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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到家后,家里人一看,就开始大笑。饭都顾不上吃了,都跑来各种围观大叮。大叮不乐意了,一扭身,坐在牠的床上,屁股对着我们,尾巴也垂下来了。刚开始,我们并没有意识到,还笑着边吃饭边调侃牠。直到午饭后,我用骨头肉给牠拌了狗粮,喊牠吃饭。牠不理人,自己卷着身子睡觉。要知道若是以往牠早跑过来了,我才感觉到大叮是不是生气了。又跟牠道歉又是哄牠,可牠丝毫不理睬。老爸老妈也哄着牠去吃饭,结果牠谁也不理。老爸说算了,待牠出去遛达回来,肚子饿了,就想吃了。

当晚,大叮并没有去遛达。牠一直垂着尾巴,谁也不理,恹恹不乐的样子。就算最后临睡前去上厕所,也是老爸硬拖着出去的。那副忧郁的小样,让我们颇为无语。我又上网咨询了一下,发现大多剃毛的狗狗都有这种状况,可能是因为我们集体嘲笑了牠,让牠更加难过了。看来,还是要时时夸牠漂亮啊。我跟老爸老妈分享了这一信息,老爸老妈感慨这些狗都快成精了。然后,我跑去哄大叮,保证下次不会再剃牠的毛了,又赞牠剃了毛也很好看,老爸老妈在一旁附和。但是大叮还是郁闷了整整一周,而且这一周都不大爱理我。尽管我跟老爸老妈一样,这一周都变着花样地夸牠漂亮。为了恢复大叮的自信心,我们都提前跟认识的人说好了,见到剃了毛的大叮只能夸漂亮。周围邻居听说了这一事,哈哈大笑之余,都特地跑过来围观大叮,再赞牠一声漂亮。让我总有一种集体作弊的感觉。

那年,确实是打定主意不再给大叮剃毛了。可惜,第二年夏天,大叮皮肤开始发痒。大叮一直用四只爪子抓痒。以往都不曾有过,虽然一周才洗一次,但因为出去得少,也是很干净的,身上很少发痒。后来,越发严重,出去遛弯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抓抓痒。老妈说不会是跳蚤吧?我又仔细地扒了扒大叮的毛发,想看看是不是跳蚤。找来找去,却只看到牠白色的毛发和粉红色的嫩肉。大叮的毛实在太多了,又长又密,什么也看不到。最后,只能带牠到宠物医院里检查了。医生说是应该是跳蚤之类的寄生虫,建议剃毛用药了。

剃了毛后,大叮身上各处被抓得红红的伤疤就很显眼了,有好几处还被抓出血了。简单抹了些药,大叮疼得呲牙咧嘴的。医生开了些药,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回家后,给大叮套上伊丽莎白圈,防止牠去舔自己身上的伤。在家里擦药不是很顺利,也许擦上药会格外疼。大叮很是抗拒擦药,一个人努力无果后,老妈过来帮忙抓住大叮的两只前脚固定好牠,我就擦药。饶是两个人,也费了不少功夫。我的手也被大叮咬了几次,都有些微地出血,可见擦药真的让牠特别地不舒服。精心调养了一些日子,大叮身上的伤疤好了大半,也更加抗拒擦药了。一看到我拿着药瓶过去,就钻进桌子底。每次擦药,都是各种斗智斗力。

往后每年夏天,大叮开始了剃毛的生涯。也许是皮肤问题,大叮只要剃了毛,身上就不会发痒,也不会出现伤疤;但如果牠晚上一个月剃毛,身上就会开始发痒,也会被牠自己抓出各种伤疤。所以,每年五一劳动节一过,就要开始着手帮大叮剃毛了。虽然每年都要剃毛,然而伴随剃毛而来的忧郁也从未少过。每年第一次剃毛,大叮总要忧郁那么几天。不过随后几次的剃毛,牠的情绪就显得平静多了。大叮的毛长得太快了,每个夏天都光是剃毛就要剃上四五次。剃完毛后,过一个多月,就已经长得很长了,就又要开始剃毛了。老妈笑言,剃下来的这么多毛,如果是羊毛,都可以织成一件毛衣了。

7,8月份,正值暑假期间,老爸老妈也给自己放了假,带着小侄子回了乡下。临回家的那天早上,大叮不听话,又自己偷跑出去了,老爸喊牠,还不肯回来,后来被老爸抓了回来,又臭骂了一顿。说了什么再这样,就不要你了。然后,老爸就跟老妈带着侄子回乡下了。

大叮开始空前的忧郁了,也许老爸临走前的那番话让大叮误以为老爸真的不要牠了。每天晚上,牠就趴在门前,守着门口,像以往晚上等着老爸回家一样。一天两天地过去,牠依旧每天等着,即使告诉牠老爸没那么快回家,牠似乎也不相信,只是天天闷闷不乐的。

老爸老妈回乡下后,我除了周末每天都要上班,大叮的生活也受到了影响。早上6点多起床,依旧带牠出去遛达一圈。然后回家收拾好,就上班了。期间,没有老爸老妈带牠去上厕所。大叮就算想方便,也得憋到我下班回家。下午6点左右,我才到家。有时,牠尿急得刚走出门口,就尿在门口的楼梯里。那是第一次看到大叮这么急切地尿尿。以往牠总把门前的楼梯也列为自己家的范围,决不在自己家里尿尿。可见牠憋得多辛苦。

大叮很爱喝水,这点很像老爸老妈。每天,牠碗里的狗粮都是满满的,盛水的碗倒经常是空的。喝水多,尿尿也就多了。可惜,现在我要出去上班12小时才能回来。不能随时尿尿了,那就少喝点水好了。等我发现时,大叮每天喝的水量已经变得很少了。毛发也开始有点暗淡了。之前,黄白相间的毛发很有光泽,在阳光下偶尔还泛着金光。大叮也就漂亮在这身毛发上。我开始急了,明明伙食差不多啊,煲汤的骨头和肉都给肥叮吃了,主食还是狗粮,有水果也是一起吃。怎么就这样了呢?小区保安也笑问我怎么把狗养成这样了。担心牠生病,又给牠泡了一包板蓝根冲剂,看着牠喝了下去。又找了个周末,带牠去宠物医院检查了一下,医生说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心情不好。稍稍安了心后,又上网给牠订了一些零食。打算晚上就当牠的宵夜吧。可即便是如此,也没能安抚大叮受伤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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