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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山贼末路

大梁国中有一山,称为翠云山,此山山清水秀一片迷人风光,山势陡峭,路多曲折。故此,有马贼盘踞于此做起了抢劫的行当。官府屡禁不止,后来便放任自流听之任之,只要不妨碍官府行事就行了。

常言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翠云山马贼由于来去如风,抢劫的东西极为丰盛的。马贼的大当家邵曳戎是一个非常有头脑的人。为了缓和与官府的关系,逢年过节的时候,总是要去巴结一下官员,由此马贼在翠云山上稳如磐石,越做越大。

几年前的祖家村的屠村案,在大当家丰厚的贿赂下,官府包庇了翠云山的山贼,从监狱里随手拖出去几个替死鬼来顶罪,案件就草草了结了。翠云山山贼根本就没有受到任何的惩罚。

这天下午,一众山贼正在寨中的大堂里面大吃大喝,好不热闹。吃喝得正是兴起之时,一小喽啰进来报告。“报告大当家的,四当家的派遣小的来告诉大当家的,刚才四当家的带领小的们抢一商队,但是对方的货物太多了,四当家希望大当家的能派些人前去支援。”

“哦,老四干得好。你马上去叫老四稍等片刻,我们随后就来就到。”听到有货物,山贼大当家邵曳戎停止了吃喝,召集了一众山贼下了山去运货物。

山下,正在山贼兴高采烈的运送货物上山的时候。大道上走来了一个白衣书生,书生骑着一头毛驴,手中拿着一本书正在摇头晃脑诵读着。专心致志的书生仿佛没有觉察到前方的一众山贼,骑着毛驴径直向着前方走去。

“呔,那个傻书生。你是想死不是?”一众山贼看着少年傻不愣登的前进,感觉有点哭笑不得,一个山贼于是跳了出来,一根狼牙棒狠狠的跺了跺地面,扬起了一阵飞灰。

毛驴受了惊,慌不择路的转身就跑了。白衣书生却是猝不及防,从驴背上摔了下了,匍匐在地上,顿时整个人灰头土脸。站起了身,少年看见了诸多山贼,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俊俏的脸上顿时苍白一片,毫无血色。

山贼看到少年这样子,感到乐不可支,纷纷大笑了起来。“喂,小子。你来这里干嘛不知道这里是不能进来的吗?”这时四当家白冬东开口到。

“我。。我。。。我不知道啊。只因为家乡遭了难,所以准备上京去投奔我大爷爷。”书生有点结巴的回答到。

“老四,你问个毛线啊。浪费时间啊。赶快了结了这个傻书生。我们还要运货上山咧。快点!”大当家邵曳戎有些不耐的对着白冬东说到。

“好咧,大哥。王小军,你去把这个傻书生给做了。”白冬东指着刚才拿狼牙棒的马贼说到。

听到山贼要杀自己,少年更是浑身颤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哭出来声来:“呜呜呜,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还没有结婚生子,我还没有光宗耀祖。呜呜呜,不要杀我啊!”

看着少年这搞笑的模样,一众马贼都捧腹大笑。这少年要死了都还想着娶妻生子,太有趣了。

“小军,等等。那小鬼,要我们放过你不是不可以。如果你有什么才能,我们可以放你一马,让你加入我们。”四当家白冬东叫住了王小军。望向了少年。

“真的吗?我会写文章,我会书法,我会算账,我还会唱戏。。。。”少年赶紧开口说到。

“哦,当我没有说,小军继续。”看着喋喋不休的少年,四当家有些不耐烦了。

“不要啊,我。。。。我还会医术,我还会医术啊!”少年看着步步逼近的拿着狼牙棒的马贼,一边后退一边大叫。

“哦,你会医术?”大当家邵曳戎停下了脚步,问道。

“是的,是的。我家是医传世家。从小生我的祖父母就教我怎么看病了。”白衣书生赶紧开口道,仿佛开口慢了就会被杀了。

“哦,感情好!要不你先和我们上山先?如果你不适应我们在送你下山,你看怎么样?”大当家邵曳戎微笑着看着少年少年。

“好的,好的!我。。。。。我。”少年语无伦次的说到。

“好吧!那你就和我们走吧!”大当家开口到。随后祖浩就和这些马贼一起上了山。

“小鬼,你叫什么名字?”一路上,不断有马贼和白衣书生搭讪。

“我叫祖浩,是东阳镇的,这不是家里遭了难吗,就剩我一个人了,一个人不好过啊。所以准备上京投奔我大爷爷,顺便去参加科举。如果中了举人我就打算娶两房妻子,然后再生几个大胖小子。。。。。”祖浩一路上和马贼噼里啪啦的胡说八道着。

“停停。。。。”见祖浩一路上滔滔不绝,大当家邵曳戎头都大了,赶紧叫停了这个话痨少年。在大当家看来祖浩就是一个没有见过大世面的无知少年。

到了山寨后,祖浩就被带到了山寨的医馆。说是医馆,可是却没有一个郎中,只不过是一间较大的房子。不过现在祖浩住进后就成就成了医馆了。

不到一周,翠云山的马贼就知道山寨来了个话痨。这少年只要见着别人有空闲,就凑上去和别人说话。现在有的马贼感觉有点吃不消了,怎么有这么话痨的人。不过这个叫祖浩的少年虽然话痨了一点,但是医术真不是盖的,只要不是什么特大的疾病,少年基本上药到病除。所以,祖浩在山寨越来越受到重视。

不过祖浩在翠云山每一天都要花一个时辰散步。一些马贼有些疑惑,祖浩解释到,这就叫做劳逸结合。马贼都知道祖浩特话痨,千万不要和他说话,否则就难熬了。于是便由祖浩在手中里散步了。

除了散步祖浩特别喜欢去厨房帮忙,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他是一个吃货,在厨房帮忙近水楼台先得月。而且还能多学一门技术。有免费的帮手,不要白不要,厨房也乐于接受祖浩的帮忙。

两个周,经过一番精心的观察,祖浩对山寨分布了如指掌。接下了的就是等待机会了。不过机会也很快来临了,半个月后就是翠云山的建立日了。

半个月的时光瞬间即到,为了迎接建立日,山寨也是张灯结彩,充满了热热闹闹的气氛。为了这次翠云山的建立日,翠云山也是广发英雄贴,邀请诸多同行来翠云山一聚。所以翠云山也是来了许多别个山寨的马匪。

在这个喜大普奔的日子里,祖浩一大早就跑去食堂帮忙了。一直忙到天色变黑为止,祖浩和诸多厨师终于能歇息了下来。山寨里面除了翠云山的马子外,其他的马匪大多已经离去了。

翠云山的山寨中心广场,云集了几乎所有的翠云山的马贼,估计有四五百来人。只见篝火连连,马匪们杯觥交错,热闹非凡。看着一众马贼,祖浩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转瞬即逝。很快的祖浩又跑过去帮忙了,一会儿帮忙端茶倒酒,一会儿又去给篝火添柴。忙得是不亦乐乎。

“今儿是我们翠云山十周年的建立日,我很高兴。我们翠云山的兄弟也是越来越多了。。。”喝了一会酒,只见大当家邵曳戎走上台去,开始讲话。“我们翠云山现在是吃穿不愁,就是女人有些少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去抢些女人回来。。。。。”

一众马贼见大当家这样说都在下面起哄。

祖浩此时正站在一个角落里面,看着一众马贼。“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倒!”祖浩此时在小声的嘟囔着,只听倒字结束后,一众马贼突然觉得浑身无力,七倒八歪的从座上倒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中毒了?”马贼们见此情景,都惊慌了起来。

此时诸多马贼只见祖浩从边缘处缓缓地走了出来。一些马贼见到祖浩便开口叫到:“小祖大夫,我们中毒了,快来给我们解毒啊!”

“就来了,等等。我就来解救你们了!”祖浩手中拿着一把刀,浑身血迹斑斑的走出了阴影。一众马贼都惊讶地看向了祖浩。此时只见祖浩拿着刀缓步迈向了广场中央,不过却是沿着桌子的排列行进的。途中祖浩的刀从一个个马贼的心窝里插了进去,抽刀之时,只见马贼鲜血喷出,祖浩却是不避不躲,任由鲜血喷在自己的身上。不一会儿,祖浩身上的衣服就被鲜血浇湿了,伴随着篝火的映照,此时此刻的祖浩看上去狰狞无比。

“祖浩,你这是在找死。还不快停手!不然一下,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大当家邵曳戎强制的站了起来,看着祖浩在屠杀着自己的诸多兄弟,邵曳戎的心在滴血。可是祖浩看都没有看邵曳戎一眼,手起刀落极为干脆。

“等等,很快就到你了!不要急!”任由邵曳戎叫骂着,祖浩头也不抬。

一个时辰后,祖浩走到了邵曳戎的面前。鲜血从祖浩的脸上滴落下来。看得邵曳戎一阵心惊。此时,只见整个翠云山就只剩下祖浩和大当家邵曳戎两个人了。祖浩站着,邵曳戎躺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啊!你为什么把他们都杀了?为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的邵曳戎却已是泪流满面了。

“还记得两年前的祖家村吗?当时你们屠村的时候可曾想过他们都是些身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你们却是残忍的杀了他们。可是你们没想到的是你们没有彻底的斩草除根,让我活了下来。只不过现在我只是血债血偿罢了。”看着地上的邵曳戎,祖浩却是没有一丝的同情。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还有你安排的那些守卫,已经先你们一步走了。希望你下辈子做一个好人!”祖浩说完,手中的刀落了下去。

“想不到,我竟然引狼入室。祖浩,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话还没有说完,邵曳戎的脑袋被割了下来。

。。。。。。。

凌晨,翠云山一股股烟火冲天而起,火光照亮了方圆十五里。第二天,官府派人来看的时候,几乎都吐了。只见一具具尸体被烧得面目全非,早已变成了炭黑色。走进山寨里,可以闻见一阵阵浓烈的烤肉味冲进鼻端。整个翠云山山寨也已经不成样子了。

翠云山屠山一案也由此成为了当时最神秘的案件,也成为了当时轰动一时的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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