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6章、真正的凶手
等到李光宓等人赶到县衙，刚进了衙门口，就听到围观的百姓说:“想不到啊想不到，这牛小二竟是这种人！”李光宓听完这话嘴角上扬，似乎在意料之中，其他人都不解。李光宓等人径直到了县衙大堂门外，却被衙役挡住不让进去。只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和丁九妹跪在地上，牛小二妻子和哥哥站在旁边。
方天留看到李光宓已来，请李光宓进了堂，指了指堂上跪着的中年男子，并对李光宓说道:“先生，您可真乃神人也！不出您所料，这牛小二并没有死，死者另有其人！”温婉、谢天尤几个人才明白那中年男子就是牛小二，才明白老百姓在县衙门口说的话，几个人都十分惊奇:为什么牛小二没有死？那死的人又是谁？
“那日您怀疑牛小二并没有死，吩咐我派人跟踪、监视丁九妹、牛张氏与大牛一家。果不其然，孙勇跟踪丁九妹抓到了牛小二！”方天留兴奋得对李光宓说。李光宓听完捋了捋胡须，接着笑了笑，颇为得意。温婉、谢天尤、王直、何梦微四人心中的好奇也得到了解释，至少知道了那一天李光宓给方天留悄悄说了些什么。几个人不得不对李光宓佩服起来，可更大的好奇随之而来:李光宓怎么会知道牛小二没有死？他又怎么确定跟踪丁九妹就能抓到牛小二？
方天留同样惊奇李光宓的判断，他替大家把心中的疑问与好奇向李光宓提了出来:“先生，您怎么会分析出牛小二没有死？您又怎么确定跟踪丁九妹就能抓到牛小二？”
李光宓笑了笑，慢条斯理的向众人解释道:“在咸水村河中发现的尸体已经肿胀不堪，发出恶臭。尸体要变成那样，至少要在水肿浸泡半个月之久。但是大牛等人在枯井中发现‘牛小二’与在河中发现尸体之间隔了不到五天，这就证明枯井中的‘牛小二’与河中的尸体中肯定有人不是真正的牛小二！”
“那么就有了两种假设。第一种假设:枯井中的那个人是牛小二，那么河中的尸体就不是牛小二，那死的另有其人！第二种假设:枯井中的人不是牛小二，那枯井中的又是何人？那日咸水村的儿童与大牛亲眼所见牛小二躺在枯井底下，这就验证了第一种假设的正确性，那就是牛小二并没有死！”
“其实，让我更加断定死者不是牛小二的还有其他因素。在河中发现尸体、升堂的那一天，因为尸体发出恶臭、肿胀不堪的缘故，仵作并没有认真验尸！这就忽视了一个重要的细节:河中发现的尸体的左脚其实有六根脚趾！可我问过咸水村的老百姓，经过确认，牛小二左脚正常，并没有六根脚趾，这就证明死者不是牛小二，这更加证明了第一种假设的正确性！”
“死者有可能是丁龙，因为丁龙左脚有六根脚趾！”方天留这才恍然大悟。
“不错，在与牛小二有瓜葛的人群之中，只有丁龙符合这一条件，而且丁龙在一个多月之前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不见了踪影！那么死者极有可能是丁龙。”
听完李光宓的分析，众人这才明白，不得不感叹李光宓思维与分析的缜密！
“牛小二，可是你杀害了丁龙？还不从实招来！”方天留开始审问牛小二。
“大人饶命，草民知罪！”牛小二吓得接连磕头，尔后流着泪，交代了作案的经过。
原来，丁龙垂涎牛小二妻子美色，就想据为已有，丁龙想跟牛小二做个交易，拿银子让牛小二把老婆让给他，却被拒绝。谁知丁龙并不罢休，一次设计灌醉牛小二。牛小二醒来时，发现身边躺着个****的丫鬟。丁龙闯进来，硬说牛小二强奸了丫鬟，要送牛小二去见官。牛小二吓得连连求饶。丁龙趁机提出让牛小二妻子牛张氏送给他当老婆，作为交换。第二天，丁龙逼牛小二去咸水村找牛张氏，牛小二只好照做。就在快到咸水村时，牛小二后悔不走了。此时已快是夜里了，两个人扭斗起来。丁龙用石块砸破阿民的头。牛小二反抗起来，不料用力过猛，掐死了丁龙。为了不被人发现，毁尸灭迹，牛小二连夜把丁龙的尸体绑上了石块，并扔进了咸水村的河里！
“其实，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你本想借枯井中的一幕证明你已经死亡，这招金蝉脱壳是很妙，可你忽略了尸体就是最大的证明。你本想让丁九妹顺水推舟，把罪名推到丁龙身上。可你没料到的是，丁九妹恰恰出卖了你的行踪！”李光宓指着跪在地上牛小二说道。
李光宓在地上踱起步来，突然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丁九妹，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下，然后义正言辞的呵斥道:“丁九妹，将你与牛小二勾结、瞒报牛小二杀人之事从实招来！”
强大的气场吓得丁九妹瑟瑟发抖，丁九妹便将与牛小二***帮助牛小二处理丁龙尸体的实情招供。方天留让牛小二与丁九妹在供词上签了字，画了押，便命衙役将二人押入大牢。旁边的牛张氏哭成了泪人，大牛一个劲的叹气摇头。围观的老百姓们都议论纷纷。
温婉看案子已破，但心中仍有疑问，便向李光宓问道:“大人，你还有一个疑问，你是怎么知道牛小二与丁九妹**的？继而通过丁九妹抓住了牛小二？”说完这话，温婉自己也感觉到哪里说漏了嘴，而
站在李光宓身旁的方天留分明听到了“大人”二字，不禁深思起来。
“判断，对案子的判断。丁九妹本是丁龙表妹，为什么会站出来举报她表哥丁龙？和牛小二相比，表哥显然跟她更亲，除非有其他情况。听村民说，丁九妹与牛小二有奸情，我便猜测其中有猫腻。况且为什么丁九妹举报丁龙恰恰是在发现尸体的时候？基于这些判断和疑问，我做出了个大胆的假设:牛小二与丁九妹私通。于是我让方县令派人跟踪丁九妹，就抓住了牛小二。”
众人听完李光宓的分析，不禁被李光宓缜密的分析所折服，心底对李光宓佩服得五体投地。方天留不禁对李光宓刮目相看，虽然他清楚李光宓姓李，叫李光宓为先生。要知道，他起初对李光宓说的话半信半疑，对李光宓让他派人跟踪丁九妹这个行为抱无所谓的态度，可让他惊奇万分的是:案子正如李光宓所料，就这么破了，一个看似不简单的案子就这么被李光宓看似很简单的破了。这让方天留对李光宓的真实身份产生了疑问，而“大人”两个字始终在他的脑海里游离，他绞尽脑汁，却想不通。
方天留觉得:这位姓李的先生帮自己破了案子，自己理应尽尽地主之谊，请客做东。便邀请李光宓等人去方府做客，李光宓等人竭力拒绝，称帮忙破案是分内之事，只是方天留貌似没那么容易拒绝。盛情难却之下，李光宓等人虽答应了，但又不想去方府烦扰，最后选了松阳楼。方天留便同师爷和几个衙役带着李光宓一行人去了松阳楼，摆下了宴席。方天留安排了唱小曲的在旁边吹拉弹唱。
面对满桌美味佳肴，众人放开肚皮，尽情享受。不觉间觥筹交错，三杯酒下肚，李光宓等人已经醉醺醺的了。
