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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谢苏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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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苏回到房间,累了便洗洗睡了,睡到10点多觉得饿了,便到街边那个饭店吃点东西,可饭店厨师下班了,没有热菜,老板认识谢苏便告诉说还有凉菜把剩米饭热热就点凉菜凑合吃点明早有豆腐脑和油饼,谢苏一想也只好这样了。

安东琪自己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思考这几天发生的事,他觉得谢苏这个助理还是很满意,她勤快、办事有条理、为人坦诚、见义勇为就是有点倔,哎,人哪有十全十美的倔点倔点吧。安东琪想着谢苏能力这么强,精力旺盛应该给她安排个职位,私人助理未免委屈了谢苏应该在公司树些威信才好以后自己可替自己多管些事,谢苏得到重用也一定很高兴,准备明早把公司几位经理招来开个中层以上会议当众宣布任命谢苏为总经理助理,想到这心安了些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安东琪便打电话给谢苏说一会9点开会,谢苏说病了想请假,安东琪还小孩脾气正在兴头上,见谢苏请假如一盆水泼在火苗上,便道重要会议不准假。谢苏道病了来不了。话赶到这便火上来道你还在试工期想不想干了?那边谢苏道,想干但不受这气。安东琪道那你甭干了。谢苏道不干就不干,我收拾东西,员工卡你奖的钱一会给你送办公室。电话便挂了,安东琪气愣了,想了一会便打电话到谢苏住的旅之驿宾馆前台那服务员正好认识便托她去看看206房客人怎么了,一会儿那前台服务员便回话道,安姐,那206的姑娘拉肚子呢屋里臭至那,还托我到院里有没有卖药的要止泻厉害的,因为她说下午就要退房走了。安东琪道,等一下我找人给送药去。

安东琪知道冤枉了谢苏,可刚才话又说重了,一会谢苏来了面子转不过来,只好借兵了。

当谢苏气哼哼拉着拉杆箱进了安东琪办公室,刚要说些重话,见到办公室里多了一位漂亮的女军官肩章上是两杠两星,记得自己家乡部队最大的首长也是两杠两星,她忙站住道:“首长好。”那女军官忙上前拉着谢苏的手道:“我哪是什么首长,我是安东琪的姐姐安东司,我也算个医生,你是谢苏吧,小琪说你病了让我来看看,你看我都没来得及回家换便装,你怎么样了啊,好点没,吃的什么药,拿出来我看看。”谢苏道:“首长姐姐,已经好了。”安东司道:“别叫首长,光姐姐就行。”谢苏把吃的药给安东司看,药有黄连素、痢特灵等问:“这几样药都吃了几片?”谢苏答后,安东司皱了皱眉道:“量太大了,你躺在沙发上。”安东司往沙发上看又道:“小琪,把沙发收拾一下,要不老妈说你没个落停呢。乱。去把门关上。”安东琪道:“好,我去。我怎么没落停了。”谢苏躺好,安东司从外诊箱里拿出听诊器仔细听了五脏,又按了谢苏的肚子,道:“问题不大,止泻不能太急,吃药要尊医嘱,造成消化系统菌群紊乱就不好了,拉肚子也分痢疾、肠炎、胃病,你的药不能吃了,要是再拉肚子就要去医院肠道门诊。”谢苏站起身道:“谢谢姐姐。”安东司道:“问题不大,多喝些酸奶,补充些益生菌。你拉箱子去哪?”谢苏低下头不语。安东司回头看安东琪。安东琪忙笑道:“嗐,我想给谢苏换个住的地方。”安东司道:“不对吧,你是不是又吼人家谢苏了。”安东琪道:“误会,误会,我这不是请你来给谢苏治病么。”安东司道:“哎,我还不知道你,要不是你得罪人,会来找我,我又不是消化科的,但只要不是疑难病症我可以,下次要及时送医。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说不要小谢了,小谢为了早点离开你便加大了药量,有的药吃多了是有危险的。小谢呀,是小琪对不起你了,你能原谅他么?”谢苏道:“没事,安姐是我老板。”安东司道:“你看看小谢多明事理,老妈说小谢好,果然招人喜欢。”

安东琪笑道:“对不起小谢,我冤枉你了。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开我吧?”谢苏道:“别这么说,安总,我脾气急了些,安总别怨我。”安东琪道:“我哪里还敢怨你,你看军官姐姐都跟你一头儿,我就等着老妈再批我吧,她也不跟我一头。”谢苏道:“不会让娘娘知道。”安东司道:“好了。小琪,好好待小谢吧。”安东琪笑道:“谢苏不说,老姐也不说,这事就当没发生过,翻篇了。”安东司道:“我实验室还好多事呢,告诉你小谢是值得尊重的,以后再欺负小谢我也管不了,老妈治你。”安东琪道:“姐姐,你再待会吧,老妈也说从你读研开始一打电话你就在实验室,一打电话你就就在实验室,那实验室是家呀?”安东司道:“你以为我手下那些小博士人精似的,我不努力能管得了他们?以前我和他们都是文职,现在我有职务更要负起责任,不然我这个队伍怎么带。对了,过些时日我要带队下部队。我家你姐夫和凡凡你要去关照一下。”安东琪笑道:“知道了,你还信不过我,你去升官我给你当后勤我的博士后姐姐。”安东司道:“行了,别贫了,我还得回实验室把事情做完,对了,给我的衣服呢?”安东琪道:“好,把我准备好的旧衣服带走,小时候我穿你穿剩的,现在你穿我穿剩的。哈哈。。。。。。。。要不然给你买点新的吧。”安东司道:“我一个当兵的要什么好。这单位的姐妹们还说我是大款穿的全是名牌,我告诉她们这是亲妹子穿剩的。好了,谢苏,其实小琪是个实诚人心直口快的,你若不怨恨她就帮帮他。料理料理她这个没落停的。也算帮帮我。我太忙了。”谢苏道:“首长姐姐,您放心,琪姐是好人,帮人可热心了。”安东司道:“我说了叫姐姐就行,别带首长俩字,对了你说帮的人是哪个画家吧?”谢苏道:“是,首。。。。。。司姐知道了?”安东司道:“是,听老妈说的,小谢见义勇为。行了这衣服洗了吗?”安东琪道:“就是洗了,你回家还得洗,你们学医的都有洁癖。不是你们单位还有洗衣房吗。”安东司道:“懒就懒,别找理由。”安东琪道:“老姐你看老爸当老板公司的人都毕恭毕敬的”安东司道:“你跟老爸比,老爸的魅力和担当造就他的老板气质,据说他在深圳时一个朋友被香港来人绑架老爸独自闯贼窝要回了人,凭的是老爸的气场、体魄、说辞中带出的人格。老爸叫独闯威虎山。80年代他带车队去参加CD的一个展销会冒雪过秦岭,差点翻车,CD方面为了等他展销会推迟一天开幕。老爸叫过雪山。你行吗,不能光靠发脾气管人,要靠本事。”安东司站起来就走。安东琪笑道:“那我还没法儿跟人发脾气了。”谢苏道:“既然,安总只要说开了,就可以拿我出气,我心甘情愿。”安东司道:“不行啊,小琪,谢苏虽然是你手下,但小谢是也是有尊严的,这话我放这,以后你还得靠着小谢呢。”安东琪道:“我知道,老姐吃完饭再走我侦察到一个好吃的饭店。”安东司边走边道:“你就知道吃。行了你的事办完了,我回实验室干活了。”

在门口打扫卫生的吴姐迎上来道:“是小司吧,好几年没见了。上次见还是老安总在的时候,现在都成首长啦。”安东司笑道:“是吴姐呀,看来出门还是穿女儿装好,省的老以为我是首长,其实我管的人还不如小琪多。”吴姐道:“还是军装好看。”安东司道:“吴姐,我该回去了,赶明个再来看您。”说着安东司开车走了。

安东司走后吴姐对安东琪道:“小琪,我儿子欠你那8万块钱,今天说要想养土元创业他出房子出地用这钱买种土元算两人股份。我说不行说好这月还钱,我愣给要过来了,我给你拿去。”安东琪道:“吴姐不用去拿,就让大弟弟用吧,跟他说我就等着分红啦。”吴姐道:“谢谢小琪,嗯,不对这是什么辈分呀,对了你大弟弟说还要签合同。”安东琪道:“这让大弟弟找谢助理谈。”

吴姐去忙了,安东琪问谢苏:“谢苏什么是土元呀?”谢苏道:“土元就是俗语说的土鳖可入药。”安东琪道:“奥,土鳖呀,我上小学时我们班的男同学晚上拿着手电在胡同里逮土鳖卖到药铺去。真快呀,一晃大学都毕业快5年了。”安东琪又道:“小谢你肚子还难受吗,我带你去医院肠道科去化验一下,开点药。”谢苏道:“不用了,肚子不太痛了,一会我自己去就行了,明天是星期六我去四s店把车取回来,用车就给我打电话。”安东琪道:“好,我后天去接老姐看老八路,过几天她没准就出差了。”

两人住的地都不远,各自回去,BJ80后的一代人和住胡同的老一代不一样了,家周边的环境不同了,住进了楼房,往往不愿意把生人带到家里来了。安东琪是愿意家里热闹的,可能现在谢苏还有点生分不算熟人吧,还没摸清谢苏的脾气。

谢苏回旅之驿宾馆房间洗洗便睡了,也没上闹钟反正明天是周末。刚要睡着沈萌的电话打了进来问这两天过得怎么样。谢苏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忙忍住道还好吧。沈萌说明天来找她,谢苏问沈萌是开车来嘛?沈萌道是开车,谢苏道那就上午来可以多聊会中午一块吃完饭然后搭车去朝阳四s店取车。沈萌说好。

也就是身体好第二天谢苏吃过早饭后感觉肚子已完全恢复了,便等沈萌来,她来到宾馆外面迎一迎,便见一辆豪车开进院子,此车有些眼熟。

车停好后,沈萌从车上下来,谢苏方记起刚入学时在师大门外沈萌便是从这辆车上下来的。谢苏上前问道:“刚入学时在学校门口,你就是从这辆车下来的。”沈萌道:“是,你还记得。车现在归我了。上高中时老爸想给我弄辆车,我不想鹤立鸡群,显呸自己便没要。”谢苏道:“咱们回房间吧。”沈萌道:“空气挺好的,咱们散散步,边走边聊。”

路上谢苏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尤其是和安东琪吵架见了姐姐安东司的事一五一十给沈萌说了一遍。

沈萌道:“谢苏,你觉得安总人怎么样?”谢苏道:“虽然吵几句,但好像不是欺负我,也不是看不起我,你看像吴姐农村来搞卫生打工的都可以成为朋友,何况我。”沈萌道:“叫你开什么会。”谢苏道:“我加入那个东琪仓储物流公司的单位微信群里说办公会要任命我为总经理助理。”沈萌道:“你看看,是你扫了人家兴了,人家升你的职,想让你高兴,她哪知道你身体这么好还拉肚子,真不巧。”谢苏道:“我们都向对方赔礼了。”沈萌道:“那就好,”谢苏道:“我到他们家,我原以为以他们家的经济实力她家一定很豪华,可她家一进门全是旧家具,跟回到文革前,那家具上还有发黄的标签上面写着后勤部还有编号。”沈萌道:“嗐,这些老家具现在已经不多了,我觉得很珍贵的,那是解放军进城时组织配发的。最起码是民国工的家具。”谢苏道:“据说是安奶奶不让换家具,说那是公物。安姐说早折旧完了。原来那时租赁费都是从爷爷工资里扣。其中一个皮沙发上有生锈的铜牌上有几个字母是provasi”沈萌道:“这是意大利名牌家具,解放前生产的更珍贵。安奶奶身体还好吧?”谢苏道:“你认识安奶奶?”沈萌道:“不是,没有。”谢苏道:“沈萌,你说安姐公司账上也有大几千万流动资金,还有滋有味的在这混,这地方又乱又脏又旧。”沈萌道:“那你就不知道了,这离自己的产业近,八几年时这个地方就算是个高档地方,那时还没有国贸、现代城那样的高端写字楼。”谢苏道:“我就觉得他们家人有点恋旧,安爸现在还带着6、7十年代出的天安门牌手表,是他插队离开BJ时家里凑钱给他卖的。”沈萌道:“恋旧好,恋旧说明重感情。包括家具和房子,跟人就是要跟重情义的人,要跟对了是要受益一辈子的。”谢苏道:“现在安爸的公司很大,说是叫安氏控股公司。我听说这种大公司都在现代城那样的高级写字楼,他们公司在哪呀?”沈萌道:“听老爸说在通州,买下了一个农工商开发总公司开发的综合楼,和那一块地被安爸买下,地开发了,综合楼成了公司总部。虽然在cbd买了两层高档写字楼,但这个地方离家近,安爸是个大孝子,每天必须三顿饭陪老妈吃饭。他一个大老板很少外面应酬,往往重要老朋友都是家里陪老妈一块吃饭,包括重要朋友都是很荣幸能到老八路饭桌上吃饭。”谢苏道:“他们家的事你了解不少呀。”沈萌道:“是,回家一问才知我爸和安爸有过生意往来,所以一打听老爸知道的还不少。”谢苏道:“她们家里人都对我特亲,嘱咐安总要对我好。”沈萌道:“那你先在这干着,以后如实在不满意,我在帮你找别的单位。”谢苏道:“还不知道能干几年,其实我心里还是想上学。”沈萌道:“我也留念校园生活。”谢苏道:“咱们班从农村考来的女同学都想毕业先挣钱补贴家用。在女孩子心中亲情永远是幸福的港湾。”沈萌道:“你见到安爸啦,印象怎么样?”谢苏道:“司姐刚才还夸她爸有气质呢,我感觉呢他有60多岁,身上确实有一种气场,虽然表情很严厉,但大家都对他很服气。只有琪姐撒娇他不恼。”沈萌道:“据说安爸上中学时便是BJ顽主,但不是像小混蛋那样的武玩,他是文玩,我老爸说那时候60年代,要当文顽得能每天从家长那要出5角零花钱,有大开销比如请同学吃老莫要出10元来才行。老爸说文顽的标志是得在老莫、新桥吃过西餐、全聚德吃过烤鸭、十刹海冰场兜过大圈、工体游泳场跳过水、天桥剧场看过芭蕾舞、工体看过足球、东华门换过邮票这些都需要钱,整天玩的如颐和园划船、香山爬鬼见愁到处玩还带着照相机那时照相机可是奢饰品,一整天不着家。那时候一般家里都孩子多家长如是单职工更是拿不出钱给孩子零花钱,安爸家是高干又是双职工,安爸又是小儿子,自然零钱不缺。”谢苏道:“BJ的孩子真会玩,我在家时也就跟女同学跳跳绳,打谷场看个电影。男孩子是下河、上树。不过我把帮奶奶纺线、剪窗花也当成玩了。”沈萌道:“你会剪窗花、纺线那多好,等快过年时咱们剪窗花、纺花线编点中国结送人多好,这样又有新意,又喜庆,东西又含着咱们劳动多有诚意。”谢苏道:“剪窗花的红纸好找,可纺车可不好找。”沈萌道:“我能找到,我老爸的朋友是个民俗用品收藏者,借用一下总可以吧。”谢苏道:“那个司姐还带走了琪姐的旧衣服。”沈萌道:“是吗?我不知道琪姐什么样但他的衣服肯定是名牌,她毕业早,我上学时不想和同学有什么特殊所以咱俩在校园时去动批、奥特莱斯去买衣服很快乐。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你看我这身阿玛尼怎么样?我喜欢这个牌子,名字很好听,现代汉语很讲究音调,阿玛尼很上口。”谢苏摸了摸沈萌的衣服感觉手感很好便道:“很好,服饰文化还未研究。”沈萌道:“你刚工作我送你一套吧。”谢苏道:“不用了,我已发了两千服装费。”沈萌道:“两千连双鞋都买不了,以后咱们不能再穿便宜货了,要换职业装了,要不然我把我穿过的给你一套吧,以后再带你去东方广场专卖店去买。”谢苏道:“不用了,对了忘了,我救了画家琪姐代表公司奖了我10万,是不是给多了?我没敢用,琪姐好像自己就做主怕她们后悔。”沈萌道:“你用吧,我是你的后盾她们要是后悔我补给你,其实公司实力根本不会后悔。咱们本来就是班上最好的同学,谢爸华山救我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妹,我会让你在BJ幸福快乐的。我比你大几个月是你亲姐。”谢苏道:“我认你这个姐姐,可我是大学毕业生,要靠自己。”沈萌道;“人生都有困难和生病的时候咱俩就互相帮助吧。好了咱们去4s店取车,取完车我回家,下星期再来看你。”说着二人坐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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