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颜冷漠地看着他道：“你怎么了。”
华南有些粗重的呼吸在只有两人的房间内分外明显，司玉颜想不发现都难。华南闭了闭眼，半晌，哑声道：“你就……这么不想再看到我吗？”
司玉颜眼神一动，心里猜测着他的意思，面上表情却无丝毫变化：“枫和你说了什么？”
华南嗤笑一声，侧过头自语道：“你到现在，心里还是……只有他吗？”
华南抬手捂住脸，有些绝望。
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想要让她也喜欢自己，怎么就这么难呢？
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呢。
司玉颜皱眉，没答话。
看来是被黎安顾说了什么刺激到了。
那这样看来，碧落山庄的事，还是先不要和他提了，明日再说吧。
这样想着，司玉颜便道：“你先回去休息，明日再……”
华南猛然抬头看她，嘶声道：“我到底哪里比不上他？！”
司玉颜被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素来平静的心湖也起了丝丝涟漪。司玉颜皱了眉，没有说话。
华南紧盯着她，道：“我先前遇见你时，你也是这副表情。”
司玉颜眉头皱的更深。
任谁被人阴了心情都不会好吧？
华南自顾自道：“你跟我呆在一起这两个多月，提起最多的，永远是，枫，枫，枫！我呢？我呢？我呢？！在你眼里，我到底算什么？！”
司玉颜冷漠地看着他，想，我每天对着你这张脸，干什么还要提起你。你就这么喜欢被别人当面夸奖吗？
华南似乎是不想再在她面前装什么了，索性直接道：“我自见到你的那一刻起，眼里就再也放不下其他人了。为了留下你，我胁恩强行将你扣在我身边，立下一个三月之约，日日绕着你转。”
司玉颜想，据说一见钟情不靠谱。
“我将你留在身边，每多一日，我便陷进去一分。即便知道你戴着人皮面具，只要你不愿意，我便没有逼迫过你将面具摘下来，对你可以说是有求必应，恨不得将月亮都摘下来给你……我之前对我母亲都没有这么上心过！”
司玉颜想，那你还挺不孝的。
“这一次，长明阁本来是不会插手武林大会的事的。你说你要来，我不放心，从阁里调了那么多人跟过来……其实，我只想和你单独在一起。我本是想着，你与我相处这么些时日，总会对我有一丝感情在。你稍稍对我态度好些，我就高兴得跟个傻子似的。”华南的声音低了下去，沉默片刻嘲讽一笑道，“结果月枫一来，我才发现，原来我就是个傻子。在你眼里，我什么都不是。”
华南红着眼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是，我承认，我之前确实和很多女子暧昧不清，但我真的连她们脸都没亲过！和你认识之后，更是直接断了联系。你为什么……为什么……”
司玉颜终于开口，依旧是那副冷漠的神情：“你想太多了。”
华南看着她，目眦欲裂。
还不待他再说些什么，司玉颜就直接道：“你说了这么多，就想说你喜欢我？”
华南道：“不止。”
司玉颜道：“哦，还有什么？一并说了吧。”
华南道：“我喜欢你。想要你。”
司玉颜道：“你对不少人都说过这句话吧，二皇子。”
华南一愣，也不管她是怎么知道的，只红着眼哑声道：“是不是真要我把心剖开给你看，你才会信？”
司玉颜道：“南云夏。”
华南不管不顾地重复：“是不是真要我把心剖开给你看，你才会信？”
司玉颜闭了闭眼，知道不给个答复这人就没完了，抬手揉了揉眉心道：“你的真心，值几文钱？”
华南，或者说是南云夏，咬紧腮帮，牙齿“咯吱”作响，死犟着看她。
司玉颜道：“你还想我怎么样呢？”
南云夏没答话。
司玉颜道：“连陌轻尘都没敢告诉的事，要是被我就这么捅给你了，她估计要不理我了。”
南云夏一愣，这关陌轻尘什么事？
司玉颜道：“月枫，嗯，就是外面那位。你可以通知陌轻尘过来把人领走了。外面那个就是他未婚妻。”
南云夏慢慢瞪大了眼睛。
司玉颜接着道：“至于你的真心……”
说着，她慢慢走了过来。
虽然之前一通乱吼，但这会儿真要知道她的态度时，南云夏还是紧张得攥紧了拳头。
司玉颜抬手搭在他肩上，直视着他依旧通红一片的眼睛，缓慢而又坚定地道：“我姑且，信你一次。”
南云夏眨了下眼，觉得眼眶微热，怀疑下一刻，自己就要丢人地哭出来。
结果下一刻，司玉颜微微偏头，主动吻了过来。
南云夏僵成了一块石头。
司玉颜不懂接吻。
她只贴着南云夏薄唇，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
完全不会。
司玉颜半闭半睁着眼，想了想黎安顾前世偶然给她“科普”过的，男女之间确认关系之后，应该……嗯，干嘛来着？除了接吻，还有什么？
哦……想起来了。
当时黎安顾笑得一脸不怀好意，嘀嘀咕咕道：“电视里好像都这么演的？接吻，约会，哦，还有上床。”
然后南宫晴义正言辞地反驳道：“怎么可能发展那么快，你是不是看什么无脑玛丽苏小说了？”
可是具体是怎样，南宫晴也没说。
回想了一下黎安顾当时的描述，司玉颜觉得自己脸颊微微发烫，若是没有脸上这层人皮面具，南云夏大概就要看见她通红一片的脸了。
司玉颜迟疑着，舔了一下南云夏的唇缝。
南云夏：“！”
再也忍不了，南云夏直接伸手将人牢牢锁死在怀里，身体力行地告诉了她什么才叫“接吻”。
一吻毕，司玉颜微微喘着气，搂着他脖子的手轻轻动了下，缓慢滑下来，开始解他的腰带。
南云夏捉住她手，哑声道：“颜儿……你做什么？”
司玉颜微微抬头看他，道：“接下来，不是这样吗？”
南云夏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局促中带着些茫然，很……撩人。他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怎样。”
司玉颜道：“确认关系之后，接吻，约会，还有……嗯……”
后面那个词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于是司玉颜坚持不懈地要去解他腰带。
南云夏道：“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司玉颜偏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之前吃醋的对象。”
南云夏：“……”
懂了。
南云夏忽然很感激黎安顾。但又不愿司玉颜就这么随便地跟了他，很是委婉道：“要不咱们改天……？”
司玉颜不解：“为什么今天不行？”
司玉颜贴紧了他，看了眼他脸，又看了眼下面，道：“你不是已经……唔！”
话音未落，便被羞愤欲死的南云夏堵住了唇。
南云夏松开她，盯着她眼睛道：“你不后悔？”
司玉颜疑惑地看他一眼，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变墨迹了，一低头，发现腰带已经解开落到地上，心里高兴了下，伸手帮他把中衣也给扒了下来。
南云夏呼吸一滞，喃喃道：“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完一抄她膝弯，将人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自己也俯身压了上去。
烛火摇曳，月色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