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殁了的消息,传遍了陈国境内所有的地方,各个地方的官员纷纷下令,州城百姓换上素色服饰,吊唁陈王。大街小巷挂满了白色的装饰。
陈王殁了的第二天,咸尹彭政开始上奏,国不可一日无君,请太子即刻登基。
这位可是大司马得意门生,这个时候定要站出来,他的职责便是进言,所以这件事情非他莫属。
陈王生前并未废黜太子,太子登基合乎礼制,没有什么不对,朝中大部分的官员都是太子的门客,与他说好话那是必然的。
右尹吴林峰此时站了出来,道“王上生前一直想要废黜太子,此次王上突然驾崩,想来太子殿下是脱不了干系”语气轻蔑的道。
他一直跟随昭王左右辅佐三皇子殿下,此时昭王暗自授意与他,只等着张栋甫的到来,大局已定。
张栋甫大步踏入奉贤殿,这是每日上朝议政的地方,众人纷纷回头看向他,见他大步进入殿内,双手托举一个紫色锦盒,缓缓的来到大家面前。
“此物乃是先王交予我保管之物,待他驾鹤西游后,便要在下拿出来,请诸位大人放心,王上早有安排,请各位大人稍安勿躁”,话落,将锦盒交予内竖梁慷。
梁慷恭敬的打开锦盒,取出一个黄色锦缎,开始宣读陈王旨意,道“孤王在此决定,待孤王百年之后,三皇子妫留继承大统,如有异心者,杀无赦,卓左史张栋甫、昭王妫戌、日后全力辅佐三皇子妫留治理朝政,钦此”
朝中三足鼎立,三个派别,此时只有昭王一派完胜,其他两派也是无力反击,事实已经如此,他们能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太子早有部署,他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暗中給大司马使了个眼色,梁涛心领神会,对着外面的禁卫军做了个手势,准备夺宫。
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如此,外面的禁卫军集结,将整个奉贤殿,围了个水泄不通,看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昭王与张栋甫使了个眼色,他们并不是没有准备,只是不够完善而已,暗自点了点头,已经了然。
“大司马可否解释一下,外面这些禁卫军在此围困奉贤殿所谓何事啊”昭王阴沉着脸道。
“王爷,所言差异,并不是本司马要怎样,我只是要匡扶这江山社稷,太子才是继承大统之人,想来王爷也是赞同的吧”梁涛得意的道。
太子此时并未开口,他一直保持沉默,做样子也要做足功夫,让人觉得他是个十足的孝子,不争不抢,是个仁义之人。
三皇子此时只顾着伤心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他都没听见,他才是个真正的大孝子,这是一个不想当王的人,却偏偏被推上了王位。
四皇子与三皇子一样,现在就剩下伤心了,陈王生前对于这个小儿也是相当喜欢,只因他的母亲也是陈王宠爱的人儿。
二皇子可是另有打算,他在暗中分析局势,太子此举定是要夺宫,他目前实力不足,部署不完善,不能硬碰硬,到时候见机行事为妙。
“大司马这是想要抗旨不成”昭王淡淡的道。
“不敢,本司马只是怀疑先王旨意的真假,会不会被有心人篡改,所以本司马还是遵照先王最开始的决定,拥立太子继承大统,免得被歹人钻了空子”梁涛义正言辞的道。
“先王的旨意在此,你若敢造次,别怪本王不客气”昭王有些发怒道。
“莫不是被本司马说中了,这个旨意并非先王意愿,王爷您说呢”梁涛继续挑衅道。
“梁涛,你莫要信口雌黄,不然本王绝不手下留情”昭王怒目圆睁道。
其他一部分人都开始闭口不言,并且做好了随风倒的准备,无论哪方得胜,他们都可以全身而退。
“王爷,莫要发怒,本司马实事求是,不敢妄自菲薄”梁涛一副你来打我的嘴脸,挑衅着。
“是啊,王爷,梁公所言在理,先王故去,这个旨意真假难辨,您说呢”洪基在一旁附和。
“各位莫要争辩,听栋甫一言,可否”张栋甫适时地站出来道。
“这个旨意是先王生前交由栋甫保管,其实栋甫并不知道其中内容,今日打开后,栋甫也是刚刚得知,先王要传位于三皇子,这个栋甫可以保证”张栋甫郑重的道。
“不是本司马不相信栋甫,只是太子并未被废黜,按照礼制,也是应该由太子即位才是”梁涛愤愤的道。
“梁公,栋甫得先王信任,先王所下旨意,栋甫定会执行,到时候莫怪栋甫没有提醒梁公”张栋甫此时冷峻的脸上杀气腾腾。
所以人都注意到了张栋甫此时的表情,这位谁也惹不起,先王生前重用此人,自是有其过人之处,他们心里都有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