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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云台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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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萌赞同又问徐松石:“小石头你那个画,画的怎么样了?”谢苏道:“萌萌怎么连姐夫都不叫一声。”沈萌笑道:“喝,谢苏你怎么这么护着他?改口可以,但要请客。”徐松石道:“好。”安东琪笑道:“叫什么都行。”徐松石道:“我爸说人物密度、动作姿态、车马货物、店铺都要参考《清明上河图》的笔意,要求这画长度不少于5米、人物不少于一千,光这人物就要画一个多月,现在整体布局已出来了,爸已经通过但还要征求专家意见。明天起进度可以加快了。”安东琪笑道:“你怎么什么事都问老爸,你自己的主见呢?”徐松石道:“咱们记事时都九十年代了。爸记事时晚清的人和民间民国及清代建筑都在,总比咱们见识多。”沈萌道:“解放前的老工匠有句老话叫‘干活不由东,累死也无功。’”谢苏问:“什么意思?”沈萌道:“解放前,老工匠都管老板叫东家,干活不按东家意思干,累死累活的也不捞好。”安东琪笑道:“我本想跟老爸理论理论,既然有老话警示,那还是听老爸的吧。老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徐松石道:“爸对现在的BJ哪有老店铺建筑、老药铺建筑、老杂货铺建筑、老的小饭馆、酒铺建筑还都知道说让我去考察呢。”沈萌道:“那天去,我带相机拍下来。。”安东琪笑道:“今天我请客BJ老话应该说‘吃爷的’原来我以为是谁请客谁是爷。最近我写‘胡同小庙’查资料方知‘吃爷的’的原意是过去老BJ胡同小庙特别多,好多胡同以庙命名,胡同小庙是老BJ生活的重要部分。住为在小庙周边的居民经常偷吃庙里的供品,那可是‘土地爷、灶王爷、火神爷’的吃食,吃完还说‘吃爷的’。哈、哈。”又止住。

说着,谢苏道:“别聊了,就剩咱们这一桌了,服务员在等结账呢。”安东琪一看一直在这桌服务的服务员站在一边,安东琪忙道歉:“对不起,我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把银行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道:“我不是着急,我在听你们说话。欢迎你们再来。”服务员的话是真诚的。

几位出了餐厅又来到饭店咖啡厅点了几杯咖啡继续闲聊。安东琪笑道:“我知道几处BJ城内的老店铺,一个是南锣的还有东总布胡同口的当铺遗址,药店么同仁堂是翻建了但珠市口德寿堂还是老建筑,老BJ还传德寿堂楼上跑火车之说。其实就是楼上大钟打点用的。咱们这‘BJ饭店’也是百年老店,和国民党有很深的渊源,当年国民党主席连战访问BJ指定要住宋庆龄住过的那间。西楼是民国初老楼。中山先生也住过。”

在回家车上,几人又开聊,谢苏道:“琪姐是安爸的宝贝,哪天安爸说琪姐是兔爷拍胸脯没心没肺,什么是兔爷呀?”沈萌道:“是老BJ的传统泥塑,月宫里嫦娥捣药的兔子,在民间是药神是保平安的。”安东琪笑道:“那应该和八戒也认识吧?”谢苏道:“那你小时候安爸打过你吗?”安东琪笑道:“从我记事起,好像没有。”谢苏道:“哪个婴儿记事前挨打,我小时也没挨过打。”沈萌道:“我估计不记事时每天打几顿,回家我问问老爸记事前打过我没有。”安东琪笑道:“但小时候老爸威胁过我。他说我‘别闹、别闹再闹仔细你的皮。’”众人笑。

众人回到朝阳的家,小保姆告诉安东琪说娟子会走了。众人来到老八路屋里先跟老八路和姥姥打了招呼,见娟子扶着床站在地上,仰着头看着进来的几个人都认识。张着手啊、啊,安东琪去接手,娟子收手。然后徐松石、沈萌、谢苏都伸手,娟子拉住谢苏的手。谢苏抱起娟子,安东琪笑道:“小东西,我才是你娘,看好了。”老八路道:“谁照顾娟子更耐心、时间长、懂规矩她就跟谁好。”安东琪笑道:“我怎么不懂规矩了?”安妈道:“你说呢,拿完衣服不关柜门、鞋子不摆正、给孩子穿衣服扣子错扣扣眼,人家娟子见衣服没扣好就不干,你说没事,真不着吊。”安东琪笑道:“好,我的心呀,拔凉拔凉的,以后我听娟子的。”晚上吃饭时安爸对安东琪道:“明天是星期一你和谢苏一块做我的车去公司开会。”谢苏抱着娟子,只见娟子看着饭桌大家吃饭小嘴跟着嚅馕着,你们看我们娟子也想吃饭。安东琪笑道:“想得美,谢苏你先吃吧我带娟子上别的屋。”

第二天一早安爸安妈、安东琪、谢苏四人乘车去总公司,车上谢苏对安东琪道:“琪姐记住要绷着点。”安妈问:“什么绷着点?”谢苏道:“琪姐老爱笑,我和沈萌让琪姐严肃点。”安爸道:“对,绷着点,安副总。”到了公司通往会议室的楼道里安东琪果然看到了如苏维埃、一纵、工友会等办公室牌,她绷住了笑,在会议室安爸给与会人员介绍了安副总,宣布安副总正事参与公司事务。众人鼓掌,安副总确实绷住了笑。在会上发言道:“众位领导、老师,我叫安东琪今天第一次参加公司办公会,我对管理企业还没什么经验,希望众前辈在今后的工作中不吝赐教,我会努力学习,尽快融入公司的管理工作。谢谢。”众人鼓掌欢迎。安爸道:“今天会议的议程就是安副总入职见面会。现在会议议程完毕,散会。”这时安妈的学生蒋副总笑道:“有没有欢迎午宴。”安爸道:“今天安副总刚来我带她先转转。”安爸带安东琪在公司办公楼里转,先来到一间办公室门上挂着安副总办公室的标牌,这是一间带卫生间、卧室的房间和谢苏给自己装修的差不多舒适。心道;老爸真的想让自己常在这里。看完自己的办公室见旁边是安爸和老妈办公室两位董事长的办公室中间则是一间小会议室,又看了那间财务室门上挂着宝生银号的牌子,牌子下方才是财务的牌子。里面有一些办公人员,里面有保险室,那个商情三处的办公室里面也有跟财务一样也有一间防盗门的档案室,安东琪见新同事只是微笑。逛完办公室又在食堂安董等照了个面,便带安东琪回家了。路上谢苏道:“没想到琪姐的第一次在总公司露面很得体。”安妈道:“还不是你和沈萌让她绷住笑。”谢苏道:“行,以安副总的颜值和气质没给安爸、娘娘丢人。”安东琪笑道:“我是谁呀。是安董的亲闺女。是不是老爸?”安爸道:“刚出来就原形毕露啦。”

俺爸又道:“明早5点出发去机场,和公司的人到SH去请孙总技师,小琪送不送我呀?”安东琪笑道:“当然送了,好几天见不着老爸了还不送送。”

第二天安东琪和谢苏城老爸的车送老爸去机场。依依惜别老爸后,然后把车送回总公司。到了老妈办公室安东琪笑道:“副董事长,任务完成。”安妈道:“谢苏在综合办只有办公桌没有休息地方。你办公室的钥匙给谢苏配一把。”谢苏道:“不用,我不想刚来就搞特殊化。娘娘,琪姐说要带我和沈萌、小赵、徐松石去趟居庸关云台,去看6体经文。我怕过几天就忙了。”娘娘道:“好吧,要是小琪说肯定是贪玩,谢苏要说就是做学问。”安东琪笑道:“老爸刚走您就偏心,我也是做学问。”谢苏道:“娘娘,琪姐是我的西夏文的启蒙老师,教我们如何利用《掌中珠》学习西夏文。”娘娘道:“就她?”安东琪道:“当然啦。”娘娘道:“去吧,我离不开你们自己去吧,让司机师傅送你们去,安全。”说着拿起电话叫了车。

二人告辞出来到车库,安东琪道:“刚7点。你通知沈萌他们,咱们去接他们。”

几人坐上车上了京藏高速。因谢苏说自己是西夏文的启蒙老师话匣子就打开了:“我现在给大家普及一下云台。云台是元顺帝建于至正二年到五年,为大理石砌成,与五塔寺正好是一对。属过街塔基座,塔不存,跟维纳斯一样残缺,可以引起人们想象空间,那塔是几座、多高、什么形制,雕刻着佛像和6体经文,是一座无与伦比的佛教石雕艺术品。对了,还是说说西夏文吧,当着三个学中文的我得组织一下语言,这西夏文是西夏党项族的文字,属表意文字,是汉藏语系的羌语支,为西夏景宗李元昊命大臣野利任荣所创制。结构仿汉字。”沈萌道:“我在国图看展览见到西夏方块字竟一个字也不认识我这学中文的心里不是滋味。”安东琪笑道:“不光你不认识,大家都不认识,直到80年代圣彼得堡东方研究所解禁了黑水城出土西夏文文献,国内的专家才开始研究,那大量文献是俄国探险家科茨洛夫在1908年挖黑水城古塔时发现盗走的,包括那孤本的《番汉合时掌中珠》,除了大量的文献还有一具女性遗骨,专家猜测是西夏罗太后的遗骨。也被科茨洛夫盗走了,那可是我们少数民族党项族的祖先呀。其实西夏还有一位梁太后,1081年宋神宗组织35万大军和20万劳工分兵5路攻打西夏,杀向西夏都城‘兴庆府’史称‘五路伐夏’梁太后亲率西夏大军白马红袍、金甲长枪,立于西夏王旗之下,她手下有一支女性军队—‘麻魁军’次年西夏大军攻破宋军要塞‘永乐城’大败宋军。跟商王武丁王后妇好有一拼了。”沈萌道:“琪姐这段怎么跟说书是的。”

车停在居庸关停车场。安东琪带众人向云台方向走去,安东琪边走边指着云台道:“看,元代伟大的石雕艺术精品,多么美丽!你可以选择冷漠视而不见、但你只要一旦多看它几眼你就会被它的精美所震撼,你们坐车或坐火车路过此地是一定要回眸一赏。”一边说一边走为了回头掌握和朋友的距离,还做了几个简单优美转体的舞蹈动作。等到了云台附近安东琪笑道:“云台就在眼前,小石头拿出你的画笔,萌萌举起你的相机,小谢、小赵咱们仨该载歌载舞。”说着还唱了起来:“朋友啊,朋友……”,徐松石看的眼发直,还停住了脚步。谢苏看见道:“嘿,小石头,琪姐的舞蹈有这么大吸力吗?”安东琪嫣然一笑道:“据专家考证古代文人出游往往是踏歌而行。”这一切已被沈萌的相机录入其中。

安东琪笑道:“先等等,要看一下风向,”谢苏道:“为什么要看风向?”安东琪道:“这云台是过街塔座属藏传佛教建筑,有南北向劵门,劵门里刻有五曼陀罗是佛教最高等级坛场,刻有大小佛像千尊、有梵、藏、八斯巴、畏兀儿、西夏、汉6体的《陀罗尼经咒》劵门两侧是四大天王护持。所以说这劵洞是藏传佛教的圣境。现在劵洞口有栏杆,咱们从迎风洞口往里看迎着佛风必得到佛的‘加持’走,咱们到劵洞口去。”安东琪拉着小赵到洞口道:“这加持的意思是加附佛力于软弱之众生,而任持其众生也。咱们小赵年龄最小,老实羸弱,姐姐们让你在最好位置多加持佛力。佛说;‘众生平等’么。”谢苏道:“佛什么时候说的。”安东琪笑道:“电影《农奴》讲的是解放军进军XC的故事,这话是电影里一位进步老活佛说的。”谢苏道:“当代文学讲过《白毛女》的主题是;新社会把鬼变成人。还有一部片子《农奴》的主题是;新社会让哑巴说了话。不过电影没看过,只知道梗概。”安东琪道:“萌萌想看吗,老爸有碟,咱们一块看看。”沈萌道:“好啊。电影里还有XC风情吧?”安东琪道:“当然。”劵洞很深里边的雕刻看不清,安东琪道:“里边的画面就靠萌萌的专业相机了。”

这时司机师傅过来跟安东琪道:“安副总,咱们还去不去八达岭了?”安东琪笑道:“大哥,不敢当,别这么客气,还跟原来一样我叫你大哥,你叫我小琪。”司机师傅道:“好,我回停车场,你们定下来告我。”司机走后安东琪跟大家商量:“我看不去‘八达岭’了,咱们下次偷偷再来。从南口到八达岭关沟40里72景什么时候玩完。好多地方需步行。”谢苏道:“干嘛老是偷偷摸摸的我跟娘娘一说不就让咱们来了么。”沈萌道:“偷偷摸摸的好玩呗。”安东琪笑道:“咱们还有一项仪式就是‘砖塔’是围塔右绕三圈。大家跟我走。”大家跟着安东琪,安东琪口中念《佛说右绕佛塔功德经》道:“一切诸天龙,夜叉鬼神等,皆亲近供养,斯由右饶塔。在在所生处,远离于八难,斯由右饶塔。……”绕完塔小赵道:“琪姐是佛家人?”安东琪道:“我是党员,尊重‘佛家习俗’是党的民族宗教政策。等看完《农奴》就明白了。”沈萌道:“琪姐还有什么项目?”安东琪道:“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到居庸关门口转一圈。”安东琪往居庸关门洞走去,众人跟着,安东琪到城门口伫立良久方带众人到停车场上车。

在回程车上,谢苏问:“刚才琪姐在城门口想什么呢?”安东琪道:“我在回味明—正德皇帝和巡关御吏的居庸关前的对峙,当时正德帝是背着大臣微服偷偷出德胜门,去关外玩打仗,到居庸关被张钦,持尚方宝剑拦住去路,正德皇帝大怒道;你一个7品官敢拦朕的圣驾。张钦持剑道;有通关文牒否?皇帝道;没带。张钦道;没有请回。正德皇帝只好往回走道;嘿,你等着。圣驾回南口扎营。底下太监说让下旨杀了他,正德帝觉得人家没做错,便派人去打听当听说张钦不在关上时便闯关而出。现在表忠祠里有张钦堂无声诉说‘君仁臣直’的佳话。”小赵道:“后来呢?”安东琪道:“后来正德帝来到战场化名朱寿自封‘总督军务威武大将军总兵官’一职,还正八经文发兵部存档、户部发饷、有司治印。在战场上值鞑靼小王子率军犯境,正德帝身先士卒拼杀还亲手杀死敌军一名,取得了‘应州大捷’捷报送达朝廷大臣们竟不知这位‘大将军朱寿是谁,核实是正德帝后竟哄堂大笑。’”谢苏问:“琪姐说的是真是假?”沈萌道:“琪姐说的肯定有杜撰成分。真假得自己回去查资料,反正什么太后吃卤煮、正德帝偷偷出德胜门、大臣们哄堂大笑之类杜撰的成分高。琪姐这还有小赵呢,不要误人子弟。”谢苏道:“琪姐还想去山区的中学当历史老师呢。”沈萌道:“我看算了吧,还是当你的小安总吧。”谢苏道:“我怎么觉得凡是杜撰成分里都有琪姐自己的影子。”安东琪大笑道:“我还想去贺兰SD路去考察西夏帝陵,去圣彼得堡东方研究所看真本《掌上珠》,你们去不去?”众人都说去。安东琪笑道:“那以后不许说我杜撰历史。”众人都说琪姐是说真的。安东琪又道:“我觉得这云台应该列为‘长城文化带’的标识,另外小学课本还要设一课6种民族文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课文。让小学生也了解祖国文化的博大精深。”众人说好。安东琪道:“萌萌是记者有机会宣传一下。”沈萌道:“我这有照片。”

娟子周岁抓周抓的是书和毛笔,谢苏道:“看来娟子是从小看大,将来还是做学问。”沈萌道:“你们说娟子到底随谁了。”安东琪笑道:“娟子随我。”谢苏道:“爱笑随琪姐,但她按部就班,办事逻辑性强,随徐松石。”安东琪笑道:“奥,还有小石头的事哪。什么逻辑性、什么按部就班?”谢苏解释道:“当然。娟子从小懂规矩,她可能一直在观察,看到太奶奶拿完衣服一定要关柜门,拿完东西不关门是进行时,关上门才算完成时。”沈萌道:“我喜欢娟子,娟子喜欢谢苏娘娘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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