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头大耳的巨富并没有让轩辕青衫等待太久之间,没多久之后,伴随着一声中年汉子的长吟,巨富就趴在桔荧惑的身子上,再也没有动静。
轩辕青衫的心情更加复杂了,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他有点同情这个巨富,因为他的战力实在是太弱了。
但是站在一个儿子角度,他十分庆幸这个巨富的战力弱小,不然继续看着他在自己生身母亲的身子之上耸动的话。,轩辕青衫不敢保证自己都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轩辕青衫正想着那个巨富力竭了,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了的时候,他只听得桔荧惑发出一声娇媚的长吟,然后用十分嫌弃的语气说道:“这么快就撑不住了,还真是没用。”
话音刚落,她的脸上便呈现出十分冷漠的神情,将那个巨富从自己的床上推落,从床边的衣架之上取来一件薄纱披在身上,而后寒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我房间的房梁之上。”
轩辕青衫不敢确定桔荧惑到底是发现了自己的存在,还是只是在诈自己,所以他摒住了呼吸,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桔荧惑没得到轩辕青衫的回应倒是一点也不懊恼,她勾了唇轻笑:“公子再不下来,奴家可就要动手了。今儿个奴家若不是看在弯刀盟的面子上,定然是要叫公子有来无回的。
名人不说暗话,奴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公子也该让奴家看看你的诚意了吧。还有,奴家屋子的房梁上可不是好地方,要是公子还想继续呆在奴家屋子的房梁上,奴家少不得要叫公子尝尝柳叶刀的滋味儿了。”
轩辕青衫见桔荧惑是当真知道自己的藏身之处了,便咬了弯刀从房梁之上跃下,努力用十分平淡的声线道:“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叫姑娘得知了我的藏身之处?”
桔荧惑闻言嗤笑一声:“姑娘,你叫我姑娘?”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止住,转头寒声道:“墨轩,你的皮子是不是太硬了!自打为娘把你送入弯刀盟,这么多年你就没怎么回过元帅府!若不是我今儿个出此下策,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再见我这个娘亲的面了?”
轩辕青衫唇角笑意嘲讽,桔荧惑,在你把熏衣送入东墨成为细作,把墨轩送入弯刀盟让他成为杀手的那一刻,你就该知道除了差点被你亲手扼杀的我之外,他们也不会再把你当作自己的娘亲了。
只是轩辕青衫知道,纵然他心中有千言万语想告知桔荧惑,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所以听了桔荧惑这番话之后,轩辕青衫什么都没说,只用了墨轩惯用的冷淡语气问道:“我是哪里露出了破绽?”
桔荧惑闻言娇笑一声,从怀中抽出一条长鞭来,那长鞭赤红如血,一看便是件歹毒杀器。
桔荧惑抽出那条长鞭之后,第一时间就把它往轩辕青衫抽去,轩辕青衫见状一把握住鞭子,怒声问道:“桔荧惑,你到底想做什么?”
桔荧惑见轩辕青衫握住了自己的长鞭,脸上笑意更浓,把鞭子一松便笑道:“我想做什么?我的好轩儿,既然你问了我你哪里露出了破绽,我自然要好好地告诉你啊。为娘不想法子让你痛彻心扉一番,你又怎么能记住自己犯了不该犯的错,往后吸取教训永不再犯呢?”
原来,墨轩在遇见自己之前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么?
轩辕青衫咬了牙,他恨毒了桔荧惑。
以前他曾见过墨轩身上许许多多的旧伤痕,他问墨轩那些伤痕是怎么造成的时候,墨轩往往会寒声道:“与你无关。”那时的他,只能按捺住自己的疑惑,不再多问。
但是现在,他知道了为什么。
造成墨轩身上那些伤痕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和墨轩共同的生母桔荧惑!
“桔荧惑,这不是你打我的理由。”
“哈哈哈哈……轩儿,自打你从弯刀盟回来之后,你便再也没有叫过我娘亲,你只会叫我桔荧惑。你看看,你是多么忤逆父母的一个孩子啊,所以我打你,也是有道理的对不对?
既然你不管我叫娘亲了,那么我打你,也算得上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了。”
“桔荧惑,你这个疯子。”
桔荧惑闻言,毫不恼怒,只是在脸上挂了一个不屑的笑:“承认吧,轩儿,在你的心里,依然还承认我是你的母亲。不然看到这头死肥猪的时候,你绝不会由于怒意显出踪迹来!
就算你再也不叫我娘亲,就算你把我当作是疯子,可你还是把我当作是你的娘亲啊。轩儿,你这样不好,我要的是一柄除了熏衣六亲不认的利刃,你除了熏衣还有牵绊,这样不好。”
“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把你视作我的娘亲。”轩辕青衫听了桔荧惑的这番话之后,怒意更甚,冷冷一笑之后,挥刀割下那个肥头大耳的巨富的脑袋,便欲转身离去。
桔荧惑没有挽留他,只是冷笑道:“但愿如此。还有一件事,你的娘亲桔荧惑从来不是什么贞洁烈妇,所以你最好记住,你不是什么西戎大将军的儿子,你只是一个bitch养大的狗,你甚至连bitch的儿子都算不上。
如果不是沉舟要留着你,早在你生下来那天我就把你掐死了。如果不是你,我桔荧惑也不用做劳什子的花魁,我大可以成为沉舟的夫人!但是因为你,我只能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
所以墨轩,你给我记住,你欠我和墨沉舟的,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必须做一条听话的狗!”
“呵呵,桔荧惑,你这个bitch想养狗的话,那你大可以和墨沉舟再生几条,恕我不奉陪。”轩辕青衫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骂了回去:“如果不是因为熏衣,我不会再回西戎。我从来不欠你还有墨沉舟的东西,我欠的人只有熏衣。”
桔荧惑笑意更浓:“随便你怎么说吧。不过你倒是一条极听话的狗,当年沉舟就说了,只要有熏衣在,你就是条听话的狗,现在想来,倒是有道理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