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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十五、鬼母

随着玄武玉坠与黑玉石,断断续续地触碰,湛诩的胸口逐渐地出现乳白色的光芒,起初辰宇与湛诩慢慢地感受到了丝丝湛卢的气息,两个人默默地穿梭在鬼谷山脚下昏暗的树林里,这样的环境衬托的他们心情也异常的沉重,回忆着以前的美好,却不得不接受她已经离开的痛苦,这样的回忆是痛苦的,随着湛诩胸前乳白色的光芒越来越清晰,辰宇与湛诩停下脚步对视一眼,两人的脸上皆是万分的震惊与不敢相信。

辰宇确认这样的光芒是从玄武玉坠与黑玉石之间触碰产生的,犹如两个火石之间摩擦产生火花一般,湛诩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玉坠和黑石,将它们放在草地上合在一起,白光大盛,光芒之中腾起白色的烟雾,组成一个人形,是一位少妇的打扮,她的脸蛋很像湛诩,就那双眼睛跟湛卢神似,一样的清澈中带着狡黠,辰宇看着这样熟悉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准确的应该说这姐弟两应该像她,“树荫如屋雾如潮,浅水流花落野桥;忽忆当年月秋八,鬼谷峰顶夜吹箫。”少妇嘴里清清吟唱着,这样应证了辰宇的猜想,她是鬼母不是湛卢。

辰宇捅了捅身边发傻的湛诩,发什么愣啊,叫娘啊;湛诩看着少妇泪流不止却坚强的没有哭出声音来,自小都是姐姐将他带大的,从来没有见过父母,如今娘亲就在眼前他到不知道说什么了,就是眼泪不停地流,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出来。

鬼母看着幼小的湛诩道:“我感觉到了血脉的呼唤,你是诩儿?”

湛诩激动地道:“娘……”他张开怀抱一下奔向那团光雾,多年的委屈只需要母亲的一个怀抱安慰,但是却扑了一个空,摔在草地上,光雾组成的鬼母脸上一痛,亲生儿子就在身边,这么多年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如今连抱他一下都做不到。

鬼母走出光幕,如一朵白云一般飘在湛诩的面前,她亲亲地覆膜这湛诩的脑袋,尽管无法触碰到他,但是湛诩还是能够感受到母亲的温暖,鬼母道:“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孩子。”

鬼母看着身前像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对着湛诩问道:“我的卢儿呢,你姐姐呢?”辰宇湛诩面露悲色,低头不说话,辰宇站出来欲细说情况,鬼母看着站在眼前的少年问道:“你是天道门的人?为何我在你身上感觉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你与我的女儿是什么关系?”辰宇收拾心情从相识到相认,桃源村战斗到鬼谷山寻仇一一讲解给鬼母听。

鬼母悲恸:“我可怜的卢儿,早知如此当年我就将玄武诀交给庞坤了,何至于造成这样的惨剧,庞坤老贼就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了他。”

湛诩跪下道:“对不起娘亲,姐姐因为而死。”鬼母道:“不怪你,都是我们这辈做的孽,还有小卢没有死,还有办法,不然我也不会醒过来。”湛诩抹了眼角的泪水与辰宇对视一眼,不敢相信,辰宇问道:“什么办法?”鬼母瞪着辰宇道:“哼!此事你要负全责,若是当时你将他们姐弟强行带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么?本事不大倒是自负的可以。”辰宇惭愧地低下头,也不辩驳,湛诩看不下去了辩解道:“娘亲,姐夫他……”鬼母一手拦住湛诩,不让其辩解,接着道:“今日我若修为复原,必定亲手教训你一顿。”湛诩在旁边叹息一声也不再言语。

辰宇跪下道:“求鬼母给予救命之法,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这样的场景鬼母倒是没有想到,他早看出辰宇的隐峰的弟子,天道门隐峰虽然隶属天道门从来都是独立于五道之外的,他们不敬天敬地却不对五道任何人下跪,自古多少英杰出自隐峰,他们霸道至极五道看上的东西只管拿来,若是保不住自己的东西只能怪你没本事。

鬼母转过身,藏住嘴角的笑意,这小子还成不差,那一缕笑意刚好被湛诩捕捉道了,她不解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鬼母怜惜地看着湛诩道:“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却没有给你一个美好的回忆,是娘亲的失职,往后你要坚强,以前是姐姐照顾你往后你要多照顾姐姐了。”

说完她以招手,辰宇怀中的玉萧从怀中漂浮出来定在空中,辰宇一直将这只玉萧当做湛卢的遗物珍藏在怀里,这只玉萧原本也是归鬼母所有,不知为何鬼母居然能抓住这件实物,她摩挲着手中的玉萧仿佛失散多年的老友一般道:“死去一次以后没想到能了解到灵魂的奥秘,这个世界死去的灵魂不知道为何不能轮回,有些死去的飘荡在世间,有些不知去向,卢儿的灵魂一直沉睡在这颗人皇珠内。”鬼母看着草地上的黑玉石,今日辰宇才知道原来这颗黑玉石名叫人皇珠,“就让我为后人做最后一点事情吧。”

鬼母将玉萧放在嘴边吹着平时湛卢给他吹的曲子,随着曲子的响起,人皇珠中出现丝丝的白光,犹如明灭不定的烛火一般,慢慢的白光稳定下来不在初时时期那么的摇曳,湛诩在身边小心地护着这灵魂烛火,辰宇却发现随着灵魂烛火的稳定,鬼母的身形却逐渐透明化了,一曲吹完湛诩发现鬼母的变化,悲伤地大叫:“娘亲……”鬼母面带微笑道:“小诩不用悲伤,娘亲能觉醒完全是靠着卢儿的灵魂滋养才能醒来,如今不过是回本溯源而已,你要像你父亲一样的坚强!”

玉萧掉落在地,鬼母彻底消失在人世间,湛诩捡起掉落在地的玉萧泣不成声,本来以为可以拥有失而复得的母爱,不想还是如梦幻泡影一般,辰宇小心护着湛卢的脆弱的灵魂,它只要慢慢地滋养一定能恢复的,虽然只是灵魂而已。

五道某个角落,“啊……”发出野兽一般的悲痛之声,痛失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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