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过猪一样生活的林子君大年初七的凌晨的五点被电话吵醒。
“没事不要找我。”
“－－－－－－－”电话那头的人还没出声。
“有事儿更不要找我。”
“徒弟啊，过年好！”
“好你妹！”
“女孩家家的不要说粗话。”
林子君抬了下眼皮，“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说废话－－－－－－”
“当然不是，有急事，事情是这样的BALABALA－－－－－－”
她一起来，全家人都折腾着起来了。
知道林子君做的事情似乎涉及某些秘密或者敏感的事情，季氏夫妇并不多问。
王治秀帮忙准备了不少糕点，另外还有炸的肉丸鱼丸什么的，“这些丸子回过火后，可能味道没有现做的那么好吃。”
“没事儿，有个大胃王什么都能吃得下。”
顾行言揉揉眼睛，“林姨，现在就要走吗？不能晚几天？”以前林子君都是过了元宵节才离开。
伸手摸摸她的圆脸蛋儿，“没办法，不是急事估计也不会现在打电话过来。等林姨有时间了就回来看你。”
“嗯。”
带着两大包吃的，季九然和王织绣送她到镇上的公交站。
“送到这儿就行了，天还冷，你们早点回去。哦，还有，那个米兰不像是个心正的，搞不好撺掇混蛋搞出什么事情来，有什么事情打我电话。”
季氏夫妇一口应下，直到林子君坐上了来接她的车，两人才转身回去。
下午夏薇薇带了两本书过来找顾行言玩儿，接过书一看，居然是一年级下册的课本。
随手翻了两页，“你这是提前预习吗？”
“嗯，要是下次考试能考第一就好了！”
“为什么？”
过年了，亲戚们见面无非是聊孩子，上学的问成绩，工作的问薪资，没结婚说相亲，结婚了的就是什么时候要孩子，如此反复循环。
夏薇薇拿手比划，这次考试陈静安的成绩年级第一名，顾行言班级第二年级第三，夏薇薇班级第五名，全年级排名第九。当然了年级前10名，一年三班就占了一半的名额，为了这个事情二班的张老师没少在背后嘀咕，怎么好的资源都被三班的占去了。
“过年了，奶奶和叔叔一家都来了。说到成绩上，堂弟他考试没我考得好，奶奶就说女孩子现在读书读好了又怎样，以后肯定会比不上男孩子的，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嘛！？”
“更讨厌的是堂弟，他偷偷拿了我的手表，那是我存钱买的自己很喜欢的，被我发现后，还不认错，躲到奶奶那里去了。奶奶就让我给他，说他是弟弟比我小，让我让着他，哼，他就比我小两个月不到。”
“过分的是，我把手表送给他后，他还故意把手表摔坏了。你说他是不是很让人讨厌？”
“嗯，他是很让人讨厌的，你想怎么做？”
熊孩子这种生物是挺让人讨厌的，胜在年纪小，不停的作死也没有好的方法约束。
“努力学习，考出好成绩，证明我比堂弟强，比他好。也让奶奶知道我和姐姐不比男孩子差。”夏薇薇双手捏拳向上举，做出热血姿势。
顾行言泼出冷水，“如果你奶奶还是更喜欢男孩子，喜欢堂弟一些，那你要怎么办！？”
夏薇薇的眼神有那么暗了一下，“我尊敬她，我也尽了我最大的努力，那也没办法。”
“那你好好加油！”顾行言从书房小暖炉桌里起身，泡了两杯热牛奶。
夏奶奶的重男轻女，使得她对生了两个女儿的薇薇妈不满，加上相对大儿子，更是偏疼小儿子一些，对于孙女和孙子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不是没有人议论。一是这是人家的家事，多是背后说说闲话，二是同样存在这种观念的人不少。
几千年残留下来的固执思想不是几句口号就能改变的，或许需要另一个几千年也不一定。
薇薇爸讨好的跟薇薇妈表示，他就喜欢女儿，女儿贴心，比不知趣的臭小子强多了。只是不好与老人争执，出个好歹了，大家又要议论了。夏奶奶多是与小儿子生活在一起。顺了老人的意，自己过自己的日子，只是委屈了两个女儿。
“好了，我的事情说完了。现在该交换了，你心里有什么事情也可以跟我说说呀！”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没事儿！”
“你没事，干嘛老盯着自己左手看。”
额头一滴冷汗，“你观察的还真仔细。”
“嘿嘿，谁让咱是好朋友！说吧，有什么事情？”
“我没事儿，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伸手扯了扯顾行言头上的呆毛，“那就不要想了，说不定咱们长大就明白了。想太多了容易长不高。”
“嗯，说不定长大就知道了。”
“但是你还没说你的事情呢！”
“－－－－－－咱们还是去看电视吧！”
“我要学习，你还没说事情呢！”扬了扬手中的课本。
“要不要看这本书，还挺好看的。”
“你还没说你的事情！”
“－－－－－－”
在夏薇薇的坚持下，顾行言还是没有说出来，只说以后想明白了再告诉她。夏薇薇勉强点头答应，万一你永远都想不明白，那不是我永远都不知道了，为什么感觉略亏，难道是因为没有交换到吗？
开学没两天，夏薇薇欢欢喜喜地伸着胳膊给顾行言看：“爸爸带我和姐姐一起去买的，一人一个，好看吧！”
“好看！”嗯，粉色的kitty猫，你这是要被kitty猫给埋了吗？
王织绣挂上电话，“顾家打电话过来说是米兰怀孕了，有3个月了，情况稳定了，所以现在打电话过来。”
季九然神色淡淡，“找个时间过去一下，我不去了。”
“嗯。”
周六，王织绣带着顾行言买了些营养品去了顾家，米兰正好和顾奶奶聊得高兴。
“现在是4月，预产期在10月，到时候说不定您就有胖孙子抱了。”
顾奶奶神色看起来不错，家里要添丁了，心情肯定不差，“孙子孙女，我都喜欢。”
“呃，是。”本以为这个年纪的老人更喜欢孙子的，马屁拍错了地方。
“言言来了，快到奶奶这里来。”看到孙女来了，顾奶奶眼神一亮，摸摸小手脸蛋，嗯，没瘦，转头跟王织绣聊起了养孩子。
王织绣坐在一边不是没看到米兰眼里的得意，心里微嘁，跟这种人计较什么。但是之后米兰对顾行言的防备，她就有点受不了了，走个台阶楼梯什么都不跟人一起，非要顾行言走下去，她才走。
看到从书房出来的顾知衍，王织绣没给好脸色。
放下礼品，同两位老人问了好，就带着顾行言回家了。
“舅妈，咱们以后还是直接去疗养院看望爷爷和奶奶吧！”
摸摸顾行言的头，“好。”顾家在米兰生孩子之前还是少来的为妙，谁知道她会出什么幺蛾子。
晚上躺在被窝里同丈夫聊天，“她得意个什么劲儿，不就是怀孕了，以后顾知衍死了，能多分一些股份吗！咱言言又不是没有，谁稀罕，用得着防备这个那个么，嘁！”
季九然拍拍老婆的背：“好了好了，不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