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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回乡探亲

返回驻地后,傅深对善后协调处辽宁站抓到的可疑老者进行了审问,老者交代,他其实是一名阴阳先生的传人,叫刘向东。刘向东的师父是民国后期的大师级人物,叫单必德。解放后,单必德不能再做阴阳先生了,就改了行做了赤脚医生。有一次,单必德路过此地,发现了五通神害人的事情,本着为民除害的想法,制住了五通神,但是由于环境和工具的限制,没有能力杀死五通神,只好暂时把它封印了起来,并且按照风水堪舆术,把五通神寄身的石像置于如今的那处密林中,以地脉镇住五通神的本体,以风水不断地削弱五通神的力量,哪怕万一有朝一日五通神破了封印,也会被风水地脉限制,难以离开此处,可谓是双保险。后来,单必德本想备齐工具去消灭五通神,可惜遇到了那场史无前例的大事件,被折磨而死,临死前交代刘向东,让他以后有能力了就去消灭五通神,如果没有能力也要注意封印,每隔几年检查一下,必要的时候重新封印。

刘向东一开始是护林员,老了以后就为这片林子的老板当看林人,目的是为了看守封印以及重新封印。前不久,刘向东老朋友的儿子结婚,找他去铁西喝酒,结果被偷木头的人趁机进入林子,砍了几棵树,并且发现了被红布和红线封印的五通神石像,出于好奇心掀掉了红布,没有看出什么门道后,扬长而去。等刘向东回来发现后已经晚了,五通神已经害死人了(游悠案)。好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地脉镇压和风水削弱,五通神的能力已经很弱了,即使没有了封印也无法离开石像太远,并且白天阳气正盛的时候也无法出来,被刘向东在正午的时候找到后重新封印在石像里。

经过审问后,傅深觉得刘向东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就把他放了。刘向东也明白傅深等人不是公安系统的,走时也表示了有机会希望为特殊部门出力的愿望。

刘向东走后,邱海洋就到了,大包小包拿了很多珍贵礼品,送给傅深、许浩天和江明珏,感谢他们帮助自己沉冤昭雪。几番推辞后,傅深、许浩天和江明珏接受了礼品(异常事物管理局是特殊部门,不仅有自主经营权,而且可以接受礼物和现金答谢,只是过后必须如实上报,数额巨大的还要交税)。邱海洋千恩万谢后才告辞,至于他和他老婆的关系怎么处理、郭瑞究竟是被五通神上身杀害的游悠还是在说假话,就是另一段故事了,林长升交代的任务,许浩天和江明珏已经完成了。

江明珏看着礼品说:“正好拿这些高档货回家。”许浩天说:“是这样,明珏,我家就在沈城,你先陪我回家吧,然后我陪你回家。同事一场,互相去家里看看也是应该的。”江明珏笑道:“我才不去呢。你也不用去我家。”许浩天说:“你看,这么多礼品,你到时候回家怎么拿啊?我正好当个力工。”江明珏合计了一下,礼品的确是太多,自己是肯定拿不了的,有个免费力工使唤也不错,说:“那好吧。但是你记住了,别乱说话,一切听我的。”许浩天说:“放心。去我家的时候我保证不乱说话,去你家的时候我保证一切听你的。”江明珏把自己的礼品委托傅深找个稳妥的地方寄存了,然后陪许浩天回家。

路上,许浩天看着出租车外雨后的城市,觉得空气非常得清新,视野也特别得清晰,就像一位有魔法少女,用她手中的魔法棒一挥,洗去了城市的尘埃与污秽,令人心旷神怡。江明珏看看许浩天问:“你想什么呢?”许浩天说:“有时候感觉自己老了,问自己是不是成熟了?其实这是错觉,我还很年轻。去年回家的时候,我感觉父母老了,尽管他们还不算老。这种感觉真的是很奇怪。”江明珏笑了笑,没有说话。

许浩天的家在沈城苏南区,是典型的城市居民,父母都是普通国企工人。到了许浩天父母居住的小区,上楼进屋,他的父母早就在等候了。许浩天的母亲看到江明珏十分热情,嘘寒问暖,弄得江明珏很不好意思,说:“阿姨,您太客气了,我们就是普通同事,正好出差到这里,陪浩天回来看看。”许浩天的母亲仍然热情不减,江明珏愈发坐立不安了。

聊了一会,许浩天的父母就去做晚饭了。江明珏问许浩天:“要待多久?”许浩天说:“好不容易回家,怎么也得待几天啊。”江明珏一拍脑门说:“那你待吧,我一会就走。”许浩天好劝歹劝,江明珏才答应明天走,要求许浩天帮她在附近找家宾馆,许浩天说住宾馆太麻烦,还得花钱,自己可以把房间让出来,江明珏看看房间还算比较整洁,就答应了。

吃完晚饭,江明珏出于礼貌,陪许浩天和他的父母看电视。看了一会电视,许浩天母亲说起了闲话,说到许浩天二舅家的儿子这几天不知道着了什么魔怔,从昨天发现开始,一直昏睡,叫也叫不醒,去医院也检查不出毛病,真是急人。江明珏和许浩天对视一眼,然后互相点点头。许浩天对母亲说:“妈,明天我去二舅家看看吧。”许浩天母亲说:“也好。”

江明珏故意打着哈欠说:“旅途劳顿,我困了。”许浩天急忙把江明珏让进自己的房间,自己睡客厅沙发。江明珏拿出洗漱用品,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回房间反锁上门,做完护肤后,想去开许浩天的电脑玩,考虑了一下又没有玩,而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发呆。江明珏并没有太多的不适,在这静静的夜里,偶尔听到街道上快速飞奔的车子与地面激烈摩擦的声响,脑子里慢慢飘过忽暗忽明的记忆,不一会竟然酣然入睡。

第二天,吃过早饭,许浩天要领着江明珏去二舅家,临走时许浩天的母亲让许浩天把拿回家的礼品挑选几样带着。

大约一小时后,许浩天和江明珏到了二舅家,许浩天二舅和舅妈一脸憔悴地把他们让进屋。许浩天问及表弟的病情,二舅唉声叹气地回忆了一会,说:“大前天晚上,阿伟和朋友喝酒,喝到很晚,我给他打电话的时候都已经快十二点了,他说一会就回来,后来我困极了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前天早上了。我打开阿伟的卧室门,看他趴在床上还没有睡醒,就没有打扰他。可是谁知道他睡到到了中午还没有醒,我感觉事情不对劲,就去叫他,可是怎么也叫不醒,打了120送到医院,检查了一大顿,医生说什么毛病也没有。可是如果没有毛病,他为什么昏睡不醒呢?”

舅妈阴着脸说:“上岁数的人说这是癔症。我们请了几个跳大神的过来,又跳又闹的,也没有见有什么效果。唉,这可怎么办啊?”

又说了一会话,许浩天和江明珏从二舅家出来。许浩天问:“明珏,你看出什么了吗?”江明珏说:“我没有看到什么。不过,我在你表弟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空虚感。”许浩天问:“什么意思?”江明珏说:“没有灵性的感觉。不像正常人一样。如果非得让我说明白,我想大概这就是没有灵魂的状态吧。”许浩天自言自语:“没有灵魂?那他经历了什么呢?怎么才能够把他的魂召回来呢?”

江明珏抬头看看了看对面的楼,突然拉住许浩天问:“浩天,对面的楼不对劲。”许浩天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江明珏说:“你二舅家是六楼,对面六楼正对的那个窗户不对劲,隐约透出一股阴冷的气息,这种感觉就像……”江明珏半天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东西形容,许浩天憋不住了问:“像什么?”江明珏眼睛一亮说:“就像当初看到有女鬼的那个山洞的感觉。”

许浩天还要说什么,被江明珏一把按住说:“你听,里面好像有歌声飘出呢。唱的是……”许浩天问:“是什么?我怎么听不见?”江明珏生气地掐了许浩天一下说:“被你这一打扰什么都没有了。”许浩天说:“这样说来是那里有古怪?不知道和我表弟的事情有没有关系。嗯,走,我们再回去一趟。”拉着江明珏又折返回去。

二舅和舅妈对许浩天和江明珏的去而复返有些奇怪,许浩天解释说:“刚才忘记问了,我有个朋友想要在这个小区租个房子住,离单位近。不知道你们小区有没有往外租房子的?”舅妈没有答话,转头回去照看儿子了。二舅想了一下说:“这个还真没有留心。”许浩天说:“对面楼没有空的吗?”走到表弟的卧室窗前说,“比如正对面那户,不像有人住的样子啊。”二舅说:“你眼神还真毒啊。是,对面那户没有人住。原来的那家人移民去了美国,房子一直空着,但是只卖不租。”

许浩天和二舅闲扯了几句,拉着江明珏离开,离开的时候,趁二舅不注意的时候,顺走了表弟桌上的日记本。

回到家里,许浩天和江明珏迫不及待地打开日记本看了起来,其中一段引起了两人的主意:“最近不知道怎么的,隐隐约约中、似有似无间总能听到微弱的歌声,最奇怪的是我感觉歌声是从正对面楼上的那间窗户里传出来的。我没事儿的时候也问过我老爸,他说那家许久没人住了,原来的住户已经移民了。我晚上睡觉做梦的时候,有几次梦到对面窗户后面会透出很水灵的丫头,她的相貌着实记不清楚,但是每次梦中见到却又看得清清楚楚。真是怪事。”

许浩天说:“看来事情真的是出在对面那户。明珏,晚上我们去看看?”江明珏有些害怕:“还是把事情上报吧,走正常程序处理吧。”许浩天说:“你也不是不知道,这事情上报后,等处理不知道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除非一连死上几个人或是死了重要人物。”异常事物管理局情报分析处情报科在接到公安、安全等部门的非科学事件报告后,会连同自己收集的非科学事件报告,一起送交分析科,分析科对非科学事件报告的真实性进行分析,把虚假报告剔除,往往是一千份报告中仅有一份真实的非科学事件。然后,分析科把筛选后的报告送达指挥调度处指挥科,指挥科根据具体情况把报告送达调查执行处调查科,下达调查任务,调查科调查结束后,把调查结果报告给指挥科,指挥科再对调查执行处执行科下达执行任务,同时对善后协调处善后科下达善后任务。这个流程具体到各省区,就是各省区情报分析站在对非科学事件报告的真实性进行分析剔除后,把筛选后的报告送达指挥调度处指挥科,指挥科根据具体情况把报告送达各省区调查执行站,下达调查和执行任务,同时对各省区善后协调站下达善后任务。像普通老百姓得癔症这样的事情,上报到异常事物管理局,能不能处理都是未知数,除非是连环事件或对社会影响较大的事件。

江明珏想了想,说:“我们现在是在休假,没有配枪,没有甩棍和刀具,就揣了几张符,你有把握应对突发事件吗?”许浩天说:“我们先去看看,如果情况不对就及时跑掉,把事件报告给调查执行处辽宁站。”江明珏点点头:“记住了,情况不对我们就赶紧跑。”

许浩天和江明珏先睡了一觉,十一点才到二舅家的小区。这是一个封闭式管理的小区,晚上十点以后是不准许小区以外的居民进入的,小区居民进出都是自己刷卡的。许浩天叫醒了保安,亮出了省公安厅的证件,说是执行公务,保安看看证件没有可疑之处,只好放他们进来。

这个小区里的树很多,白天看来一片葱绿,到了夜晚却是一片浓荫。在路灯映照下,朦朦胧胧的光从枝叶间透出来,远远望去,树冠如笼罩在一圈圈光晕之中。灯光照不到的地方,树的颜色黑漆漆、阴阴森森的,如幽灵般错落地站立着,寂静得有几份可怖,让人不由地想到里面会不会隐藏着一个未知的怪物。

“浩天,你听,歌声又出来了,奇怪的是怎么也听不清。”江明珏拽着许浩天说。许浩天听了一会,终于似乎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歌声,虽然很微弱,但是一听就知道是从哪个窗口传出的。

“我们上去看看?”许浩天征求江明珏的意见。江明珏犹豫了一会说:“记得下符。”许浩天点点头,他明白江明珏说的意思,是让他每隔一段距离下一个定位符,以便遇到鬼打墙或迷阵之类的,好顺着定位符跑回来。

许浩天和江明珏顺着那隐约而又悠扬的歌声,直奔楼上(当然,许浩天没有忘记下定位符)。爬到那家门前的时候,为了确认没敲错门,许浩天小心翼翼地听了一会,确认那歌声是从门缝中钻了出来的,刚想敲门,门却自动开了。许浩天面色一变,掏出一张符就要扔出,却看到江明珏镇定自若,不由问:“明珏,你怎么……”江明珏摸摸胸口说:“我没有感觉到心中一紧,也许没有什么危险吧?”许浩天把心一横,一手捏着符纸,一手拉着江明珏,用力一拉那扇门走了进去。

这个小区是旧小区,房子的格局仍然有上个世纪的影子,有着三个卧室的私人房间、一个不大的客厅和一个狭短的走廊。许浩天和江明珏也是凭着一时的血气方刚走进了门里,等稍微缓过神看了一下后,心里一股后悔的感觉就窜了出来。也不知道这房子是怎么装修的,到处都透着诡异的红色,墙上和天花板上都是红色,甚至能够感觉到一股红色的气息在厅道里浮动,再加上那真切的歌声,让人打从心底里觉得恐怖!

许浩天拉着江明珏拔腿就要跑,江明珏拽住许浩天说:“我没有那种心里一紧的感觉。”许浩天说:“就是没有也吓人啊,我们快走吧。”就在这时,身后的房门“嘭”的一声关上了,把许浩天和江明珏吓了一跳,赶紧去开门,又哪里开得开。许浩天和江明珏紧张万分,把镇鬼符攥在手里,准备随时扔出。

只见一个身材高挑、被头发遮住面部白衣女孩缓缓飘来,她这一飘,歌声顿时浮动,满屋的红色如同波浪一般连绵起伏,如梦似幻。许浩天大喝一声将镇鬼符燃着扔出,镇鬼符却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啪”的一下熄灭落地。

“你真不应该进来!”一阵飘渺的声音从那女孩处传来,那声音是那么的柔和好听,让人有种如坐云端的飘渺感。许浩天强行压住恐惧感说:“你是何方妖孽?我们是异常事物管理局的。”女孩不屑地说:“异常事物管理局?没有听说过。你们都得死。”说完指了指他们,许浩天和江明珏却只看到一只长满长指甲的腐烂手指。江明珏把护身符掏出露在胸前,却不料护身符居然没有一丝光芒,黯淡得如同一块白色朔料,顿时珏慌了。

女孩身子一动,那长满长发的头颅如同篮球一般,一滚而下砸在地上,却是一个骷髅头,还在唱歌,奇怪的是这么近的距离也听不清歌词是什么。那歌声缭绕,在许浩天和江明珏耳边不停回响,吓得许浩天和江明珏心下骇然转身就要跑,可一瞬间墙上的红色如同一条条伸出的手臂,不停地抓着挠着,不大一会的工会就将他们缠了起来,动弹不得。

骷髅头嘿嘿一笑说:“你们将要有一个人留下来陪我,你们自己决定吧。”许浩天看看江明珏说:“我留下。”江明珏刚要说话,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对着骷髅头冷笑说:“你别装了。”骷髅头说:“你说什么?死到临头还不害怕吗?”江明珏说:“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厉鬼,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丝毫鬼气。并且你也没有存心要害我们,因为感觉不到一丝的戾气和杀气。”

骷髅头哈哈大笑,这笑声久久不绝,笑完,满房间的红色消失不见,骷髅头女孩也化作一股白烟从窗户飘走,只剩下空荡荡的房间。

许浩天急忙拉着江明珏就要跑,江明珏按住许浩天说:“别急,你看地上有东西呢。”许浩天抹了一把汗说:“你就那么镇定啊?你认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明珏说:“现在还不好确定。如果我没有猜错,还有后续。先看看是什么东西吧。”

只见地上有一个小小方形木匣子和一个长方形的青铜匣子。江明珏伸手就要去打开,许浩天拦住她说:“小心!”江明珏很自信:“相信我,没有问题的。”江明珏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一本厚厚的书,封面写着《古今中外阵法大全》,看书页纸张的状态,不像是古书,倒像是近几年的印刷品。江明珏翻了翻书页说:“先拿着,回去看看。”

许浩天打开青铜匣子,里面是一柄带着剑鞘匕首大小的古青铜剑。许浩天拔出古青铜剑,却是锈迹斑斑,很是失望:“这剑锈成这样,还有什么用?”边说边用左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剑刃,却不料那古青铜剑仿佛有生命一般微微动了一下,许浩天一愣神,左手食指已经一不小心被割破了,一滴鲜血浸在剑刃上。江明珏赶紧过去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真是的。一会去医院包扎伤口,一定要将铁锈处理干净,防止感染,最好打一针破伤风针。”正说着,古青铜剑忽然剑身一抖,变戏法般地焕然一新,再也看不出半点锈迹。许浩天和江明珏好生奇怪,依旧把剑插入剑鞘,别再腰间。

许浩天和江明珏离开这里,去最近的医院急诊处理了一下伤口,就回去睡觉了。

第二天,二舅给许浩天的母亲打来电话,说许浩天的表弟已经醒了,只是觉得浑身无力,一坐起身子就头重脚轻的犯恶心,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说都记不得了。许浩天母亲把二舅的话告诉了许浩天和江明珏,二人这才放心。

江明珏就要自己回家去看看,许浩天和母亲说了之后,陪着江明珏去找傅深拿礼品。傅深硬要留许浩天和江明珏吃饭,江明珏着急回家,委婉地推辞,无奈傅深态度坚决,甚至表示可以借给他们一辆调查执行处辽宁站的车,一再劝他们不要着急,好歹吃顿饭再走。许浩天和江明珏架不住深情厚谊,只好答应了。

吃完饭,傅深借给了许浩天和江明珏一辆商务车,由许浩天开车,装上礼品,拉着江明珏直奔安东。看着车辆远去的影子,傅深自言自语:“要不是局长亲自打电话让我多关照你们,我才不会这么热情呢。”

许浩天和江明珏开车,直接上了高速,由于先前吃饭耽误了很长时间,走了两个多小时后,天色已经开始暗淡起来。江明珏说:“你慢点开,不要超速,我不急。”许浩天说:“我开的并不快啊。”江明珏说:“我心里不得劲,又不是那种一紧的感觉。总之你慢点。”许浩天听完心中“咯噔”一下,脚下的油门又松了松。

此时已是月黑风高,看不到几颗星星,高速公路上特别暗淡,没有别的车辆,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静得可怕,车大灯的光亮照着远处诡异的山峦,似乎有着阴嗖嗖的白雾,在山峰之间游走。

江明珏低声说:“浩天,你有没有感觉到,好强的阴气。”许浩天一激灵,正想说话,从倒车镜里看到一辆小轿车从后面赶了上来,跑到自己旁边的车道,保持着和自己差不多的速度。许浩天感觉到这车有些奇怪,便按了按喇叭,提醒那辆小轿车,告诉他旁边有车,同时点了点刹车,把自己车的速度降了下来。谁知,那小辆轿车见许浩天把车速降了下来,他也把车速降了下来,始终和许浩天的车保持一致。许浩天虽然很生气,但是对于这样不讲究的司机也是没有办法。

突然,江明珏心口一紧,大声说:“浩天,小心那辆车!”许浩天大吃一惊,下意思地踩了踩刹车,只见那辆小轿车突然加速,猛然开到自己的前面强行并道,这么短的距离,根本就来不及刹车,但是好在有江明珏的提前提醒,加上许浩天的车速本来就不快,一阵急刹车好歹把停下来,没有和那辆小轿车碰撞。

许浩天的火气上来了,一阵急加速,追上小轿车就要开窗大骂,江明珏急忙制止许浩天:“别开窗!你仔细看看那车。”许浩天不看不要紧,仔细一看,毛骨悚然,那辆小轿车里面根本就没有司机,就是一辆空车。江明珏也是后脖颈发凉,对许浩天说:“我刚才用天眼仔细看了一下,那辆轿车是纸糊的。前面有一个观景台,我进入匝道停车。就算那车再诡异,也不能强行把我们带走吧。”许浩天放眼望去,果然隐隐约约看到一处观景台,把车慢慢驶入匝道,在观景台前停了下来。

许浩天把一张镇鬼符攥在手里,说:“这两天的事情真的是太奇怪了。”江明珏也把一张镇鬼符攥在手里,说:“这次和昨天的事情不一样,这次我感觉到了危险。”许浩天掏出手机,想向傅深求救,却发现手机根本就没有信号。

江明珏往观景台方向看去,虽然是夜间漆黑一片,但是由于有天眼能力,所以可以看到群山连绵,雾气隐隐,一条大河顺着高速公路向着远方蜿蜒而去。河对岸是一大片玉米地,玉米地尽头是一片小小的荒山,半山腰是一片坟茔地。江明珏不禁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许浩天问江明珏:“现在怎么办?”江明珏说:“我也不知道,你拿主意吧。”许浩天说:“我记得刚才看到过路牌,前方两公里处有服务区,我们上那将就一晚上,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吧。”江明珏点头同意。

上了车,许浩天开得很慢,江明珏也把车载DVD打开,听起了歌。许浩天的速度依旧很慢,瞪大眼睛不住观望,以免错过服务区的匝道。跑了二十几分钟,还没有看到服务区,甚至连个路牌都没有看到,许浩天心里暗叫不妙。江明珏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不知不觉中,车里DVD的歌曲又重新唱了一边。

江明珏指着高速外边的农田对许浩天说:“你看这段路,好熟悉的样子。你看这树,这庄子,这田野,好像我刚才走过的一样。”许浩天车开得更慢了,不住观看远处的景色又跑了十多公里之后,说:“没错!你看,前面那个观景台不是我们不久前看到的那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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