纹的家伙请来,然后骑在自己的雷鸣兽上,水纹副教主的执行力也是渐长,把那来人捆的像只大闸蟹,抬到了本事哥面前。
“来者何人?”本事哥居高临下,装腔作势的询问。
“你们对我不敬,就是对植木之神不敬!”九手唇纹虽被绑缚,却高呼不止。
“你我二人,各为其神,你不敬我,我为何要敬你?”本事哥反驳的滴水不漏。
九手唇纹被说得语塞,愣了一刻后却再次高呼:“植木之神是唯一的真神,千百年来,多次从天而降、惩恶扬善,并显示神迹,你们的伪神何曾显过神迹?”
“神迹?”本事哥催动巨兽,围着九手唇纹绕了几圈,耀武扬威后,才高声喊道:“巨兽臣服,不正是神迹显现吗?”
“与恶兽为伍,怎能算作神迹!”九手唇纹竟似毫无所惧,梗着脖子高叫。
这次轮到本事哥语塞,有些疑惑道:“依你之见,何为神迹?”
“真神降临,广布恩泽,是为神迹!”九手唇纹虽被绑缚,却越发高傲不屑。
本事哥扭头看向身后的张沈二人,面露为难之色:“两位大人,他说的不无道理,本教主也听过长者们的传说,千百年前植木之神确实曾经降临,可伟大的二手神却还没来造访过,这可如何是好?”
沈鲧早已抽出颈后羽扇,成竹在胸道:“伟大的二手神怎能随意降临?不过,护卫使者可以暂时借用伟大的二手神神力!”
“相当好!”本事哥两眼迸出亮光,“可否请护卫大人展现神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