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镇主大街尽头,有一高大的庙宇建筑,琉璃瓦红砖墙,红漆大门,看起来好不气派。
这正是张龙与阿索被关押的地方,周氏祠堂。
要说张龙两人想要反抗,简直易如反掌,几个上了年岁的老人而已,难道还能比僵尸更厉害?
但张龙不会这样做,自己根本没有杀人,为何要反抗,那岂不证实了自己是杀人凶手?
老周惨死,自己更加不能逃走,老周是个好人,不管什么人杀害了老周,一定要这个凶手付出代价!张龙在心中暗暗发誓。
众人将两人关在周氏祠堂,便都赶回自己家中,这时太色已经黑透,谁也不知道僵尸什么时候会出现,关门闭户是最好的选择。
周氏祠堂正**奉着周氏族人的祖先牌位,此刻祠堂大门被人从外面紧锁,张龙与阿索两人,就呆在坐在大堂中央的蒲团之上。
昏黄的烛光,照耀在两人充满阴霾的脸上,谁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而诡秘。
阿索终于忍不住了,他吼道:“这都什么事!怎么好好的我们就成了杀人凶手!杀的还是老周叔!操!到底是什么人搞的鬼!”
阿索的吼声在空旷的祠堂内回荡,但张龙依然盯着某处出神。
看张龙发呆的样子,阿索以为张龙还在因为被大家认为是杀人凶手的事难过,赶紧上前扶着张龙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龙哥,我知道不是你,一定会真相大白的!你别难过了。”
张龙这才回过神来,他朝阿索点了点头,说道:“这一切都太奇怪了,有太多的疑点。”
阿索赶紧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张龙叹了口气说道:“第一个疑点,周深为什么非要死咬着是我杀了老周叔?明眼人都知道我没有杀老周叔的动机,第二周深这个人很奇怪,白天下那么大的雨,我竟然在镇外碰到了他,他为什么到镇子外面去?不是说他被僵尸吓到精神失常了吗?还有他对我说的话,什么叫不该管的事不要管?是在警告我什么吗?”
顿了顿,张龙继续说道:“最后一点,也是我最大的疑问,当我去老周叔家了取饭的时候,周深在哪里?为什么当我发现老周叔的尸体之后,周深就刚好出现,并且不给我解释的机会,直接就认定我是凶手?”
阿索听完,疑惑道:“这么说这一切都跟周深脱不开关系了?”
张龙点点头:“现在这还都只是我的猜测,不过我想,真凶可能就要出现了!”
阴谋的气息挥散不去,两人就呆坐在蒲团之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饥饿困乏之下,两人渐渐有了睡意。
午夜时分,街上忽然起了大风,呜呜作响,就像鬼怪在地狱呼唤一样,风透过门缝钻入祠堂之内。
空气之中遍布恶臭,张龙猛然惊醒!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危机之感涌上心头,赶紧摇醒一旁熟睡的阿索,低声在阿索耳边说道:“有东西过来了......”
这一下,阿索也睡意全无。
祠堂之外,呼呼狂风作响,其中还夹杂在‘莎莎’之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街上挪动。
张龙两人赶紧蹑手蹑脚,移动到大门之前,透过门缝向街上望去。
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两人顿时被吓的丢了三魂七魄!
只见月光之下,街上鬼影重重,无数刚刚从坟墓之中爬出的尸体,蹒跚在街道上,身上还带着新鲜的泥土,或许这些不应该叫尸体,应该叫做僵尸才对!街上密密麻麻的一片,只看的两人头皮发麻,身上鸡皮疙瘩一片一片。
“卧槽!这是僵尸开会呀!怎么这么多!”阿索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张龙思索了一会儿,冷笑一声说道:“呵呵,看来凶手已经忍不住了!”
阿索一脸疑问的问道:“你是说这僵尸都是有人控制的?”
“没错!虽然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邪术,但可以肯定僵尸确实是人为控制的!他的目的就是杀死镇上所有人!”张龙一脸自信的说道,就好像已经看透了一切一样。
这时,狂风忽然停止,大街之上所有僵尸就像得到了某种指示一样,疯狂的涌向街边的住户,哐哐的撞门之声,不绝于耳。
镇民门的惊叫之声四起,显然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僵尸会想要破门而入。
阿索看到这一切,大叫一声:“不好!僵尸要进屋害人!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镇民们在我们面前被吃掉吗!”
张龙深吸一口气,指着祠堂大门对阿索说道:“这柳木大门有三寸之厚,坚硬无比,怎么样?能开吗?”
阿索立刻会意,一抹自信的微笑挂上嘴角:“龙哥,就让你看看我的修炼成果吧!”
“石爆拳!”
只听一声大喝,阿索脑袋上青筋暴起,双拳之上泛起莹莹蓝光,黑夜之中带着犹如两颗蓝宝石一般美丽。
张龙不由得赞叹道:“好厉害!气息和以前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以前刚修炼之时,阿索爆发出的气息是一名儿童的话,那么现在则更像是一位青年!
听到张龙的赞叹,阿索忍不住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
“生龙柱!”
“啪”的一声!
阿索的上衣忽然碰裂,露出身上坟起的肌肉!
张龙再次震惊!阿索竟然修炼到了石爆拳的第二层,‘生龙柱’。
这‘生龙柱’硬生生将阿索的肌肉扩大了一倍有余,此刻的阿索看起来就如钢铁硬汉一般,整个人给人造成了极大的视觉冲击力。
“龙哥,你躲开一点,一会儿不要伤到你了。”阿索自信的说道。
张龙赶紧退后两步,远离大门。
只见阿索站在大门前扎好马步,闪着莹莹蓝光的左手握拳慢慢向身后拉动,待拉倒极限,只听阿索大喝一声,左拳猛然向大门击打而去。
“嘣”
一声巨响,张龙感觉就像地震一样,整个祠堂似乎都在晃动。
再看三寸之厚的柳木大门,已经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