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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遭遇风浪

金色的耀眼光芒撒下,平静而深邃的海平面波光粼粼的一大片,大片的点状光芒不断闪烁,金色的沙滩在阳光的照耀下,光芒更甚。强烈到曹阳的眼睛都是难以睁开。

今天的东海村特别热闹,尤其是港口附近,人影攒动,一道道身影都是进进出出的忙碌着,所有的人都在为远海航行做最后的准备。

“村长,现在准备得差不多了,最近也是适合出海的最好的时间。我们准备今天就出发。”曹昊天看着眼前的老人道。

眼前的老人看上去才年过半百,花白的头发和长长的胡须被海风吹动,消瘦的面庞布满了皱纹,深浅不一。身体微微发颤,干瘦的手掌伸向一旁小男孩儿的肩膀,老人薄薄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昊天,小鱼儿是你的爱徒,我相信你会保护好他的,还有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拜托你了。”

“放心吧,村长,我一定将大家完好无损的安全带回。”

“爷爷,你不用担心,我已经长大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了,还有师傅在呢。我还要保护小阳子呢。只是爷爷您的身体差,小鱼儿这次出海,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回来。我担心您的身体……”张小鱼从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独立生活的他,心思也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

“好了,你们就快些出发吧。不用为我担心了。我虽然老,但是不糊涂。”说着,老人缓缓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海岸的方向走去。那跨出的每一步,都是异常的艰难,在海风的吹拂下,瘦骨嶙峋的躯干随风摇动。

张小鱼看着那风烛残年的背影,眼睛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爸爸、小鱼哥,船快要启航了,快点、快点啊……。巨大的帆船上,曹阳正朝着自己爸爸和张小鱼的方向用力的挥舞着双手。

“师傅,小阳子是不是有些太过兴奋了。”张小鱼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巨型帆船上,身体比船舷高不了多少的曹阳道。

“哈哈,谁知道呢?我们也出发吧。”曹昊天说着便是准备登上帆船。

张小鱼只是回头望了望已经消失在海岸边缘的背影,就快步跟上了自己师傅的脚步。

帆船很大,是由上好的浮沉木所做,质地坚硬,是造船最好的材质,通体完整,根本看不到任何的缝隙与裂痕,船身散发着棕黑色的光泽,一种“它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般的错觉自其中投射而出。

这艘巨船,是东海村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用一颗千年的浮沉木,完整雕刻而成,船身长约三十丈,宽五丈,高三丈。要是不计算出海所用的粮食和水,容纳千人,都是绰绰有余。。

此次出海,总共一百二十八名船员,每一名船员都是村子里强壮有力的男子,他们全部都是在海上漂流过至少半个月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出海远航,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曹阳站在船舷边缘,大船已经缓缓开动,他看向海岸的方向,在那岸边的礁石上,站着一位美妇人,此时那美妇人正挥舞着自己那如同羊脂般无暇的玉手。那是曹阳的妈妈,曹阳看着妈妈的身影,心里隐隐有一抹不涌出舍,仅仅只是一瞬间,便是被出海的新鲜感所冲淡。同时他也朝着妈妈的方向,用力的挥了挥小手,表示告别。

大海之上,时间观念被冲淡,周围全都是深蓝色的海水,海与天都是一个颜色,不认真辨别的话,恐怕难以区分。

“小鱼哥,大海真漂亮,这么在大海上飘着,我还是第一次呢,真好玩,哈哈。可是怎么连鱼的影子都看不见呢?”曹阳有些疑惑的道。

“这里只是浅海,离深海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呢。在海上,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鱼的,它们往往会抱团在一起。”张小鱼扶着船舷,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三个多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海上航行的日子,是最考验耐心的事情,那种脚踏虚空,无处借力,只能顺水漂流的无奈感恐怕会将一些心智不坚定者逼疯吧。

“小鱼哥,我有点不舒服,头好痛。”经过三个多月的海上航行,曹阳每天除了修炼之外,其余的时间,要么到处活蹦乱跳,问东问西。要么就是一个人待在那里闷不吭声。这半个多月以来,一开始的兴奋与激动早就已经被冲刷得一干二净了。失去了激动与兴奋的支撑,曹阳感觉自己的小脑袋越来越不听使唤了。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让他的非常难受。

张小鱼看着曹阳已经有些发红的脸蛋,竟然奇怪的笑了起来,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道:“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怎么突然间就这样了。小阳子,你不会是晕船吧!”

张小鱼虽然不知道晕船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经常出海,还是见到过许多晕船的人,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将曹阳送回自己的房间以后,张小鱼便是快步走向曹昊天的房间,敲了敲房门道:“师傅,您在吗?”

得到自己师傅的允许之后,张小鱼便是进了房间。此时房间里,几人正坐在一起商量事情,曹昊天正指着面前的航海图说着什么。见到进门的张小鱼,曹昊天问道:“怎么了,有事情?”

“师傅,小阳子说他有些不舒服,好像是晕船。”张小鱼将曹阳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曹昊天交待了一下,就和张小鱼来到自己儿子的房间,看了看躺在床上,面容微红的儿子,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便是嘱咐张小鱼到门外守候。

“爸爸,我头晕,很想吐。”曹阳看着爸爸,声音微弱的道。

“这种情况只是普通的晕船现象,很容易解决,对于我们魔师而言,根本不需要用其他的方法来治疗。只需要运转魔力,将人中,金阳两处大穴充满,这种现象就会自己消失。”曹昊天心底也是有些好笑,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孩子居然会晕船。

曹阳按照爸爸所说的做,周身魔力缓缓蠕动,便开始了运转。魔力自小腹处往上行走,那种运行的速度极其缓慢,就好像是在开垦一片坚硬的荒地一样,每走过一段距离,都是要歇息很长的时间。一刻钟左右的功夫,两处大穴便是被充满,曹阳就感觉自己的头不再那么晕了。

自打修炼开始,曹阳每次的魔力运转速度都是极其缓慢,可是过程虽然艰辛,但对于曹阳来说,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在魔力不断冲刷着经脉的过程当中,他的身体也在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是一种由内而外完整的蜕变。魔力在经脉中运行,打通了原本一些阻塞的脉络,更是将里面的杂质一点一点的剥离出来。最后,已经与身体融合的一些残留魔力,更是将经脉温养了起来。

在没有修炼魔力之前,曹阳便是可以轻松举起一百斤左右的巨铁块,不过现在,他可以肯定的是,以自己现在的身体强韧度,举起五百斤左右的巨铁块,轻而易举。

见到小阳子恢复了过来,张小鱼也放心了下来,刚开始他也不确定曹阳,到底是不是晕船,可是现在看来,那肯定是晕船没错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张小鱼可是没少拿曹阳晕船的事情逗他,每一次被张小鱼笑话,曹阳都是气呼呼的,不给他好脸色看。有一次他竟然连续三天都没有理会张小鱼,不管张小鱼怎么道歉,曹阳就是不愿意原谅他。

天色渐渐的有些阴沉下来,乌云笼罩着整个海面,浓浓的雾霭遮住了视线。

“小鱼儿,要起风了,通知大家伙把船帆降下来,做准备好暴风雨来临前的准备。”曹昊天屹立在船头,望着那远处的灰色天空,吩咐张小鱼道。

不到半个时辰,天空便是黑压压的一片,雷电交加,每每落下一道奔雷,都是在海上激起了千层浪花,狂风呼啸,吹打得帆船都是摇摇欲坠。

“轰”一声尖锐的巨大咆哮之声响起,震得每一名船员的耳朵都是生疼,进而不得不将耳朵捂住。

“快看,那边有东西。”一名船员大喊,所有人都是朝着那个方向看去。

黑压压的一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靠近。曹昊天眼神一凝,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大家听着,所有人都进船舱。”没有我的允许,都不准出来。

巨大的帆船之上,仍然有着三道人影站立。

“爸爸,那是什么?”看着那迎面而来的东西,曹阳有些害怕,毕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庞然大物。

“奔雷海鲨”看着数以千计,已经将巨船包围的奔雷海鲨群,曹昊天没有太过理会。他的眼睛看向的是鲨群的后方,那已经渐渐出现些许轮廓的海兽,猛然间跃出海面。

曹阳见到,那同样也是一只奔雷海鲨,只不过这只奔雷海鲨看上去要大上许多,大概有三十多丈长,直径足有五丈,如此的庞然大物竟然和他们的帆船差不多大。海鲨浑身乌黑,巨大的鳞片将躯体遮盖,隐隐间还能见到那鳞片之上散发出的瘆人寒光。

张小鱼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鱼’,在看到“奔雷海鲨”的凶恶模样,他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是直接晕了过去。

“儿子,保护好自己和你小鱼哥,爸爸可能分不出心神来保护你了。”对于眼前如此庞大的奔雷海鲨,就算是以曹昊天对自己那深不可测实力的自信程度,都是没有绝对的把握将其猎杀。眼底隐隐闪过一丝决绝,令那汹涌的海平面都是为之一静的恐怖气息,自曹昊天身上犹如实质般的释放而出,眼看就欲出手。

“呜”又是一道刺耳的鸣叫声突兀般的响起。只见一道与那奔雷海鲨同样庞大的鲜红色巨影跃出海面。

这一道红色巨影的出现,让曹昊天放弃了出手的念头。负手站在船头,脸色不断变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魔师界有一个古老的传说,说是在那遥远的深海里,住着一只古老的红色海兽,名字叫作“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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