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杯,Tequila Sunrise。”许诺坐到吧台前,就点起了酒。柜台里的上官微微愁眉,让调酒师调了一杯果缤纷并告诉调酒师看着点许诺。
经过小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每天上官带杜宇去医馆换药,给他做饭。最近杜宇的伤口总是裂开,反反复复伤的不严重却也一直不好,上官担心杜宇伤口再次裂开,去左岸简单安排了下就回了家。这也不怪上官疑心重,只是杜宇一人在家,总是突然打电话来说伤口裂开。好像杜宇并不愿伤口赶紧好一样。上官却不知是杜宇故意让伤口裂开,只为了让上官回家照顾自己而已。
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杜宇的上官不免有些着急。谁道杜宇正在游泳,伤口反复好裂,最终伤口还是好了。“杜宇?杜宇?”听到上官的声音,杜宇吃了一惊。
“我在游泳。”听到杜宇的回答,让上官放下了心。上官走到泳池边,静静地看着杜宇,深吸了一口气,并做了一个决定。
“杜宇,我们谈谈吧。”半个月的朝夕相处要说上官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她实在没有勇气去爱。上官只好找借口说忙,其实大部分时候都呆在许诺或是苏瑾年的家里。
“好。”这场谈话不可避免只是在于谁先提出来。杜宇随便套了一个T恤就随上官下了楼。谈话的地点定在餐桌上,上官不善言辞却事事用行动表达,上官从卫生间拿了一条干浴巾递给杜宇。
“你该离开了。”上官说的直白,心中却有些后悔。她不敢直视杜宇的眼睛,怕自己心软。
“上官,你真冷血。”杜宇说的淡然,心里却宛如刀割。
“冷血?你真看得起我。”上官冷笑,我要是冷血就不会救你了,你我素不相识我却让你在我家中养病。上官心中的留恋已经没有了,冷眼看着杜宇想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最终农夫被蛇毒死了,上官好似已经看到自己的结局了。
“我以为你懂我的伤为什么反复裂开,我以为你懂我为什么赖在你家不走。”杜宇说的很绝,他以为上官会懂,只是他以为。上官怎会不懂,可她怕,她没有勇气承认,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她对杜宇的真心视而不见,最终她选择了自欺欺人,甚至她面对杜宇的质问也不敢表明真心。
“那只是你以为,我并不懂。”上官把自己封闭起来,只听自己想听的话。上官冷酷终不抵杜宇的决绝,杜宇打给六子让他十分钟来接驾而他自己回卧室换衣服。这期间上官一直坐在饭桌前,无欲无求的看着桌子。
再次下楼,杜宇穿着受伤时的衣服,看了一眼上官,摔门走了。上官在听到摔门声后,才逐渐找回实感。杜宇正如他突然的出现突然的入住一样,也突然的消失了什么也没带走,那么不真实那么风轻云淡。
半个小时后上官出现在左岸,许诺身边已有苏瑾年的存在。
“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杜宇呢?”苏瑾年递了一杯柠檬水给上官。
“走了。”上官招手点了自己的酒。
“今天晚上我们不醉不归,上官你也来陪我啊!”许诺半醉,却借着酒劲装疯卖傻。
“走吧,回家。”上官看许诺的状态不对,想打发了两人赶紧回家。却没想到许诺一个摆手进入舞池跳起舞来。
“能跟我讲讲么?”苏瑾年说的简单,却细问了杜宇的事。
“他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赶走了他。”上官说的平静,左岸很吵但苏瑾年还是听清了上官说的话。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早点结束,不伤害你也不伤害他。苏瑾年看向舞池里尽情舞蹈的许诺,许诺和白宸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许诺在挣扎也在逃避。三人折腾到很晚才回,嗯,准确的说只有许诺在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