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箜笙把文房四宝找来,水清涧正准备查看夏水的伤势,刚解开夏水的腰带,一道惊讶的女声响起,“你在干嘛!”
夜箜笙瞧见水清涧的动作,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冲过去推开他。
水清涧猝不及防被推得一个趔趄,还好及时稳住了身形,否则真要摔个四脚朝天。
他站直身子,眼神微冷,“看病。”
“刚刚不是把过脉了吗!”
“不看伤势怎么对症下药?”
“可夏水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救人的时候,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
夜箜笙羞红了一张老脸,按理说,她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思想应该比他更开放的,可事实却是,她的思想,迂腐了!
眼见着水清涧好不容易缓和点的脸色又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夜箜笙忙不迭给他道歉:“对不起啦,我刚刚,情急之下,情难自已,所以——”
水清涧挑眉,“所以就可以随意诬陷栽赃我是猥亵良家少女的色狼?”
“不,我没有,我没说过你是!”
“可你的行动已经代替了言语。”
夜箜笙囧,“我,真没有!”
“先是不信我的医术,而后不信我的人品,下回,姑娘是要不信我的什么?”
夜箜笙急了“我真的没有!”
“还要治?”
“啊?哦好,治!”
这男人话题转换的总是太快,变脸也跟翻书似的,夜箜笙很难跟上他的节奏。
…………
有了前几次的教训,夜箜笙也不敢再乱讲话了,水清涧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让她上天,她不敢入地。
乖乖的给水清涧做助手,乖顺十足。
“剪刀!”
“这。”
“这什么东西,包的和什么似的,粽子?团子?”
“啊?”
夜箜笙正在找药,听见声音,瞅见水清涧皱眉,十分嫌弃的看着夏水背上的纱布,拿着剪刀,不知从哪里下手。
“怎么了?”
“这是那个庸医包的?”
“不是啊,是我包的。”
“你?”水清涧颇感意外。
“嗯,大夫还说我包的好呢!”
水清涧十分不屑“你找的外面瞎眼神棍给她治伤?”
“不是,哪有?”
“今天那个不也是瞎眼神棍!”
“你怎么这样说别人?”
“人家拼命想害你,你还拼命护着人家,你傻?”水清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这女人不仅奇怪,还很蠢。
“不,我——”
“你什么?”
“跟你说不清楚的。”
“你还是不信我的医术?”
夜箜笙现在对‘医术’两个字特别敏感,几乎是听到的同时就下意识回答“我信!”
然后身体站直,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低着头,像极了学堂里无意犯错被先生训斥的乖学生。
水清涧不屑一顾,“最好是这样!”
“嗯嗯,就是这样!”
“这你包的?”
“是我包——”
一个‘的’字还卡在喉咙里没出来,水清涧已经接过话
“的假粽子。”
“什么啊,我觉得挺好的。”
“是嘛,那你自我感觉真好。”
“哪里有问题了?!”
“哪里没问题?!”
“那你说啊!”夜箜笙脾气也上来了,跟他顶嘴,她不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好的,很正常啊!
“这纱布当绳子绑人了?还有东一个结,西一个结,臃肿成一大团,这里就没有长一点的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