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降为常在,按礼是没有资格坐轿的。夏宜似乎觉得按照过去的临茗,会为这件事闹起来,于是倒是让人悄悄备了轿。可我脑子中却莫名回荡着恒晅的那些话,想想还是不要再生事端,于是决定不如慢慢走回去
可如今,脚下却越发轻飘飘起来。我用力抓住夏宜的手,可是长长的宫墙却显得尤其漫长。
远处,另几个答应常在嬉笑着走过,几个词幽幽飘了过来,我嘴角抽了抽,都不用动脑子就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是这次可能是在嘲笑我总算有些长进。
“小主……你没事吧……”夏宜有些紧张,大约是明显觉察到了我的不正常。
我微微摇了摇头,“等下,记得将水壶中的水垢刮下后给我服下。”
夏宜微微皱了皱眉,“这是为什么……”
“不要多问了……”我的声音越来越弱,只觉得自己又要沉沉睡去。只是不想在那些人面前晕倒的强烈自尊感让我仍然死撑着,一直到回到听雨轩,我才慢慢地向前倒去。
倒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却是一个男子的声音,“她又怎么了?”
我嘴唇微微动了动,可是却没说出话来。之后,便只觉又陷入了无边境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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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来,只觉胃中翻山倒海地难受,我下意识地按了按胸口,努力止住恶心的感觉。
却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看来你也没什么进步啊,还是免不了被人算计。”
恒晅……
从昨天的事来看,他并不是真的废柴,可临茗却是真的有些二。想来,他心底里是看不起临茗的吧。
“那你还想怎么着……要我说,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吧……”我有些郁闷。
想当年小肉球多喜欢我多崇拜我呀,整天汣汣长汣汣短的,没想到过了十年竟然这么嫌弃我了。
还有阿凝,自己叫我小汣汣也就算了,还教小肉球也没大没小地跟着喊汣汣……
“你怎么会想到要用水垢解毒的?”恒晅的声音猝然想起。我一下子被拉回来,对着这物是人非的场景,鼻子竟有些酸酸的。
努力平复了情绪,我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恒晅,“书、书上看来的呗……”
他大约看出了我的不对劲,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于是饶有趣味地把玩着手上的茶盅,“你不像是会看书的人啊。”
我一脸黑线,“你和我认识时间也不算长吧,怎么好像你很了解我的样子?”
他似乎是觉得这话还蛮有道理,嘴角动了动想反驳,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大概决定还是维护一下我的这种嘴炮一定要打赢的奇怪心态。
我慢慢从床上坐起来,摁着太阳穴理了理思绪,“今日的迷魂香,和昨日的刺客应该是来自同一个人的。我服了砒霜这事知道的人也许多些,可昨日的刺杀,夏宜完全封锁了消息,而你也将那些刺客悉数灭了口。那么,大概只有昨晚的指使者可能会猜到我受了伤。”
恒晅静静地听着我的猜想,没有说什么,大约也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