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沫，你到底要怎么样？”欧阳轩看着地上被打翻的药碗，已经忍无可忍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十次了。
“欧阳轩，你让我走。”顾羽沫咬了咬唇，她已经厌倦了，讨厌了。
“你知道的，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沫儿。”
那熟悉的名字，却早已对不上面前那熟悉的面容。
“呵，欧阳轩你觉得我们现在这样有意思吗？”
顾羽沫扯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累了。”
欧阳轩感觉心好似被抓起，紧紧被人捏着。
“顾羽沫！你到底要怎么样？”
咬牙切齿，抵不过此时心里的一番疼。
“休了我。”顾羽沫从未如此平静过。
本以为，说出这句话很难，难到要她的命。
“呵。”
欧阳轩冷笑一声，仿佛再也没有了耐心，他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到底要如何她才能留下。
“顾羽沫，你这辈子都别想从我这里拿到休书。你是我的人，哪怕死也是我的鬼。”
“那就这样吧。”
她没有时间再跟他耗下去了，她已经没有可以爱他的力气了。
从他娶侧妃开始，从她失去了孩子开始，从刚刚开始。
这份爱，太累了。让人无法再支撑下去，哪怕再狼狈，也无法去挽回所有的事情。
“王爷，您请回吧。”顾羽沫扯了个狼狈的笑，看着此刻一愣一愣笑欧阳轩。
欧阳轩不是没有看出来她的厌烦，她的苦与悲。
他又能怎么样呢？他很爱她，爱到一种荒唐的地步，爱到无可救药。
欧阳轩从未想过这份爱这么艰难，这么悲楚。他只是像好好跟顾羽沫在一起，哪怕卑微到荒唐。
哪怕让他放下从小到大的高傲，尊严，卑微的陪在她身边都是好的。
有人说:
九福晋顾羽沫是野外风吹雨打却依旧绽放美丽的杜鹃，而他欧阳轩则是温室里怒放的牡丹，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两个人的性格差异，注定不会在一起，即便在一起也会很困难。
现在，他这朵“牡丹”和顾羽沫这朵“杜鹃”就是这句话的现实，完完整整，没有一丝遗漏。
“沫儿，好好休息。”
欧阳轩不想再去逼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又要闹。
顾羽沫一直知道，欧阳轩从未理解过她，从未懂过她。只是他不愿意承认，承认跟欧阳轩真的不合适。
“王爷慢走。”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欧阳轩的心又是一疼。
原来已经这么生疏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