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两人一起玩家家酒,安静用泥巴做了好大一捧仙丹,说是吃了就能长命百岁,说了便撮撺着卢知行吃仙丹,吃的时候还得跪着求半天。
这卢知行也听话,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求了一上午,嚷着说要撒尿,安静摆着手让快去。
安静无聊的东张西望,却见这卢知行撒尿怎么站着啊,是不是尿裤子了,便噔噔噔的上前去看。吓得卢知行一把把自己那里捂住。
安静很得意的指着卢知行:“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卢知行摇摇头:“我没有尿裤子,你快走开,我裤子没穿好。”
安静一脸的不信,“我根本没看见你尿,尿裤子了还想骗我吗?”卢知行哭着鼻子说真没有。
安静步步紧逼着“我不信,你让我看看我就信了,你不让我看,以后不和你玩了,哼!”
卢知行一听安静不和他玩了,心里害怕,扭捏着把手移开,“那你看吧,我真的没尿裤子,你还和我一起玩吧。”
安静的注意力早就被转移了,根本不回答卢知行的话。
那是个什么啊,长的那么怪,为什么和自己的不一样啊,看着很有趣的样子,便指着那里问:“那是什么啊,长的那么怪。”
卢知行一脸的无辜:“我也不知道,反正用它撒尿的。”
安静好似明了的点点头。脑子一转,想了个新鲜的玩法。一阵风似的跑到库房找了根绳子,把一头扔给卢知行,“你把它给我绑好了,我要去放牛了。”说着指指那处。
卢知行摇着头说:“不行,我要撒尿用呢。”
安静霸道的说:“我说行就行,不然下次不和你玩。”
卢知行一听,乖乖的绑上。
安静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我要放牛了,那边有草呢,你跟上啊。”
说完快步的往有草的地方走去,卢知行挂着两行鼻涕,提溜着裤头子在后边亦步亦趋的跟上。
安静转身看看这头听话的“牛”“乖乖的在这吃草吧,主人我去打会子瞌睡啊。”
说着把绳子绑在树杆上,又瞪了卢知行一眼:“你不许偷跑啊,我放你在这儿吃草呢,等我来牵你。”说完径自走了。
说去打瞌睡,还真是睡着了。
那边两个大人谈完事,找孩子找了半天没找着,转了几圈才发现蹲在草丛的卢知行,卢老爷一看自己的儿子被人绑着那处栓在树上,生气的对卢知行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啊,安静呢,这是谁干的。”
卢知行很无辜的说:“安静说的,她在放牛呢,等她打完瞌睡再牵我回去。”
安辰一听是自己的女儿,忙去找来。
安静嘴角还留着涎水,迷迷糊糊的,卢老爷解了绳子一把抱起卢知行道:“安兄,你果真有个好女儿啊,把我儿子这般糟践。”脸上恨恨的。
安辰陪着不是道:“是安某教女无方,还请卢兄见谅。”
卢老爷一哼:“把我儿子折腾成这样,你是做父亲的能忍心吗?亏得你生的是女娃娃,是男娃娃还得了。不得上房揭瓦吗?”
安辰理亏只得陪着不是,最后卢老爷抱着卢知行走了,再没有找自己玩过。
拉回思绪,见卢知行眼神炯炯的盯着自己,很不自在的横道:“看什么看,小时候的事怎么作数,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别提了。”
卢知行一摇头:“这可不能忘啊,你那样对我,我到死都记得,记得那会子回去我爹还恨恨的说,要是我以后有个什么,就一定要娶你呢。”
安静一紧嗓子:“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可别打什么歪主意,我知道你们家有势力、有靠山,你别想欺负我啊。”
卢知行忙道:“你放心,我不会用那些东西欺负你的,我要用自己的本事让你对我另眼相看。”
安静无奈的一笑:“这哪跟哪啊,我们只是小时候的玩伴,现在都长大了,你看你,英俊潇洒,家业又大,你看你的这一身衣服,这么好的蜀锦,千金难求啊,以你的身份地位,不是朝中重臣的女儿,都配不上你。”
卢知行歪歪嘴;“要那些羞答答娇小姐做什么,走路放不开,说话放不开,连笑笑都要用帕子掩着口,哎哟,我招架不住,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
安静本还想东拉西扯的扯远话题,没想到他竟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安静很无奈:“你没事啊,大家闺秀你看不上,倒是看上我这种上不得厅堂、下不得厨房的野孩子。我记得你爹很不喜欢我的,他同意。”
卢知行笑道:“你放心,我爹拗不过我的,那****来就是同意的,不是还说了让你到时候来诗会宴吗?”
安静点点头:“是啊,我爹爹同我说了。”
卢知行两眼放光道:“你可想去,我知道你不喜欢那样的场合,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去,那诗会宴也不必吟诗作对的。”
安静不耐烦的点头:“去去,我答应爹爹说要去的。”说完,打着哈欠“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你还是请回吧,到时候一定造访。”
卢知行见她赶人了,也不再逗留,只确定道:“你说过去的,可别食言啊,如果你不来,我就把小时候的事说给大家听。”
安静本是敷衍着,不想这卢知行人长大了,也跟着聪明起来,竟然学会威胁自己了。
安静一脸不高兴的做着送客的姿势,“我省得,你走吧,别把小时候的破事到处宣扬,不然我揍你。”
卢知行见安静警告自己,很是高兴的笑了。
出了府门,身边的小斯拍马道:“爷,这安家小姐这么猖狂啊,不仅对您无礼,还威胁说要揍您,要不奴才找几个人修理修理这个安小姐。”
卢知行一听,两眼一瞪,抬脚踹在小斯的心窝子上:“你敢给爷乱动瞧瞧,看爷整不死你。”
那小斯挨了窝心脚,顾不得疼,一把抱住卢知行的腿,哀嚎道:“爷,奴才知错了,奴才满嘴喷粪呢,奴才就是心疼您。现下奴才知道爷的意思,往后就是安小姐把刀架在您的脖子上,奴才都不动她一根汗毛。”
卢知行听了才满意的一抽腿:“得了,起来吧,下次机灵些,没见着我都让着她吗?那才是真性情,不矫揉造作。说了你也不懂。”
那小厮揉着生疼的胸口腹诽“不是不懂,是太懂了。看爷的那样就知道五行欠打;就像那鸡一样,粮食吃多了,偶尔吃吃石籽儿,磨磨”。想着点头哈腰;
“爷您是有大智慧的人,奴才自然不及您的万万分之一呢。”这卢知行一高兴,从怀里摸出一小锭银子,“真是爷的好奴才,刚才爷下脚重了些,没得踢坏了你的身子,拿去瞧瞧吧。”
那小厮接着卢知行扔来的银子巴结道:“您这么好的爷,踢奴才一**才还觉得脸上有光呢,爷您脚疼吗?奴才给您揉揉。”
卢知行白了他一眼自己走了。
这卢知行是个自来熟的人,来了一回,下次就像到自己家一样,安静无可奈何,骂不还口,打又打不走,安静忍无可忍骂道;“你是驴吗?性子这么倔,你没事不要上我门府来,你不打紧,我还要顾及我的名声呢。你这三天两头往这跑,让外头人怎么说我呢。”
卢知行死乞白赖的笑着:“你别上火啊,我这不是想天天见到你吗?外边人谁爱说就让谁说去,管那些个做什么?你要是不乐意,谁嚼舌根我就整谁。”
安静一拍桌子:“你是变了法的告诉我你厉害,要我顺着你吗?你这样做,以后我怎么说亲嫁人。”
卢知行一脸着急道:“什么,你要嫁给谁?在这里,我卢知行看上的人还有谁敢娶啊。你放心,我并不是一时兴起玩弄你,我是认真的想娶你的。”
安静气着道:“你这分明就是拿你的家世压我呢。你有没有问过我可愿意,你是要强抢吗?”
卢知行一见安静生了大气,解释道:“你别误会啊,我怎么会那么对你,我把你捧着还觉得不够呢,简直要把你当菩萨了。”
安静见卢知行态度尚可,吃着点心道:“既然如此,那你以后就不要随意上我们府上了。”
卢知行辩解道:“这不成,我不来就看不着你了,静儿,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爹是怎么办事的,我回去找他去,他骗我。”
安静见卢知行把事儿怪到他爹身上,要去算账,想想这卢知行是个没头脑的,好糊弄,要是让他爹知道了,这事儿就不好办了,一个能做贩盐生意的人,那手段和法子不多的是吗?万一惹怒他爹,自己不是给爹爹找事儿吗?
遂一声喝住就要出去的卢知行,“卢知行,你给我站住,你干什么呢,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我说过讨厌你吗?我只是不想太俗了,想给你出个难题,抬抬我自己的身价,要知道,我安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想的,你说是不是?”
卢知行一听安静不是讨厌自己,便站定了,附和道:“静儿你肯定不是谁都能妄想的人了,你说说,你要出个什么难题呢。你尽管放心吧,我聪明着呢。”
安静听卢知行自夸,不信道:“咱们打个赌吧,我出道难题,你要是解出来了,咱们就和以前似的一处玩,你要是没解出来呢,你就不要上我们府了,不要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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