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远已经绝望了,正暗叹自己这次“贞节不保”,只能“无奈享受”时,却见面前赫然出现了几栋熟悉的建筑,是玄武院!
杜尘远重燃起了一丝希望,他大叫道:“琉璃,琉璃!”
绿胸脚步不停,微笑着看向他:“你认识琉璃?”
“是啊是啊,我跟琉璃师姐很熟的。既然大家都认识琉璃,那就是朋友。要不你放下我,我自己回青龙院去?”
绿胸摇头,继续飞驰中:“琉璃?我可不怕她。”
最后的一丝希望,没了!
杜尘远心灰意冷,垂死挣扎地叫了声:“蓝耳。”
不料这一声后,绿胸停了下来,她皱着眉头,迟疑地问:“你认识蓝耳?”
杜尘远大喜:“是,我跟蓝耳很熟。”
见绿胸似不相信,他急叫道:“蓝耳对我大有情意,她上个月才找过我。”
见似乎不是在骗她,绿胸犹豫了,有心想就此罢手,可眼前那极是俊秀的脸,和在慌乱中仍飘然若出尘的那种味道,却又让她实在割舍不得。左右权衡了番后,绿胸一跺脚:“算了算了,吃了再说。大不了和蓝耳再打一架。”
……
没几下就到了一栋木屋前,绿胸飞身而上,迎面正撞上一个女妖。那女妖一眼瞧见她怀中的杜尘远,惊叫道:“苍天,绿胸劫色了。啊,这男妖可真帅!”
于是须臾间,整栋木屋便响起了一阵阵喧嚣声:“快看,绿胸劫色了”“这男妖真帅,姐妹们快来看看”
在嘻笑声中,杜尘远被抛到了一张大床上。这是哪?他举目一看,也是一间鸟窝。可同是鸟窝,这的空间明显要大,并且用花啊树啊装点的大是漂亮。
绿胸迫不及待地俯下身,用那对丰挺的胸狠狠地“夹”住了杜尘远,嘴里恶狠狠地叫道:“这次可能要亏了,不行,我得狠狠地吃个够。我,我要吃死你。”
看着这张近在咫尺的脸,脸上满布红云,眼里喷着绿焰,嘴里细细娇喘,竟是妩媚的极是惊人,杜尘远顿时脑中一迷糊,满脑子的就一个念头:要不从了?从了算了,反正我也不吃亏。
他正考虑是睁开眼表示反抗还是闭上眼表示享受时,却听到屋外传来一阵叽叽喳喳声。定睛一看顿时大惊:那窗口大开着,上面竟挤满了密密麻麻的好看不好看的女妖的脸。那门缝还在努力地张着,沿缝上下全是一双双睁得大大的眼。那可怜的门正“吱吱”地垂死挣扎着,眼看就要被挤爆了。
苍天!
杜尘远那原本已酥软的身顿时又有了力气,他闪电般地双手抱胸,扯开喉咙大叫一声:“救命!”
这一声大叫后,屋外便是一静,然后“轰”地一阵大笑爆出,笑声中还传来“扑通”“扑通”的几声声响,显见是有女妖笑得无力,摔倒在地。
绿胸也笑了,笑过后转身喝道:“看什么看,都给我散了。今天谁要是敢坏了我的好事,哼哼,我饶不了她。”
绿胸显然颇有威信,她一怒后,门外一阵“好啦,不看了”“没事,我们还可以用耳朵听”“绿胸,你可别太粗鲁了”。嘻笑声中,女妖们散去了。
绿胸回头妩媚一笑:“小弟弟,她们走了,你别害羞了。我们,我们开始吧!”
她笑着,渐渐低下头。
“那个,还是不要吧!这样不好,大违礼节。夫子教导我们,君子有三戒,戒之在色。你我既然不是夫妻,怎么可能行此人伦之事。”杜尘远嘴里虚弱无力地抗议着,身子还软弱无力地往后缩着。
绿胸见了更是乐了,她拍掌赞道:“小弟弟你太有趣了,这样好,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趣。我真的喜欢死你了。”
说完她一皱眉:“我觉得,此情此景,我应该再说点什么?”
听到此话,杜尘远脑子一热,书呆子气发作,脱口道:“你应该再说一句,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这话一出口,杜尘远直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这说得是什么啊!
绿胸一愣,然后大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之后,她直起身,清了清嗓子,摆出一番“狰狞”的模样,恶狠狠地说道:“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话音刚落,她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女声:“我来救他。”
绿胸大惊,闪电般地转身,却见身后正站着一个俏生生、极可爱的小美女。
“蓝,蓝耳!”她结结巴巴地叫道,然后气急败坏地说:“你怎么来了?”
“你闹出的动静那么大,我怎么能不来。”蓝耳双手负在身后,不看她,好笑地看向正双手蒙面的杜尘远。
绿胸飞身跃下,护住大床:“蓝耳,这是我的事,你别管。”
“绿胸,尘远是我的好朋友,他既然不愿意,这事我就得管。”
“蓝耳,按我们族里的规矩,我不需要他同意,只要我打得过他就行。”
“好,绿胸,那就按你们族里的规矩。现在我看上尘远了,我也要他,你打得过我吗?”
绿胸气极!
蓝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我之间打过三场,场场你输。你若不服,那就再打一场。”
绿胸无语。
绿耳小手一挥,霸气地宣布:“从今天起,他是我的,以后你再不可动他。”
绿胸恨恨地跺了跺脚,飞身离开。
绿胸走了,蓝耳背着双手,晃悠悠地踱到床边:“尘远,别捂着脸了。床上有张被子,你可以钻进被子里。”
她这么一说,杜尘远被心中傲气一激,不再做此小女儿态。他放下双手,抱拳谢道:“蓝耳,多谢了。”
蓝耳嘴一撇:“我本来是不想救你的,想在窗外看场好戏。看你实在是不愿意,才进来帮你一下。”
说完她的小脸凑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谁叫尘远你长得那么帅,还越看越帅,那就难怪绿胸会劫你的色。连我现在看了,都想劫你的色。”
杜尘远长叹:“我脸都丢光了,你就尽情地取笑我吧。”
蓝耳大讶:“我为什么要取笑你?不是一般的男妖,绿胸才看不上眼,她眼光可高得很。来凤巢十几年,加上这次,她才劫了三次色。”
见蓝耳一副“你很幸运”的样子,杜尘远瞠目结舌:这妖怪们的想法实在是,太、太、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