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我会吃饭会睡觉还会拉粑粑。念书也不错,我还是很有用的,怎么能说我是一级残废呢”池浅浅假装无辜。“好吧!,被你打败了。让我静静。”说完,朱可可就蒙着被子睡觉去了。
“无聊啊,救命啊”池浅浅百无聊赖的装死。
“给你个机会,帮我把英语作业解决了。”朱可可说:“我这都快忙死了,死丫头你还在那装死”
“可可,我觉得我太颓废了,我决定了,上节课上,班主任说的那个校活动的那个摄影作品大赛,我要去参加一下”池浅浅一脸坚定。
“加油,我看好你哦。你可千万别拍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来啊”朱可可已经忙的顾不上看她了。随随便便的敷衍了她一句。又埋头写作业去了。
谁知果然出的是大事。朱可可真不是一般的乌鸦嘴。
校长专门组织了一次全校批评大会,连那些后勤的厨师都列席了会议。他们一个个虎视眈眈地望着池浅浅,这就是“阶级斗争”激化的具体表现吧!
“池浅浅,你为什么拍这些照片?”校长手里握着从破电视上扯下的室内天线点着贴在墙上的照片,啪啪地震落早已斑驳的白色墙皮,有些照片禁受不住,摇摇晃晃地倾斜下去。全校的学生按班级,一排排从照片前经过,瞪着眼,抿着嘴,显出想说话又憋回去的难受的样子。
“是!我们学校是管得严了点儿,如果不这样能在全省重点大学排前十名吗?军事化管理!这是我们一贯的标准和原则,怎么能照这种嘻嘻哈哈的照片呢?啊?照片里涉及的人全都罚扫厕所一周,池浅浅两周……”
他的秃头上只剩一缕长长的头发,由左边梳到右边,却也服服帖帖地呆着。池浅浅也曾经试过,可是无论用了多少发胶和定型液,左边的头发都不能在头上盘半圈,然后乖乖地贴在右边。于是池浅浅明白,校长就是校长,很多东西都是学不来的。
池浅浅的眼睛扫过熟悉的照片,其实她自我感觉挺良好,觉得拍得很有味道,有一部分用的是反转照。
“看这张!到底是什么意思?埋怨我们学校像监狱吗?”校长用他的室内天线,啪啪地敲着池浅浅附近的照片。
几个男生用手抓着窗户的铁栏杆,目光呆滞地向外凝望,赵家森和叶翼还把手伸到窗户外,手里举着饭盆,吕品的嘴和他的名字一样,张得大大的,照片取名“无声”;“光与影”拍女生熬夜看书,被蜡烛点着头发;“罪与罚”是许明岩的书桌不小心倒了,满桌的书砸趴下了前面的木立新和宋丽丽;厨房的大师傅像召唤猪似的,用铁铲搅动着稀饭,呼唤我们排好队伍;陈峰为了看20里外来的妈妈,跳墙被发骑在墙上一天……还有,数学老师狰狞着脸,把考卷扔到学生脸上,体育老师揪着睁不开眼睛的我们跑操,校长像自由女神雕像般告诉我们排名又升了一位……还有,墨溪一脸赴死的节奏去敲校长办公室门的。
池浅浅咬了咬嘴唇,轻轻地哦了一声,她习惯这样哦了,尤其是被老师批评的时候。
墨溪作为老师,他靠在门口,手放在兜里,嬉皮笑脸地经过池浅浅的身旁,轻轻地丢下一句话:“池浅浅,你这次死定了!”
“池浅浅!”刚回到教室,池浅浅就被同学们堵住了,“你这丫头,太不厚道了吧,害得全班被罚!”“扫厕所所有老师都有份哦,校长不是说,照片上涉及到的‘所有人’吗?”“对啊,还有三张拍校长的照片呢……”
偷拍是池浅浅的爱好,取景自然,这次让校长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吧!
总之,池浅浅,在七中浑水摸鱼地活着,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