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等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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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府中心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之前寻找星桓的白袍老者看在眼里,这位白袍老者从星桓一出禁断区底下就有所感,迅速回到了水府中心。恰好看到双方对峙的场面,白袍老者看着星桓那副惊骇的模样,下巴处的白色短须一翘一翘,终于看见她了,那一切都该开始了。
白袍老者宽大的袍袖一挥,一股看不见的波动便从半空撞在小广场的光幕之上,许嘉三人便看见一直挡在那道小门上的无形光面消散了,不禁舒了口气,看来是那位前辈回来了,这回他们可以从这小广场出去了。
季之简脚下一动,人已冲了出去,手掌白白若练,其上似有寒冰凝结,发出阵阵白气,直朝星桓脑门击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星桓还沉浸在许嘉的话中,根本没去关注那光幕内的事情,而暮忻、金翼两人则是没料想到他们前一刻还被隔在光幕内,转眼间,便能冲出来,待反应过来,却已经迟了,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那白衣少年的掌拍向星桓。
星桓只来得及将身体拔高三寸,那寒冰掌便落在了她的肩头,在这一股推力下,星桓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连退了十数米,跨过了约十五根木桩,身形才稳下来。幸好那木桩上的有毒龙液的那一段已经被砍掉,否则,星桓不被这寒冰掌伤着,也会被毒死。
季之简见一招不中,身形一动,随着星桓后退的步伐,瞬间跨过数个木桩,全身被劲气覆盖,上有白气腾腾,似千年寒冰,冰冷彻骨。下手更是狠厉,九级武者的火力全开,誓要将星桓劈于掌下。
暮忻见季之简继续下狠手,眉头一皱,身体一晃,瞬时出现在季之简的身后,抓住了他的后领,使劲丢了出去,季之简在暮忻冲过来的时候,已经感觉到了背后的冷风,但是他没有在意,就算付出受重伤的代价,也要让祁星桓毙命!
但是,他没有料想到慕忻的力气竟然如此大,根本抵抗不住,,他被抛了出去,这小子一定不止是八级武者!不过,当季之简往下面一看,顿时,神魂俱飞,再没有时间再去想这些,他眼下的木桩尖尖黑得渗人,那是剧毒的毒龙液,现在身处于半空中,根本没有着力点,难道他也要死在这禁断区?!
不,不,他不想死,在这最后一刻,一丝后悔浮上了季之简的心头,他不该如此冲动,他不该为了那些人报仇,为了那些人,赔上他的性命,不值得,不值得啊······
离那黑黑的木桩越近,季之简的心越慌乱,求生的意志冲向脑海,一股气冲出了喉咙:“救命,救命啊!”声音无比凄厉,仔细辨听,带着深深的恐惧和悔意。
这风又寒又冷,让季之简的身体轻轻发抖,这是地狱才会有的温度啊······
“季之简!”
耳边的吼叫声驱散了寒风,季之简的眼睛“唰”地一下睁开来,映
入眼帘的是两张美丽的小脸,是焚娇娇和木琴瑟。季之简瞬间便清醒了过来,他得救了,望向一旁抓住自己衣领的许嘉,感激道:“多谢许师兄。”
许嘉一脸冷漠,冷声道:“若有下次,就等着死吧。”
原来,在那千钧一发时刻,原本唯一有实力却不想出手的许嘉突然改变了想法,出手救了季之简一命。而星桓三人见许嘉出手救人也没有阻止,他们感觉目前的状况很是诡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背后似乎藏着什么大阴谋一般。在未弄清楚之前,他们不会主动出手。
季之简听见许嘉冰冷而带有讽刺的声音,头立刻低了下来,俊秀的脸上流露出后怕之意,这样的他,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卑微的日子。
季之简出生于一个大家族,却是庶子,是没有资格得到家族的全力培养,到十二岁,由于没有什么资源,还只是一个三级武者,对于一个大家族来说,这样的实力实在是在普通不过,可想而知,他永远是被排挤、被看不起的那一个。
不过,在偶然一个机会,他的资质被家主发现了,但是此时,他的年纪已不小,在普通武者中来说,三级已是不错,但是比起一些天才来说,却是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家主考虑过后,决定先用丹药将他的等级提上去,三年间,季之简由三级直接升到了九级,也不可谓不是天才了,因此,才有了九级武者季之简。
季之简虽然也是一位九级武者,但是并不是自己修炼出来的劲气,是由家族用丹药催出来的实力,因此,身为不寻常的八级武者慕忻可以完全压过他。不过,就算如此,十五岁的九级武者在西部大陆也不常见,这说明季之简本身的悟性、资质还是不错的。
十五岁的九级武者一进溟晏学府便成了当之无愧的领导者,但是季之简从小被称为庶子,虽实力不错,但是因为太过于在乎身份,心里极其自卑,却也有一股常人难及的毅力。否则,都是同样的培养,就不会只有他一个人成为了九级武者。
不过,也是实力的过快增长,膨胀了他的心,而完全不同的骄子生活也让季之简的性格发生了变化。
就像现在这样,他认为溟晏学府的学员们都是因星桓之故才死,所以第一反应便是要替大家报仇,而作为领头人的他也有这个责任为大家讨回公道。但是,一旦,涉及到个人安危,他便清醒过来,再也不会想到那些大义,更不会为了别人去损害自己的利益。
虽然那道光幕的出入口的阻碍没了,但是双方还是如之前一般,平静地对峙着,仿佛不含一丝火气,却还是有不寻常的气息在上空流动,表示实际并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
“现在可以说是为什么了吧!”星桓努力地遏制住心中的怒气,冷冷问道,“不仅仅是为了那把匕首吧。”
“你们可知道现在这龙王水府还有多少人?”那看起来温柔的少女轻启莲唇,声音细而柔、轻而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