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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老祖

一场突如其来、轰动全城的拍卖盛会就此结束了,陆战不知道陆家的人都拍到了什么,那都不关他的事,反正他什么都买不起,无非是来见识一下而已。严格来说,他觉得挺无趣的,看得到摸不着,那些源液对他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陆战从包间中走出,带上几名护卫,就此离开。不过令他惊讶的是,自己和花思雨在包间中待了那么久,几名护卫似乎都不知道,看来她的手段确实惊人。

“少爷,你要不要去见见家主?”路上,护卫中一名有着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

他叫石九,接替李隆成为一个小领头。

陆战想了想,道:“去吧,反正我们也要经过贵宾区,应该能碰到义父。”

贵宾区的一个包间中,一名长相绝美、身穿黑色衣裙的少女和一身穿黑衣的女子步出房门,正要离去,这两人,正是安亦茹与安心。

而此时,陆战和几名护卫正好经过,只是他并未注意到她们。

“亦茹,快看,上次你想见都没见到的陆家少爷,在那呢。”安心与安亦茹穿过走廊,走到转角处时,不经意间看到了陆战一行人,她看过他的资料,自然记得很清楚。

闻言,安亦茹随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个全身白得不寻常,看起来病恹恹的少年。

“他就是陆战么?”安亦茹饶有兴致的看着他,眸波流转,想从他身上看出些特别的东西。

“嗯?!”被两人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陆战心有所感,驻足转头望来,瞬间,他与安亦茹四目对视。

见他望来,安亦茹倒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她嘴角微扬,目光动人,迈动步伐,就欲上前。

“白豆腐!”突然,一道饱含惊喜的声音传来,陆战收回目光,只见陆雪满心欢喜,迈着欢快的步伐走来,与她一起的还有陆义、徐元和几名中年人。

“白豆腐,你什么醒过来了的?怎么跑来这了,应该在家里好好休息的。”陆雪笑的很开心,过来就拉着陆战的手上下打量他,生怕他有什么不对劲。

看着陆雪这般高兴,陆战忍不住笑道:“瞧你乐的,我没事,早晨醒来,正好记得今天有个盛会,所以就顺便过来看看。”

“义父,徐叔叔、王叔叔……”看到陆义等人走来,陆战接连问候。

“嗯!”陆义点头,宽大的手掌在陆战的肩膀上拍了拍,道:“战儿,这次你的身子比我想象的要好,看来应该没什么大碍。”

“父亲,你轻点,白豆腐经不起你这样拍。”陆雪娇怪道,她拉着陆战就往后退。

“哈哈……”看到这一幕,徐元等人忍不住大笑。

不远外,安亦茹摇头微笑,道:“安姨,我们走吧。”

夜,月辉洒落,夜色朦胧,大地似乎皮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装。

陆家,一处绝密之地,家主陆义负手而立,神色无比郑重,似乎在面对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这是一个阴暗的殿堂,没有任何装饰,简单的一塌糊涂,就连桌子椅子都没有,整个宽阔的大殿仅有几个蒲团和几颗用作照明用的夜光珠。

细眼看去,蒲团上皆坐着一名名老者,共有六人,他们有的鹤发童颜,有的面色红润,有的则遍布皱纹,但他们都有一个相似之处,那便是一双深邃似海的眸子。

这六名老者,便是陆家的根基所在!皆是一群老怪物,他们几乎不干涉陆家的事,除非有难以解决的矛盾,否则他们都不会露面,即使是一家之主的陆义,没事的话也不得来打扰他们,甚至在路家中,知晓他们存在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陆义,你确定要提前给族中的小辈们提前开启祭礼么?”一名老者开口,语语沙哑,语气沧桑,听其声,正是此前在清雅阁和陆义对话的黑袍老者。

“是!”陆义义正言辞。

“你要知道,提前的话,将会比以往花费更大的功夫,我们所要承受的反噬有可能会更严重,就怕姜家会借此发难,这后果,你可知道?”又一名老者开口,显然很不情愿。

陆义道:“几位老祖,陆义也不希望如此,但形势所迫,战儿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再等几年,所以祭礼必须要提前。”

有位老者一叹,语气亲切,道:“义儿,虽说陆战对陆家有所贡献,但他毕竟非陆家的血脉,你这样做,值得么?”

“老祖,战儿虽不是我的亲子,但我带他若亲骨肉,我只是在做一件身为父亲该做的事。”

“你救子心切,我们明白,但祭礼并非就能使陆战的状况有所好转,你也是受过祭礼的人,情况如何你应该知道。”有人开口,语气略显不悦。

陆义反驳道:“老祖,正因为我受过祭礼,方知享受祭礼后的不凡,而且我坚信,即使祭礼不能彻底改变战儿的状况,可也至少能让他再活几年,这就够了。”

“你这么自私,有为陆家想过么?”有人开口,语气不悦。

陆义目光坚定,语气坚决,道:“老祖,陆义这么做也是为了陆家!身为一家之主,有权利给陆家的子弟安排祭礼,即使是提前!”

“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那后果你是否想过?”

陆义沉默了片刻,道:“几位老祖,陆义再次保证,等祭礼一结束,便卸掉家主一位,以示交代!”

“这可是你说的!好了,你下去吧,让他们准备准备,我们会尽快安排。”先前那位语气不悦的老者再次开口。

陆义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离开了那处大殿,陆义便急着将陆战和陆雪叫到了一起,在一处密室之中,将事情和他俩说了一遍。

“祭礼?”陆战和陆雪表示不解。

陆义解释道:“陆家,传承久远,即使是我,也不能追溯其根,我们在此地扎根的时候,还未有如今的烽火城,更未有所谓的姜家。烽火城,是在陆家的见证下建立起来的,其中也有陆家不少的心血,姜家是后来才出现的,这是一段历史,哪怕是陆家的子弟,也鲜有人知。而所谓的祭礼,是在家主的要求下进行的一次对后辈弟子的洗礼,有人会将你们送到一处密地,让你们在那里历练,更重要的是,寻找各自的机缘。”

“啊?!”闻言,两人震惊,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些,自然惊讶。

“原本,祭礼仪式是等你们成年后方才开启,只是等不及了。”陆义看了一眼陆战,接着道:“战儿,此次祭礼,为了你才提前,对你来说将会是一次重大的转折,若是运气好,你有可能在祭礼后重获新生,也有可能再活几年,这一切机遇,全凭你的运气。”

听得这话,陆战心中一暖,眼眶微热,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深深的愧疚,他知道,为了自己,义父一直在努力着,不断的给予支持和关爱。而此次的祭礼,更是因为自己而提前了,陆战明白,自己的义父肯定花了不少代价才做到这一步,为了自己,他牺牲的太多。

“义父……”陆战看着陆义,开口后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陆义看出了他眸子里的情绪,笑道:“战儿,你别乱想,义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们的。”

“太好了。”陆雪欢呼,虽然她并不了解所谓的祭礼,但是只要能拯救陆战,这就够了。

见她这般,陆义嘱咐道:“雪儿,按照规矩,此次的祭礼,除了你们两人,还会有其他人参与祭礼,一共是八人,其中之一便是远航,你们一定要小心,上次的事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怕他对你们使坏。”

“这么多?”陆雪愣然,道:“父亲,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义父,举行祭礼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地方。”陆战深作呼吸,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知道那里很神秘,即使是义父,当年也没能探究多少区域便回来了,据闻与陆家的过去有关。”

“那是不是很危险?”陆雪双手托着下巴,问道。

陆义想了想自己当年的情形,道:“有的地方很危险,有的则很安全,你们到了那里后见机行事,最好是结伴而行。”

“义父,我们能在那里呆多久?”这是陆战最想知道的。

“一个月!时间一到,你们自然会被传送回来,可是如果在里面身殒的话,则永远都会留在里面,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到了那里要互相协助,并且这两日内要做好足够的准备。”陆义肃然,他不想看到那一幕,再次叮嘱。

陆义和他俩说了很多,直至两人没有了疑问方才离去,紧接着,他又亲自去找此次能参与祭礼的子弟,将事情和他们说了一遍,让他们做好准备。和陆战、陆雪一样,听闻要进行祭礼时他们亦非常激动,但更多的是期待,毕竟里面会有大机遇在等待着他们,反观他们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时,无不面露震惊。因为事情来的太突然了,时间提前的太早,他们都担心自己的孩子最后能否活着回来,奈何没有办法,事情已经定下,放弃的话将会失去一次宝贵的机会。

……

夜深人静,但陆家内却还是灯火通明,一处房间里,陆逊和其子陆远航坐在桌前,倾心而谈,在一旁的,还有陆逊的兄弟,赖天明。

“远航,你也听到了,此行危机重重,你要做好足够的准备。”陆逊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饮而尽,低声道:“一旦有机会,别让陆战活着回来。”

“啊?!”陆远航惊叫,秀气的脸庞满是震惊,道:“父亲,这样做要是发现的话……”平时,他敢对陆战做点小动作,但是要动真格实在是不敢。

“哼!”赖天明冷哼,冷冷道:“远航,欲成大事者则不能有妇人之仁,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么?”

回想起自己被陆战击伤的那一幕,陆远航忍不住握紧双拳,再想到自己的两个跟班,顿时,一股无名之火冒了出来,他恶狠狠道:“此事,不可能善了,我一定要加倍奉还!”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能放过他,若是被其他人看见了,要不惜一切手段一并除掉!”陆逊目光森森。

“远航,这是几枚毒针,使人防不胜防,关键时刻可以帮到你。”赖天明拿出一个约莫两指宽的小盒子,递了过去。

陆远航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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