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王和崔螭絮絮叨叨地说着场面话，绮一句没有听进去，干脆开始观察几个人的表情，若曦在家人面前没大没小惯了，歪着头发呆。莱特和吴念一开始有一些眼神交流，莱特再次脸上出现平日的笑容后，吴念的眉毛扬起了一个没见过的幅度。
不耐烦？
眼睛都快大小眼了，这两人眼神到底都交流了些什么啊？
琢磨着这会事，不知不觉中谈话已经结束了。若曦轻轻戳了一下绮，没反应，又戳了一下脸。绮退后一步转头看着若曦，像一只受惊的猫，“你，你干嘛？”
“走了走了。”若曦的眼睛弯起来，似乎是很喜欢这个反应。
吴念和崔陨私站在原地，看着若曦拉着绮离开，又看着莱特带着父辈特有的欣慰离开，一时对视无语，两人的挑眉的动作高度重合。
“他们经常这样么？”崔陨私嘴角一抽，看着吴念淡定的脸问。
“不是啊，他俩在一起没多久。”
“那你那么淡定？”
“年轻人啊……”吴念拍了拍崔螭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笑容，“我当年的女人也不是一个两个，这种小打小闹算什么？”
吴念这个人，头发就一直是乱的，看着也没什么精神还经常抽烟。就这样，配着那张脸还是可以说是赏心悦目的，倒不是他的五官多抓人，只是有一种怎么看都舒服的柔和。
所以他这么说，还是很有说服力的。
崔螭看着他也走开了，内心持续的波动，脑子里全是自家师父在酒楼搂着姑娘说笑喝酒的样子。好像当时他看自己的表情和吴念刚才的表情一样……
吴念慢慢晃悠着，看到医生的房间灯还亮着就去敲了门。
男子打开门，有点惊讶的问：“吴念先生你怎么来了？”女孩本来被药柜遮住，听到谈话之后探出个头。
“哦，我来拿药的。没忘了吧？”男子把吴念往里让，他笑着点点头，然后顺手把烟掐了，“我就不进去了，这东西味道大。”
小姑娘屁颠颠地把药包递给自家哥哥，眨着眼睛问：“吴念先生刚才有没有受伤呢？”
“谢谢了，我没事，”吴念对小姑娘笑了笑，抬头看着年轻人，“大家也没事。别操心了，你们两早点睡吧，我先走了。”
下了一层楼，没几步就到房间的时候身后传来响动，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崔螭。”
“干什么？”
“现在是在你跟着我，你说我想干什么？”吴念回头，崔陨私正把身子探出栏杆往天看。
“我的责任是保护你啊，”崔陨私保持着看天的动作，理所当然一般说出这句话，吴念的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你这体质太招鬼喜欢了，我要不跟着，你可是有很大几率要与世长辞的。”
“行，当我没说。”吴念摊摊手，“人鱼王问你的问题你真不知道？”
“假的啊，那就是养魂的问题。其他小鬼聚集是觉得这里有大鬼坐镇，肯定是风水宝地。”
“哪个阶段出的问题？寄魂的时候出错，没理由现在才出问题吧？”
“是养魂这事本身的问题。你想啊，这人死了，魂魄会在在鬼族化鬼，而养魂就是把魂魄硬留在自己身边，并抑制化鬼的过程。深海阴寒和鬼族地府不相上下，所以，十有八九是开始化鬼了。”
“可是我明明感觉有两个。”
“应该是时间一久魂魄就有了自己的意识，为了送信强行把自己人格分裂了。”
难怪曲子是那种意思。
“对了，房间已经到了，你现在还在那儿在干什么？”
“找办法啊。”
“想通过星象找办法？可你现在也看不见天啊。”吴念打开门，“我给你画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