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魅是是个干脆的姑娘,说是要去游历天下,便开始立马收拾东西。
浅魅把自己没几样东西收拾好了在之后,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个住了快三个月的房间,心里有些涩涩的味道。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浅魅转身干脆地拉开了房门。
而当她看到站在门口走廊里的名安时,愣住了。
“若是以后混不下去了,不妨回来。”名安靠在门外的柱子上,偏着头看着浅魅淡淡地说道。
听到这话,浅魅忽然觉得自己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刚刚的沉闷瞬间不翼而飞。“到时候,你还收留我啊!”
“嗯。”名安低吟一声,仿佛是在细细思考一般,“收留谈不上。我这儿空屋子倒是可以腾出来一间,到时候,你交了房钱就可以住了。”
看着名安这副故意贪钱的嘴脸,浅魅低低地笑了几声,“我记下了。”
名安也笑了,将身后的纸伞递给了浅魅,说道:“虽说你是个江湖人不惧风雪,但是还是拿着吧!”
浅魅看了眼外面的飘飞的细雪,说实在的,这点儿雪花,还真算不得上什么。但是浅魅还是把名安递过来的纸伞接住,紧紧地拿在手里,看着名安道:“告辞。”
“一路顺风。”说着,名安侧开了身子,给浅魅让出了一条道。
看着名安的动作,浅魅心顿了顿,随即撑开了绘着几朵笔墨粗糙的梅花的纸伞,像一个矜贵的小姐一般,慢慢走进了这片天地,一步一步,走得十分坚定。
名安就这样靠着走廊的柱子上静静地看着,在那个单薄地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的时候,说不失落是假的。
“既然舍不得,为什么不在刚刚就把那丫头留下来?”从旁边房间里出来的风勤走到名安身边,俯下身,双手撑在栏杆上,看着空落落的院子,问道。
“她心不在这儿,强留下来干什么?”名安有些无所谓地说道。
“哼。”风勤低笑一声,“嘴硬的丫头。”
只有比较过,人才会知道自己更愿意过什么样生活。
“对于那个阿绯,你怎么看?”名安转头看着身边的风勤,正经地问道。
“什么怎么办?你都是一国公主了,还怕她?”央沉是一国皇后,那她的女儿怎么着也是个公主啊!风勤有些打趣的看着名安,笑得十分狭促。
名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姐压根就没有听过那叫啥央沉的。长得一模一样也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再说了,现在还不清楚这个巧合到底是福是祸呢!”
其实这一点,即使名安不说,风勤也明白。在还没有弄明白央沉当年失踪的原因之前,是敌是友都是说不准的。
“那个阿绯你知道多少?”名安前些日子也只是对邑国的名人名士花了些心思,对于其他国家的,她还真没怎么关心。
“我只知道那女人是个残疾,双腿不能走路,一直坐在轮椅上。至于其他的,倒是不知道了。”风勤耸了耸肩,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身残志坚啊!这么牛!!”名安吃惊地说道:“那她长得怎么样?”
在听见名安前一句话的时候,风勤有些无奈,可是后一句的时候,却愣住了。
阿绯长什么样?这个似乎从来都不是天下人注意过的事,也从未有什么关于她长相的留言。世人只知道她计谋诡谲,不良于行,其他的似乎什么也不知道。
“没有人知道她长什么样子?”风勤的语气有些凝重。
“什么?”名安的眼睛下意识地睁大了些,“这么神秘?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人家是残疾的啊!”
说完了这句话,名安与风勤心里蓦然一惊,双双对视。
随即名安斟酌地说道:“你说她会不会是跟你一样,其实什么毛病都没有?”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这个阿绯还真算一个恐怖的人物。
相貌不知,底细也不清楚。这样一个未知的存在若是是敌人,那自己什么时候,被怎么被宰了都不知道。
想到这儿,风勤也将心里最后的一丝轻视也踢掉了,“但愿不是敌人。”
名安心里也开始有些打鼓了,对于这些阴谋什么的,自己是真的不在行的。
两人就这样,待在走廊里,静静地看着外面已经逐渐变大的画,谁也没有说话。
祁家虽然只是一个家族,可是它的底蕴比起一个王朝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否则,端国皇室也不会让这样一个地位凌驾与自己之上的势力存在。
不是端国皇室不想除掉祁家,而是不能除掉,更是没有实力除掉。这样传承了上百年的家族可不是一般的煊赫之家可以相比的。
等等!一般的煊赫之家!名安的脑子忽然想起一件事儿。“端国白家的人,曾经救过我!”
“白家?”风勤疑惑地重复道:“难不成也是把你误会成了央沉的女儿?”
“我不知道。”名安心里也有些没底,“在街上,我差点被一匹疯马撞上的时候,白家的人出手了。”
听到这话,风勤看了看名安,思索片刻后,安抚道:“先不要想这么多,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两个人联手跟那个叫阿绯的斗智斗勇,还是有些赢面的。再说了,若是实在不行,到时再来一招祸水东流。让白家活动活动筋骨,也是不错的。”
“……”名安默了。看着风勤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名安忍不住腹诽道:你也是个腹黑的货啊!
***********晚了几分钟,见谅啊见谅这章有点少,我自己都怀疑这是凑字数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