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一场注定会输的斗争（三）

经过慢长的十月怀胎，我终于把儿子剖出来了，在产房老姑跟老公说要把生孩子的消息告诉他家，老公不同意，我明白老姑是还在妄想贪图人家的东西呢，我就跟老姑说，你不知道他妈都把房子卖了吗，老姑说她也没想到这家人这么狼，我估计这是她心里话，哼，老以为自己聪明，以为亲侄女先把娘家房子占了，再去占婆家的，这回碰到对手了吧，打错了算盘的人都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后来老公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给他妈打了电话，结果打完电话他就耷拉着脑袋进屋了，老姑满怀期待的问对方是不是高兴，老公说，他妈嘲讽的语气说恭喜他有继承人了，这句话又刺激到他了，要是我接的电话我就会说我们有啥可继承的，唯一有个房子还不是让你们霸占了，老公打死他也不敢说这种话，二十多年都是在他妈的淫威下生活过来的，心里想想都不敢吧，他可以做的就剩下憋曲了。过了两天还是没排气，急的我下地直转悠，饿啊，看着妈和老公吃小米粥把我馋的眼睛直直的就奔过去了，她俩只给我看不给吃，我就说你们俩也没生孩子在这吃的什么小米粥呢，故意馋我的吧。下午饿的没劲下地晃了，躺在床上憋屁，得早点排气早点吃饭早点给儿子喂奶啊，正在暗暗使劲的时候，却听到了我这辈子都不想听的声音，刚刚有点意思的屁立刻就无影无踪了。心里这个气啊，把眼睛闭上装睡，他妈和他姐的声音进到病房里了，她们好象是看了看孩子，然后就没声音了，老公也没说话，大家就都在那憋着劲，我真想睁开眼睛跟她们说，看够没有，看够了赶紧滚，可是就是不想看她们，要走的时候我实在是憋不住了，因为他妈拿出来两千元钱塞给老公说给我补身体，老公不要，两人撕巴着，这时我张嘴说话了，什么称呼也没有，我就说你把钱拿走吧，我们不缺钱，既然能生出来我们就能养得起，给老公使了个眼色意思给她塞回去，他们就推推搡搡到了房外，把我气的啊，恨不得把钱摔到她们脸上去，我这个孩子整个孕期全是爸妈这边照顾着，住的那个活动板房入冬时冻的裂开十厘米宽的大缝子，那个时候你们管过我们死活吗，现在来捡现成的奶奶姑姑来了，要是如了你们的意，我这一年来所受的罪岂不白受了，我会让孩子到大了都不认识你们是谁的。躺在床上撰着拳头发着狠誓。可是没想到孩子到十个月的时候我就没记性了跟着孩子他爸去看他妈了，要不说有时候真想狠狠抽自己几下，属于记吃不记打型，打完我当时恨不得杀了对方，可是人家在事后给我两个大枣就把以前的事忘了似的，要说是记仇吧，也记，但要是说原谅吧，也很容易就原谅，除非对方做的太过分，伤我可以，伤我最爱的人（比如我妈）我就会恨一辈子不原谅。我妈爸心疼我在那么冷的板房带孩子，在生产之前就让我们搬回娘家了，我老公的性格也是从搬到我家之后变得有点操蛋的，也不全怪他，我妈本就心疼我，在他家一家人把我好顿欺侮，这回就轮到给老公小鞋穿了，他们娘俩也是干了好多年，几次都因为他们之间的争执差点离婚，一开始，老公被我妈弄得偷偷掉眼泪，我非但不理解一个大男人有泪不轻弹，还帮着妈说话，他那时没说什么，只是觉得他妈对不起我这些也是该他受的，后来他受到的压迫多了就开始有了反抗，也开始数落我的不是，埋怨我不替他说话，我那时也是仍在恨着他们家的人，当时也是岁数小气盛，我当然不服气，说他也未曾替我说过话啊，他又说为了我可以跟自己妈反目决裂，可是我却每次吵架都是帮着自己妈，我其实当时真是没有理解老公当时孤立无援的心情，而是一味的逞能似的气他，因为我妈全心为了我好，你妈是个狠心人，你后悔离开妈可以现在回去找她。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老公为了能跟我在一起跟家人都断绝了关系，我却没有好好珍惜他还处处与他做对，还是岁数小，肆无忌惮的去伤害最爱自己的人。很少去想是什么原因使自己这么叛逆，却只看到脾气越来越坏跟妈妈顶撞的老公。后来因为一件小事，他们又吵起来了，我妈也是不压事的，给二姨打电话说了这事，还要报警，结果事就闹大了，本来我们被婆家赶出来后就被几个姨家笑话着，原本看着我找了个有正式工作的女婿还挺羡慕的，结果没到一年就被赶出来了，这可成了他们的笑柄，继而都开始瞧不起老公，看我们的眼神就如同看丧家犬一样。好在我并不在意她们咋想的，本就是一群势力眼，我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自信满满，但是老公不一样，显得特别自卑，全因他那些家人。二姨两口子来了，看到自家姐姐气的那样，就一顿数落老公不懂事，老公一开始不吱声，我妈看他那样就应该作罢了，可是她看着自己的后援来了还来劲了，这就引起老公极度反感，把搬进这房子来受的气发泄出来，二姨夫向来说话难听，看着老公顶撞我妈就要动手了，两人就撕打开了，我开始是想着妈有点过，家里的事把外人找来就不对，再一个来了说两句就完了，谁想到发展到动手啊，我就上去拉架，打坏谁也不好，毕竟我对二姨一家还是很尊重的，可是我一上去拉架，我儿子也跟着过来了，二姨夫兴起打激动了，一脚把儿子踹一边去了，儿子开哭我才发现，这下我不干了，你们是来劝架的还是来打架的啊，我儿子我都不舍得碰一个指头，你那么大人一脚就给我踹身上了，心疼死了，我疯了一样，把二姨夫推一边去了，指着他就让他们赶紧走，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插手，结果二姨两口子以为我是帮老公就开始冲我来了，说我对我妈不好才发生姑爷对老丈母娘不敬的事的，我说我对我妈啥样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们来这道德审判，我一边说一边往外推搡他们，这个时候我那不压事的妈又来劲了，拿了个小包就要跟着他们走，我上去拉住我妈，我说你这是干啥啊，妈却说去养老院，这个家呆不了了，我说妈啊，你是我亲妈吗，这是合着伙跟外人来对付你亲姑娘啊，他跟你吵个架，你就这么整治你女儿吗，你们哪次吵我不都是帮着你向着你，你现在这样让外人看不是成了亲姑娘不孝合着姑爷俩一起虐待你吗，我妈还执意要走，我拉着我妈跪在她面前，再次说着，妈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啊，我们被老婆婆赶出来，他们造谣说我们不孝，你现在这样就是为了做实我们俩是真不孝之人对不对，你要是想逼死我，你现在就跟他们走我也不拦你了，但是你别后心悔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这话妈听后动容了，我知道她只是想治治老公，本意不是为难女儿，但是当时的情况我是真下了决心，妈要真是跟他们走了，我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别人不理解我们，我说不在意是假的，可是自己妈不能在这种时候给我上眼药啊，当时的情况我快临近崩溃的边缘了，跟前出来看热闹的邻居都看不下去了，纷纷指责妈妈不带这么逼孩子的，这孩子平日对你好谁不羡慕着呢。这时候妈才算反过味来似的，拉着我回家，那两口子看我妈不跟她们走，就开始口无遮拦的对我们两人反击，我当然不能惯着前来搅事的两个人，虽说你们是为我妈好来的，但是这哪是平事的分明是火上浇油的嘛，我说你们别老想着插手别人家的事，回家把自己的烂事缕缕清楚得了。你们没把自己孩子搅得离婚就来搅别人离婚啊，把他俩气得够呛，啥话都没有了灰溜溜的走了。我之所以当时那么说，是因为我知道他家姑娘正闹离婚呢，自从二姨两口子从国外回来，两个人就战争不断，因为钱，以前爸妈都在国外，他们俩在家结了婚生了孩子却什么都不干，眼巴巴的指望着国外的爸妈邮钱回来供他俩挥霍，这回没有来源就开始口角，一个个养的肥头大耳的哪还能吃得了给人打工的苦，一次次办出国手续一次次黄，买个吉普车也不为挣钱来回遛达玩，老两口子都是省吃俭用的人哪看的惯小两口这么好吃懒做的，所以两人的战争逐渐也升级成四人战争了。这次闹得很大的风波暂时算平息了，两人也着实消停了一阵子，哪想到他们不闹了，我工作的地方因为这事也起了纷争。二姨家妹子也在我所在商场租了个摊位卖服装，有时同屋的也会在没顾客时搭个伴各处逛逛，那一天我逛到她摊床附近的地方，只听她骂了我一句，不孝之女。我想这一定是二姨回家跟她说的，我也没理会她就回自己摊位去了，我这么没声张她一定以为我是心虚了，其实我是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吵。回了家也很生气就跟妈说，你打个电话给你二妹子，告诉她管住自己家孩子的嘴，别说我没提醒她，下次再跟我说有的没的，可别怪我不给她脸。结果妈是很听我话，打完电话第二天这毛妹子却牛逼哄哄的找我算帐去了，她以为她理直气壮，教训起我来了。我一看这架式，给你警告你不听是不，那可就别怪我嘴损了。我说你有啥脸来我这教训我呢，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啥德性，还跑这来训我，你是不是想成个大笑话让人看，她看我不怕她竟然还嘴，就满嘴的国骂开始了，在学校当太妹的样子拿出来了，我说你说别的不行，骂脏话才最符合你的身份，别伪装成正义使者满嘴仁义道德的来装人，你要是真孝顺我也就容你放肆一回，你爸妈撅着屁股累得跟个孙子似的在国外打工，你可倒好，在家装大爷，装阔太太少爷，你长心了吗，你是不是以为你爸妈去捡金子去了，就算捡钱也没你们这样烧钱玩的，你花爹妈的钱养个小白脸子不说还连带养着人一家人，你可真是孝顺呢，你说我不孝顺，我还告诉你，你爸妈要是能摊上我这样的姑娘那是她们上辈子积了德了，可惜呢，却摊上你了，我说完就在那瞅着她乐，把她气的舞舞扎扎就要来打我，我也不惯着她，在柜台上顺了根腰带就冲她去了，既然你不嫌大庭广众丢人，我成全你，给你留脸也给你警告了，不听劝可怨我，商场保安一直都在看热闹了的，看我们真动手了，就开始拉架，我们俩人他们都认识，所以也就拉开完事，后来我妈和二姨都来了，二姨开始还数落我的不是，我说你家孩子之所以这逼样都是你这当妈的惯的，上来就说别人家孩子的不是，我说回家赶紧教育教育兴许还有救，别到时人人都把她当成笑话就你当个宝。我这还在这没完呢，我妈可倒好，真不是跟别的妈一样人啊，上来就说我不对，我那时候都对自己妈有点绝望了，为什么她总是在关健时候关健部位捅我一刀呢，真让人伤心，我嘴虽然硬还很损，但是我心很脆弱，尤其是对妈，她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伤到我心底的，她现在仍然在帮着对方说话，而我总是不对，到底我哪里不对了，是她来找茬啊，不是我去主动骂她啊，附近的摊床都来劝我妈别这样对自己孩子，有几个关系比较熟的也知道最近发生在我身边的事，就跟我妈说我现在的处境有多难，当妈的别这样逼孩子了。我妈这才作罢，却不想她把这一切都记在了我老公身上，等于是埋下了一个定时炸弹，终于有一天它爆了。我妈我知道她向来是能请神不能送神的主儿，就是说有些事她不管大小惹了就惹了，不管如何收场，而面临破败不堪的场景的永远是我，我要为自己妈善后啊。唉，说到这真不想往下叙述，有时看到剧情发展到狗血时就不想看了，可是真实生活中没有跳过，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走，由不得你不参与。现在的感觉就是我这一生必定要从这个漩涡跳进另一个漩涡，永远无法逃离这个圈子，讨厌极了这种感觉。如果能够重新来过，我会从妈妈选择对象开始改变，我还要从妈的肚子里出生，但是我不想要那个爸了，这样一切都会改变，最好那几个姨也不存在，不过，我妈如果能一直稳定生活，她们就算存在也不会有露出势力眼的机会，噢，那一切都会改变，我这一世也就不会过得如此艰辛了吧。最其码我会在选择婚姻时远离单亲妈妈的家庭，无论她的儿子多么优秀。可是这些都是自己在意淫吧，哪怕再有一世的机会，谁还会存有上一世的记忆，以避免再次误入歧途呢。唉，既然要记录还是得真实写出来，这样才算不违背我的初衷。商场的骂战虽然算暂时平息，但是却也在老公心里埋下个隐患，他没想到这边他挨了打不算还找我的茬去了，我说她也没占到啥便宜，大不了再不来往就是了呗，因为我一向不屑于她们几家人，所以这事在我来说并不算什么事，但是老公是个闷葫芦，心里想的嘴上不会说，我哪想到他会那么发狠呢，其实事后我也挺生气的，有这志气咋不跟你妈你姐使去呢，把在你家憋出的劲儿都用到这了，是男人就找让你憋曲的主儿去啊。终于，又是我妈挑的头儿，老公跟他好朋友喝酒喝多了，我妈也不管那些就因为他不去烧炕开始了磨叨模式，老公仗着酒劲儿骂我二姨，我妈就站地上指着老公数落，她觉得我这当丈母娘的供你们一家三口吃住，你小子没良心，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能骂她妹子，老公上来酒劲也不管不顾，指着我妈并带上妈妈的姓氏说你们一家都没有好人，我当时刚去幼儿园接儿子回来，正赶上他骂人，我气的一股火就冒上来了，你妈那么不是人，你都不敢大声说个不字，我妈事事为我着想，轮着你说三道四了，你还是人吗，我就说你要是厉害就找你妈你姐使去，别在我妈家吼，看谁对不起你去杀了她们去，别在这逞能。然后我就领孩子又返回幼儿园了，没说几句话呢，就看着我妈跑着找我来了，说是老公拿了两把菜刀跑出去了，坏了，我的话惹事了，谁想到他能到失去理智这程度了。我以为他会去找他姐算账去呢，没想到不到半小时，派出所来电话说是他持刀入室杀人，我就问去哪家，他们说是我二姨家，我一下就傻了，人咋样，他们说，只是手受伤了，但是性质严重，家属来一趟吧，我看了我妈一眼，这家里没一时消停时候啊，这回说不准够判的了，妈，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我开始一边给大哥打电话一边往派出所赶，到那了，二姨三姨她们都在那了，我就开始跟警察叔叔说明他是跟我吵架了，还喝了不少酒，平时老实的不能再老实的人了，警察说，老实能干这么大的事，我说人品方面你可以跟单位打听，今天这事，事出有因，我就跟他们详细说了最近的情况，我怕那几个姨要把事弄大，还特意跟他们说明外面这几位虽说是亲戚，但是自从我们被婆家赶出来后就当我们是丧家犬一样鄙视，所以这事要是闹大了，或判我们几年他们是幸灾乐祸的，我们就惨了，工作保不住是一个，我们娘俩也没法活了。并不是想把自己说这么惨，只是希望这么说万一那个警察稍有点正义感听到这么让人义愤的事情而有所动容，实际上对于这个职业的人我并不抱太大希望，但是明显我的说法和老公文静的外表让他们表情稍显放松了，并说我，你这孩子啥命呢，娘家婆家都没一个好人，谁说不是呢，看来诉苦还是有了点效果，可是我的目的不是这个啊，我是怕够邢事案啊，那就不是说情能好使的了，这个时候应该是我哥的电话来了，说了一会儿，那个所长就把我单独叫到一边问是不是我大哥的妹子，我说是，他说你这个事说大就大，主要是对方能不能松口，我跟他如实说了当初我是怎么把他们骂出我家的，又和他孩子结了怨，这个松口的可能性不大了，正在这时候，出现了转机，二姨家那个姑爷进了派出所，并十分嚣张的问人在哪屋呢，我们都站在那个审讯室门口呢，我就看二姨两口子从后面赶过来拉他，可是他拉开门就把脚踢在我老公头上了，他穿的是军工鞋再加上一米八十多的大高个儿，那力道也是相当狠，我一下就冲进屋里，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公，我一下就想到了什么，马上对老公小声说闭上眼睛别睁开，我知道这个劲儿的确是足以把人踢晕的，但是看他还能睁开眼睛看我，我稍稍放点心，虽然心里对他是非常的不满，但是现在把他捞出来才是重要的。我心里是万分的感谢这个二姨家的傻姑爷，但是嘴里还不能放过他，我特意加大嗓门喊，你也太嚣张了，就仗着你二叔是邢警就胆敢在这里撒野是吗，他还想冲我过来，我就乐了，我知道这个监狱是不用做了，也用不着求着他们松口了。我就打电话叫来了120救护车，而那个傻小子被几个小片警制住了，直接就给送到收容所了，我当时之所以那么喊，就是怕他们知道邢警队长是他叔的话不敢抓他，所以我先把这个点破，他的性质也很恶劣竟然敢在派出所行凶至伤，我们把老公抬到救护车上时，我听到三姨说是装的吧，哼，你别管装不装，反正现在已经不只是你们一个受害者了，警察也对他们说，都是亲戚能放一马就放一马吧，这两个孩子也不容易，你们当亲戚的都这么整这两人，他们还能有啥活路了，他们也肯定听出这些警察是帮着我们说话了，但是并没看到我打电话找人来说情啊，一个个都在原地摩拳擦掌的恨不能把我碎尸万断的劲头，开始我还不想说话，也有些许歉疚，因为关系僵在那我也不好去跟前看看二姨两人伤口，可是看他们巴不得我们都万劫不复才好的样子我连仅剩的一点愧疚也荡然无存了。到了医院又是拍CT又是交款，这个时候老姨穿着白大褂出现了，我估计是那两个姨打的电话，她见了我一句话没说上来就给我个嘴巴，一起跟来的两个片警也没想到会这样，上去把老姨拉开了，这时老公听到我被打了就要起来，我把他按下去，回过头我就冲她去了，趁着她被拉着我上去就踹了她两脚，她还扯着嗓子骂我不是人是牲口，我说对，对对，我就是牲口，如果不是你们这些牲口教育我，我能这样吗，我还告诉你，我也不想好了，你们要是还这样继续欺侮我，逼我，下一个被杀的就是你，不用别人，我亲自去，你还告诉你的姐姐们，留点活路给我们也给自己，到我下手那天决不给你们任何一家留下一个活口。那话说的是如此决绝，把跟前看热闹的大夫，患者们都震住了，连那两个警察，他们都没想到我会说的这么狠，因为那个时候我也真是下了杀光他们所有人（首先就是老公的家人）的狠心，既然大家都不让我们夫妻好活，那么就都同归与尽吧，这个时候老姨消停了，也不敢再闹了，被她同事拉走了。看完病大夫说后脑有个囊肿，应该是外伤所致，住院观察吧。这正是我所要的结果，但是还有点担心，这个囊肿是怎么引起的呢，虽然大哥帮着说了情，可是医院可都是几个姨的地盘啊，这个时候也无暇顾及太多了，反正真是踢坏的，在这住几天消消炎也会好吧。那两个警察跟我说这事没结束之前不要离开医院，我答应了，他们就回去了。这时候我进病房了，没别人了，我小声说老公睁开眼睛吧，他们都走了，这时他睁开眼睛，眼镜片也踢碎了，我看到他白眼仁儿全是血色，应该是那一脚的功劳。我说这一脚算是让你躲过了牢狱之灾，可是下次你再这样，我不但不能保你而且还会离开你，因为你不值得我为个傻子去搭上一辈子。我跟大哥通了话，那边那个傻小子已经送到看守所了，我估计我不松口他也很难出来，最其码得呆上半个月吧，第五天左右，二姨家要求和解，这是警察最愿意的结果，当然也是我最终目的，因为那边还关着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呢，所以这回着急和解的不是我们，最后达成的协议是两边的医药费都是我们负担，我认，也应该，必竟是我老公造成的伤口，当然他们的住院是在老姨的强烈建议之下，现在还在庆幸踢着她两下解了恨，是真可恨，明知道我当时没钱，还企图讹我们一笔。最后说难听点叫银货两讫了，各不相欠，虽然伤害了他们我们也付出了金钱的代价。事后，我又去了趟派出所，向所长和几个片警表示了感谢，再一个就是怕老公因为这次事情而留下污点，所以想知道会不会留下案底，他们说没有上升到邢事案件的话，基本上私了的都没什么紧要的。我放心了。心里想着，我们夫妻是继续过下去还是分开不管怎样我也算对得起你了，就算是你因为我那句话才冒的险，但是我不会领你的情，必竟凡事因你家而起，你却要来伤害的是我的亲人，就算你拿起了刀，对着的应该是我的亲人吗，祸起于哪位你能不清楚吗，有必要殃及池鱼吗，他们是不是东西，但也顶多算落井下石，幸灾乐祸而已，决不至于为你偿命的地步吧。我当然知道这样客观的分析是基于他家那帮王八蛋的对比之下出来的结果，能够理智的做出判断了就说明我在心里是不曾原谅他的，首先就是他对我妈的态度就是我不能容忍的，但是当时的情形我必须先对外把事情平息才能解决这娘俩的矛盾。那时候真是难死了，内忧外患的，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让人省心的，老公说直到他工资涨了他腰杆才挺直了，也就是那时候开始他偶而会因为跟我生气给我妈脸子看了，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了好多年，慢慢的妈也看到老公的确不跟他们家人一样狼，渐渐也就接受他了，后来两个人还因为借烟还烟总是打着各种官司，那时候我才感觉我们象是一家人了。现在总结一下就是，我当初如果多跟妈说说老公的好处，让她对老公少些戒心也许对他就会好点，而我总是无条件的帮着妈妈一溜神气的冲老公发火，私下也不会给老公机会发泄，他怎么不会憋曲出病态心理来呢，现在我时不时还在诋毁老公偏执的性格是病，得治，他因为自己妈和我妈的折磨，对所有的老太太都有很深的恨意，敌意更准确些吧。他说所有的女人都是事多的人，尤其是年老的女人，更甚，我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无感，因为我从来不把自己当女人，所以有时候我跟他说，我是爷们，别跟我说这个，眼睛都给他气冒了，成天给我念叨这些就是为了让我以此为戒呢，我完全没当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