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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番汉合时掌上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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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和几位年轻人谈到晚上安爸有些困了,安妈让安爸和徐松石先去休息道:“你们男士先去休息,我们说些女士的话。”男士走后安妈道:“小琪你爸呀就是爱好太多,好奇心重。你看咱们公司业务比较杂,他是想一出是一出,心血来潮就干,比如听说三七对老年病好,就种三七。好奇心重还容易惹祸。”沈萌道:“惹什么祸?”安妈道:“那是插队之前,一个海军大院的哥们说在HLD市正在建造核潜艇,由于没有大型卷板机那个艇壳是一位8级钣金工带着徒弟敲出来的。便自己偷着去葫芦岛让人家苏连长逮住。安东琪一边听一边笑道:“在CD军区干休所我就听说了。”安妈道:“听听就得了,别跟你爸说。”安东琪道:“知道,老爸还惹什么祸了?”安妈道:“那是上大学前,有一位BJ知青说秦始皇陵那边挖出了和真人一样的泥人,你爸就拉着我要去看。”安东琪笑道:“老爸为什么要拉您去呀?”安妈道:“因为你爸的钱在我这。而且我已经在一中当了语文老师是有工资的。”沈萌问:“娘娘,那后来去了吗?”安东琪笑道:“萌萌怎么也叫娘娘了。”沈萌道:“谢苏老这么叫,我不这么叫不显得生分了。再说了,你以为我不会拍马屁呀。”安东琪笑。安妈道:“不去能成么,我们到了西安入住宾馆一进大堂你们安爸就很神秘的跟我说别乱看,这里有RB人、欧洲人还有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之类,他们都是世界大博物馆、文物杂志的研究人员和文物情报人员还混杂着摸金校尉之类。”谢苏道:“我知道,文学作品里有摸金校尉、发丘中郎将之类就是盗墓的和文物贩子的代名词。”安妈道:“是,到了秦陵一带找到了考古地点,是一个大方坑几位考古人员在工作,我们看到了几个兵马俑,安爸想近处观看被保卫人员拦住了,因为昨晚发现了可疑人,还留下了锯子、洛阳铲等盗墓工具便加强了保卫。我拉你爸就走‘咱们别给人家捣乱了。’你爸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了。后来听说还真被人偷盗过一个将军头,这次考古可是轰动世界。可现在已是新中国了,中国历史文物再也不可能象解放前那样流失国宝了。”安东琪笑道:“哎,我记得原来我一放假您和老爸就带我和姐去世界各地去看中国文物,那时我真的看了不少国内外的不少博物馆,所以我学了历史,可怎么没赶上去考古现场探营。我还听说保定满城一声惊天爆炸,汉-中山靖王刘胜的王陵出世,老爸去没去?”安妈道:“没去。”安东琪笑道:“中山靖王刘胜可是汉-昭烈帝刘备的祖宗。”安妈道:“你认定是真的吗?”安东琪道:“中山靖王由于山陵地宫湿气太重,金缕玉衣里的尸骨已化。要不然可以提取dna,将来和昭烈帝进行比对,西汉中山国的王城就在卢奴(即-今定州),昭烈帝和关公、张飞起事前家就在幽州涿郡。中山靖王刘胜子女120多人,开枝散叶到涿郡很有可能。我认。”安妈道:“有道理。金缕玉衣等文物在国博展出,我们回BJ时去拜谒过。”安东琪道:“怎么不带我去?”安妈道:“那时还没你呢。”安妈道:“你爸这个人那热闹哪就有他。小琪可随了你爸了。”安东琪笑道:“老妈是不是因为老爸好奇心强、多才多艺才喜欢老爸的?”安妈道:“最开始是上初中时,我们学校和你爸他们学校有爱好交流,如换邮票、乒乓球比赛、羽毛球赛什么的。你爸的集邮本里有一套金鱼邮票12枚我们圈里人叫特38,那时我家孩子多没钱买,你爸的集邮册我拿着看了很久爱不释手,我喜欢这套邮票,你爸一看便把这套邮票送给我,这么贵的东西我哪敢要,你爸很真诚的送我,我说‘那我只能按面值攒钱还给你。’你爸说看着办。”谢苏道:“我在竹石斋看见那套邮票了。只不知那是爱情信物。”安妈道:“不是那套,后来我知道你爸有两套。我开始以为他跟我好。可后来就没事人似的,见面好像不认识。直到跨校的***思想宣传队成立,我们才接触多了。”安妈从柜里拿出只有一套邮票的集邮夹让大家看。安妈道:“这套邮票真是让人心动不已。后来你爸说就是因为我喜欢才送我满足我的愿望而已。”安东琪笑道:“是老爸还是邮票让您心动?”安妈道:“当然是……你说呢?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安东琪笑道:“老爸还真是懂得分享邮票,值了。老爸要是当邮商肯定很出色。”安妈道:“我们总公司有一个部门是负责经营资料、人员档案、技术资料、市场调查、经营方案的,你爸非起名叫‘商情3处’被我制止了。”安东琪笑道:“我喜欢商情3处这个名字。”安妈道:“哪家公司有这个部门?”谢苏道:“我说总公司怎么有个商情研究处的部门。门口还有闲人免进的标识牌,心里纳闷,现在知道了。”

欣赏完邮票大家便休息了。

第二天,谢苏去总公司开会,安东琪好长时间没回公司了,想去看看,谢苏道:“这段时间公司的重要事我写了东西在电脑里和一些需老总签的文件,总公司发的文在你办公桌上你看一下。”安东琪道:“好,你放心吧,咱们在公司见。”

安东琪自己开车到了丰台办公室,一看谢苏把办公室收拾的很舒适,安东琪心道:“自己很长时间不来辜负谢苏一片心了。”安东琪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好多人来办公室看安总这个说;‘孩子叫什么?’那个说;‘孩子生的时候多重?’李大姐道:“安总听说了么,咱们这一带要拆迁了,您听说没有?”安东琪先答李大姐道:“没有啊。”几位员工道:“刚有荒信,还早着那。安总快拿出手机让我们看看孩子的照片。”安东琪拿出手机众人围观。这个道:“真像安总。”那个说:“你看这娃子笑的,跟安总一样。”热闹了一番。安东琪笑道:“都别走了,今天我请客。李大姐你去这边找一个饭庄定座位。”李大姐道:“谢助理忽然来了怎么办。”安总问:“咱们都去误不误事?”李大姐道:“没事,岗上都有人。一会我去跟他们说咱们回来给他们打包。”安东琪道:“没事谢助理上午开会她怎么也得2点多回来。”李大姐道:“你也怕她?这谁是老总呀?”安东琪笑道:“这谢助理呀救过我,老妈也喜欢她,她帮我打理公司我不好干涉。我可拉不下脸来。”李大姐道:“安总你可是老板,这不是倒过来了吗,这谢助理也是遇上贵人了,不过咱们老BJ人可不能吃这个亏。”安东琪笑道:“吃什么亏呀,哎咱们吃饭,等她回来咱们都在岗上了,别说是我的主意。”李大姐道:“这谢苏命可真好,啊,跟着安总的命都好。”安东琪笑道:“快去安排吧。”李大姐走后,小赵来了,一进门小赵便道:“姐,你来了,我想你了。”安东琪笑道:“你功课复习的怎么样?”小赵道:“我正在复习‘文学概论’和‘现代汉语’。”安东琪道:“这两门可是进入专业课了。难么?”小赵道:“没事,有谢苏姐呢。”安东琪道:“要努力。”小赵道:“每天晚上都复习很晚,干别的都没心情。”安东琪道:“那你算是入门了。走吧咱们去吃饭。”小赵道:“我看看你就行了,我一会儿去食堂吃点,中午还要继续复习一会儿。”安东琪道:“那行,以后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小赵和安东琪出来,碰到一位服务员要打扫卫生,安东琪问:“怎么是你,吴姐呢?”服务员道:“吴姐说她老家儿子的公司很忙回去帮忙了。”。安东琪想了一下觉得可能是谢苏安排的。便问:“你姓什么?”那服务员道:“我叫李玲。”安东琪道:“你好,我是安东琪。”李玲道:“我知道,吴姐走时交代要照顾好安总。”安东琪道:“以后咱们就常见面了。跟我一起去吃饭吧。”李玲道:“我不去,我不归你们公司管我是这边物业的,我这边有头。”安东琪笑道:“好,下次我请你吃饭。”李玲道:“行,吴姐说安总老请他们吃饭。”

晚上安东琪回到家刚坐下,谢苏便回来了,一进门谢苏道:“安总,你把文件签好了么?”安东琪笑道:“呦,我忘了,刚才公司来了好多人聊了半天。就混忘了,没完成任务,不过没关系,一会儿我给老妈打电话明天再回去。”谢苏道:“你的房间我经常打扫。”安东琪道:“我的笔记本没带。”谢苏道:“带笔记本干什么?”安东琪道:“我不是正在写那个‘BJ胡同小庙’的文章么,一回到这手就痒痒了,我这人有个毛病只有在竹石斋才有灵感。”谢苏道:“是一屋子书让你来灵感,那你在这住几天吧。”安东琪道:“那不行,娟子怎么办?”谢苏道:“那把娟子带来,咱俩还弄不了这个小东西,不行我调小赵来帮忙。”安东琪道:“那不行,我姐说娟子要留在老八路身边,对老八路身体好。你说这不是精神、心理疗法么。是多巴胺化学作用。”谢苏道:“是,奶奶和姥姥整天围着娟子转指挥保姆们热奶、弄水、换尿不湿。过的很充实,心情愉悦。”安东琪道:“老八路原来在战场上冒着炮火往后方转移了不少伤员,现在只能弄娟子这个小东西了。”谢苏道:“总公司接到消息说咱们这可能要拆迁。”安东琪道:“老爸知道么?”谢苏道:“这次会还真的很重要,安爸谈了企业转型的想法,各地的仓储物流企业都要转型,还要要进军东欧参与一带一路建设。充分利用欧亚大陆桥的交通便利。安爸80年代末曾考察过‘俄罗斯、匈牙利、捷克’等国。那时去的中国人很多,安爸在那边已安排了一些暗桩,全在静默中。随时可以启用。”安东琪道:“不管拆迁怎样,转型升级怎样,反正不能让咱们公司的员工吃亏。一定要安排好他们的工作和生活。”谢苏道:“还管工作呀?”安东琪道:“这些老员工都是我的人,凡是还有工作能力的员工都要安排,国家是给企业搬迁和职工安置费的。工作物质方面是挣钱,还有精神方面,人们失业的失落感是复杂的,是自我价值的体现。”谢苏道:“那咱们搬到哪去呀?”安东琪道:“我估计可能是固安,现在说了京津冀一体化别光顾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我估计老爸肯定早有布局。知道新的首都第二机场吧,需要大片的临空区搞物流仓储。我们属于搬迁。”谢苏道:“那到时拆迁时,看你怎么跟员工说?”安东琪笑道:“我就在会上说‘谁是我的兵跟我走,不是我的兵,拿屁嘣,嘣两瓣儿,换取灯。’哈、哈”谢苏道:“这句话好像有典故。”安东琪笑道:“有什么典故,不过随口说的……我想想,不对这好像是小时候在胡同里一群大男孩排队扛着枪那个孩子王喊的。”谢苏问:“哪取灯是什么意思。”安东琪道:“这是老BJ的儿遥,取灯就是火柴之前用来点火的,北宋时陶谷著《清异录-器具》里称‘引火奴’,明-冯梦龙所著《古今小说》里称曲灯。看来这儿谣已经流传很遥远了,前门大栅栏的煤市街原来是灯笼一条街,人们买了灯笼总得带点取灯回家点灯笼里的蜡烛吧。取灯胡同自明开始就是制作取灯的地方。BJ的火柴厂的渊源就出自曲灯胡同,自从北方还有了泊头火柴厂,曲灯这个词就不用了,只有老年人还偶尔还叫,社会上已经改称洋火了。其实换曲灯的是老牙膏皮,大姑说小时候,老爸的盒子里攒了好多牙膏皮,那时牙膏皮在胡同里能换好多东西如泥人、风车、泥做的能吹响的小鸡、还能换小金鱼呢。”谢苏道:“我是你的兵,我跟你走。你到哪,我都跟着,好听你讲故事。”安东琪道:“那当然,你是我妹妹么。哎,对了你来BJ快一年了还单身呢,我上次说给你介绍一位吧。我手里没有男孩。”谢苏道:“我大学刚毕业还没立住脚,老爸还在华山当棒棒呢,还是等等吧。”安东琪道:“老爸不是说给你房吗。等弟弟考上BJ的大学,你们家就搬到BJ来。”谢苏道:“我听听你手里有什么貌比潘安才比苏东坡的男孩。”安东琪笑道:“我手里有商界的、官员还有体育教练。”谢苏道:“我怎么听着好像是你原来交过的男朋友呀。”安东琪大笑道:“是吗,我们搞对象不合适就分手,但没绝交还是朋友。”谢苏道:“他们没福气,还是徐松石有福气,你真爱他吗?”安东琪道:“我不知道,只是感觉和他最合适。我是认真的。”谢苏道:“有人说安总是好女就怕赖汉子缠。”安东琪笑道:“女人是树,男人是藤,要看藤能不能缠得住。”谢苏道:“我知道爱情是化学作用。”安东琪道:“你说我和徐松石的爱情么,你说是因为颜值么,经济实力,还是才学?其实都不是,其实就是那亲近感。和别人不一样。有量子级的联系。”谢苏道:“小赵说想去看白羽仙人承露盘呢。”安东琪笑道:“我才不带你们去呢。你们交男朋友时自己去。我回头再带你们去五塔寺和居庸关云台这一对元朝景点,哪居庸关云台的过门洞里有佛教的曼陀罗石刻和西夏文刻经。去时别忘带《番汉合时掌上珠》是研究西夏文的的工具书。”谢苏道:“那好,我和沈萌读中文,那西夏文是中文分支,我们不懂佛经多认识几个西夏文字也好。到时我约沈萌。不过那本《掌中珠》好像是复印本。”安东琪笑道:“原本全世界只有一部,在黑水城出土存圣彼得堡东方研究所。”谢苏道:“嗐,我翻了一下看了看,没仔细看。我去拿。”谢苏拿来书,安东琪笑道:“你是师大中文生,看看这几个字念什么?”谢苏一看看像汉子,却不认识。谢苏道:“不认识。”安东琪道:“你看旁边注音汉字。这书就是番汉字典。”谢苏道:“我来筹备。”安东琪道:“好,反正是你开车,还可以看看居庸关和居庸叠翠石碑。”

第二天下午,安东琪回到朝阳,刚进门见到街道办事处主任来传达区里关于为老年人服务的政策什么居家养老呀、什么私人医生呀、送货上门呀、还有志愿者服务。老八路正跟主任要一个红袖章去小区门口去值班,老八路道:“我是党员也是朝阳群众。”主任笑道:“您可真逗,现在70岁以上就不安排了,您90都过了,又是抗战干部我们安排您到街上治安值班,那我怎么跟领导交代,我这个主任还干不干了?”安东琪进门笑道:“奶奶,别难为人家主任了。国家对你们很重视的,是保护对象。”老八路道:“我们已没用了。”主任道:“您可是我们要保护的。”安东琪笑道:“您就颐养天年吧。”老八路道:“那好,你去把主任的调查表填一下。”安东琪填完表主任告辞走了。

到了晚上,安爸下班回家,先去见二老问安然后逗逗娟子,老爸便到楼上休息。安东琪追上楼,想问老爸拆迁的事,到了老爸的房间见老爸拿着那本老妈的集邮本翻看,安东琪笑道:“老爸,还记得这套特38邮票吗?老妈都告诉我们了这可是爱情的信物。”安爸道:“你妈说什么了?”安东琪笑道:“老妈说这是大套邮票老妈只有几张信销票,直到您送她这套,您看这套邮票每张都用玻璃纸包好每页只在册页中间放一张你看保护的多好。老妈说做姑娘时这本册子放到枕边几夜睡不着。老妈直到现在也不忘初心。”安爸道:“那时看你妈喜欢就送她了。”安东琪笑道:“听说您用邮票把老妈的心挑动了后又不理我妈了,那时你们要吹了就没我了。”安爸道:“胡说,给她邮票再去跟她亲近他还以我去找她要邮票钱呢。其实你妈最打动我的是她唱的一首歌。记得那是我们组织***思想宣传队到BJ站广场活动,你妈唱了英雄儿女插曲《英雄赞歌》那部《英雄儿女》的电影我在大华电影院看了不下10遍。你妈年轻时也是有英雄情节的。在BJ站广场那么多人都被歌声感动了,让人热血沸腾。当时广场上有几拨宣传队演出,很多人都被歌声吸引了过来。”安东琪笑道:“老妈是不是有些人格分裂,现在她爱大观园和林妹妹。”安爸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如果有外敌入侵你妈仍然会挺身而出,召唤回英雄情节,爱国主义是根深蒂固的。你那里懂得我们这一代人的情怀。”安东琪笑道:“我怎么不懂,我可是读历史的。”安爸道:“你学历史考据到家里来了。”安东琪笑道:“那怎么了,我是老八路的孙女,革命的接班人。”安爸道:“革命后代不是说说,而是跟着建设社会主义的新时代。我们虽然60多了,但我们革命热情还在。实现中国梦的决心还在。”安东琪跟老爸聊了半天拆迁的事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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