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你是个异类!
校长室可以用小型植物园来形容,执白只认识其中的五种。常见有桌上的青叶碧玉,墙边的龙须树,巴西木,还有平常在室内看不到的华宁藤和紫藤萝已占满了二分之一的墙壁。其他的将近二十几种的植物根本没见过,不过都极有特色。迷人的香气,艳丽的颜色,怪异的形状以及生长的范围······
对!这里每一株植物都是那么的生机勃勃,但生长范围都有一种被限定的感觉,个个“蠢蠢欲动”。
阳光透过一整块落地窗柔和地照在这里的植物上,清水在这样的照耀下发出宝石的光。翡翠色的叶子间有嫩绿色的新芽,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娇弱。它们正在生长着,以我们能感觉到的方式。
面前的咖啡已没有了之前的温度,还是满满的未动一口,校长秘书很热心的又换上一杯新的。
在执白对面满头银丝,西装领带,和蔼可亲的老头就是无故请人家喝茶的People。
走出校长室执白毫不犹豫的将手里捏着的名片扔进了垃圾桶,感觉只有两个字——头痛。可这种头痛并不是光靠吃药就能解决的。
考完试学校意外的放了半天假,或者说是专门给他放的。
回到家里便一头倒在床上,不禁想起校长室内的场景:
“你跟大多数的人都不一样,你是个异类,是个异能者。”
“你是!”语气强硬,钉子般钉在他心里。
“撒曲决定收录你。”
“不要急着拒绝”,绿色的藤蔓急速生长,将他牢牢固定在坐椅上,脖子也被缠紧,连呼吸都不甚顺畅。“下午放半天假,我给你时间考虑清楚,希望不要让我这个老头子等太久啊。”
执白无力的翻了个身,把头蒙在被子里。
可恶!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卷进了一个异能者的世界。什么能力不能力的,我都不知道。
又气愤的滚几圈,把被子尽裹在身上。
“当~当~当~”楼下的立钟发出古老的声音,在这空荡的别墅里幽幽回响。告诉在世的人现在的时间,过去了的时间以及······剩下的时间。
执白将头探出被子,透过床边的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渐暗的暮色应该是七点了。
“阿宝,下来吃饭啦。今天煮了香葱排骨汤,还有你爱吃的鲈鱼”沈姨幼稚的声音自楼下传来。执白将被子拿开,向楼下走去。
沈姨是家里常年雇佣的保姆,在执白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她的印象。沈姨以前在富有的人家当少奶奶,不想来孩子意外死亡,她抱着尸体哭了几天,后来就傻了,婆家也嫌弃,当时她才只有三十岁。父母看她可怜就收留她做保姆,一直到现在。
自沈姨傻了之后管谁都叫“阿宝”,却再也唤不回她真正的孩子。
饭菜每每烧的色香味俱全,她也只有在这方面像个大人了。
“今天我本来······本来想带巫米去洗澡的,但是它好像很不愿意。我说不洗澡有细菌,可就是不听,还在半路,半路跑了。”沈姨照常诉说起一天中所发生的事,尽管每天大同小异,执白还是认真听着,不时回上几句。
“喵。”餐桌边的巫米抬起圆润的头,一双橙黄色的眼睛瞥了一眼沈姨,不满的叫了一声。
“阿宝,吃排骨呀,很好吃哎。”自己又用双手在汤盆里抓起一块放在桌上,像小狗一样啃起来。
差不多的这种情况执白看了有十几年,还是觉得很搞笑。是不是变成她那样就不会再有烦恼了。
“沈姨,看这边,饭要这样吃。”执白拿起筷子夹住一块排骨。
沈姨学着他的样子把筷子抓在手里便往汤盆里戳,好几次没戳到,还弄得汤水四溅。幸好最后成功了,露出一副满足的笑。执白也笑,唯有此时这里才会多一点叫做家的味道。
饭后推沈姨去洗澡,洗完了让巫米陪着玩或者到客厅看电视,自己则收拾餐桌,准备洗碗。可打开水龙头竟然没水,住的又不是包租婆的房子,搬来这里的几年还是头一回遇到。也就是说今晚更不可能洗澡了,看看身上溅到的点点汤汁就一阵郁闷。
就在这时本没有水的龙头开始微微震颤,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还发出嗡嗡的蒙响,“碰”的一声,不锈钢的水龙头被弹了出去,激猛的水柱自水管的断口直射向执白,其中还混合着细碎的冰渣。
来不及躲开了,执白反射性的用手去挡,没接触到就有刺骨的凉意传来。“乓啷啷!”水柱没有与执白的手有任何接触但却改变了它的方向,最后关头它像游蛇般将一边的玻璃给穿透了。
执白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发愣,刚刚他的确感觉到了。在手与水柱接触的刹那有一股气流夹在中间,是它让水柱改变了方向。这种就是校长所说的异能吗?
浴室里的水管道都是好的,沈姨早已洗完澡躺在床上鼾声四起,对那么剧烈的声响毫无知觉。巫米是夜行动物,吃完晚饭就不见踪影,估计又是去勾搭隔壁家的纯纯了。
回看一片狼藉的厨房,执白很果断地打了三个电话:水管公司、装修公司、房屋清理公司。动作快的话明天的晚饭应该是吃的成的。
全部弄完后已经是十一点多了,执白累的倒头就睡,并没有看见书桌上静静躺着一张小纸片,正是白天被他扔掉的那张。
偶是华丽的分割线
#################################################################
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影,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只能依稀辨别出他们是一男一女。男的身形修长,女的凹凸有致,可以说是绝配的一对。
“夕,你果然猜的没错。物理系能力者,控制气流的。”
“嘿嘿,信夕哥,得永生。”男生得意的笑,完全没有谦虚的意思。女生在一旁受不了,做呕吐状。
“彬城呢,难得找他出来玩。”男生四处张望除了屋顶就是茫茫的夜色。
“早走啦!我们也该走了。”说着与男生一起消失在屋顶上,只在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