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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长大

我如果有一天不喜欢你,那么我的青春就从那一天开始死了,随着流浪的年份长了,看过不同的草木清香,也就觉得我们纠结深刻的青春大致就是,某年某月某一天的清晨,我从梦里醒来,脑海从空白有了你的身影。

以前有人和我说,缘分这东西,谁也说不好,谁也不能抓住,那些妄想掌控一切的人,都是极度害怕孤独的人。不可否认的是,这话有一定道理,但偏偏戳中软肋的话,我们矢口否认,只字不提。

这一次的分离,对于赵当离来说,成长大于悲伤,开始真的思索,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情感诉说,对于他们的分开,可惜的也有,同情的也有,赵当离也想明白,强扭的瓜不会甜,只是那个年纪的他不会懂,所谓爱情,如果捉不住,就真的只是夏末的蝉,捉住了也捉不住一个夏天,心有所念,却又不愿做那个低头的人。就真的酷到没有朋友吧,反正世界很大很大,大到你和谁谁谁说了再见,就真的一次都没有再遇见过。如果这是你要的,那如你所愿好了。

东方不亮西方亮,赵当离这边一片乌云密布,那边陈思贤说他找到了真爱,这曾让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就像地主家的傻儿子突然被洗脑来批斗自己老爹,无可奈何的尴尬,赵当离问胖子是在那里遇见的真爱,胖子怀春地说,

“我和朋友去相亲,双方都带一个人去,然后就看上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王八看绿豆,对眼了,真特么好看你知道么,短头发,就像这个杀手不太冷上那种,眼睛很大,眼睛里的神韵是清澈又灵动,像松鼠的眼睛,圆圆的脸像红透的番茄。”

看着胖子一脸春相,赵当离实在无法根据胖子的描述脑去脑补那个人的长相,不过看胖子那么开心,心里也就不计较这个臭傻逼在自己伤口撒盐这事,忍了忍了。在那个不用考虑太多得失的年纪,爱情有时候真的轰轰烈烈,周杰伦的龙卷风说爱情就像龙卷风一样,来不及去躲,来不及去逃,看对了一眼就能记很久很久。以前我不太相信一辈子这事,直到我发现老人在老了以后,会对近期的事渐渐忘记,但对往事,特别深刻。

胖子恋爱了,胖子说这是真爱,怎么着也要轰轰烈烈的爱一次,在举杯庆祝的时候,胖子已经可以看见十几个月亮了,还摇摇晃晃的对赵当离说,这一次,不管最后结局是什么,成家立业也好,分道扬镳也罢,老子都不在乎,只要这一次无悔青春,为了青春!干杯!赵当离满头小星星的举起手中的酒杯,干杯!青春……最后赵当离只记得回家的路变得弯曲起伏不平,走走停停也还是走不远。

所有人所有事,都在按照某个轨迹旋转,谁都不会偏离太多,也就相安无事的虚度光阴,苏慕和赵当离还是会遇见,一句话都没说,好像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每次遇见,没有寒暄没有尴尬,最多只是视线相对就马上转头走开。很久以后赵当离发现,分了手,关心是多余,寒暄是多余,就连你看她一眼也多余,你存在她的视线里,就已经很多余。

高一的时间走得有些快,终于要逃离物理老太婆和生物小企鹅的魔爪了,原来一心要学理科的赵当离,对数理化仅存的喜爱已经消磨的没多少,要不是因为数学老师很好看,估计她对数学都要抛弃,狗屁的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赵当离在这种消极情绪下,度过了难忘的一年,如果非要像小时候写日记一样交代一下这一年的总结,那么好像就是,不好也不坏,没有大悲大喜的事,有过遗憾有过庆幸,认识了几个可能是一辈子的朋友。

胖子和真爱在一起,据说打算同居,原因是胖子说想要每天早上做早餐给真爱吃,然后两个人就打算同居,至于某些不可描述要被和谐的事,大家都懂,胖儿不是雏,有些事情门清,估摸着第二天还要摆出一种你要对我负责的神态,让人相信他是个好人,但是有的人可能真的就是面由心生,看上去就不是啥好人,胖子属于看着不是什么好人,本身也不是啥好东西,非大奸大恶之徒,也不是道貌岸然的人,胖子很可爱,就是有点贱,不然也不会和赵当离关系这么好,都不是啥好东西。

后来胖子还是没能和真爱走到最后,赵当离依稀记得,那时候胖子给他打电话说,这辈子从来没有想过要拖累谁,既然以后还是要分开,那么起码给彼此留下一个好的念想,你说对不对兄弟啊,那时候听到这里的赵当离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紧接着就听到胖子在说,

“老板,土豆多撒点孜然和辣椒,打包两份,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各来三串”

“………………”

原本还担心陈思贤的赵当离,二话不说就把电话挂了,我去他妈的,听声音都要哭了,倒是吃的没忘,还多撒点孜然,要不要再两串腰子?当然这些都是后来的事,我们以后再说,我想那时候的胖子还是难过的,只是每个人选择释怀的方式不同,有的人需要一场旅行,有的人需要一场大醉,有的人不哭不笑的就能淡然。

我们的故事,会不会在别人眼里就成渣男渣女的自我救赎?或许那些明明疼痛但说出来已无关紧要的东西,变成我们长大的新手任务,一切按部就班的走在,最后喜欢最后沦为一种搞笑的演绎方式,我们就和青春说再见,多可悲。如果再有十年,你嫁人,我娶妻,我们还会不会那些故事说给那个陪你走一辈子的人,还是当做污点,只字未提就匆匆省略。

我们,还是不够热烈的去喜欢对方,都足够理性去处理那些东西,谁都没有多么难舍难忘,也就没有那么多特别可以相互吸引,喜欢的时候就是盖世英雄,哪怕只是一个人的,也光芒万丈,天地同寿。不喜欢时,你就像那个城楼下的路人,连狗都不如。我们看电影会笑,听歌会沉默,做梦会哭,我们多普通,普通到只是想有个人等自己长大,而不是一直是遇到事情就跑掉的傻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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