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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火焚了的家园

石员外在酒宴前要收丁信为义子的话立马引起了在场人的惊讶和诧异,因为谁都知道,作为只有一个女儿的石员外,入赘一个称心如意的上门女婿绝对是头等大事,可这石员外又不憨不傻的,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欲把丁大侠收为义子了呢?

其实,一生驰骋疆场、走南闯北、阅历丰富、世事通达的石员外并不是没有看出来自己的爱女与风流倜傥的丁信两情相悦的情况,而是老人家另有想法。

至于月姑和小云,虽然也对老人家的这一番收为义子的说法颇感惊愕,但作为那个时代的女性,有想法、有意见也只是憋在心里,是绝对不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有丝毫的表现的!

而作为年轻的大侠丁信,固然对石员外欲收自己为义子的提议也感到意外,况且他也对能文能武、姿容妙曼的石月姑倾爱有加,他也看出来了月姑似乎对自己也很有情谊,但是,那个时代的男女相爱,讲求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有青年男女的个人意愿啊!

所以,丁信只有激动地对石员外说:“丁信自幼孤苦伶仃,承蒙老员外垂爱,倍感温暖与荣幸!这样吧,义父在上,受孩儿大礼参拜!”说着便双膝跪地,毕恭毕敬、无限虔诚地向石员外接连磕了三个头。

“好啊!祝贺老员外喜得义子!”老管家带领众人鼓掌,喝酒庆贺。

石员外捋须大笑:“哈哈,想不到老夫如此有福气,老了老了又收了一位武功高强、才貌双全、知书达理的好义子啊!呃,月姑,还不快快拜见你的哥哥?”

一直为父亲这样太过爽快地收丁信为义子而满腹疑惑的月姑这时还在傻愣愣地思考着,多亏机灵的小云拉了拉她的衣襟,她才从走神中回了过来,连忙盈盈下拜:“哥哥,小妹这厢有礼了!”

丁信慌忙还礼:“贤妹免礼!”

众人又鼓掌庆贺。

石员外哈哈大笑:“一家人就不要客气了!哈哈,今天喜事盈门,来,大家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陆队长带头举杯:“好哇,祝贺老员外数喜临门!来,大家就放开量地大喝吧!”

于是,霎时间杯觥交错,叮当有声,大家兴高采烈地喝起酒来。

然而,正当大家猜拳行令、热热闹闹地喝酒期间,忽一家丁来报:“老爷,听说丁家岛昨夜燃起了熊熊大火,丁大侠的庄园全部化为灰烬,变成一片废墟了呀!”

丁信闻言大惊失色,“啊”了一声就往外跑。

石员外连忙吩咐:“快快备船,我们一起前去看看!”

再说朱老桥的朱冲家里, 满脸伤痕、头裹纱布的朱勔和蔡攸垂头丧气地坐在那里。

丫鬟把饭菜端了上来,可他们眼皮儿也不翻一下。站在一边的夫人心疼地催促:“乖乖儿,娇娇儿,这是你平时最爱吃的老鸭汤煮蛋饺,即便头再痛,你们也强忍着痛,快趁热吃一点儿吧!你们这样不吃不喝的,老身心疼死了呀!”

朱勔和蔡攸似乎想拿筷子,但只是一动弹,忽然又痛得呲牙咧嘴地呻吟起来。

夫人见此情景,非常地伤心,竟对站在一边的丈夫埋怨起来:“我说你呀,是充英雄还是装狗熊?还在这苏州城掫头树脸、人模狗样地混呢,居然让人家把儿子给打成这样!你倒装聋作哑、鳖气不吭了!”

一看蛮不讲理的夫人居然把火气往他身上煞,朱冲也来了气,愤愤地嚷:“人家怎么不打我?准是他们做了坏事,才挨的打!这事儿不张扬也罢,以免越描越黑,越说越丑!”

夫人闻言更如火上浇油地气愤了,她蓦地双脚一蹦,手指着朱冲的脑袋大吼道:“哎呀呀,你这个‘吃鼻涕屙脓’的软蛋儿,那咱就白白地吃这哑巴亏了?那就连个屁也不放了?”

“你说能怎么办?”朱冲也火冒三丈地对嚷起来。

夫人一蹦三跳地撒泼发起疯来:“他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所以你不知道心疼!哼,我也算看透了,我不心疼就没有人心疼俺的孩子了哇!你、你这个没有人心眼儿的老东西,整天这生意那生意地不着家,你、你关心过孩子吗?”

朱冲看他那母夜叉般的夫人撒起泼来了,知道这样在家里打转儿除非闹一肚子窝囊气,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便连连摇着手说:“好了好了,你、你就惯着他吧你!你就宠着他吧你!我没闲工夫给你抬杠、给你磨牙、给你贫嘴了,我还得抓紧操办那一千根木料呢!”说着,拔腿就往外走。

夫人在背后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朱冲来:“有本事死到外边别回来!到晚上你就搂着你的木料睡吧!”

可朱冲却不再回首,一溜烟地落荒而逃了。

夫人骂了一阵子朱冲,稍稍解了点儿怨气,但回头来一看头缠纱布的朱勔,又立马心疼起来。她近前抚摸着儿子的臂膀,悄声问:“乖乖儿,这会儿痛得轻点儿了吧?你说你想吃点儿啥东西?母亲亲手给你去做。”

朱勔不耐烦地嚷起来:“不是给你讲过八佰遍了吗?我这头被打得烂蛋似的,疼得揪心一般,怎么能吃得下饭?”

夫人心疼地“哇哇”大哭起来,继而又转悲为怒,咬牙切齿地咒骂起丈夫来:“你那狼心狗肺的爹呀,孩子都这样了,还不管不问,死到外面不着家底了哇!”

这时,丁家岛水域附近,载着众人的船劈波斩浪疾驶而来。

船儿刚刚靠岸,丁信、石员外、陆队长及众家丁就火急火燎地下了船,然后急急惶惶地向丁家岛而去。

望着昨日还是粉墙黛瓦、房宇栉比、院落宽敞、花木扶疏的美好家园,今天却变成满目疮痍、一片灰烬的残垣断壁了,众人无不感慨万千,对恶人的胡作非为也恨得咬牙切齿!

丁信倏地双膝跪地,捶胸顿足地大哭起来:“啊,我多么美好的家园呀!可惜却被恶人付之一炬、毁于一旦了哇!这是我们丁家祖祖辈辈筚路蓝缕创下的基业呀!今天丧于我手,我、我是我们丁家的罪人哇!我、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呀!”

石员外亦非常悲痛。他抹了一把老泪纵横的脸,慢慢地拉起丁信,好言劝慰道:“孩子,事已至此,吾儿尚需节哀顺变哇!”

丁信又万分遗憾地连连顿足:“还有,师傅赠予俺的干将宝剑,想必也烧毁了呀!”

“干将宝剑?那可是切金断玉、价值连城的古剑名剑啊!”石员外惊叹着,又说:“不过,这样的宝剑也许烧不坏的,咱们就赶快地扒开残垣断壁找找去吧!”

正在大家准备寻找的时候,四个伤痕累累的家丁从那边哭叫着跑了过来,“噗通”跪倒在丁信面前。

一个家丁把干将宝剑举过头顶,哭诉道:“少爷,怪我们无能,没有看好家园,让贼人把咱们那么好的家园付之一炬了哇!贼人刚刚走后,我们知道这干将宝剑是你最最心爱之物,所以就冒火跑到你的内室把它抢了出来,我们也因此被烧伤了哇!”

“多谢你们了!多谢你们了!咱们停会儿就去医馆给你们疗伤!”丁信这么说着,就接过那干将宝剑,拔出剑销仔细审视片刻,连连点头:“还好,干将宝剑没有什么损害!”

石员外和陆队长亦接过这把寒光闪烁、宝气逼人的古剑,仔细地欣赏起来。

陆队长握剑在手,便在废墟中寻找可试剑之物。当发现一片铁锨头时,便把其放在一块大石头上。陆队长蓦地一剑削去,只听“刺啦”一声,那片铁锨头连同石头一下被削去大半!

众人一看这把宝剑如此锋利和神奇,便不约而同地齐声惊呼起来:“啊,好剑好剑!果然削铁如泥呀!”

丁信这时又思忖片刻,便愤愤地问几个家丁:“那放火之人长得什么特征?”

“一个好像长得有点儿尖嘴猴腮的,一个长得有点儿肥头胖脑的,不过,他们都是鼻青脸肿的,我们还是看不准到底什么长相!”几个家丁回忆着说。

丁信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气呼呼地说:“哼,这丧尽天良的放火行为,一定是那两个无赖干的!”

石员外问:“莫非就是昨天寒山寺的那两个恶少?可知道姓甚名谁?”

丁信痛苦地摇摇头:“说不清楚。其中一人认识我,可我光觉得面熟,就是记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另一个说是什么丞相的公子。反正是一对纨绔子弟!不行,他们掠人放火,无恶不作,我要去告他们,为民除害!”

陆队长亦愤愤地大呼:“对,咱们不能这样与他们善罢甘休!”

石员外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耐心规劝道:“孩子,不是老夫给你泼冷水!你说他们放火,无凭无据,何况如今官场腐败,官官相护,谁给你下力气破案?最后白白花了银子,也告不出名堂,还落下一肚子气!”

听着义父分析得有道理,丁信一时无语,惟有长吁短叹而已。

石员外继续劝慰道:“吾儿也要想得开、放得下,事已至此,怨天尤人皆于事无补!你和这四位家丁就安心地随老夫回家过日子吧,反正老夫有那么一大片楼房,有老夫的住处,就有你们的住处!”

事到如今,已经孑然一身、形影相吊的丁信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答应随着石员外乘船回府了。

小船划动了,满眼热泪的丁信久久地瞩望着自己已经变成一片废墟的家园,惟有长吁短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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