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兄他们呢?”青山这时才扫了眼厅堂之中,见只有自己与白先生,发问道。
“他们已经下去休息了,沿乌鬼山山脉一直向北行,在山脉的尽头会出现一片密林,那里外围妖兽丛生,是一片历练的佳地”白先生似乎看透了青山的想法,缓缓的说到。
“谢先生指点”青山再次感激的礼拜白先生。
“在下也没什么送给小兄弟的,这枚碧空戒送给你吧”白先生拿出一枚镶嵌着碧绿玉石的戒指递给青山。
“内有十方空间可以储物,”见青山好奇的看着戒指,白先生解说到。
青山将戒指带在手指上,金色的指环慢慢缩小,如一条金色的小蛇般咬住了青山的手指。
“谢谢先生,那我趁夜黑,先行动身了”青山说完便转身要离开。
“青山,你现在的境界只能到达相当于妖族的灵智中期,莫要深入密林,还有你体内应该有黑白红三气,无论哪一种气运过强都会使白色之气变色,当白气变为黑色之时便是你入魔之时,若变为深红,你也会引承受不住过多的大运而爆体身亡,平衡二字切记切记”白先生紧忙提醒着将要离去的青山。
“谢先生提醒”青山抱了抱小小的拳头,白先生扬了扬手,示意青山离去。
青山转身消失在厅内,白先生深深叹了口气,眼色深邃的看着桌上的茶水,仿佛若有所思。
青山走出寨洞,站在寨口,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明亮的皓月照在白雪上,反射着亮亮的光辉,阵阵寒风袭来让青山醒了醒神,却不再感觉单薄和寒冷。
青山将身上的绒袄一把抓下扔向寒风中,好似将以前懦弱,幼稚的过去抛弃在这片雪原上。
青山挺了挺小小的腰板,眼中浮现了出与原本不一样的坚毅,可能是长年在大师兄亦师亦兄的影响下,此时的青山好似也有淡淡的君子气息,青山轻轻呼了口气,有种挣脱了原本的重重保护的轻松,体内气力一转,瞬间三种气运缓缓缠绕起身,在黑色的夜里仿佛三条细细的发丝游走在衣袍上。
青山奋力一跃,身如一只矫兔般投身于黑夜中,奔向了属于自己的自由。
“青山呢?”第二日一早看着厅中只剩白先生的三人,急忙的问到。
“脱离母亲羽翼的小鸟,自然向往自由”白先生扇着羽扇笑着打趣的说到。
“你!”凌清风怒然的看着白先生。
刘一德抓着凌清风的肩膀,“青山自己的选择,我们也该放放了,总不能一直将他锁在我们身边”刘一德释然的劝着凌清风。
三人也向白先生辞别,站在雪山之顶,“我们现在去哪?”凌清风心情略微沉重的望着山下的茫茫白雾,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青山。
“去瀚州吧,翻下山去便是瀚州,说不定青山也去了那里呢”许久未说话的清纤提议到。
“好了清纤,现在说说你的事情吧,怎么看来你也不会是一名丫鬟,该道出真身了”刘一德也平静的望着山下,相比凌清风的沉重心情,刘一德好似了了一桩心事般,面色轻松。
清纤脸色一凝,看着不说话的两人,感觉这次应该不能糊弄过去了,咬了咬牙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我是瀚州通天塔塔主的女儿,林清纤”林清纤低着声音说到。
“通天塔?”刘一德略带疑问的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显然有些好奇。
“嗯,这九州之上分布了八座密塔,以仙族通天,巫祖囚魔,妖族锁妖三塔为主,剩下还有四座中立的宗塔,分别为七宗,望月,摘星,竹霄”清纤慢慢的给众人讲解着。
“那只有七个啊,第八个呢”刘一德好奇的问着。
清纤轻轻的背过手,轻声的念着一首诗句
“棺灯何在我不知,通天囚魔锁狂妖。”
“摘星望月君子劝,七宗竹霄是怪形。”
“这是一首曾经游历山川寻找诸塔,只为一睹八座神塔的人写下的,不过致死他都没有看到一眼棺灯塔!”清纤说着也露出一丝向往。
“有些人说棺灯塔根本不存在,老人却说棺灯塔似塔非塔似棺非棺,穿梭于各个空间之中,塔内有没有人都是又一个争议,也有人猜测棺灯塔自我存在意识”清纤神秘的说着。
身旁的两人也露出了极大的好奇。
“好了,我们去瀚州吧,正好去我家里坐坐,也可以让我父亲发动人脉帮忙查找”清纤看着两人,有些祈求的说到。
于是三人便翻过乌鬼山,向瀚州前进。
青山趁着夜色看着白先生给的地图走走歇歇,直到清晨日出金黄的光线射在洁白的雪原上,青山盘腿坐在雪峰上,阳光一缕缕照在他的脸上,映射出了稚嫩有点公子相的脸上。
身边丝丝黑红之气进入体内,慢慢的青山体内的气力充斥起来,青山慢慢睁开双眼站起身来,抚了抚衣袍上的残雪,与其十几岁年龄不太符合的深邃眼光出现在脸上,目光注视这远处密密的丛林,好似能听见一声声清脆的鸟叫。
青山黑袍一飘,向近在眼前的山林密野奔去。
不过一会,便脱离了一片白雪,来到了眼前的密林,乍看到郁郁葱葱的绿色,让青山眼睛稍微舒服了一下,谨慎的慢慢进入密林。
阳光透过高耸入天的大树缝隙间射在地上,郁郁葱葱的植被,粗到几人环抱不过来的大树,眼前原始密林让人贴近自然,心旷神怡。
青山虽然从小无法修行,但是在山上还是经常练习一些身法和招式,现在加上气力运行,更加得心应手。
被景色迷住的青山慢慢向密林深处走着,警惕心也放下了一二。
在深深的草丛中,一条巨形大蟒无声无息的慢慢靠近着青山,如同在捕猎一只兔子。
青山微微感觉到身后有丝丝声响,但却为时以晚,大蟒身体瞬间发力,张开血盆大口瞬间缠住青山小小的身体,紧紧勒住,仿佛要将青山的骨头节节粉碎。
青山体内气力瞬间运气,两只胳膊撑住大蟒想将他整个吞下的巨口,大蟒继续努力的缠紧着身体,巨口中的唾液已经滴在青山的脸上,还散发着阵阵恶臭。
青山手指微动,一把短小的匕首出现在手间,两臂一松,一个闪身迎着巨蟒的大嘴钻了进去,巨蟒还未开始回味这道美餐,便剧烈的挣扎一下,一道长长的豁口出现在腹间,嘶吼一声,便倒在地上,了无生机。
青山从蟒腹之中滚了出了,躺在一边看着树隙间的阳光喘着粗气,虽然只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身上的衣袍却已经被腐蚀了几个小小的窟窿。
这次的袭击让青山知道,这丛林美丽的背后暗藏着生物链的层层杀机,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野兽都差点让自己送了性命。
歇息一会,青山翻身从地上爬起来,更加小心翼翼的在这密林最外边慢慢游荡。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临近傍晚的时候,青山寻到了一处可以让人赖以生存的水源,一条山溪,青山高兴的脱光衣袍,大叫一身跳进了山溪中,清洗着白日的疲累与污秽。
不一会青山便上岸,将衣袍也清洗了一下晾在了树叉上,削尖了树枝抓了几只溪中的肥鱼,便架起火来,赤着上身只着一条长裤翻烤着烤鱼,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的胳膊和柔弱的身体,无奈的自嘲般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手艺着实不怎么样,但因为长途的奔波和白天的战斗,青山还是吃了整整两条,晚餐结束,青山便对着这倒影着月光的溪水盘腿修炼起来。
体内三条气脉欢快的游动着,那轮漆黑的盘子还是只有最外围的一道纹理亮了个半圆。
也许是在最外围的关系,一夜平静,天色蒙蒙亮起,青山便草草的吃了条烤鱼,起身看了眼破旧的袍子,将其叠好放进了戒指内,所幸赤着上身在溪边漫步。
溪边的绿树因河水的滋润长得高耸如同,粗壮的五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
青山缓缓的运动着体内的气力,“砰”全力一拳重重的击在大树上,使得他的手也感到一些轻微的疼痛。
而大树只是被震落了几片摇摇欲坠的落叶,青山再次对自己弱弱的身体感到不满。
又是一拳打在树上,气力再次运行,一拳接着一拳的打在树上,慢慢的青山白嫩的拳头上蒙上一层微微的红肿,而青山好似浑然不知,只有额头和身上出现的点点汗珠。
青山不记得自己挥了多少拳,只是身后的阳光慢慢变得炽热,手臂开始酸痛的抬不起来才停止了拳击,慢慢的盘腿坐下开始恢复着。
丝丝气力也悄然的游走在躯体的四肢百骸之间,滋润着青山酸痛柔弱的身体,似乎也在一丝一毫的改变着无力的身躯。
当青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夕阳西下,白天好似不够用般的结束了,青山吃了点东西,决斗明天开始向深处前进。
第二天天色刚刚亮,青山便起身向密林深处探索一二,青山翻看了眼戒指,戒中的衣物都是些过冬的厚衣,无奈的青山只能继续赤着上身,高高跃到树干上,如一直猿猴般慢慢的在各树架之间跳跃前进,又仿佛在练习着身手的敏捷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