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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门派间的暗斗

“掌门师兄,今日召我来有何事?”东方潇瀚向岳不群微微行了一礼,就在左下首第一位坐下了。

在门派架构搭建完成后,正堂中的座次也被定了下来。掌门坐正中主位,副掌门坐右下第一位,因副掌门不常设,如果没有的话,则为执法堂堂主,传法堂堂主坐左下第一位,右下第二三位分别是外门大总管、神拳堂堂主、飞云堂堂主,左下第二三位分别是天剑堂堂主、外务堂堂主、财货堂堂主。再往下就是副堂主们了。

“两件事。第一件,发儿从川中回来了,带回来一些消息。”岳不群放下了茶杯,“冲儿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不过,发儿在青城派发现了一些事,青城派的人正在加紧习练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法》。发儿暗中偷听来一些消息,似乎青城派想要对福威镖局下手。”

因为劳德诺没有入内门,梁发便成了华山掌门座下二弟子,加上他又进了外务堂,所以一般门派之间的来往,如果长老们不便出动的话,就是由梁发出面。梁发的武功现在也很高了,已经达到了二流后期,尤其擅长轻功和拳脚,所以才能从青城派中暗中打探到消息。

“嗯?”东方潇瀚眉毛一扬,“莫非青城派想要林家配合《辟邪剑法》的独特心法?”

“应该是了。”岳不群点头。“否则无法解释余沧海的行动。他师傅长青子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了,现在才突然去找福威镖局报仇,实在说不过去。”

《辟邪剑法》的剑招,不仅青城派有留存,华山派也有,只是两派一直都不明白为何这剑法招式平平无奇,却能在林远图手中打遍天下无敌手。不过,这一次,因为剑宗的回归,情况发生了变化。

封不平自创的《狂风快剑》就是以快致胜。不仅剑招快,他还创出了一套相应的运功心法《狂风剑诀》,运功之后,更是出剑如风,一剑更比一剑快。在东方潇瀚的刻意引导下,封不平有一次偶然用《狂风剑诀》使用了《辟邪剑法》,《辟邪剑法》的威力一下子就体现出来了。华山派众人才明白,原来这《辟邪剑法》的威力就在一个快字上,需要有独特的内功心法配合才能发挥出威力。经过华山派众人一起努力,创出了一套配合《辟邪剑法》的内功法门《辟邪剑诀》,现在已经能将《辟邪剑法》的威力发挥出七成以上了。

“看来,青城派只怕又要不老实了。”封不平冷笑道。因为被东方潇瀚用移魂大.法洗脑,没有了对于气剑之争的执念,这两年又修炼了正宗的道家心法,剑宗的那些阴险凶悍、杀气过盛的剑招修炼的少了,封不平现在的戾气已经没有了原著中那么重了。但是对于青城派,封不平可是完全没有任何好感。

岳不群和东方潇瀚也都冷笑了起来。

原著中,余沧海抢夺《辟邪剑谱》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东方潇瀚不清楚。但是现在这回,绝对是被华山派逼得。

这五六年,因为东方潇瀚下令让日月神教收缩势力,转入暗地里行动,大做赌场、妓院等灰色生意,并围剿了倭寇,开展了海上贸易。现在的日月神教,在民间的名声比以前好了很多,虽然还没有多么正面,但也不再是人人喊打了,正道武林和日月神教之间的对立也没有那么严重了。一些和日月神教仇恨较浅的正道门派已经不再主动找日月神教的麻烦了,沿海的一些地方的正道门派,比如海砂帮、巨鲸帮,甚至都已经默认了日月神教在当地的存在。

但是,随着日月神教这个外部压力的减轻,正道武林内部的各种利益矛盾和争端顿时就显得越发突出了,并且不断激化,愈演愈烈。

青城派和华山派的矛盾就是其中之一。因为剑宗的回归,华山派人员大幅增长,需要的各种资源大幅增加,于是开始向外扩张,意图恢复华山派全盛时的势力范围,于是就和开始往陕西渗透的其他各派发生了激烈冲突。

将近十年前,青城派就在陕南秦岭扶植了三座山寨,意图向陕西渗透。在东方潇瀚将桥山三寨、秦岭七寨全部剿灭后,余沧海老实了一段时间。但是后来发现华山派没有继续打击的意图,加上嵩山派担心华山派坐大,两派在河南陕西交界处明争暗斗不停,吸引了华山派的注意力,余沧海就又忍不住了,再次开始派人向陕西渗透,甚至派人越过秦岭在关中开始收徒。

但是,三年前剑宗回归后,华山派实力大增,已经重新将红拳会、鹰爪门等外围势力收服,再度掌控了整个关中大地和部分陕北、陕南地区,余沧海的小动作完全落在了岳不群的眼中。只是华山和嵩山两派的争斗到了关键时刻,岳不群暂时放下了青城派。

一年前,两年的明争暗斗,加上内奸劳德诺传来的消息,嵩山派终于明白,华山派实力今非昔比,要想压下华山派已经不可能了。左冷禅仔细研究后发现,即使是倾整个嵩山之力进攻华山,也未必能彻底消灭华山,即使能够灭掉华山,嵩山派自己也会元气大伤,甚至可能从此一蹶不振。因此,左冷禅暂停了和华山派的各种暗地里的争斗,甚至暗中和华山派达成了和平协议,嵩山派承诺不再向西渗透,华山派也不要想着向东发展。

和嵩山派的争斗停止,华山派腾出手来,岳不群立即就开始着手解决青城派的问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青城派在陕西的据点全部都被攻破,各种暗地里投靠了青城派的小势力也都被剿灭、驱逐,充分显示了华山派现在的实力和对于陕西大地的掌控力。青城派向陕西渗透的动作被彻底打断,余沧海只好将留在陕西的剩余势力全部退回了四川,再次放弃北上的想法了。

但是,余沧海不是个大度之人,两次向陕西渗透都被华山派驱逐回了四川,损失惨重,在他看来,青城派和华山派已经是结下仇了。所以,余沧海绝不可能放弃北上的想法,只要实力够了,他绝对会卷土重来。

不过余沧海虽然心里对华山派恨得要命,却也清楚,现在的青城派没有实力和华山派对抗。虽然还不完全了解华山派的实力有多强,但从嵩山派的举动,余沧海也可以猜出一二。没有旗鼓相当的实力,华山派不可能让拥有十三太保的嵩山派退却。而名义上的盟友嵩山派,因为完全不知会青城派就和华山派达成和平协议,撤回了力量,导致青城派独自暴露在了华山派的枪口下,也已经被余沧海打进了黑名单。没有了盟友的青城派,需要单独承受华山派的压力了。而华山派已经和嵩山派暗中达成谅解,最近几年内的争斗会保持低调,有足够的时间和力量向南发展,青城派面临的压力会空前得大。

华山派强大的实力,让余沧海如芒在背。一方面,他对于进军陕西的计划并不死心,还想要卷土重来,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华山派会先一步南下,攻入四川。

毕竟,陕西向西的甘肃青海,向北的蒙古,都是人口稀少、土地荒凉的偏僻地方,所居住的人口多是外族,还有昆仑、崆峒、黄教、红教等势力存在,想要发展极其困难;向东就是河南和山西,河南有嵩山派、少林派,实力强大,各种势力盘根错节,难以插足,山西倒是只有恒山派,可是人口土地大多集中在晋南,受河南一带势力影响很深,而且此时山西晋商已经兴起,行商天下,习武之风已然势弱,即使勉强进入,除了财物之外,也难以为华山派提供太多其他资源;东南是湖北,正对着神农架地区的大片原始丛林,即使越过了神农架,也要正面面对武林泰斗武当派;只有南边的四川,土地肥沃,人口众多,号称天府之国。虽然有峨眉、青城两个大派,却都处于实力低谷,加起来也很难对抗华山。

所以,在退出陕西的那一段时间,余沧海精神极度紧张,尤其是当他听说华山派在汉中收服了一个二流门派铁剑门的时候,更是急的几乎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可是等了半年,华山派最后还是没有南下,余沧海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这段时间的煎熬,让余沧海刻骨铭心。于是他下了决心,去抢夺福威镖局林家的《辟邪剑谱》,用于加强自己和门派的实力。

为了麻痹华山派,一年来,青城派简直低调到了极点,连原著中江湖上名声不小的“英雄豪杰,青城四秀”的名号,现在也只是在陕南、四川、贵州一带才有人知道。

这次,和原著中一样,去年腊月在汉中,令狐冲听说了青城四秀的名号,觉得心中不爽就把侯人英、洪人雄两人踢下了楼。

令狐冲这厮虽然已经是天剑堂副堂主了,却还是糊里糊涂,对于门中事务竟是毫不参与,每日里除了练剑和指点弟子们剑术外,就只知饮酒,或者在江湖上游荡,——这也有东方潇瀚的原因,要参与门中事务就要和东方潇瀚整日打交道,令狐冲是一点都不想见到东方潇瀚的。岳不群虽然怒其不争,可是多次教训不灵的情况下,也只好放任自流了,凡是门中重要事务一律不会交给他。所以,令狐冲竟是不知华山派和青城派正是交恶的时候,只是自己不爽就出手,却反而迎合了此时两派之间的情况。

余沧海得知后,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计划暴露了,华山派派人来敲山震虎,予以警告,一个月后才发现,只是偶然。余沧海倒是能屈能伸,亲自写了一封措辞诚恳、语气低下的信,送往华山,说自己管教弟子不严,得罪了贵派高足,特此驰书道歉。和原著中不同的是,他派了洪人雄和侯人英两人带信上华山,事先嘱咐两人,上了华山,姿态放得越低越好,不管华山派如何折辱讽刺,都要低声下气陪笑脸,如有违抗就逐出师门,此外还奉上了一批金银珠宝给华山派。

岳不群接到信后还挺高兴,以为自己这大弟子开窍了,知道江湖上的这些尔虞我诈了,打发青城派的两人下去休息后,就招来令狐冲询问。结果令狐冲老老实实得交代了,自己是听见他们的名号不爽就出手的。岳不群大怒,罚他跪了一天一夜,又打了五十大棍,比原著中罚得还重。好在令狐冲的功力也比原著中强上许多,才没受多重的伤。

打了令狐冲一顿,岳不群就派梁发去青城派回礼了,青城派如此低姿态,华山派也不好失了礼数。结果,梁发就在青城派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余沧海聪明反被聪明误,本来没有暴露的计划,正是因为他的示弱,反而提前暴露,还没实施就被华山派知道了。

“师兄觉得,我们该怎么办?”东方潇瀚虽然加入了华山派,并一手将华山派的实力提升到了能正面硬抗嵩山派的地步,但他对华山掌门的位置真心没有兴趣,有兴趣的只有武功。所以他才选择了传法堂堂主的职位,大事上虽然有提出自己的主张,决定权却从来在岳不群那里。也是因为这样,岳不群才答应让他出任传法堂的堂主,并可以修炼《紫霞神功》。

“虽然青城派即使有了《辟邪剑谱》我们也不怕,可也不能就这么眼看着青城派轻易得手。”岳不群沉吟道,“师弟,还是劳烦你走一遭,一定要让余沧海竹篮打水一场空,至于那《辟邪剑谱》,如果得到了就带回来,得不到就算了。”

“是,师弟领命。”东方潇瀚拱手施礼道。

这两年,因为华山派实力增强,岳不群已经很少在江湖上走动了,一直都华山潜心修炼。所以,即使现在他已经成了绝顶高手,江湖上也没人知道。不过他“君子剑”的名声却没有低落,反而越发响亮。因为东方潇瀚、成不忧、丛不弃经常在华山上走动,“惊鸿一剑”、“无影剑”、“追魂剑”的名声现在在江湖上都是如雷贯耳。宁中则也时有走动,“无双无对,宁氏一剑”的名声也算广为人知。令狐冲行走江湖有七八年了,因为剑法高超又喜好饮酒,也得了个“醉仙剑”名号。甚至连十六岁才下山行走,至今出道不过两年的岳灵珊也有了“玉女剑”的外号。

“华山七剑”的名声,这两年已经不比嵩山十三太保差了。

“另一件事,”岳不群说道,“衡山派刘正风师弟要金盆洗手了,已经发来了请帖。我现在修炼《紫霞神功》正是关键时候,不好下山。就由封师兄代我走一趟吧。东方师弟,如果福州那边的事情了结得快,那你就一起去吧。”岳不群刚刚打通第六条奇经,正是功力大增的时候,需要好好稳固一下,也确实是不好下山走动。

“是。”东方潇瀚和封不平一起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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