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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集市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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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东琪是最后起床洗漱了下楼见沈萌帮谢苏已做好早餐,在等着自己。沈萌道:“琪姐,磨叽什么呢?你也是练武的人。”安东琪笑道:“在体校时,我是经常练夜功的,该利索时倍儿利索,该磨叽时就磨叽。”沈萌道:“我看有教练督着,就积极。”安东琪笑道:“当然,我也是要脸面的。”

早餐是煮柴鸡蛋,面包、牛奶。安东琪笑道:“谢谢啦,有可口的早餐吃了。”说着她拿起面包沾了沾热牛奶刚要吃见谢苏和沈萌还在厨房忙活儿还一股鸡汤的香味,便放下面包到厨房见沈萌帮着谢苏在熬鸡汤,谢苏见安姐进来便道:“这是杨奶奶拿来的家养柴鸡你闻这鸡汤味,多鲜。养鸡场的鸡没味。”安东琪道:“快给我盛一碗尝尝。”谢苏道:“不成,还没熟呢,中午吃小鸡炖蘑菇。”安东琪笑道:“这是杨奶奶送给谢苏的,咱们是沾光了,听说大兴那边有集市,可以买到正宗柴鸡,要不明天咱们赶集去,我家老八路说想吃抗战时在老乡家养病时那鸡汤味。我打电话给党校同学DX区人大的姐妹儿问问哪天有大集。”说着打电话,电话一通便聊起来,旁人听着很热闹,笑的很开心,电话一开始便互相埋怨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后来便是张三怎么样,李四怎么样……电话打了15分钟安姐是从头笑到尾,便再见,再联系,挂了。挂了电话安东琪愣了想着什么。谢苏问:“哪大兴哪天是集呀?”安东琪笑的眼都没了道:“忘了,忘了。”拿起电话又打。沈萌笑道:“聊得这么热闹,还把正事忘了。”安东琪打完电话道:“那边有两个集市一个是庞各庄集,另一个是坟上集,坟上集多是农家自养自种的,说坟上单号是集,是今天。我看这么安排,一会儿咱们吃完早餐,就去赶集,4个人就开沈萌的车,赶集回来吃午饭,然后,在我这喝茶,聊天晚饭出去吃,回来接着聊,后天星期日一早各干各的,沈萌回家,谢苏送徐松石回画室,送我给老八路送柴鸡和土产。”谢苏道:“不就买几只鸡和肉菜么,我一个人去就可以。”安东琪道:“那是个大集市,你们在大城市呆惯了,我跟你们说说历史,可以感受人类发展史。我饿了咱们先吃饭,你们要想听我边吃边说。”众人答好,安东琪便边吃边说:“夏以前只有集市,没有城,一个地方水土丰沛,人气聚集,然后有交易市场。夏商周断代工程只发现周朝的城市,比如HN的偃师。城市是什么?城市是集市、居住地、管理机关集中起来用城墙包起来叫城市,都市是王的治所所在,现在所知最早的城市也是都城在SX省西南的X县,夏朝建都于此,遗迹很少。不过今天的大BJ用城墙是包不起来了。今天赶集要用心体验古人没有城的交易场。集市的历史从人类有商品交换就有了。都城、都市好像是有了国家、有了王、有了国家机构才有的,因为古人脾气不好太争竞老打仗,用城墙包起来才安全。明白了么?”沈萌道:“安姐讲的很独特我要琢磨。我知道北朝的木兰辞里那城里东、西、南北都有贸易市场,马匹、兵器等物品都能买到,过去BJ还有骡马市的地名。我不愿意被城墙包着,我要去散心。”谢苏和徐松石也附和。安东琪道:“不强迫,不去的看家,看来开一辆车不行,后备箱太小,装不了多少东西,谢苏开刚修好的车,磨合一下。

到了坟上集南门,车停在一通古代石碑旁,一下车安东琪就看见了那通古碑便站住了观察那古碑,沈萌等众人也站着看。沈萌道:“安姐咱们过去看看吗?”安东琪是历史专科,专业问题还挺严肃见沈萌问便道:“不,考察这块碑得有耐心,今天咱们是赶集,过几天制定个计划……”这时谢苏过来道:“刚才那个老爹说这个王八驮石碑曾被盗是大兴公安追逃几百公里追回的。”安东琪道:“那不是王八,是貝屃龙生九子之一,下次来要带单反相机、测量仪、经纬仪等工具。”沈萌道:“经纬仪可以在手机上下载app。”安东琪笑道:“不行,我爸哪有专业的,我小时候老爸还带我进行过野外考察拓过碑,那时没人重视,重要建筑拆了不少,现在不行了。对了,沈萌你不是有记者证么,下次还应该采访一下村委会和派出所问问石碑被盗经过,这样资料就全了。今天不到碑跟前去留点神秘感,现在赶集去。中午回家喝鸡汤,下次谁想再来赶集到谢苏那报名。

沈萌道:“安姐这么喜欢石碑。”安东琪道:“在古代刻一通这么大的石碑,成本很高,要开采石料、运输、雕刻要花很多工,是很重要的历史载体,记载的都是重要事件和陵墓,而且还要请文笔极高的文豪撰写碑文,书法大家书写,这样一通石碑历史信息丰富,文献、史料价值往往很高。”

再往大集走的时候徐松石道:“这种野碑在我们SC老家有很多,而且有的可以拓碑。”安东琪笑道:“那有时间你得带我们去一次。费用我出。”徐松石道:“我有能力请你们去,可以用画来换资金。”安东琪笑道:“我等着,别后悔。”

从集市回来大家是兴高采烈,买了不少货,鸡鸭鱼肉菜的。沈萌家的、安东琪家的、自留的。看来中午饭已有鸡汤和发好的海参,再加上刚买的蔬菜和鱼真的很丰盛。

吃着饭沈萌又想起昨天的话题,便问:“安姐,那个《***诗词》印刷的事还没说完呢。”安东琪笑道:“还记着呢,你说那《***诗词》是老妈刻蜡板连夜印刷的,那时老爸、老妈上了中学同学们都喜欢***诗词,很多同学买不起,老妈便把油印本送给同学。那些东西我家老八路还收着那,就是没有油印机。”沈萌道:“我能找到,我认识民俗用品收藏家他哪有,只能借。”谢苏道:“师大图书馆有油印资料,我倒想体验一下,不过也不用自己准备将来印刷博物馆可以体验连活字印刷术到激光印排都可以体验。还是说说那《***诗词》吧。”安东琪道:“我和老妈都找老八路要那一盒东西,老八路不给,说你们管不了老爸,等我死之前给小琪,等老爸欺负老妈时就拿出来给他看看。我说老八路怎么跟儿媳妇一头的,老八路说她是认理不认人,帮理不帮亲。水大漫不过船,手大遮不住天。所以东西不在我手里,要不然可以让你们欣赏一下文物了。”

谢苏问:“那后来你安爸安妈和好了吗?”安东琪道:“老爸一说老妈就明白了,其实老妈根本就离不开老爸,可以说文革开始她也是热血沸腾,那时老妈一见老爸就有一种归属感,那时老爸一米八五的个,身穿榨蚕丝的绿军装、脚穿回力鞋、腰系八一军带、身背马桶包。用现在的话说是帅呆了。”谢苏问:“什么是马桶包呀?是不是lv的?”安东琪笑道:“那时是60年代,哪有进口品牌呀,只是一个人造革的圆筒上面有一个带一拉圆筒就收口,真的很帅。我是听老八路说的。还看过照片。我总结了一下认为我妈肯定是对老爸是一见钟情。有图有真相。”谢苏道:“幸亏你父母在哪个时空中相遇了,不然就没有你小安总了。”

沈萌道:“我了解时空太重要了,唐-崔护的题都城南庄的诗曰;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就是空间、时节依旧只是时间错后了一年,哎,如人面不在桃花笑春风又有什么情趣呢,说起来只有和人交流尤其是一见钟情是最煽情。能不能在空间、节气轴固定时间轴倒退。崔护就可以又见人面桃花相映红了。”安东琪笑道:“空间、节气不变yy可以实现。”沈萌道:“不用,民间传说书生崔护后来和人面桃花的的绛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了,不过称得上奇遇的是你和老同学徐松石分别几年后在宋庄画家村那个时空相遇了,巧的是你和谢苏去宋庄时正好徐松石被黑房东逼得走投无路才造成谢苏和徐松石在高压塔上对上话。”谢苏问:“安爸、安妈是在什么时空里相遇?”安东琪笑道:“60年代怹们住在一条胡同,虽不在一个中学但学校间兴趣有交流,老爸说现在是家长送孩子上兴趣班灌输,怹们那时都是凭自己的兴趣自学,而且都上过少年宫。”沈萌道:“那怹们相遇概率就大了。”安东琪笑道:“对了,大姑说过老爸曾在老妈学校得到老妈的一篇课外文章在家读老妈写的稿子,念文章时有一句是‘美其名日’说这句不通,明天上学校得让老妈改,大姑是高中生,学过几篇古文懂得,便乐得弯了腰,跟老爸说我的傻弟弟千万别到学校去说,那就丢大人了,你就威信扫地惹人耻笑。”沈萌道:“美其名曰,是鲁迅先生《藤野先生》里有美其名曰‘龙舌兰’一句,意思是把一件事或物件叫上一个好听的名字。看来那时的中学生还是很有文采的。”安东琪道:“那当然了,老妈是那时的学霸。三年级到六年级一直是大队主席肩上是三道杠,学校宣传队的台柱子,没想到这个好学生竟然早恋追着她的阿黑哥去了SX插队……别说了,老妈知道了,我就惨了。”

这天大家聊得很晚,安东琪很尽兴。建议以后经常聚会。沈萌道:“既然安总建议,你这里是个很好的场所,关键是有书、有画、有琴、有香茶还有安总的笑声,安总一笑满屋快乐,就像那首歌,‘一见你就笑,和你在一起,永远没烦恼……。’”谢苏道:“琪姐的‘竹石斋’这个空间,气息雅致、亲切,咱们要常来相聚。”沈萌道:“其实,这个空间主要是还有琪姐的音容笑貌。”第二天便按事先安排徐松石回去画画,安东琪和谢苏去看老八路送特产,沈萌带特产回家。

在回朝阳家的路上谢苏开车,安东琪道:“谢苏,老爸给的二百多万其实是他准备给我买车的,要说徐松石以后的身价可不止二百多万,你说咱们到底买什么车呀?”谢苏道:“我不懂豪车。”安东琪道:“我开不开豪车无所谓,我看还是买一辆7座车,你回头去一趟4s店,用那辆富康置换别克jl8或奔驰7座也可,这样就可以组织公司员工春游、秋游时用上了,一般公司两游时都的用总公司的考斯特中型轿车,但总觉得缺一辆7座车,暂且叫指挥车吧,这样医务室的李大夫坐指挥车谁不舒服可以在这车上照顾,存些瓶装水、面包等补给品。”谢苏道:“就听安姐的,那安妮博士后来怎么样了?”安东琪笑道:“你还记着那,老八路说安妮博士不能在总公司上班,老爸便在国贸注资成立了新的金融公司,我还去看过,等我探头探脑在安妮博士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安妮博士站起来走出来道‘是小琪吧?快进来坐吧。’你看安妮博士的眼力,就好像以前就认识,还挺亲切,其实在这件事上我是跟老妈一头的。可一见安妮博士我也不恨她,安妮博士就是金融奇才就和巴菲特是的,她好像是从神秘的地方来的,其表情态度是高高在上,我告诉她在她面前有点自卑的感觉。博士告诉我老爸在她眼里也是高高在上的,出了问题总能处理好。她说她可以离开,是老爸的为人格局使她留下,她还可以不见老爸,她还说老爸在上次有人做空中国经济时让我把境外的资金抽回,虽然起不了大作用但可以表个态度,安慰一下自己。可资金回来后国内经济好转你爸赚了爱国钱,这叫逆向操作。我告诉她老爸股市刚开盘时就买了‘深发展’股票,股灾开始前因为SC有块地要买就都卖了,老爸赚了不少可他一点也不高兴,沉闷了好几天,一些股友以为他是股神,问他怎么知道要发生股灾,老爸说他不知道也不想有股灾,从那时起老爸才真正研究股票。后我问她金融操作方法,她说是模型,要搭建一个模型比如一套商品房价值的金融模型,是用相关信息价值去分析,信息有房产地点的教育、医疗、交通、工资、商业、物业、房屋质量水平和文化范围,体育设施、人为环境等每一个信息都要给与系数赋值,交通系数赋值很高,这都是国家建设所致,这修地铁每公里要几个亿。拿你家的房子来说比如你家旁的医院升级了医疗水平系数就要相应调升,地铁站开通了交通系数也要调升。反正你的模型信息越多你的判断就越准确。但还有变量,比如城市规划的变化。安东琪问:“现在老爸说投资什么?”安妮道:“投中国制造2025。和军工股,他只玩白马股从不投机。”安东琪笑道:“老爸很时髦么,他小时候就会装矿石收音机,还偷偷把家里的笊篱连上电线扔树上当天线,姥姥煮饺子找不着笊篱了,哈哈哈,他还听海军大院的朋友说中国第一艘核潜艇的外壳是一位八级钣金工带着徒弟敲出来的,从此老爸爱上军事工业。头些年珠海航展老爸一定要去的,现在肯定要买军工板块啦。”安妮道:“你还要多学习,向你爸学习。”安东琪表示明白又问安妮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认识我,她说我眉目间有老爸的影子。后来我是老爸和她的联络员。”

从别墅聚会,谢苏在公司已站稳脚跟,星期一谢苏还参加了总公司的例会,争取到了徐松石画展的装修工程。谢苏打电话告诉沈萌安总说的房子的事,小安总越说公司不怕赔,她就感到压力就越大。沈萌安慰她说不要着急慢慢来。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就是做砸了责任也不在你。谢苏心稍安,但还是心里嘀咕,如何协助安总把企业做好,自己谨慎走好每一步。

别墅聚会后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公司办公会安总宣布正式任命谢苏为总经理助理副总级,报备总公司,公示期一个月。在会上谢苏了解到全公司八十几人,办公室有管人力资源管理的小张、出纳小王、会计兼内审、文员兼统计小刘、总公司每月来人帮助做财务报表、还有工程部二十人、物业部、销售部、安保部等。

谢苏对公司深入了解后,觉得自己已不光是生活助理而且有了发展管理公司的职责。谢苏经过考察写了报告给了安东琪,报告内容是如何做好这次画展的工程,成立装修公司,部分退租的临街的库房装修租给快递公司积累经验,为成立自己的快递公司做准备,另外公司的规章制度,工作流程,公司远景规划,根据市场调查报告制定年度工作计划,也用自己的中文根底重新修改。一起送安东琪审阅。安东琪接过就要签字,谢苏道:“安姐,看过再签。”安东琪道:“你我还不相信。”谢苏道:“这不是相信不相信这是职责,要认真对待,我看档案老安总批阅的一些报告很认真的批出自己的意见。”安东琪道:“那先放到这我有时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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