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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死生契阔

坐在桌前,紫染的大脑飞速运转,想找出解决的办法。目光落在桌上的药碗,突然有了主意,咬着牙把桌上的药汁一饮而尽。

第二天清晨,司言来到紫染房间,见司言换回了男装,便明白了:“你要去觐见秦王?”

“是的,在我回来之前,你不要离开这里。”

“你真的要那么做,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所有的都准备好了,现在后悔也来来不及了。”

紫染知道多说无益:“那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我们就没打算活着回来,刺杀成功我们也会被秦兵杀死,是吧。”

紫染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司言说的是对的,这样说来他们真的回不来了。

司言拍拍紫染的肩膀:“没事,这次来到秦朝虽然是意外,但却完成了我的心愿,也是不虚此行。死又有什么,也许我还能穿越回去呢。不过,对不起,我不能陪着你了,这块白玉给你,如果可以你就回去吧。”

紫染接过他们穿越过来的那块白玉,看着司言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在司言和荆轲离开之后,紫染趁看管自己的人不注意,飞出府墙,直奔秦宫而去。

秦宫今日比往日都要热闹很多,大家都在迎接燕国使者来朝贺。紫染顾不上去看热闹,直奔大殿。这时,荆轲等人的使者队伍已经到了殿上,紫染躲在角落里看着大殿里的一切,在荆轲身后的人里,发现了司言的身影,司言扮成了荆轲的随从秦武阳,但紫染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按照历史的进展按部就班的进行,荆轲呈上了樊将军的头和督亢的地图,在地图的尽头一把匕首展现出来,荆轲连忙抓起匕首,左手拉住赢政的袖子,右手把匕首向赢政胸口直扎过去。赢政使劲地向后一转身,把那只袖子挣断了。赢政跳过旁边的屏风,跳下高座。荆轲拿着匕首追了上来,赢政一见,就与荆柯对恃起来,打起来难舍难分,两个人像走马灯似地直转悠。

旁边虽然有许多官员,但是都手无寸铁;台阶下的武士,按秦国的规矩,没有秦王命令是不准上殿的,大家都急得六神无主,也没有人召台下的武士。夏无且看到这样急中生智,拿起手里的药箱对准荆轲扔了过去。荆轲用手一扬,那只药箱就飞到一边去了。就在这一眨眼的工夫,赢政往前一步,拔出宝剑,砍伤了荆轲的左腿。荆轲站立不住,倒在地上,拿匕首直向赢政扔过去。

司言见此赶紧跑了上去,虽然荆轲不让自己上前,但还是忍不住扶住荆轲。赢政往右边只一闪,那把匕首就从他耳边飞过去,打在铜柱子上,“嘣”的一声,直迸火星儿。司言也和赢政缠斗起来,却没能敌过,被赢政一掌打倒。这时候,侍从的武士已经一起赶上殿来,把荆轲和司言抓了起来,押进大牢。

躲在一边的紫染长舒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让夏无且带药箱是对的,却不料被赢政发现了:“谁在那儿?”

紫染慢吞吞地走了出来,低着头不敢说话。

“染儿,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见紫莹吞吞吐吐没有说话,还浑身发抖,以为她被刚才的事吓到了:“你是不是被吓到了。”

紫染知道现在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在这儿,只好装晕。嬴政赶紧把她抱回寝宫了。夏无且被嬴政招来,为她诊脉。嬴政来回踱步,见夏无且出来了:“她怎么样?”

“公主只是受了惊吓,喝几剂安神药就没事了。”

“恩,你下去吧。”夏无且走出宫殿,嬴政也随后走了出来,叫住了夏无且:“你今天怎么会带药箱上殿。”

“是公主说的,王上最近没有休息好,让臣把药箱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料今天竟能帮上王上。”

嬴政没有说话,示意夏无且退下后,嬴政回到殿内,坐在床前,看着紫染。紫染自然也感觉到了嬴政的目光,虽然很难受,但也不得不这么做。拖住赢政,为救司言她们争取一些时间,虽然这样利用嬴政的关心很不对,但是为了司言他们,我不得不这么做。

嬴政一直守在紫染床前,直到深夜才回去。紫染换上了夜行衣紧随其后,迷倒了侍卫,进入了监牢,。司言见来人是紫染,毫不意外:“他打算怎么处理我们。”

“不知道,你们怕死吗?”

司言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荆轲:“我们怕死就不会来了。”

“我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你们,不过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当初没有拦住你,是我的错。现在我不会让你们死的那么难受的。”说着把一个药瓶递给了司言,“我也只能做这些了。”

司言点了点头:“这已经足够了,谢谢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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