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歌觉得在房里一直盯着那个闷葫芦好无聊,托了阿月照顾沈卫,伸个懒腰,还是去找找将军玩儿。
刚步入后院里,秋歌看见的便是沈明彦沉着脸抱紧了闫木跪坐在地上的模样,说不震惊是假的,秋歌一直知道自家将军并不是滥情的人,可是眼下,这什么状况?谁能给她解释解释?无奈的摸摸鼻子,秋歌就发现沈明彦向自己投来一道冷光,秋歌浑身一颤,立马朝沈明彦摆了摆手双手,很明显的意思是,将军,我不打扰你,我走我走,啊!
沈明彦瞪走了秋歌,回过头,扶着呜咽抽泣不断的木炎起身,“你别哭,好不好,阿木,”
秋歌懒洋洋的还是回到了沈卫躺着的内室,内室里正无聊的原地打圈的阿月见秋歌又回来,伸出短短小小的手指,就朝秋歌比了个鬼脸,秋歌恨恨的呲了呲牙,阿月面露鄙视,“切,不是找爹爹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秋歌无奈的坐下,皱着眉头朝阿月招招手,“阿月,来,我问你点事。”
阿月瞪着大眼,朝秋歌撇撇嘴,“你又想出什么坏招了阿?”秋歌尴尬了一下,心想,这小姑娘和自己认识时间又不长,怎么好像很了解自己一样样的!
“别闹,是正事。”
阿月见秋歌看起来似乎真不大像是开玩笑,也就安分了下来,“那你问吧。”
秋歌回头看了眼门口,看样子,似乎是在警惕谁突然进来,这可让阿月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莫名其妙的你,到底怎么啦。”
“那个,阿月呀,你娘亲呢。”
大大的眼睛在听到秋歌提到娘亲的时候,闪过一瞬间的苦涩,便又立即恢复了正常,“我没有娘亲呀,我是爹爹捡来的呀,这话你可千万别问爹爹,他本来就觉得亏欠我……”
“呃?那你们怎么住在这里这么荒凉的地方,这边也就只有你们一家阿。”秋歌百思不得其解,这闫先生看起来医术还是可以的,怎么甘心窝在这么偏僻的犄角旮旯。
阿月偏着脑袋想了想,才对着秋歌说道,“几年前我们不是住这里的,但是好像总有人来打扰爹爹,爹爹觉得烦,所以我们才找了这么个地方住了下来,其实这地方也不只我们一家,在往前面走,还有几户人家呢,只不过都住的远一些而已。”
秋歌一手撑着脑袋想了想,既然将军认识,那肯定就不是什么平常人,罢了罢了,自己还是不要打听了,万一……想着想着,秋歌就想起后院两人抱在一起的场景,只觉浑身都是鸡皮疙瘩。“阿,对了,阿月呀,你怎么得来的白影阿。”
阿月一边低头揪着自己的长发玩弄,一边回答秋歌,“嗯,是它自己找来的,我记得好像是爹爹刚救了这个女子的夜里吧,我老听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敲门,然后就爬起来开门,就看见白影用头撞门,我觉得这马看起来很漂亮,就牵了进来,爹爹后来才说可能是我们救的人的坐骑,他说这**都是很认主人的呀。”舔了舔唇,阿月抬头看着秋歌,露出谄媚的笑容,圆圆的大眼睛炯炯有神,随之,双手也揪住了秋歌的衣袖,“姨姨呀,你们看起来就不是什么一般人,你们能不能给我也找匹白影这样的马呀……”
秋歌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我说,阿月,你还真是会趁火打劫阿,这马可是千匹难寻的呀,不然你去找找另个姨姨,也许她能给你弄来呢?”
“真的?”
秋歌点了点头,“可不就是真的么,那位姨姨可神的很呢,只有她想要的,没有她得不到的哦。”说完,秋歌贼贼的一笑,哈哈,将军,这下有的你折腾了,这小姑娘还不得缠死你!
入夜,沈明彦唤秋歌入房,说是有事要商量。
“将军,什么事阿。”秋歌进了房,迫不及待的张嘴便问。
沈明彦一手把一个纸条折好塞进怀中,一手朝秋歌挥了挥手手,“来,秋歌,坐这边。”
秋歌狐疑的暼一眼将军,似乎是在问,将军你莫不是又无聊了想消遣消遣我?
沈明彦好笑道,“坐近点方便说事儿,你一向不管礼节如何,今日是怎样?”秋歌挑了眉就挪向沈明彦。
沈明彦这才缓缓出声,“秋歌,你别说话,只管听我说。”
秋歌点了点头,用眼神示意沈明彦继续。
“这闫木其实并不是闫木,也就是会说闫木是个假名。他真名叫木炎。”
“咦,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沈明彦瞪一眼秋歌,秋歌这才记起,立即用双手捂住嘴巴。
“你还记得前阵子楚天身边跟着的那个侍从吧,男扮女装,木林。这木炎便是木林的兄长。”沈明彦看了看秋歌瞪大的眼,那货明显是在用眼神揶揄沈明彦,将军你不错阿,连楚天身边人的兄长都能调戏阿。沈明彦虚虚的扫一眼秋歌,“木氏一族你听过吗。”
秋歌显然是记起了什么,“木氏一族?将军是说那个回哈族么?”沈明彦微微颔首,“那木炎木林就是那一族的王子。”
“可是,那如此说来……木林怎么会效力于楚天?”
沈明彦摇头,“我也不知道,回哈族本来就是个行踪不定的部族,没有固定的城池和封地,基本算是个游牧民族,只不过因为擅长召唤灵兽能为百姓带来福祉,所以各国都希望能将他们收归己用。”
“灵兽?回哈以前是附属于月氏的?”秋歌遂大惊,除了月氏再没有哪国哪朝信奉灵兽了。
“嗯,”
秋歌接着问,“那,将军,木炎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你还认识这么一号人物?”
沈明彦挑眉,斜睨秋歌,“我认识个谁还要跟你汇报一下?”秋歌心里突突一跳,舔舔唇,干干道,“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真的关心将军嘛。”
“认识木炎是很早的事了,当初你们跟随我之前,我被人送往京都皇宫时,路上遭人追杀,恰好当时木炎路过,出手帮了我们,然后便相识了。之后在京都再次相遇,他便教了我很多东西。你们都道我行军打仗方式奇异,其实不是我母亲教的,而是木炎。”
秋歌再一次露出吃惊的神色,半张的嘴都合不住了,沈明彦嫌弃的白一眼秋歌,对着秋歌的头顶就是一巴掌,“能不能有点出息,阿?”秋歌被沈明彦一掌打醒,颇是尴尬,“他身为男子,还懂这个阿?”
“不错,他们回哈族的王子其实都是要求样样精通的,尤其他又是被作为王位继承人培养的。不过,眼下,木林跟在楚天身边,这怕是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