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还不要接杨胖子安排的这个活?”听过无灵的分析,韩苏在旁边问道。
我也点头说道:“是啊,如果这一切都是他们安排设计好的,那其中肯定隐藏着什么阴谋诡计了,既然如此,我们是不是再另外想想别的办法?”
“不。”无灵摆了摆手,说道:“首先,周巧巧那边我确实是没什么头绪,或许真的需要杨胖子手中的那个情报,其次,如果真的是阴谋,我总要搞明白他们设计了这么个阵仗,连鬼差都出马了,是为了什么,而只有继续走下去,真相才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技高人胆大了,现在我和韩苏都要听无灵的指挥,既然他这么决定了,我们也就不好再说些什么了。
吃过晚饭之后,无灵便联系了杨胖子托付给我们的那个姓田的人家,问了具体的地址和一些大致的细节后,无灵告诉我说,明天一早我们便出发。
随后,我刚要回自己的房间休息,无灵却又扔了一本十分破旧的书给我,告诉我如果睡不着觉的话就看看,或许会派上什么用场。
躺在床上,我看着书皮上写着“葬经”二字的老破书,真搞不明白无灵到底是怎么想的,有你在我看这东西有个屁用啊,而且明天就开始干活了,这算啥?临阵磨枪,不快也光呗?
翻开书中的正文,只见第一行写道:“葬者,藏也,乘生气也。夫阴阳之气,噫而为风,升而为云,降而为雨,行乎地中则为生气。”
再往下看,下面又写道:“夫土者气之体,有土斯有气,气者水之母,有气斯有水。经曰,土形气行,物因以生。夫气行乎地中,发而生乎万物。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势之止。葬者原其起,乘其止。地势原脉,山势原骨。委蛇东西,或为南北。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来形止,是谓全气。全气之地,当葬其止。气之盛虽流行,而其余者犹有止。虽零散而其深者,犹有聚。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之风水。经曰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
就看了这两段,我就感觉一下子自己的脑袋就大了,满眼睛冒金星啊,这全特么的是文言文,连个注解都没有,读起来都像绕口令似的,这特么的写都是什么啊,我根本就看不懂,连个毛也看不出来,能有个鸟用啊?
我直接就把书扔在了一边,不行了,这东西根本就不适合我,我还是老老实实的打打下手,事情办完了之后,能拿到钱就万事大吉了,别扯这没用的了。
次日早上出门,由于我对这边实在是不熟,虽然有导航,但是还是走了不少的冤枉路,绕来绕去的,邻近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地方。
目的地是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县级城市,虽然人口不多,但是看样子生活条件应该不错,路上的行人一个个穿着时尚,而且城中各种商业场所也蛮齐全。
我们要找的那户姓田的人家,在这个县城的主干道上开了一家书店,我们下车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正坐在书店的门口抽闷烟,眉头紧紧的拧在一起,望着天,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无灵朝着那个男人走了过去,问道:“你就是老田吧?”
那个男人浑身一个激灵,回过了神来,冲着无灵点了点头,有些疑惑的问道:“你是……”
“是杨先生让我来的。”无灵又道。
“啊!”看来那个男人真的就是苦主了,似乎是知道我们今天要来,正坐在书店的门口等着我们呢,听无灵这么一说,赶紧站了起来,道:“你就是杨先生介绍来帮我看事的先生……”
那个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无灵,语气渐渐的没了底气,我暗叹了口气,心想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货,不过无灵也是的,就不能换身像样的行头,再不济留两撇胡子也行啊,现在这太没有卖相了,回回都让人质疑,心里舒服么?
不过无灵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别人是怎么看他的,对着那个老田点了点头,说道:“虽然昨天电话里了解了一些,但是还是希望你把具体的情况再和我详细的描述一遍。”
“好吧。”老田叹了口气,似乎还是一脸不相信我们的样子,不过我们人都来了,他也不好意思拒之门外,估计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领着我们进了书店最里面的一间半库房半休息用的房间,开始讲述他们家的遭遇。
其实发生在老田家的这件事情并不复杂,也没对他们家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坏,但是就是一个字,怪,而且挺折磨人的,闹的老田家一家三口人,现在个个都精神恍惚的。
这要从一个多月之前说起了,事情发生的很突然,老田说也没觉得有过什么预兆和特别的事情,总之就是那天晚上,他儿子田超忽然做了一个梦。
这是一个恶梦,在田超的梦中,有一个老头和一个老太太,一身的水,就像是被大雨刚浇过了一样,而且很凶的对田超反反复复的说:“作孽啊,作孽啊!”
而田超在梦中十分的清醒,甚至都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偏偏又动不了,也说不出话,也醒不不过来,只能就这么看着两个老人对着自己怒目而视,反反复复的唠叨那句话,一直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是冷汗。
老田当时以为孩子就是做了个恶梦,也就没多想,没想到接下来连着三天,田超都做了这个梦,搞得早上醒了一点精神头也没有,根本就没办法好好上学听课了。
老田本来就是从乡下走出来的,所以对于这种邪门的事情还是比较在意的,觉得田超可能是冲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于是老田就找来附近的先生看了,那个先生说田超这情况是鬼压床,应该是惹到脏东西了,给他们家里又贴符,又是挂镜子的,总之忙活了一大气,别说还真管用,当天晚上田超真就没有做梦。
可惜好景不长,就安稳了两天,田超是不做梦了,这回换上老田他媳妇了,做的梦和田超一模一样,一个老头一个老太太,不停的叨咕着:“作孽啊,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